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里？”林凡挠了挠头，毕竟这次是自己单独和大小姐出来。感觉上比和桃卡小姐还要微妙。本来自己在内心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老板，是一个压榨我劳动力的女人，但是看到大小姐那稚嫩的外貌和弱不禁风的样子，自己总是严肃不起来，有时候不自觉说出的玩笑话，在自己回家之后又会隐隐感觉到一丝后悔。

“……”大小姐手中的《变形记》合上，这应该是大小姐最喜欢的几本书，按照大小姐的阅读速度，应该来说是三天左右就可以看完，但是这本书大小姐至少拿在手中阅读了三四次。而且每次都是从第一页开始

“看起来今天不用搞得太晚了？至少这里到了晚上就会关门，除非他里面也有一个妖市之类的东西存在。”

“妖市这种存在，一线城市之中都不一定会有一个，而C城的妖市，也是西南中心的地区的唯一一个。”大小姐抬头看向了面前的建筑，是一个近八十层的商务楼。

“按照名片上来说，应该是40楼。”林凡推着大小姐的轮椅进入了商务楼之中，将大小姐推到了前台前。面对微笑着的前台小姐，林凡开口道”您好，我们想去40层。”

前台只是回了一个职业的微笑。“请问有预约吗？”

“……”果然啊，林凡摇了摇头，“没有，我们想找一下。”

“不好意思，如果没有预约的话，就不可以，如果每一个人都这么说，我们的工作就十分的困难了，请自行电话联系好吗？”前台小姐虽然声音甜美，但是这种程序化的回答总是让人十分疏远。

“大小姐你有电话号码吗？”林凡将大小姐推到了一边的休息处，自己坐在了沙发上。

“那个不是吗？”大小姐指了指林凡放在桌子上的名片。

“那种咨询电话，压根就没有人会认真回答吧，如果不认识里面的人……大小姐你认识？”林凡抬起头。

“现在进行的是情报调查，如果我知道情报为什么还需要调查？这是常识问题。”大小姐很干脆地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如果是桃卡小姐在就好了。”林凡自言自语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自己好想莫名很依靠桃卡小姐？虽然感觉和大小姐一样，甚至比大小姐还要荒唐。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既然大小姐没有办法，那只有自己想一想办法了。林凡正苦思冥想着。

“那个人……”大小姐指了指，从门口走进来的男人，纤细的身材，右手用一根手指勾着一个亮片的提包。虽然阴天，在自己的白色小礼帽上依旧加着一副太阳镜。大小姐拍了拍林凡的大腿，林凡点点头，两人来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

男人只是用眼角撇了一眼林凡。就一言不发的想要绕开他。这个时候大小姐将名片递给了那个男人，男人才低下头，看着了一面冷漠的大小姐。

那个男人只用两根手指接下了名片，嘴唇轻轻的咧开，这个时候林凡才注意到这个男人的嘴上有些淡淡的唇彩。“我明白了，跟我来吧~”男人走在了前面，在电梯的按键出取出了自己的钱包一刷，电梯门才打开。进入电梯之后，男人按下了40楼的按键之后。林凡才准备开口。但是大小姐举手阻拦了林凡。

“小姑娘，你是谁？什么事情啊？”男人打量着大小姐，眼神不像在打量一个人，而是如同在挑选一个商品一般。

“你觉得我是谁我就谁，你感觉我什么事情就什么事情。”大小姐头也不抬的头到，但是林凡扶着轮椅的手，已经感觉到了大小姐在轻轻的颤抖，果然苏雯说的没错，大小姐对于一般人有一些害怕或者说害羞？但是林凡没有察觉到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的笑意。

“您好，我叫林凡，这位是……”林凡感觉大小姐这么说话一定会被人打出去的，所以只要硬生生的接过了话头。

“小林是吧？如果你在为这位姑娘工作那么我得好好给你说话了，我是乔尼。”男人伸过来手，林凡礼貌性的握了握。乔尼又把手伸向了大小姐，大小姐迟疑了一下，然后才握了上去，两人握手的时候，有意一丝明显的停顿，乔尼又自然的将手放了回去。

“对，我是给大小姐工作的，乔尼……先生怎么知道的？”

