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你怎么不回答我呢？”淮戎都快吻上她了，“你是真喜欢殷不破么？”

相思下意识便要往后退，但淮戎箍着她的腰肢，她动弹不得，只能将脸往后仰，沉声道：“你既然知道那么多，自己不会判断么？”

淮戎目光幽暗，有隐秘的疯狂在眼底燃烧。

“思思，我给过你机会，你别不珍惜。”

相思冷冷一笑，道：“戎哥哥给的机会，我自然是百般珍惜。只是，你既然已经知道那么多细节，就不会自己去推测么？”

淮戎笑了，慢条斯理道：“可是，不听你亲口说一句，我便心里难安。”

相思心里堵了一口气，自从眼前这人向她表白心迹后，她做什么事便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她，叫她做什么都不舒心。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相思觉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淮戎让她觉得可怕。这人喜欢她不假。可这人的喜欢未免也太过恐怖。

只顾着宣泄他自己所谓的喜欢，不断在她身边安插各种眼线，不断蚕食她的自由……

难受，浑身上下每一处都难受。

相思甚至觉得憋屈，她活到这个年岁，一直都是随心所欲，可一碰到淮戎，便处处不对心。

这人总是逼迫她，逼迫她去回应他的喜欢，逼迫她按照他想要的样子去改变。

可她就是这个样子啊，若是那样去改了，她还是相思么？

她知道淮戎不喜欢她四处撩拨男子，可是……

她本性就是如此啊。

相思闭了下眼睛，复又缓缓睁开眼，笑得有些凄凉：“戎哥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世间好看的男子实在是太多，若是非要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管，实在是……叫人难过。”

淮戎一怔，随即愠怒道：“那你这是打算继续这么放浪下去么？”

“呵，”相思笑了一声，不以为意地道，“戎哥哥觉得什么是放浪呢？你如今在这风来楼寻花问柳难道不是放浪么？难道……就只许男子自由玩乐，女子就得硬生生压抑天性么？”

“女人是什么天性？！”淮戎冷笑道，“别的女人都可以在家中安分守己，就到你这儿反变成压抑天性了？！”

相思蓦地觉得疲惫，闭着眼睛道：“别人都做的事儿就一定是对的么？若是人一出生便被教导无才便是德，她又懂什么德？她只知道无才便是好。

“同样，若是她一出生，别人就告诉她，你就不该四处闯荡，你就该相夫教子，那她还懂什么闯荡天下？”

“可就是女人该有的样子！”淮戎冷声道。

“呵！”

相思冷笑道：“何为女人？！何为男人？！所谓的女人该什么样子，还不是你们这群人定义的？！

“男人该什么样子，女人该什么样子——那是从你一出生，便有人不断在教导你的概念而已！可是，你就真该那个样子吗？！我就真该那个样子吗？！

“若是没有人一遍又一遍在你面前以各种方式重复：男人就该有男子气概，男人就该担负重任，你会那么在乎自己究竟有没有男子气概？你会那么有责任的概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