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发子弹摇晃，第二发子弹颤抖，第三发子弹静默，第四发，第五发，第六发……和最后一发。

————节选自林凡《第三怪谈见闻录》

“所谓的超自然的研究，其实更多意义上是人类对于自己的探求，那些所谓的超自然现象，其实大部分在人类可以理解的范围之内，比如说最常见的鬼魂，那是人类对于死亡的恐惧和对于生前的不舍，如果被称之为妖精或者东方称之为妖怪的野兽，则是人类对于某种物种的狂热而赋予了他们主观的情感。让他们拥有了一种叫做人性的东西，而我们所遇到的东西，更多则是毫无意义，带又带着一丝正常的东西，那才是真正的超自然现象，我的名字是罗琳.沃伦。再见。”电视之中的老太太一脸慈祥的讲述着一个个诡异且知名的故事，在结束的时候，大家都报以热烈的掌声。

林凡看了看四周素净的环境，白色的一片，以及各种消毒水的味道，虽然这是单人的豪华病房，穿上用品换成了暖色系的了，但是依旧改变不了空气之中飘荡着的死亡，疾病，或者是痛苦的气息。以及可以切身体会的，旁边不停发出指甲触碰手机触碰的声音。的

“桃卡小姐，我想喝水……”

“自己没有长嘴吗？还是想什么要我嘴对嘴的喂你吗是不是还要加上一句穿上那种pinkpink的护士服最好了？你这个变态！”

“……桃卡小姐，你压在我的腿了。”

“你少来，你断的肋骨又不是盆骨或者腿骨，压一下又没有关系，给美少女做一下手垫你不是应该摇着尾巴说哈斯哈斯吗？再说了，这里WiFi信号这么差，我都没有办法好好工作，现在只有在评论区骂人发泄，你的手机呢？借我玩一下你的人生。就是在朋友圈里面发一条，又要女朋友照顾自己的信息。”

“……桃卡小姐，我想上厕所。”

“好啊，我扶着你去。”桃卡放下了手机，然后直愣愣的看着林凡。

“……”

“……”

“……”

“你怎么不说话？”

“我，我被吓到了，这么对于这种事情这么积极。你怕不是……”林凡害怕卷了卷被子。桃卡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双手压在了林凡的膝盖上，开始两只手同时操作起来手机。林凡叹了一口气，躺下了床上。

自己已经在这个医院睡了快一个月了。自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这里，身边只有护士小姐，并且给自己解释，自己已经昏迷了3天。只不过已经处理完毕了，按照你的亲属的签字，说道这里的时候。护士用特别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咽下了口水，朝着看不到自己眼睛的方向继续说明，自己伤口不重，而且之前也做过简单的处理的，所以手术很顺利，体内的人造骨骼也没有出现任何排异现象，平均来说，一个月左右就可以出院了。说着将自己的病历本挂在了床头。自己取下来看了看。在家属签字的地方是自己不认识的笔记所写的一个名字，李安安，并且在下面还有一行小小的花体的英文名字Leo。之后的时间里，总会有人来看望自己，但是也有只有苏雯，桃卡，甚至是葛道士和邱雪。自己曾经向他们四个都问起了最后的结果，他们的答案几乎都是完全的一致。只是一场误会，或者说已经解决的事情，就不要过问。

曾经有一次，问苏雯大小姐现在在哪里，在干嘛？言下之意就是询问大小姐为什么没有出现，苏雯学习者大小姐那冰冷的表情，一板一眼的说道“因为没有必要，我已经支付了所谓的治疗花费，和一些不必要的费用，所以不需要支付我的时间成本。有这种时间，利用起来做更加有意义的事情会是一种不错的提升效率的选择，以及你会问很多十分无聊的问题，这些问题都可以用我收藏的人类的文字来解决，鉴于将我的收藏全部搬到你的附近不太符合实际，所以有其他问题倒不如你来办公室之中可以得到让所有人都满意的解决方式。”

