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白藏界的小孩从上幼儿园开始就在增加体质，等时间一到学习引气入体，沉清殊惊奇极了。

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土鳖。

“所以他们平时的作业就是背各种秘籍？！”

秦砚颔了颔首。

两人坐在树下交谈着，白藏界正是秋天的季节，时不时有落叶从头顶飘落。

二人的样貌虽然普通，可从远远地望去这一幕，却格外让人舒心，像是一幅画。

“那白藏界的孩子挺惨。”

想到那如鬼画符一样的秘籍，沉清殊一脸同情。

随即，她想到了什么，“所以你和君首座他们之所以如此优秀，不会就是因为在白藏界有奇遇吧？”

她突然发现没什么不得了的事。

听她忽然提起君行止，秦砚眸光闪了闪，随即弯着唇角道：“白藏镯出自我手，当时我便已经是五阶炼器师了。”

沉清殊：“话说你突破五阶炼器师的时候几岁？”

秦砚目光对上她，笑了笑，才缓缓回道：“两三百岁吧。”

“那也一般般啦！”

沉清殊在心里松了口气，避开他的目光，一副不过如此的表情。

再给她两百年时间，她也能突破五阶丹师！

秦砚：“两三百岁，炼丹、法阵、符箓、法器，正好都顺利突破五阶。”

“你是在凡尔赛吗？”沉清殊眯眼。

秦砚：“我的优秀还有什么可以让人质疑的地方吗？”

“嘁！”

“最讨厌你这种有一点成绩就飘飘然的人了，看人家君首座，处变不惊，从来不装逼。”

沉清殊下意识反驳。

话一落下，她就亲眼看着秦砚眼里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从来都是一副笑脸模样的他眼里彷佛覆上一层寒霜，睨向她时，好似带着料峭的寒意，深深刺入人的心里，让人从头凉到脚。

又是这种血脉压抑的感觉。

沉清殊抿着唇，脸不自觉皱起，“怎么了？你就生气了？”

她仔细想了想，只觉得从自己刚才的话里挑不出什么错。

以秦砚的脾气，应该不会因为这一句话就生气啊？

觑着对方阴沉的脸，沉清殊忽然心虚，立刻避开他的目光。

完蛋了，完蛋了！

她把秦大老给得罪了！

万一他撒手不管自己怎么办？

他不找聚魂灯怎么办？

有求于人的沉清殊不得已败下阵来，“其实你也很优秀啦～只是……只是……”

麻蛋，想了半天，想不出只是什么。

“只是君首座比较不食人间烟火一些，还是你比较好，平易近人。”沉清殊笑眯眯道。

秦砚阴着脸，不发一言，就这样沉沉看着她。

沉清殊硬着头皮，顶着压力承受他犀利的目光。

许久以后。

“你不就喜欢他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吗？”秦砚收回视线，嗤笑，“正好你男朋友生死未卜，再找过也是理所应当。”

他手里又出现一柄扇子在身前扇动着。

沉清殊：“你干嘛阴阳怪气，我和君行止又不熟。”

她表示很无辜，压根就不明白是秦砚生气的点在哪里。

秦砚回头，若有所思地合起扇子，凑近了她，手中的扇子抵在她的下巴处，强制抬起她的头，眸光冷冽，“如果不是需要我替你去寻聚魂灯，你还会这样向我妥协吗？”

那双黑眸里彷佛在涌动着黑气，很是阴沉压抑，让人喘不上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