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古代多情应笑我章节

43、43

推荐阅读: 夫人每天都在线打脸暗黑系暖婚我在足坛疯狂刷钱首领宰今天也想被咒术师祓除我的细胞监狱三国从救曹操老爹开始系统逼我做皇帝宦妃还朝将进酒我投篮实在太准了

林芳洲每次在小元宝面前哭,都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以前是他跟她撒娇,现在换成了她对着他撒娇,感觉有点难为情。

但是她太怕了,又控制不住自己,因此还是哭了一路。小元宝的一条帕子,都被她的泪水打湿了。

回到家时,她用凉水净了面,这才好些。

云微明看着林芳洲肿起来的半张脸,心中的怒气还未消散。他冷冷说道,“敢动我的人,看来他是嫌命长了。”

林芳洲心想,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好吧在别人眼中,她确实是三皇子这边的人,这样说好像也没有错?

她拍了拍胸口,说道,“刚才快吓死我了,真的,差一点就要死了呢!”

他食指弯曲抬着她的下巴,仔仔细细看她的脸,问道,“还疼吗?”

“嗯!”林芳洲夸张地点了下头。

“我给你吹吹。”他说着,低下头果真给她吹起来。

陌生而温热的气息,轻轻地扑到她的脸上,她感觉有些痒,偏头躲他,他却追着她不放。林芳洲笑道,“别闹了。”

他凑得更近,垂着眼睛望着她,目光落进她的眼睛里。她看到他眼里的笑意,温暖的,悠长的,像是突然倒流回去的时光。

两人离得太近了,她有些别扭,想要后退,他却突然扣住她的肩膀。

林芳洲一愣,“你做什么?”

“我给你报仇,好不好?”

林芳洲拉下他的手,转身摇了摇头,说道,“小元宝,蔡真是齐王的小舅子,我看还是算了吧,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就是挨了一巴掌。”

“我不怕齐王。”

“我怕!”林芳洲有些急,“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不想给你惹事,我在外面都不敢提你的名字……虽然最后还是给你惹事了,唉,谁能想到那蔡猪脸竟然这样胆大包天,无耻下流呢……”她摇了摇头,有点内疚,“我听说你爹不喜欢你,最喜欢齐王,你还是不要因为我和齐王结仇了。”

“没关系,我自有分寸。”

“不行!”她眉毛一横,态度很坚决。

他却笑了,“你担心我?”

“是你自己说的,小不忍则乱大毛。”

“……谋。大毛是一只狗的名字。”

“哎呀反正就是那个意思,”林芳洲摆了摆手,问他,“我今天在球场听到传闻,说前几天你爹骂了你?”

“嗯。”

“为什么呀?你怎么也不和我说?”

“无妨,都是小事。”

林芳洲叹气道,“你虽然聪明,可说到底年纪太小了,别人都是老狐狸,只有你是小狐狸。”

云微明却轻轻一笑,“你不用担心,我若行事滴水不漏,没有半点差池,才会使人更加防备。”

林芳洲有些惊讶,“你……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他一眯眼睛,答道,“有些把柄,无伤大雅,该送了就送,否则,我那两位哥哥该担忧得睡不好觉了。”

“你胆子也太大了!”

“我心里有数。”

“好了,知道你聪明,反正你小心一点,别人又不是木桩子,站在那里等着你打。”

“嗯。”

“蔡猪脸的事情,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不要因为他,得罪你爹和齐王。”

“嗯。”

林芳洲一连嘱咐了许多,见他都答应了,她这才放下心。

与此同时,又找回了那么一丢丢身为“兄长”的威严。

……

那蔡真掳走林芳洲,被当场抓了个现行,这种事情赖不掉。官家也知道了三皇子在御宴上并非无理取闹,救命恩人被无缘无故地掳去,这确实过分。

虽然他在御宴上显得有些不识大体,但也是可以原谅的,毕竟是个有情义的孩子呢。

如此想着,官家便对齐王有些失望,把他叫到跟前骂了一顿。齐王很识相,压着蔡真带着礼物去给林芳洲上门赔罪,做足了面子,此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林芳洲倒还好,能让蔡猪脸对她赔笑脸低头,她已经很知足了。只是小元宝还有些耿耿,总觉得不该这样放过蔡真。林芳洲倒要反过来安慰他。