“不不不，不是乔尼先生，是乔尼。”乔尼纠正着林凡的说法“那不是当然，每一个女孩都大小姐，所以需要有人伺候，外人伺候不好，自己带人伺候不也是正常，你们家大小姐呀~不是第一个搞这种调调的人了。”

“外人？大小姐？”林凡只是低声说道。电梯还在缓慢的上升。

“亲爱的那你叫什么呢？不对？让我猜一猜，也许你比较喜欢别人叫你大小姐对不对？那我也这么叫好了？大小姐你的天分不错。而且你这个型的也没有，最近我家的招牌的孩子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现在正是上升的时期，我家的姑娘们都削尖了脑门想要成为招牌呢。”

这个男人看起来至少三十岁向上，但是这种很娘的说法方式让林凡全身起鸡皮疙瘩，十分的难受，而且招牌，姑娘……怎么听怎么像旧社会的老鸨子似的。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电梯门，电梯门外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大楼里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只贴了白色墙纸的墙壁上，挂着几块记录用的白板，上面用马克笔写着这种各样的数据，而剩下肉眼可见的家具只有几面巨大的镜子一套灰色的沙发，和放满能量饮料和满是烟蒂的烟灰缸了。

“欢迎光临我的地盘。”乔尼十分高兴的介绍到“这就是我们公会的办公场所。”

林凡想起了那张名片，是白小姐所在的娱乐公司的名片，虽然白小姐在家直播，但是自己的一些策划和商业洽谈都是这家被称之为公会的经纪人公司所掌管着。果然啊，这个经纪人看上大小姐，以为是来应聘当主播追梦的少女，这也难怪大小姐不让自己说清楚实情，如果直接说，你好，你们的当家主播失踪了还牵扯了几条人命，并且还不是人，估计一分钟不到就会被保安打出去。

林凡转念一想，有些佩服这个男人，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自由经济市场很大一个特点是不确定性，没人会知道今后会流行的温柔点燃的东方传统美，还是从二次元里蹦出来的各种属性叠加的现代萌，本着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原则。大小姐这样应该算作身残志坚的无口文艺少女，再加上大小姐本来长相就不差，如果化妆遮挡一下过分白皙的皮肤和熬夜过度形成的黑色眼圈，在加上现代媒体一贯的营销方式，编出一个可怜的身世，设定一个大众好接受又新奇的人设。说不定就一炮走红了。

“那么那位当家的就是白若华小姐吗？”林虽然还在想大小姐当上了主播会是一个什么画面，但是工作还是要继续进行，既然已经提到了所谓的当家花旦。那么就顺着问下去，也许就可以得到什么不错的情报。

大小姐也轻轻的点点头，没有说话，也没有拿出书本只是习惯性的打量着四周的情况，在这个简单大厅的两侧各有一条走廊，走廊上紧凑的排列着一行行的门。看起来隔成了极小的单间，用来做直播用。

“真名都知道，看起来过来是在这一行做的。那我也不怎么瞒下去了，是啊~请假三天说是身体不舒服，但是就没有音信了，会不会是和哪个大款跑了呢？现在正在对她直播间里的金主进行引流，不然的话，她一个人不工作，搞得我们整个公会出了问题那还得了。”

林凡观察着乔尼，虽然有些奇怪这个人为什么没有隐瞒这种事情，反而自己说了出来。这种事情如果被人知道确实会趁着主播不在的空档，将金主进行引流。毕竟直播行业的粘度，特别是靠着颜值和人设的主播就更差了，毕竟新人是一定越来越好看的。

“那么就没有联系过她吗？我们家大小姐对于公会的要求很严格，如果在工作合同之内，这么久无故旷工，也没有办法的话，那恕我直言，那贵公司的合同的机制一定有不完善的地方，所以说……”林凡露出了一脸震惊的表情。

“谁说没办法呢？该扣的扣了，该押的押了，该断的也都断了，但是说回来，这个孩子吧……”乔尼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但是这孩子就这么不在了，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我一手捧起了，说没感情，那岂不是显得我太无情了。”

“那按照您这么说，失踪了都一个月，乔尼你也不去给公安汇报？不去找一找人？毕竟都有感情了不是吗？”

“你说的是，我也想找，但是人又没有丢。”乔尼满脸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