01
周末的教工宿舍里，白言德的抱怨声不时的传递出来。
“所以，你们是决定继续骚扰我吗？在这个大好的周末里？”
“可以的话请不要说这是骚扰，我们这只是好学而已。”苏子媛挥动手中的画笔不为所动。
“好学……你们要是真的好学也就算了，但你可不可以阻止一下那边那个金毛，不要让她再乱翻我的家了？”
“这个恐怕有点难，更何况我又不是她的主人，怎么拉的住她呢。”
“这种话你们当着我的面说不好吧？这破房子隔音可没想象的那么好。”祁暖暖从房间里探出头来。
“如果你能在听到的瞬间就放弃寻找那并不存在的小黄书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现在谁还tm去看小黄书啊，网络时代存盘里不好吗？
窗外再和煦的阳光也驱散不了他心里的阴霾，当周六正当他觉得可以好好放松一下的时候，苏子媛和祁暖暖就咚咚咚的敲开了他公寓的大门。
两人自带着画具找上门来希望继续接受绘画方面的辅导，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但祁暖暖一进门就像是条闻到了肉味的哈士奇，眼珠乱转四处打量东翻西倒。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你有什么复古的癖好呢？”
“我又不是什么小黄书收藏家，怎么会有那种癖好，更何况在职工宿舍藏那种东西迟早有天我要进监狱……”
他可不敢想像自己被关到监狱里的场景，要是那些罪犯知道了他晚上会变成女人的话……
一阵冷颤……
“虽然我不会阻止你，但你也知道乱翻别人家是不礼貌的行为吧？”苏子媛看不下去的提醒了一句。
“得了吧，你明明也是支持我的，而且对象是白姐我想她是不会在意的。”
“你知道你这种自来熟很让人头痛吗……”
“当然知道，但我要找的东西可比别人眼里的印象要重要的多……比如这个？”
祁暖暖嘴里叼着的牛皮纸档案袋正是前些天白姐交给他的。
“喂！不要随便拆开。”
“哈？风太大了我听不清。”说罢，祁暖暖不顾他的阻挠拆开牛皮袋拿出里面的文件。
“黎佳宛……这就是雅姐给你的下个目标吗？”
“……你怎么知道的？”
“哼，可不要小看警局千金的情报网，在李栩那件事后我问了很多人，但都给不了我答案，只知道燕南的重建和雅姐脱不了干系，我现在开始有些不信任那个女人了。”
“你未免太敏感了些，燕南重建不是好事吗？而且你和雅姐相处的不是很好吗？”
“我和谁都相处的很好，哪怕是那边那个铁处女学委。”
白言德能感受到苏子媛冰冷的视线以及听到铅笔被捏断的悲鸣……
“但我讨厌全身都是秘密的人，更何况她和你走的那么近，要是你被她利用了怎么办？”
“额……谢谢关心？但我觉得你是多虑了。”
“才没有，你这个迟钝的笨蛋！这个学校几乎收留了燕南地区全部从黄天教育里逃出来的学生，而且每个月都有一次卫生体检，这实在是太反常了，让我感觉是生活在一个笼子里。”
笼子里……
白言德觉得这个形容很合理，几乎是全封闭的教育模式，只有周六被允许回家，更何况是一月一次的卫生体检呢。
但他无条件的信任雅姐，从未有过怀疑，甚至遇到了反常之处他还会帮雅姐做出解释，比如当下。
“那是为了确认病灶，你们也知道了病灶的大概，这种病潜伏期很长需要细致的检查，子媛的病灶不就好转很多了吗？”
“事实上目睹李栩的死我也只是尾巴不见了而已，这对狐狸耳朵依旧是个麻烦。”
苏子媛被允许戴着帽子上课用来掩饰她的那对耳朵，但不知道是她自身的魅力还是病灶的功劳，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七个男生和她表白了，暗恋的人数更是数不胜数。
“所以我就说你的病因一定是缺爱，只要找个男朋友交往一下肯定就会好的。”祁暖暖在一旁火上浇油。
“那我要怎么给他解释我头上的耳朵？”
“恩……为了增加情趣特意买的道具？”
“滚。”
“要不然你找个已经知道了的，比如白姐？你为此不是连眼镜都换成了隐形眼镜吗？”
“唔……闭嘴！”
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
苏子媛像是要解释又像是在转移话题，咳嗽了一声后说道。
“我觉得是那个事件还没有完结，我和李天毅的比赛因为李栩的死耽搁了，爷爷一直沉寂在老年丧子的悲痛当中，这件事恐怕他早忘了吧……”
“你还惦记着那支钢笔？”
“我也不清楚，对爷爷来说那或许有很重要的意义，但对我来说那只是个胜利的附加品而已，如果老师有时间的话愿不愿意再陪我走一趟。”
“要是我的存在能让你感到安心的话，我很乐意。”
“白姐你别上当了！她是计划在你的茶里下药然后生米煮成熟饭！”
“祁暖暖你给我闭嘴！活着就是一坨移动的污秽物！”
“诶嘿嘿……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啦～”
谁tm夸你了……
“你们不知道吗，网上可是说污一点的女孩子比较可爱！”
“请把污一点和不要脸分清先，谢谢。”
不理会还得意洋洋的祁暖暖，白言德苦恼的挠搔着头。
“可是我计划明天去见一见黎佳宛，去你爷爷那里我可不可以推迟一些。”
“当然没问题，我可是请求的那一方。”
交谈完毕的同时，苏子媛也画完了画，很是起范的敲了敲画上的铅笔灰，得意的说道。
“这是我今年画的最满意的一副画。”
白言德和祁暖暖一看，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评价。
“丑的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