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林韶皖不一样。我已经错过一次，没想到这一次抓的这样紧还是失去了。"

韩小米愣了愣，这是她第一次听见凤澈提到林韶皖时淡然的仿佛没这个人一般，从前的她说说到林韶皖眼底有光，如今看来是真的放下了。

凤澈不知道她在一旁想什么，只是心中难过的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酸涩的难以开口。

"别难过了，要不我陪你玩两天吧？"

"不用了，你早些回去吧。"凤澈拒绝了韩小米的好意，她还没有那么脆弱。

韩小米摸了摸鼻尖，也不知该怎样安慰她。端木那边临近生产她的确也不能逗留太久，与凤澈用过早膳之后便带着丁神医启程回了蓝梁国。

.........

凤澈在晋阳逗留了多日散了散心才准备动身启程，然而在她归途的路上，却不知两月间，京中已是风云突变。

萧皇后被废黜，在正仪殿殁了。谨贵妃掌管六宫，位同副后。皇甫璃雪入宫即封为昭妃。前朝，襄王病重，恐不久于人世......

襄王府内。王夫，侧王夫和数位侍妾跪在襄王床榻前，床上的襄王消瘦如柴，脸上的肌肤紧贴着骨头，枯瘦的手握在凤仪的掌心里。

"仪儿......襄王府.......以后就交给你了。"襄王的声音有气无力，浑浊的双眼望着自己的长女。

凤仪眼眶微红，声音却坚定无比，"母亲放心，仪儿会照顾好父亲，照顾好各位妹妹弟弟。"

"瑶儿....."站在凤仪身后的凤瑶听到母亲叫自己，连忙蹲在她床边，"母亲，瑶儿在。"

襄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凤仪，凤瑶这孩子心思从小就多，她在时还好，就怕她一走，王府会乱。

"瑶儿，你答应母亲一件事。"

"母亲，你说。"

"我已向陛下请旨，将西南的封地给了你。待我去后，你也不必留在京中为我守满三年孝期。丧仪结束后，你便去西南吧。你以后要少为你长姐添一些麻烦，也该长大了。"

襄王的临终嘱托如同落石一般重重击打在凤瑶的心上，她觉得母亲再不喜自己也会将自己留在京中，没想到竟是让自己去西南那蛮荒之地承袭一个小小的郡主之位。

"母亲，我想留在京中留在长姐身边，也好帮衬长姐照料我们襄王府。"

凤仪看了一眼哀求的凤瑶，一时有些不忍，于是开口说道，"母亲......"话还没说完，便被襄王打断了，凤瑶的伎俩凤仪看不出来，她这个老人精可是全明白。

为了襄王府，为了凤仪，她都不能让凤瑶留在京中。襄王让所有人都出去，唯独留下了凤仪。此时她感到身体的力量越来越弱，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有些话终于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了。

"母亲，您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仪儿吗？"

"仪儿，你.....从小就.....良善，母亲会....为你铺好后路....可你要小心瑶儿。还有，和景王和女皇....都保持距离......"襄王努力想要握紧凤仪的手，让她记住自己的话，见她目光中的犹豫之色，襄王一时急切，猛烈的咳嗽起来。

凤仪连忙起身为襄王拍着胸口顺气，襄王似是回光返照一般，一下子抓住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