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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魖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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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一张,全凭人画。

小魖本是懵懂年纪,未知祸福相倚的道理。

德不配位,极易招惹是非。

偏偏亲近的所谓师长之流,无一教它识人之明、处世之道,更不曾从真正意义上去疼护它。

凡遇纠纷,为了维护小众集体的利益和颜面,每每喜拿长幼借口逼迫对方谦让小魖,却鲜少附注是非说明。更有口角尖锐时候,干脆拿了魍魉的身份狐假虎威恫吓于人。

时日一长,明面上的磕碰的确少了,但是原本相对单纯的羡慕,却全都催化成了暗处嫉恨。便是连日常各廨署的交际往来,也少了真心实意,徒剩了些刻意逢迎的阿谀之辈。

教课授业,也是多从急功近利的招数,或简单粗暴的处事方式。

顶头上司和共事同僚这般"厚待"小魖,无非是出于惰情懈怠和利益私心,只图借它敷衍或讨好魍魉,哪里管他是不是捧杀?

而小魖一概未知,理所当然地陷身于虚假的一团和气中,以为日子本该如此。

便是偶然遇上右皇这样愿意教化一二的,却因"忠言逆耳"和"亲疏有别",也都憾以不识幸事,只作充耳不闻。

及至渐渐长成,原本带着几分怯懦的乖巧小萌新,愣是蜕变成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妄大胆。

一日,公务外出。

小魖带了两个小鬼去往人居。

依照往常惯例,一般是拿罪簿先行核对,如若无误,便可缉拿亡魂。

当然,有时候也会多一道手续,视亡者家属可享余荫多寡,决定是否立地消减财禄。这是在魍魉的默许下,顶头上司充分发挥小魖的天赋特性,"人尽其才"。

至于会不会造成别的同僚后续工作繁复,不在此处交代,尽可踢给其他部门。

反正冥帝没有过问。

不出意外,今天多半也是例行公事。

到了那户人家门前,小魖拿出罪簿查验了一下,自觉无误,便让两个小鬼前去寝室等人咽气,它自己则去点算财禄。

点算完毕,眼见无需额外劳动,这便合上簿子,准备去接两个锁魂的小鬼打道回府。

到了寝居,却见事主还没有咽气,而那两个小鬼却不见了踪影。

"@#¥%!眼不眨的工夫也能躲懒,小心回去有你们受的!"小魖咒骂一句,看看时辰,不由纳闷。早该死了,怎么还没咽气?

翻翻罪簿,八字没错,正是眼前此人,按理应当死了该有半刻钟了...

小魖满腹疑惑,于是近前查看端倪。

凑近了一瞧,却见那人胸腹之间藏着一团微光,竟是被喂了一颗还魂丹强行吊命。

小魖见状顿时自言自语地冷嗤道:"阎王要你三更死,决计不能到五更,焉敢耍这伎俩蒙蔽视听!"说罢,拂袖一招,便将那颗还魂丹往外拔起。

丹丸行至喉口,未及离体,却见刺啦一道锐光从帐幔隐蔽处射出,落地化为一道人影,阻拦在了床前。

然后拂尘一撩,朝着小魖颔首一礼:"差官见谅,此人身系功德三千,又发宏愿三千尚有二十七桩未了,故禀上尊为其延寿,增岁一轮。现下还拿他不得。"

原来这床上躺着的是个虔诚信徒,与天师座下得道高人过从甚密。日前,道长算出此人大限将至,遂行作法上禀天师。天师感念弟子素日勤勉、信徒赤诚,遂与天借寿为其延年。

小魖一介新丁,只知幽冥,哪里知道什么天师不天师的?

闻听有人还能违逆罪簿录入强行滞留人间,顿时大怒。

朝着那人影当头便是一记,还伴以威风凛凛的恼喝一句:"兀那妖孽,敢阻本座办差,受死吧你!"

