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你是疯了吗,没看到你腿已经骨折,现在还在打着石膏吗?医生说了,你这个腿需要在床上静养三个月左右才能下床。"
左欣欣硬生生的将我按在了床上。
我因为身上的伤的原因,动弹不得,可我还是很担心秦越:"欣欣,你带我去看看秦越好不好,看不到他,我不放心。"
我苦苦哀求着左欣欣,听到秦越的伤势这么重,我的整个世界都好像要崩塌了一样。
"小艾,秦越现在还没醒来,你看他也毫无用处啊,要不然这样好不好,等他醒过来,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他的父亲现在在医院里面,秦安安也过来了,你放心他,他一定会没事的。"
左欣欣长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交代着。
我紧紧的皱着眉头,心里面十分的慌乱,怎么会突然这样?我仔细的回想着那天我们出事的场景,仿佛是一场梦一样。
"小艾,别担心了,好不好,秦越命大,肯定会没事的。"左欣欣的话格外坚定,拍了拍我的肩膀。
可我怎么会不担心,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我们一家三口团聚的日子,可偏偏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但愿吧。"我的话却没有一丝底气,神情也跟着变得迷茫,空洞起来,身上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着。
我的伤势也不是很轻,除了踝骨骨折以外,身上还有一块一块的瘀伤,火辣辣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左欣欣跑过去开门,原来是秦安安,她径直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担忧的看着我,"嫂子,你情况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我摇了摇头,一脸急切的看着她:"我没什么事情,你哥现在怎么样了?他还没醒过来吗?"
秦安安顿了顿,皱了皱眉头。
"我哥他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大伯已经从国外给我个找了最好的医生,明天早上八点,他会做手术。"
"嫂子,你别担心了,你也这么严重,我会和欣欣姐帮你照顾朝阳的,你按时吃饭,按时休息,别想太多,这样病情才能好的快一些。"
秦安安不紧不慢的嘱咐着我,坐在了我的身旁,说起容易,我怎么可能不担心这些事情。
"谢谢你,安安,我和秦越受伤的这件事情,你先别告诉朝阳了,别看他年纪小,但是机灵的很,我害怕他担心我们。"
朝阳这个孩子,虽说年龄小,但是知道的要比同龄的孩子多很多。
或许是这几年一直都和我在国外生活的原因,他特别独立,面对事情不慌不忙,有自己的判断力,而且特别聪明。
"我知道,嫂子,你放心吧,朝阳这几天一直都在欣欣姐家,等我哥明天做完手术,我就过去接他,带着他出去玩。"
秦安安爽快的回答。
"小艾,你就别操心朝阳了,我一个孩子是带,两个孩子也是一样啊,而且现在我家宝宝特别懂事,还哄着小朝阳一起玩呢,放心吧。"左欣欣也在一边迎合。
果然患难见真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有她们在身边,让我觉得格外的踏实。
唯一让我一直放不下心来的就是秦越了,我一直在**着,无论如何,都要让他醒过来。
"安安,欣欣,明天秦越手术,我还是想要亲眼去看看他,要不然我真的放心不下,你去给我借一副拐杖好不好,我没问题的。"
我信誓旦旦的说着,他们两个人都了解我的脾气,如果看不到秦越,恐怕我连觉都睡不着。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看起来还在犹豫,脸色十分的沉重。
左欣欣长叹了口气:"那好吧,但是等到秦越进手术室里面的时候,你必须乖乖回病房来,知道了吗?"
"嗯,只要让我见秦越一眼,我什么都听你的。"现在我整个心思都在秦越的身上,非要见到他一面不可。
她们两个人拿我没有任何办法,只好答应我。
时光流逝,一夜的彻夜难眠,从未有过这样的煎熬,挣扎。
秦越的样子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一遍又一遍,不知道眼泪流了多少,在我起身的时候,发现半个枕头都是湿的。
"小艾,快来吃早饭了,只要你把这碗粥喝了,我就带你去看秦越。"左欣欣贴心的把早餐递到了我的面前。
这个家伙,竟然学会了和我讲条件,尽管我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什么都吃不下,但为了快一些见到秦越,我把这碗粥硬塞了下去。
"好了,我吃完了,这下总能带我去见秦越了吧?"
闻言,左欣欣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外面拿过来一副拐杖:"你真的可以吗?小艾,别逞强,知道吗?"
左欣欣十分担心的看着我,生怕我会支撑不住自己。
我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放心吧,我没事的,而且不过就是几十米而已,我一定会坚持下来的。"
说着容易,我发现自己现在起身都格外的费劲,好像全身的骨头都断了,特别痛。可我不会放弃,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一个人吃力的起身,再加上左欣欣的帮衬之下,一步一步的挪动着步子。
"小艾,你没事吧?要不然还是算了吧,你看你累的。"
我们两个还没走出病房,我就已经累的大汗淋漓,打石膏的地方特别痛,我完全是靠着意志力在硬撑着。
"欣欣,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看秦越一眼,不见到他,我不会安心的。"我的态度愈加的坚决,想要见到秦越的心从未停止过。
闻言,左欣欣无奈,只好推动着我,带着我离开病房,随即便来到了秦越的病房门口。
原来秦越到现在都还在重症监护室里面,其余的人,只能在门口等候。
门口只有三个人,一个是秦安安,还有一个是秦越的父亲,另外一个人,竟然是纪阮。
我从未想过,她也会出现在这里。
这么多年过去了,纪阮这个名字,已经消失在了我和秦越之间很久很久,爷爷走了以后,便没有人可以让秦越同意家里面给他操办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