林凡对于这样的回答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询问关于家属签字方面的事情，苏雯只有笑了笑“这是不用知道的事情哦，那些一样？只不过我还是很想告诉你，简单的说，大小姐不叫这个名字，我的名字林凡你早就知道了，那么剩下的是谁，会自称是你的妈妈，给你签下家属申明呢？自己想一想吧。”桃卡小姐吗？这个名字还以为的安稳？但是可能就是如此，她才这么讨厌这个名字吧，不管是之前无头将军叫她也好，还是说那么道士叫她也好。想到了那些道士的，林凡又记起来那天晚上的那些道士，不管是自己亲眼看见发狂的道士，还是躺在地上几乎死亡的道士，或者又是桃卡口中被巨蟒吞入腹中的道士，这些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而这一次苏雯只是淡淡的笑道，没有接过话语，自己也只好不再询问了。确实如此，在医院之中，这种对于未解之谜的疑惑一直伴随着自己，但是由于没有途径解决，也只好安慰自己，自己只是一个打工仔，而且邱雪看起来也挺精神的，偶尔提到了关于白小姐的事情说她现在这个样子是最大的幸运了，虽然没有具体的指明，毕竟是别人的事情。

所以我只是一个人类吗？林凡躺在床上百般无聊的想着，电视看完，自己的双腿又被压着，让桃卡去帮自己换台简直是天方夜谭。只好看着电视柜边上的花瓶，花瓶之中是所谓大小姐的送来的慰问品。最开始是普通的黄色菊花，各种意义上都不是的一种好兆头，特别是得知大小姐委托苏雯只是在楼下的丧葬用品店里面买的，自己至少想了两个晚上怎么将其丢掉，之后通过苏雯在中间传话，大小姐也明白对于人类而言，预兆这种东西其实还是很重要的。只不过实际情况下还是没有好转，只是从祭奠用的黄白花变成了其他菊花，矢车菊吗？林凡打量着今天桃卡送来的这束花。自己曾经还在写字的时候，似乎特别喜欢用各种花来表达人物的情绪，在恋爱时会在有红色的玫瑰，在思念时候，则有白色的蔷薇。至于这种矢车菊吗？林凡隐约的记得，花语是，追寻不到的幸福。

“呀！”正在林凡思考的时候，桃卡重重的锤了的一下的双腿。恍然大悟似的看着林凡。林凡则是砸了砸嘴，顺口就说道“你很烦啊，李小姐。”

“……对不起我错了。”桃卡的脸上首先变成一团阴霾，然后又慢慢的舒展开来，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然后的低头认错，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个已经满是红色铁锈的榔头“那么我就重新砸一下吧，林凡先生。”

“桃卡小姐！？我错了我错了？！”林凡对于这种危险的察觉，似乎比之前要高上了不少，自己一边说一边退后，等自己意识到底时候，自己已经站起来缩在了病房的一个角落。

“诶？这还差不多，说正事啦！”桃卡将榔头放入自己的手提包里，林凡真的怀疑这个女人是什么从书桌里面钻出来的未来机器人，从她哪里总是会拿出来各种名字和作用以及出现时机都异常诡异的杀人道具。

“你马上现在可以申请外出了，大小姐怕你作为人类，患上什么幽闭恐惧症，让我带你出去逛一会？”说着桃卡又开始自己的手提袋里翻找了起来。本来以及开始向着病床走的林凡再次停在了原地，等桃卡寻找结束之后，手中已经拿着类似门票一样的东西。

“约……会？”林凡看了看桃卡手中的门票不止一样。

“……”听完桃卡就将门票散开，是一叠，至少有十张的样子“不要想多了，大小姐也会去，但是依旧用不完，本来猩猩妹提议让你找一下朋友？”

“朋友？”林凡摇了摇头，自己在C城并没有什么可以能够出门游玩的朋友，毕竟在这里住院都一个月了，除了上次事件相关的人，自己就只收到了来着曾经报社的师父在西南某地的电话，虽然说自己是自由记者，反而更加忙碌之类带有歉意的话语。

“哈！果然是没有朋友的孤僻男人！”桃卡找到了漏洞，开始大声嘲笑了起来。

“只不过到底是什么地方的门票，就连大小姐也愿意到人多得要卖门票的地方去参观？”林凡

“当然是没有那么多人的地方吗？只不过你说的确实也是她的兴趣，或者说是这个工作地应该会去的地方。只不过和你一样。人类是喜新厌旧的家伙”桃卡站起来，拔下了电视的插头，然后将票递给了林凡“自己换衣服哦。我不会帮忙的。”

林凡低头一看。票上写着《三幕剧.魔弹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