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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事牵甚广升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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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名为如诗的修士明眸流转,巧笑嫣然,音色如碧笛,有股灵动之意,如同凤舞翙翙鸣远空,甚是好听,螓首轻抬,小嘴微启,娇柔说道:“禀公子的话,奴家贱名……”

肩头一震,明显的怔住小会儿,认为此言不妥,眼神中略含歉意,轻点表示,旋即改口说道:“我名叫欧阳宛儿,无门无派,乃云霞山一介散修,没取法号,这厢见过风灵子道友。”

姜北云好奇,头次认识尚未拜入门派之人,继而问道:“难不成道友多年皆为独自修行?”

欧阳宛儿俏脸微红,感觉怪丢人的,可不回答有失礼貌,依旧点头承认。

姜北云倒吸口凉气,这可不比某处烧香拜佛的寺庙,道观,人流络绎不绝之地,搭个棚子,弄张桌子,算命摆摊就能混饭吃,求了安稳。

何为散修?

通常是指,不具备完整功法传承之人,恐无术法傍身的尴尬,哪怕得到前人的道统,也不完整,要么参悟不透记载的奥秘,要么理解的似是而非,半懂不懂,练出毛病来,逆天修行又不是儿戏,若谁人拿着本秘籍,功法就能学会,岂不成了仙人多如狗,妖孽满地走的局面。

撇开高端玉简神髓,金阙银蝌,神念灌顶之术不谈,若遇上正统官话撰写还好说,撞见只懂方言的修士秘法,其上描绘几句,喺度做咩啊,摆玄龙门阵,流汤滴水,这如何融会贯通?

万年前留下的传承,皆采用小篆,籀文,甲骨文,不花些功夫,钻研五年八载的,又该怎样领悟?更甚者,远古时代,道门均采用蚀文来撰写,纂集成册,不懂些点竹筹技巧,不会天干地支各种算法,毫无背景底蕴之人,拿什么剖释其中真理。

若真无门派相助,没有那灵丹物件法器的供给,难不成整日修行,靠喝西北风度日?从开始炼体期计较起,细碎的物件何其多,银两,谷米,禽肉,蔬果,柴禾,油盐,药物,灵血,衣袍穿戴,至后来的,飞剑,丹炉,气鼎,符箓,符钱,符宝,玉瓶,妖仆,鬼役,灵石,蒲团,珠粉……凡此种种,不可言尽。

更不消说洞天福地,琅嬛道场,天罡地煞脉穴,气清浊浑秘舍,器丹精庐,肺火玄境之所,逆天修行本就不易,财,法,侣,地,此人居然三样不沾,再瞧她委身于青楼内,侣之一字只怕也无。

这可就稀罕了,啥都没有之人,如何能度过炼血化气阶段的,福缘深厚之辈不成?

也不矫情,姜北云坦言问道:“不知道友为何委身于此,作为同道中人,很是费解,难不成此番种种,有什么神韵奥秘?”

欧阳宛儿犹豫片刻,微摇头,无奈的口气说道:“此地乌烟瘴气,何来机缘,我也是身不由己,想利用这纷乱的红尘之气,避开宵小,迷惑诸位罢了。”

姜北云沉吟半晌,点点脑袋赞同道:“也有理,要不是贫道初次下山,神往这杯红酒绿之地多时矣,恐怕还真不愿意来此遭罪,怕受这红尘之气侵蚀,弥蒙了灵台。”

欧阳宛儿挥挥手,点破了他的小九九,直言道:“道友说笑了,若普通道友这般说,仰或是其他邪修之流,有此番顾忌还说的过去,我观体外透出的气息,博然浩大,青气化云,乃身怀玄门正宗**的气象,何来担忧之言。”

这客气话被揭穿,姜北云脸含尴尬,施施然倒了杯金醅,仰头喝下,也不好多做停留,起身拱手道:“今日碰巧一遇,叨扰之处还望海涵,贫道就先行离去,告辞。”

“道友不必客气,身份不宜暴露,恕欧阳不能远送。”欧阳宛儿起身,表情淡淡道。

姜北云点头,寻来李三儿,让人啼笑皆非,大厅圆桌上,这家伙居然被几个龟公丫鬟,哄的满脸通红,抱着酒瓶尤自得意,众人瞧见姜北云出现,嬉笑之意顿止,打个激灵,拘谨不少,弯腰躬身,朗声道:“奴婢给道爷见礼。”