经此一闹,林芳洲短时间内没脸出门了,就在家待着,下下棋看看书,逗逗猫头鹰,活得仿佛一个大家闺秀。

她还跟韩牛牛学会了绣花,又不敢在人前绣,只偷偷摸摸地闷在房间里,刚开始绣的时候,总是扎到手。

不过绣花是很有趣的事情,所以她决定坚持下去。

三月三是女儿节,这一天韩牛牛把头发梳了一个别致的形状,擦着水粉,身上洒了花露,闻起来香喷喷的,林芳洲有些羡慕她,问道,“牛牛,你的头发是怎么梳的呀?”

“就是这样,这样——”韩牛牛比划了一下,见林芳洲一脸茫然,她问林芳洲,“公子,你从没梳过发髻吗?”

“梳过,但只有这一种,”林芳洲指了指自己的头顶,有些郁闷,“我从小就是男人嘛。”

“公子真可怜,”韩牛牛托着下巴端详林芳洲,“公子,你长得这样好看,不穿女装真是浪费。”

林芳洲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我长成这样,所以才招一些不三不四的断袖。”

韩牛牛突发奇想:“公子,我给你梳头吧?”

林芳洲犹豫着,想要试试,又有点怕怕的,还有一些小兴奋,最后她一拍桌子,“你去把门栓上,不许人进来。”

韩牛牛给林芳洲梳了个飞天髻,戴了首饰,还找了一条她自己的裙子给林芳洲穿上。虽然那裙子很不合身,但毕竟是裙子呢!

林芳洲这样随便一打扮,竟也姿容艳丽,韩牛牛在一旁看得有些呆。

林芳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满意,她用手指点着光滑的镜面,笑嘻嘻道:“小美人,你今年多大啦?哪里人呀?介不介意交个朋友呀?……”

韩牛牛看得更呆了,心想公子莫不是脑子坏了?自己调戏自己?

恰在这时,外头有人敲门,咚咚咚。

“兄长,是我。”小元宝的声音。

林芳洲和韩牛牛都吓了一跳。林芳洲:“等等等等一下!”

“怎么了?”

“我我我我在午睡,没穿衣服,你等一下!”

他于是沉默了。

林芳洲慌忙把衣服换回来,头发拆开披散下来,前去开门。一开门,见小元宝低着头,林芳洲有些奇怪,“你,你怎么了?”

他抬头,她看到他鼻子下赫然挂着一道血印子,把她吓了一跳,“你怎么流鼻血了?!”

“没事,天气干燥,可能有些上火。”他镇定地掏出手帕,擦掉鼻血。

“多喝水。”

“嗯。”

林芳洲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父皇要见我,不知何事,晚饭可能不回来吃了,你不要等我。”

林芳洲点头道,“这种事情,你让别人来传个话就好了。”

云微明见林芳洲黑亮的头发披散下来,更衬得容颜胜雪。他心头微动,抓起一把她的头发握着,凉滑如丝的触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他奇怪道:“你午睡为何要把头发散开?”

“我……那个……头痒,我怀疑长了虱子,让牛牛给我抓虱子呢!”

她身后的韩牛牛连忙点头,“嗯!我刚才抓到好大一只呢!一挤一兜血!”

云微明眉毛跳了一下,松开那把头发。

……

官家召见三皇子,倒也没什么大事,晚饭果然留他在宫中吃了,不止如此,饭后,父子两人还说了一会儿话。

最近官家对三皇子的态度有些改观,寻常人可能发现不了,但是那些重臣近侍们,都感觉到这一微妙的变化。这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谁也说不清楚,不过,服侍官家超过十年以上的人,可都记得曾经官家对三皇子不闻不问的态度呢。

要说喜欢,似乎也没有多喜欢?官家好几次跟那些元老们抱怨,说三皇子太老实。

是啊,三皇子年纪小,心眼实,又低调又朴素,没有赵王和齐王那样伶俐,被欺负了也不声张,着了人家的道,也没怨言,就算是救命恩人被自己的哥哥欺凌,也只是忍气吞声……生在皇家,这样敦厚的性子,难免要吃亏一些。

也不知怎么的,三皇子留给宫内宫外、满朝文武的印象,就是这样。

有一次潘人凤参加聚会,听到那些同僚讨论三皇子时,用的形容词都是“老实”“忠厚”“耿直”这类的,他当时就目瞪口呆了,心想你们是不是对三皇子有什么误解啊……

那可是从十岁就称霸书院的小魔头啊!都不去打听一下吗?

