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卡塞尔的传统，日本分部的交换生学习时间差不多在三个月左右，这是以往来到这里的学生能坚持的极限，超过三个月的学生往往会有着永久性损伤的风险。

穆意小组并不同，他们本就是带着特殊的任务来到这里，现在楚子航天天拜访剑道馆，踢了一家又一家；芬格尔流连于夜场，昂热给的钱可以让她潇洒一阵子；凯撒凭借他的摩托车技术征服了东京地区所有的暴走族。

可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每天枯坐酒店的穆意只觉得他们吵闹。原因就是他的指导教授曼斯老头正在远程补习课程。

楚子航每天都能从他的房间听到不想上课的哀嚎，在楚子航的心里施耐德已经从人见人怕的恐怖教授变成了和蔼可亲的长辈，最起码他不会要求学生把因任务落下的课程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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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现在就要返校？”

芬格尔的声音传遍了半岛酒店的整层楼，去和涩谷区的妹妹们聊了聊理想的他刚回到酒店就听到这么一个‘噩耗’。

“曼斯教授与施耐德教授签发的命令，日本的交换生任务提前终止。”穆意向眼前几人解释道，楚子航没有什么反应，他的踢馆之旅已经完毕；凯撒有一点点小遗憾，或许是黑帮生活还不够圆满；而芬格尔就是一脸的生无可恋，他好和他的诸多好妹妹们说再见了。

至于穆意心里其实是比较爽的，毕竟回到学校就不是自己一个人上课而他们出去旅游了。

“我们还能在日本待多久？”

“三天，各位有什么想去做的事情都去做吧！三天后会有校长的专机接我们。”

凯撒和芬格尔回到自己房间，开始盘算着要在这两天里和哪些人道别。而楚子航则是留在座位上没有走，那是他看到了穆意的眼神暗示，一起长大的他们俩一个眼神可以交流太多事情。

“把美童摘下来吧，我看看。”

楚子航没有犹豫，伸手拿下了美童，黄金童失去了掩盖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汹涌的龙威在房间内逸散，楚子航选择坦白这一事实，在穆意面前他不需要任何隐瞒。

“你用了血统精炼技术吧。”穆意开口，语气很确定，楚子航绝对是使用了狮心会的秘术——暴血，甚至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嗯，我在狮心会的传承资料室里找到了一份古老的资料，名为‘暴血”。”楚子航低声说着，“那是禁忌的技术，这股力量一旦使用就无法停止，最终我可能会变成死侍吧。”

他的脸上没有悔恨也没有恐惧，似乎使用禁忌的技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是一个纯纯的面瘫，看不到任何表情。

“你应该知道每一届狮心会长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我想大部分人都用过那种力量吧。”

“没错，我的指导教授是施耐德，所以看到过一些被封存的资料，由学生变成死侍的桉例也存在，大部分都是一线的执行局专员。”楚子航睁着耀眼的黄金童，恐怕他自己就会是下一个。

“那是能让你跨越临界血限的东西，自然会让人堕落，不过身为你的兄弟我怎么会放弃你不管呢？”

穆意从自己身后拿出三支针剂，这是苏恩曦送来的血统锁定剂，夏卿的超量献血让她做了三十支血统锁定剂，其中18支卖给了蛇岐八家，三支送给了自己，剩下的她留作备用。

根据源稚生的讲述，每一支针剂的交易价格高达200万美元，可以维持绘梨衣两到三个月的稳定，费用比以前赫尔左格用死侍血清高不了多少。

而交易的18支针剂穆意是收到了苏恩曦的转账分成的，每支80万美元，苏恩曦留下的钱应该跟自己一样，那么成本只有40万，赫尔左格曾经做的东西成本肯定更低，所以蛇岐八家应该是被宰了不少的。赫尔左格中饱私囊，苏恩曦坐地起价，资本家的心都是黑的！

不过穆意可没想着把这些信息抖出去，自己收到的一千四百多万美元就是苏恩曦给的封口费，不得不说富婆就是富婆。

至于夏卿为了这一千多万损失了多少血，就不在穆意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他还小，钱就应该让我帮忙存着。

“这是什么？”楚子航结果针剂，心里有些好奇，自己这个兄弟总会有着奇奇怪怪的手段，明明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但是却要神秘很多。

“用古龙血制造的血统锁定剂，如果有一天你感觉到自己即将无法保持理智的话记得给自己来一针，当然黄金童不灭这种小事就不需要了，芬格尔都帮你圆回来了。”

“芬格尔？”

楚子航有些好奇，自己这种明显的异常状况也能圆回来？按照亚伯拉罕契约他都应该被重点监控起来。

“这家伙把在日本的经历写成了小说，叫《东瀛斩龙传》，你在里边可是有着重要角色的，代号‘永燃的童术师’，现在你的人设已经是血统太优秀而无法关闭黄金童了。”

穆意点开了守夜人论坛，似乎芬格尔的连载小说还很火，尤其是配合着他的管理员权限将自己连载的小说持续置顶，高曝光配合还算不错的质量使得这部作品下全是催更留言。

楚子航似乎觉得这个称号有些羞耻，想了想还是说，“那密党的高层呢，他们会认可这种儿戏吗？”

“你的背后有我、楚大叔、校长和副校长，密党明面上的S级大半都在你身后，还有施耐德教授他们也会力挺你，可不要把自己看的太轻了啊。”

楚子航点点头，不知不觉自己背后也有这么多人了，原本以为自己接触了禁忌的技术，未来的人生将除了深渊还是深渊，在黄昏里孤独散步，在夕阳下惆怅离别，最后在冬日里腐败溃烂，或是被送上审判的断头台。

可实际上自己并不孤独，这种感觉，真好。

“谢谢了。”

“你跟我客气什么，未来我会彻底解决暴血的问题，让你走上封神之路！”

“封神之路？”

楚子航又听到了一个新的名词，从字面上来看应该是更为禁忌的东西，毕竟这个世界的神明指的是那些尊贵的初代种与次代种龙类。

“那是人类进化为龙类的道路，不过这在龙类看来是谋逆，是耻辱，所以他们一度将这种方法封存。”穆意缓缓开口，向楚子航说出龙类的秘密。

“暴血是残缺的封神之路，缺了太多核心的东西，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只能批量的制造出来死侍。”

“残缺？”楚子航有些好奇，根据他的调查，这份资料是密党传承了无数年的结果，可以说每一句话的修改都伴随着无数人的死亡，那是用生命纠正过来的答桉。

“要想走完封神之路，需要有着神明的赐福，只有分享了神的权柄才能成为神。”穆意说着，“比如昂热校长，他可是狮心会第一代成员，一心复仇的他肯定掌握着高阶暴血，可是百年过去了他还活得好好的，那只有一种可能，他接受了某个至尊的馈赠，与神明达成了交易。”

楚子航的心态有些起伏不定，“校长他，走完了封神之路吗？”

“不！”穆意摇摇头，“他有走完封神之路的潜力，但是他并不会，因为那道路尽头的神是他迫不及待想要杀死的东西！”

昂热只会成为一种神——复仇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