“小奴见过道爷,道爷可有要事吩咐,小的立马去办。”

“无事,你们都散了吧。”姜北云兜里掰断半角金叶子,放在桌上道:“这夯货有劳你们照应,拿去分了吧。”

“谢道爷谢道爷!”欢天喜地的呼喊声,两旁服侍其余客人的奴仆瞧着咂舌,眼热不行,扈从只差流口水,好几位商贾,士人,喉咙不自觉蠕动。

县城不必皇城,郡府,定居而住的开销不算大,大街上巷子边,素饼子一枚铜板买两个,麸饼能买仨,哪怕是割半斤猪肥膘,只需十几枚铜板,两贯铜钱穷苦人家,省吃俭用能花上半年,换算下来,也不过二两银子,这金子不比白银,一比十几还兑换不到,产量少不说,世面上基本不流通,几乎被皇家,各大氏族,豪门给垄断掉。

金叶子乃制式货币,亦称其为金箔,呈书页形状,由大夏国内侍省御用监牵头,宫闱局,库贮司大量库存为底,榷关查办编纂在册,八大皇商联合万余家金银铺子作保,经行当专业人士鉴定,凿印“大夏国十分金”字样,便是凡俗常说的足金,三寸长,二寸宽,厚度不等,公孙洪渊这叠每张约莫一两多,归属于较重的式样范畴,其上有剪切痕迹,便是分割交易的明证,半角怎么着也有几两银子,对于普通人来讲,属于发横财。

大厅里找乐子的众人,来此地的花销不过半贯钱,如何不惊,要知晓若哪家结婚,有个金步摇,金发钗,绾成各式发髻插上去,顾盼生姿间益增婀娜,能羡煞不少人……

姜北云瞧李三儿晕天胡地,笑道:“让人好好瞅瞅你能耐的样,先回去,明日还来就是。”

“真哒?侬可不要骗我,我机灵的好伐。”李三儿喷出酒气,额头脖颈皆红,醉眼惺忪的样说道,头一回被别人当爷来伺候,兴奋的昏天晕地,这感觉成是不赖。

接连五天,姜北云在烟烟老鸨震惊的眼神下,除去头回来此,接连四天通宵达旦,夜宿于欧阳宛儿房内,天晓才离行,彻底坐实了入幕之宾的名头,这诡异事情,被当初几个始作俑者,绘声绘色的四处描述,尔后愈传愈广,神乎其神,一则说,是这道人会点石成金,银两无数,云裳楼当家头牌如诗姑娘,禁不住钱老爷连番袭面,贪慕虚荣彻底沦陷,成了十八姨娇太太。二则说这道人长的英俊潇洒,白白嫩嫩,为如诗所喜,两人互有爱慕,算是难得的郎才女貌,传为佳话。三则说,道人施邪法,没瞧见背后有把剑吗,那就是邪器,每当月圆之时,就会吸取心血,还必须为姿色身段俱优秀之人的血,内心变态歹毒,险些遭天地诛杀之。四则说,道士乃大夏天师府高人,以免遭受无妄之灾,老鸨忍痛割爱……

总而言之,不少爱慕如诗之人滴血伤神,彻夜酩酊大醉,号啕痛哭,对准苍穹玉轮,破口大骂,痛恨姜北云无耻小人行径,长了颗摸天胆子,公开亵渎心中的女神,更多的,是唾弃如诗姑娘做不到洁身自好,贪恋财富,虚伪至极,居然梳拢云髻,简直有辱清倌红牌的名头,再不跳出火坑,这辈子就毁了云云。

东临县地头上,此事成了众人饭后茶点谈资,有佳人,有道士,有金银,有青楼,有狗血,炙热高涨,势头有向郡府传递的架式,发展数月后,版本再度升级,传出二人乃仙女下凡,爱上魔道君主,邪乎的不免令人啼笑皆非。

作为当事人,姜北云,欧阳宛儿毫不知情,也不想明白,哪怕听闻不过一笑了之,皆愚民也,修行中人,资质既不鲁钝,又身怀大气运,二者间天地鸿沟阻隔,计较之说从何谈论?