其实,自然有人去打听了,官家的人、赵王齐王的人,都去过了。

林芳思本来就为人低调,人缘还不错,尤其与他同窗的几个少年,对他很忠心。再说,永州百姓听说自己境内出了一个落难皇子,如今认了亲一飞冲天,谁还敢说那林芳思的坏话?就算是书院打架这种事,动机也是好的,因为“听说那人毁谤师长,气不过才打起来,小孩子嘛”,还有“虽然读书不是最好的,但是上进,努力,为了强身健体,每天跑步去上学呢”,“心眼好,看到老人挑着担子,他都要上去帮一把”“心软,看到受伤的猫头鹰,都要救一下呢”……

他们能打听到的,翻来倒去,最黑的历史,也不过是“他小时候贪玩,养过蛊虫,但只养了一阵,后来就不玩了”……这种。

赵王和齐王听了探子来报,心想就不要拿着这些去找父皇告状了,说出去都是给老三增加好印象的。

唉,可惜了,他怎么那么快放弃玩蛊虫呢……

……

云微明离开皇宫时,天已经黑透了,满街灯火,酒楼还在营业,里头传来阵阵喧笑声。他骑着马,身后跟着十二,也骑着马,除此之外再无他人。对一个皇子来说,这样的出行是十分寒酸的。

三皇子生活朴素简单,朝臣们都知道,还有人夸他有“隐士”的志趣。官家也说过他几次,奈何他就是改不了。

云微明出宫之后,没有回府,而是掉转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先买点药。”

十二问道:“殿下哪里不舒服?用不用请御医看看?”

“不是我,是林芳洲,长了虱子,我给他买点沐浴消虫的药。”

十二便不说话,策马跟着他。

走了许久,路过好几家药铺,三皇子看也不看一眼,直走到一家叫“百香堂”的药铺。他下马,将马绳交给十二,道:“你在外面看马,我去去就回。”

十二深知,遇上林公子的事情时,殿下喜欢亲力亲为,于是此刻他安然在外面看马。

天空飘下了小雨,那马有些不安分,十二控着两匹马,眼望着药铺里昏黄的灯光,等了约莫有两刻钟,他突然听到周围不远处有喧闹声,间杂着哭喊。他循着声音的方向,伸长脖子望了望,却也看不到什么,只知道似乎出了事情。

三皇子不知何时,已经拿着两包药走到近前。

十二问道,“殿下,那边似乎有事,需不需要去看一下?”

三皇子翻身上马,“走。”说着一夹马肚子,那马便小跑着奔走起来。马蹄子踏在青石路面上,发出有节奏的清脆声响,仿佛寂寞的歌女正一下一下地敲着胡笳。

十二呼吸之间,突然感觉不对劲!

空气里浮动着血腥气,很淡,寻常人可能察觉不出,但是他的刀也饮过许多血的,此刻十分确定!

十二心里疑云顿生,也策马追上去。

回到府上时,那血腥气早已经消散了,殿下身上也没有任何血迹,观其神色,也无异常。

十二又有些不确定了。

云微明站在檐下,看着夜雨温柔地洗刷院中的花草树木,看了一会儿,他突然唤他:“十二。”

“微臣在。”

“你今年多大了?”

“殿下,微臣今年三十有五。”

“嗯,跟了我父皇多少年了?”

“微臣做禁中侍卫有十二年了,服侍官家,也有十二年了。”

云微明点了点头,突然又说,“今年,是父皇的六十大寿。”

十二也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父皇服了这么多年丹药,功力精进了许多,想来距离神功大成,也不远了。”

听了此番话,十二突然心头大震。

官家痴迷道家方术,炼丹寻求长生,这不是新鲜事了。他吃了多年丹药,现在拉出来的粪便都是红红绿绿的,早已经毒入肺腑,还能活多久?

所谓“神功大成”,意思不就是“驾鹤西去”!

老皇帝驾崩,新皇帝谁做?

你现在,效忠谁?