床上的人原也是个福泽深厚之辈,命中并无邪祟纠缠,故,只需保命熬过大限时辰,再行礼告前来锁魂的鬼差即可。并无必要大动干戈,以免适得其反。

是以,只于寝居和卧榻上布了些因地制宜的符咒和法阵,并无过分凶猛的陷阱。

小魖一记劈出,紧接着连番出招,三下五除二的工夫,便将那符咒、法阵诸般,连同床幔一起扯了个稀巴烂。

然后满是不屑地取出了还魂丹。

眼见那人还不肯咽气,干脆动用吸之能,将其魂魄强行扯出。也不去喊小鬼镣铐魂锁,兀自将那魂魄打晕,朝肩上一甩,便扛着带回了地府。

估计那位得道高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出于礼遇布下的符咒、法阵,成功吓跑了锁魂小鬼,却没能拦住后边这位脑子不灵、手段不低的监工。

呜呼哀哉,一番好意,道友还是没能扛过大限。因着笃信他的缘故,倒是少交代了几桩身后事,平添遗憾。

小魖得意洋洋地办差归来,将魂魄交由他人处置,随后便欲找几个狐朋狗友摆个龙门阵,好好吹嘘吹嘘今天的奇闻异事。

未曾想,龙门阵还没开摆,它那顶头上司便来了。

面上温和尽去,身后跟着人,带着枷锁。

到了跟前,上司先行两步,对小魖耳语交代道:"今日办的差事出了岔子,切记只管咬死了罪簿与实情不符这一条,余者概莫多说。更不得攀扯我与尊使,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小魖连莫名其妙的工夫都没有,便诧然看着上司亲自给它套上枷锁,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押走。

随后,三司会审。

主审拉拉杂杂念完了一通罪状后,小魖谨记上司嘱咐,朝上**:"我本不识天师,更不知他与老君的渊源,不过是照着罪簿秉公办差,何罪之有?"

前有老君法外施恩,后有天界与幽冥沟通不及时,方才导致错误出现,焉能赖它?!

问案的一干也作如是想。

且猜度,以孤竹的心性,天庭干涉幽冥事务去卖人情,还不提前通知,他不去追究天庭错处就算客气,休想有人借机跑来幽冥闹事。

但,对外寸理必争和对内严明律己并不冲突。

眼下这案子的关键,并不在于小魖是否认识张天师,知不知道张天师与太上老君的渊源,而在于它"罔顾人命、滥用技能",违反了幽冥条规。

意即,人家明明没咽气,它却强行逼出了魂魄。

审案过程稍有冗杂,最后判定将小魖送往罪狱司,等待服劳役。

这还是考虑个中曲折,酌情处置的结果。

劳役安排前,先蹲大狱。

狱中时,除了一个偶然受其照拂过,鲜少往来的低阶鬼差来看过它,再无旁人。

至此,曾经的春风得意一去不复返,随之而来的,是一段任谁均可唾面羞辱的黑暗岁月。

它以为,上司给它套上枷锁时的那番嘱咐,意在让它暂避锋芒等待救援,没想到,一句"不得攀扯",就只仅仅为了不让攀扯。

魍魉看上了小魖的"吸金"天赋,所以默认、甚至是怂恿了立地消财之举;上司"诲人不倦",教会它触类旁通,悟出了对付除"金"之外的"吸"技能...

的确不宜攀扯。

因为攀扯也无用。

谁会承认,小魖的今日行事,是他们唆使的?充其量也就是个教化不严,致其妄为罢了。

牢狱之灾、劳役之苦,加之事情前后云泥之别的人情冷暖,终使魖怪对幽冥灰了心。

它开始想念幼时打滚晒太阳的日子,想念幽冥外头的山山水水。

后来,听闻天妖举事,它便叛出了幽冥。

战时偶遇右皇,遭其斥责:"枉我与你说情,免去了你一场狱中酷刑,你竟这般不知好歹!"

魖怪之前并不知道右皇曾替他求过情,始知有此一节,深感宽慰和感恩。他也并非不知好歹,劳役时也曾自省,已知口蜜腹剑与良药苦口的区别。

只是,右皇未曾见过薄情之人唾骂它时的情形。一朝坠马,那些潜藏的嫉恨统统破冰浮水,一应往昔皆可拿来当成今日罪状,连同出身和如何进的幽冥,也是诟病。

所以,不单只是它对幽冥灰了心,也是幽冥早已容不下它。

我本出于天地,天地该当有我一席之地。可以有人不尊我不爱我,但我有自尊自爱的权利。甚或,我也当有互尊互爱的伙伴一路同行。

魖怪并不热衷叛逆,甚至也不是因为那桩案子怨恨天界或幽冥。它只是自觉与天妖同病相怜,受其心念感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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