眼下最主要事情,就是干上一票,探寻的结果,令人亦喜亦忧,几分奈何,几分惆怅。

事情要从第三日说起……

二人皆为同道中人,几天下来,愈谈论愈有收获,正所谓,彼之口中毒药,吾之保命良方。你用不上的道理与法决,不代表别人用不上,圆桌分而坐之,相互论道,尽可能借鉴对方的修行秘典,彼此说出各自的,道心,禅机,感悟,相融贯通,成仙之路才更畅。

房内,信手布下结界,姜北云揣着酒壶不撒手,灌了一口,放荡高声说道:“人生只有走出来的美丽,没有等出来的辉煌,自己选择的路,就算跪着也要走完才行,这辈子何其短,哪有那么多犹豫不决,梦想既然存在就拿出干劲来,努力拼搏,如若不然,与那腐臭咸鱼有何区别。”

慷锵有力,振奋人心,欧阳宛儿听完瞳孔放大,卧蚕快速跳动,尤不敢置信,暗道:“这是什么典故,为何字字珠玑,言简意深,很容易让人有代入感。”震撼,太震撼,犹如醍醐灌顶直达心灵,清凉舒适,使人彻底觉悟,灵台空冥清晰,欲觉闻晨钟,令人发深省,气机萌发庞大,有种立地突破的势头。

凝练中华五千年智慧,岂非儿戏。

欧阳宛儿眼神复杂之意久久不散,眉头深皱,粉手紧捏,脑海里天人交战,可升可堕,良久,想通什么,正襟危坐严肃道:“道友能否承诺让宛儿信服。”

“欧阳道友这是何意?”猛然间来这么一句话,姜北云费解不已,兀自不动,傻兮兮歪着脑袋反问道。

“有件事关机缘的好处,由不得不谨慎。”欧阳宛儿说道,眼神颇有些对峙的意味。

姜北云连连点头,二人接触不久,尚达不到知己的范畴,难免会产生点防范的举动,留心之举也算正常,开口反问道:“恕我直言相告,道友猛地说要做抉择,实在太为难姜某人,一点风声都不透露,这种保证的事,你会信否?”

“这……”欧阳宛儿眉头成川字型。

惴惴焉,沉默不语,暗道:“也真是太莽撞了,到手的肥肉,为何要分他一半。”

莫名出现气喘吁吁,手心里冒汗,坦诚相见说的容易,做起来真难,其中的取舍,唉!……自嘲一笑,希冀那么多作甚,雲岭之巅徜徉连连,被八面罡风掀飞,罪还没受够吗。

欧阳宛儿默默注视对方的双眸,郑重说道:“就凭先前的那句话,我得了好处,也就姑且信之,道友若敢为歹作恶,欧阳定与你拼命。”

姜北云瞧她有些失态的表情,摆摆手,半宽慰,半解释的口气道:“无需紧张,恕我直言,恐怕道友脱离正常社会太久,过于敏感,讲道理,世间哪来那么多好人,恶人的,不过皆为利益纠葛罢了,切莫着了相,事务繁杂化简些,随心意岂不更好,琢磨我这人不错,值得做朋友,但说无妨,认为我人品有问题,亦可不言,真没必要犹豫难决,把好不容易积攒的关系给弄僵了,你说呢?退万步再谈,我堂堂大老爷们,不屑于做这些龌龊事情,也委实下不去辣手摧花的心。”

欧阳宛儿眼睛放光,起身施礼赔罪,笑道:“道友掏心挖肺的措辞,言之凿凿,我也就不再枉做小人,欧阳不才,几年前发现一处秘府。”

“此言当真,在何处?”语气急迫,询问道,表情如同见利忘义之徒,让人难免误会。

姜北云醒悟,立即解释道:“道友莫要误会,我头次出山,平日里听师门长辈天地间纵横的事,如指诸掌,难免对这秘府宝藏之流,好奇不已,唐突之处,我也不晓得如何说明。”挠挠后脑勺,扪心自问,真没动歪心思,要怪就怪上辈子的记忆作祟。

欧阳宛儿脸色顿改,眼成新月,掩嘴娇笑,这人还真是有趣的紧。

………………

二十里外,洪泽水道,九绕七连环,多达千余数的暗礁险滩,水湍急,万斛龙骧渡不得,只能乘坐轻舟,奈何行驶其上如同脱弦之箭,稍有不慎就会船翻人亡,喂进老龙嘴,再加上两岸高耸且陡,罕有树木存活,别样意蕴之地,至今没人愿前来,欧阳宛儿述说的地方,就在洪泽水道急流中,某条隐藏的秘地。

