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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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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1537年歌颂之月。

黄金国——首都。

这里是西部最繁华的城市,被沙漠所包围,骆驼的身影络绎不绝,城市被金色和黄色的宝石装点,高大的建筑物从中心的白色皇宫一直蔓延到最外侧的民居。远处的山是所谓的伊达山——

也是大陆最富盛名的地方。

"来看看吧——装点红宝石的弯刀。"

"那位小姐,要来看看丝绸吗——"

"美味的烙饼..."

...

人多得出奇,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难以言明的满足感,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事情奔波,是一个热闹鲜活又灿烂的城市。

这是她对这里的第一印象。

"和其他地方完全不同...对吧,特蕾莎。"身侧传来了一个声音——金雀抬起头,看着那位与自己同行的人,他的神色有些淡,只如芸芸众生中的一位。

"嗯。"金雀答了一句。

虽然有这种感觉,但是却没有十分深刻的感觉。

这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

只是感觉有些奇怪。

"西部的沙漠,东部的森林,南部的森林,北部的雪原,是在其他地方都找不到的。"方索又道。

跨过边缘,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那在金雀的心中,也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不管是东南西北,虽然都有其特殊之处,可在心中,都是"一样的"。一样的,不是自己的世界。

——这样没有什么意义。

金雀并不理解这个旅游家的执着,因而只是淡淡地说道。

"你会明白的——走吧,我们先去找德列尔菲丝。"方索对此只是道。

...

那是她第一次出远门。

以前的她没有离开过南部,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安立蒙学院。

平静淡漠的脸上终究有淡淡的惊讶。

却不至于太明显。

直到遇到那位女人——拥有圣菲斯称号的,方索的同僚,德列尔菲丝时,她脸上的惊讶才稍浓一些。

回想起来,她与海斯特有八分相像,差的那两分不在外表,而在于气势——一个将严肃挂在脸上的人总是会让人忍不住正视。

她只身而来,落脚在皇宫旁的酒馆。

...

"好久不见,方索。"见到德列尔菲丝时,她披着灰色的长袍,一头秀发被手织的额饰压着,哪怕已经很久不见方索,也仅仅是瞥了她一眼,而后便移到了方索身后的金雀身上,"你..."

金雀眯起眼睛,原本冰冷的气息又重了几分。

她并不相信每个圣菲斯都能肯定自己的存在。

对人的戒备已然成为了本能。

"...你好,特蕾莎,对吧。"德列尔菲丝顿了顿,道,"越是紧张,就越不要让人察觉才对。"

"我没有..."金雀蹙眉,但是很快闭嘴了。

德列尔菲丝看出来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德列尔菲丝轻轻说了一句,而后转身往回走,"进来吧,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

还是个...孩子吗。

【②】

——中转之所。

"原来是你...咦。"齐格林站在传输法阵上,直到光渐渐消散,望着来到这里的人,她缓缓道。

有一个她熟悉的金发少年,还有一个——

"黄金国的..."齐格林眯起眼睛,打量那位青年。

自己并没有认错。

那位青年是——赫里斯,他此时的神情有些微妙,遇上齐格林带着探究的眼神时,怔住,许久后才回过神来:"你是..."

"好久不见,齐格林夫人。"修尔说道,看着恭敬,然而似乎也在寻觅着什么人。

"原来你就是...打扰了。"赫里斯知道齐格林的名字,哪怕此时无意多说,却也显得恭敬地说道。

看这个样子...

"也不用和我浪费时间,我带你们过去吧。"齐格林说道。

已经一大把年纪了,愈发明白时间这种东西是不能浪费的。

金雀在资料库,还没有出来。

齐格林一路将他们带到了资料库的门口——那道门上有金属枝蔓交错,贴在门缝上,封住了整扇门。

"这扇门只有圣菲斯和圣龙可以入内。"齐格林说道。

修尔顿时明白过来,想了想,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他想确定金雀现在没事——即使齐格林的表现让人觉得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随意。"齐格林道。

"谢谢。"修尔郑重地说道,向前一步,修长的手贴在门上。

...

他的手接触到花纹后,那东西渐渐"复苏"了——像是真实存在的植物,先是最靠近修尔的那一条枝蔓,而后是另外的...缓慢地动作——

咔、咔咔、咔咔...

清脆的声音,枝蔓一点点向外挪,直到完全离开门缝。

哗——

门自觉地向后退。

修尔回过神,稍稍用力,推开了这扇门...

——

"黄金国的后裔,你想知道当初那件事情的真相?"只剩下齐格林和赫里斯——赫里斯尤为安静,即使是修尔表现出真实身份的时候——反正之前也震惊过了,现在不过是完全确定了。直到听到齐格林所说的话。

"...嗯。"赫里斯点头。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

然而这时却觉得有些微妙。

那是他一直在乎的事情,虽然似乎和现在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关系。

这是他的坚持,与其他人无关。

想着这些,他不禁拧眉。

"哦——那还真是难得。"齐格林顿了顿。

难得...因为在乎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吗。

"确实。"齐格林只看了他一眼,就了解了他内心所想,"不过——"

"什么?"赫里斯问。

"没有什么。身为黄金国的后人,想知道这件事情挺好的。"齐格林耸了耸肩,"和我去休息室吧,西丽丝搜集零碎的东西需要一点时间。"

"...她在找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黄金国毁灭的真相吗,她会告诉你。毕竟当初她是距离这件事情最近的人。"

齐格林说完就转身要走了——因为年迈而有些驼背——然而整个人的精神很好。

"她...到底..."赫里斯忍不住问。

金雀曾经说过,齐格林也这么说,他不可能不在意。

为什么他们都有这样的自信。

"这个吗——因为黄金国是她炸的。"齐格林慢悠悠地道。

当初一举摧毁整个国都的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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