十二明白,三皇子这番话,无疑是在要求他站队。他突然单膝跪地,拱手高举,道:“十二誓死追随殿下!”

云微明双手将他扶起来,“你的忠心,我是知道的。”

……

第二天,林芳洲又来找云微明下棋,还是像往常一样,一边掷骰子一边走棋子儿。棋局下了一半,正战得难解难分呢,潘人凤突然求见。

潘人凤走进来,林芳洲朝他扬了一下手,脸上堆笑,“太爷,好久不见!”她对待潘人凤的态度,总是有些谄媚,尽管现在他已经不做太爷了。

云微明不紧不慢地掷骰子,掷了一个“六”,他笑道,“我的。”说着走了一步棋。

潘人凤与他见了礼,接着说道,“殿下,微臣方才听说,蔡真昨晚在外面被人砍了双手!”

林芳洲手里的骰子掉在棋盘上,叮叮当当地跳了几下。她呆呆地看着潘人凤,问道:“哪个蔡真?”

“就是齐王的小舅子,一个多月前开罪过你的那个。”

“他也有今天?”林芳洲有些幸灾乐祸,一想到是砍双手这样残酷的事情,她又打了个寒战,“噫……好血腥,太可怕了!果然人不能做坏事,会有报应的!”

云微明把骰子塞到林芳洲手里,“该你了。”

潘人凤说道,“蔡家正房只这一个男丁,现在蔡家已经闹翻了,殿下,微臣担心,齐王会不会拿此事做文章,把祸水往你身上引?”

“哦?”云微明轻轻挑眉,不屑道,“蔡真掳我兄长的事情已过去一个多月了,再把旧事重提,往我身上栽赃,就太可笑了,把父皇当傻子吗?”

“官家圣明,自然不用担心。只是,那齐王一向诡计多端,殿下,不可不防。”

“我知道了。”

林芳洲好奇问道,“太爷,蔡真怎么就被人砍了手呢?”

“其实不止砍手,”潘人凤答道,“说是把两条胳膊齐根斩断呢!幸亏及时送医,堪堪保住一条命,以后是废人一个,生不如死。”

林芳洲摇头咋舌,道,“是谁砍的?”

“不知道。蔡真新近看上了一个叫‘花里娇’的小戏子,养在外面,这些天都在花里娇那里过夜。昨夜有个黑衣人,蒙面,也没惊动守夜的人,突然就闯进他们的卧房,把花里娇打晕,然后砍了蔡真的胳膊。那人目标很明确,就是冲着蔡真去的,也不知蔡真得罪了哪路神仙。捕快在那附近搜捕时,也只找到一副夜行衣,和一把染血的钢刀。别的什么都没有。现在案子已经报到官府,不知道能不能追查出来。那凶手有备而来,规划周密,做事果决,也没留下什么痕迹。蔡真平常又飞扬跋扈,做过许多坏事,结了很多仇家……以我多年断案的经验,我看这案子难破。”

林芳洲听罢叹服道:“这个人……武艺很高强啊。”

“是,刀就是普通的捕快们常用的那种刀,砍的时候一刀切,齐根斩,若没有点好刀法,做不到这样。”

林芳洲突然心念一动,看向云微明。

他正在淡定地玩骰子,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他猛地一抬头,与她对视。

林芳洲看到他眼里温柔的笑意,莫名的身体一寒。

潘人凤离开之后,林芳洲屏退周围,偷偷地问云微明:“是不是你呀?”

他两指夹着玉石棋子儿,落在镶金的木制棋盘上,接着拿掉她两个棋子儿,提醒她:“你快输了。”

林芳洲哪还有心思下棋,追问道:“是不是你砍了蔡真的手?”

他神态从容地掷一把骰子。在骰子哗啦啦的跳动声中,她听到他说:“他不该碰你。”

作者酒小七其他书: 南风入我怀 皇后 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调笑令 冰糖炖雪梨 隔壁那个饭桶 老婆,跟我回家吧
相关小说:重生梦想花开签到西游,出关成了龙王赘婿重生七零:小锦鲤靠百亿物资赚翻了渡劫失败的我只好去蹭饭灵探档案此地有妖气镇守天牢三十载:出关陆地剑仙都市仙医狂少重生之都市仙医崽他爹每天都在装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