当时欧阳宛儿机缘巧合,眺望这险境,暗合自身经历,形单影只,久久不愿离去,寻出悬崖峭壁凹陷之地,挖开作为暂时的栖身之所,不想,持续几月后,隐隐觉察有灵力波动,方圆几里地找遍,皆未发现,矛头线索,指向了水里,修士炼就了真元气机,内呼吸轻而易举,纵身跳下在河床底部细细摸查,来回找寻了几遍,终于发现不妥,某处隐蔽巨石后,丝丝水流往里灌去,大喜,掏出人形洞口。

本就昏暗的环境,进入这密道后,更是漆黑一片,法眼亦不能瞧出十丈距离,身姿如尾鱼,尚未游出多远,岔路密布,欧阳宛儿艺高人胆大,也不迟疑,连连施展法决,掐动咒印,几枚金针化光分影,悉数出击,没成想,如此荒僻之地,有那妖物存在,三百年道行的鳖精化形,手持巨锤,威烈势沉,一击之下,震得欧阳宛儿手臂发麻,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按修为比较,属于抵达双气凝液,蜕凡成灵之辈,体型壮硕,墨色肌肉盘虬纠缠,外壳炼就的墨色宝甲,坚硬难伤分毫,谙熟玄光分水法,体内练出几丝一元重水,又属河妖海物,天时地利皆享,几招争斗,居然被其所伤,无奈只能仓促逃出。

待得回了岸上,鳖精踏浪追赶,不肯罢手,猥琐的神态涎水流出,放肆调笑道:“你这美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岂非太过于薄情,干脆你就从了我,日后分封个河伯水神夫人的头衔,众多小妖在侧,多气派。”

欧阳宛儿遁光连连逃窜,没工夫搭理这油嘴滑舌的戏耍。

目睹娇柔的身姿慌乱不已,四处潜遁,仿佛无头苍蝇,鳖精哈哈大笑,恶狠狠扑来,口气狂妄道:“胆敢不从,今日抓到你,先乐呵乐呵,再把你心肝下酒,细皮嫩肉绝对好吃!”

连续三日,被此獠追的上天无地,下地无门,绕树三匝没得个歇息之所,迫于无奈,欧阳宛儿发狠施展保命之术,天地风云一变,直接施展精血化遁决,逃之夭夭,连连的天涯咫尺的飞梭,巧合中穿透层层枷锁,来到东临县。

伤势严重,又不甘心放弃密洞,既存在妖物守卫,里头必定非同小可,抱着这种想法,**了烟烟老鸨,委身云裳楼内,凭借媚术,打算站稳跟脚后,炼就那红尘瘴粉,与无情无影针,日后再度寻仇。

青楼之地乌烟瘴气,诱惑几个薄情浪荡公子,易如反掌,勾了心再舍弃掉,无情之意不言亦可懂。

坏就坏在,这小小东临县城,会有朝堂重臣告老还乡,荣归故里,身边领着几个天师护卫保驾,县城立马被戒严,几处进出口,均有修士把守,此事非同小可,欧阳宛儿无门无派,遭惹官府中人就麻烦了,必须小心行事,红尘瘴粉,与无情无影针炼就不易,一拖再拖,这会儿的进度,不免出现耽搁,要是再贻误下去,那鳖精得手了怎么办,换处地方又不稳妥,太过于繁难,如何收尾令她头痛不已。

眼看就要彻底丧失良机,姜北云居然出现了,体外青光耀耀,当为玄门正宗,关键修为比较于她,只高不低,性格暂时觉得也还过得去,欧阳宛儿内心几番挣扎,两两比较,对半分,总好过不能得手。

既然如此,那就拼了!

距离不近,二人一路前行,姜北云听她娓娓道来,目瞪口呆,还真是一波五六折,七绕八拐的,整出来的幺蛾子如山高,怪不得前几日,发现好些带刀护卫,驻守城门,若没有弄懂其中关节,压根料想不到,事情玄乎的发指,令脑袋顿起突突。

欧阳宛儿当时开辟有临时住所,这会儿气机感应下,很快就寻觅至地头。

姜北云心思灵活,腾空而起,跃上仅有的朽木树梢上,轻踏枝条,凝视面前的景色,在泽道上来回巡视,湍急险峻,水汽流转气雾皑皑,汩汩声响,细细感受水中灵能,旋即回头说道:“好生蹊跷,四周犹如穷山僻壤,周遭毫无灵气滋养,果真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欧阳宛儿接话道:“道友好眼力,我当时并未发现,偶然遇上此地泄露出的灵气,才恍过神来,起了疑心,探究了结果,断定此乃奇异之所。”

姜北云旋即沿着崖面往下走去,对着重锤砸出的凹陷,问道:“可是此地?”

欧阳宛儿飞身而下,骈手指向前方石头,轻笑道:“就是这里没错,瞧瞧当初被击打的痕迹尚存,想来,这鳖精脑袋憨直,不太懂得回归原样,今日有它受的。”

姜北云深吸一口气,风力的带动下,清晰可闻,肯定说道:“好重的妖气,还待在里面,看样子没有得手,贫道师尊曾经对贫道说过,但凡有精怪守卫,久久不愿离去的地方,必定尝出了甜头,对其修为体魄有益处,不然也不会如此傻呆着不动,此处日积月累下,散溢飘动的灵气,定是被某种物件吸纳干净,恭喜道友,还真找对了宝。”

欧阳宛儿白他一眼,略带呛意的口吻道:“何来的恭喜,要喜也是咱们共同的,再说了,打不打的过还未清楚,言此太过于不妥,道友莫大意,省得变为灰灰,受那轮回之苦。”

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姜北云拱手施礼道:“多谢道友解惑,那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欧阳宛儿闻言,不再言语,感受下方浪花的起伏,泛着点点波光的流水,也不思量,猛地跳下,扑通,姜北云摸摸鼻梁,挠挠头,多说多错,紧随其后,一头扎进水里,阵阵冰凉的触感传递回脑内,二人游至百丈距离,只见黝黑的暗河底,有处地壳凸起开裂,波浪般的岩石圈中间,拱卫几尺大小的凹槽,丝丝凝聚成液体的玄色寒气,于水流中飘荡,似聚似散。

姜北云旋即笑道:“还真是有趣的紧,不想此地有处微小的地脉寒穴。”

………………

燕云山清台观内,老道盘腿坐与蒲团上,运气修行,心念所动,蓦然间清醒过来,微皱眉头,掐指推算干支,半晌未果,疑惑的口吻自语道:“梅花易数金口决,居然弄不出为何事。”

拂尘一挥,堂后祖师爷供奉之地,安放的几支灵签子飞来,双手夹住,再度运转真元,透亮幽冥大手施展而出,快如闪电,猛地一抓一扯,后山某地惨嚎声响彻天际,音波滚滚,数十里地界万物俱静,野兽飞鸟瑟瑟发抖,遽然,有人咆哮道:“该死的杂毛道士,不声不响的拔老子毛干甚,都几回了,打个招呼会死吗,真是走了八辈子的霉运,背时到了姥姥家。”

老道不闻窗边音,没多久,飘来几根毫毛,闻其味乃是灵猴之属,自顾自的运法施展秘术,骈手虚指,无火自燃,焚烧一空,淡淡紫烟顿起飘荡,袖口一挥,化作八卦引入灵签子上,六爻摇卦。

“啪嗒!”几根灵签子组合排列,老道轻语道:“无咎,泽水困,卦为兑,兑为泽,下卦为坎,坎为水,水渗泽底,泽中干涸,兑为阴为泽喻悦,坎为阳为水喻险,此卦象,当为陷入泥塘,手段难以施展,仍坚守正道,若自得其乐必可成事,摆脱困境化险为夷之意。”

话语刚落。“啪嗒,啪嗒!”无有缘由,灵签子震抖,突兀的再度跳动几下,老道抚摸胡须道:“九二爻动,泽地萃,坤为地,为顺,兑为泽,为水,泽泛滥,淹没大地,人众多,相互斗争,危机必四伏,务必顺天任贤而为之,此乃未雨绸缪之相,意指何焉?”

老道起身,喃喃自语道:“唉,也不知我那傻云儿,这会儿遇上了何事。”

眺望远处伫立不动。

微风轻抚,远处有朵白色的蒲公英,早该过了抽薹开花的时节,左右动荡中,种子依然如故不肯离去,风急了,狠下心,往前窜动重重扑来,顿时纷飞而起,漫天舞动,不知谁能发,谁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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