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羽嘿嘿地笑笑说：“我现在还请不起人，以后会请的。”

“怎么还有这样寒酸的针所？真是闻所未闻。”吴小琳笑得咯咯的，“什么时候，我来看一下。看看这个奇葩针所，是个什么样子。”

“欢迎警花光临。警花一来，我这个寒酸的针所，立刻就会蓬荜生辉。”林小羽幽默地说。

吴小琳忽然严肃起来，压低声说：“林小羽，我跟你说，你要遵守医生的职业道德。不要利用针疗方便，占女患者的便宜，吃她们的豆腐，甚至，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你应该懂的。”

林小羽只嘿嘿地傻笑，不说话，但脸也已臊热起来。

吴小琳又说；“我给你介绍过来的这个女患者，长相并不出众，身材却绝对魔鬼，你不能向她伸咸猪手。”

林小羽的脸飞红了，但在手机里他的贼胆也奇大，跟警花开着玩笑说：“我是这样的人吗？我跟你在一起，有没有向你伸过咸猪手？你的身材，应该也很魔鬼吧？”

吴小琳带着打情骂俏的口气说：“你敢向我伸，我就斩断你的魔爪。”

林小羽也笑着说；“那我愿意让你斩，也要向你伸一下。”

吴小琳又认真起来：“林小羽，不跟你开玩笑。我正式忠告你，你要是真的趁机乱色，那么，你的针所就办不长，还会被搞得身败名裂，连针所都会被人砸掉，你人也会被打伤。到时，我是不会再来救你的。”

想到宋雅雯的麻烦，林小羽心头一凌，就也认真地说；“谢谢吴警官，我知道了，一定谨记你的教诲，决不伸咸猪手，也不会再乱色。”

“什么叫再乱色，你乱过吗？”吴小琳敏感地捕捉到他的话中，有个不太对头的信息。

林小羽自知失言，连忙说：“没有，没有。我是说，在给女患者针疗时，再小心，也难免会碰到她们的敏感部位，这怎么办呢？”

“碰到她们的敏感部位？”吴小琳惊叫起来。她也是个女性，所以对这话特别敏感，“这怎么行啊？不行！不能碰触她们的敏感部位。否则，你就是色狼，就是居心不良，再解释都没有用。”

林小羽为难地说：“可是，要获得好的疗效，必须这样做，怎么办呢？”

吴小琳沉默了一下，说：“你应该培养一个女医生，或者叫女针疗师。”

林小羽说：“这个，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培养。这个技术活看上去简单，一般人却是很难学会的，要化很大的功夫才行。因为在这针疗，是带功的，不是普通的针疗。”

吴小琳有些武断地说：“这个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触碰女患者的敏感部位。否则，你就是一头色狼，就有被人打伤，被抓起来，被控告的危险。”

这个电话打得比较长，还没有打完，上课钟声就响了。林小羽赶紧对吴小琳说：“上课了，我挂了，你把她的号码发给我。对了，她是做什么的？”

林小羽最想知道她的职业和经济状况，他要根据她的具体情况，决定收费标准。

吴小琳说：“她好像是，做音乐制作的。”

“嗯，好，见面时，我再问她吧。”挂了电话，林小羽就急匆匆走进教室。他刚在位置上坐下，吴小琳就把那个女患者的手机号码了发过来。

林小羽赶紧在桌子底下给她发短信：

你好，我是针所的。我听吴警官就，你今天要过来是吗？你大概什么时候到？

发出后，他一边等回复，一边听课。到快下课的时候，那个女患者才来回复：

白天我有事，晚上才能来，你们晚上营业到什么时候？我八点钟赶到行吗？

林小羽松了口气，马上给她回复：好，你来吧，我在针所等你。

发出后，林小羽想，好在她晚上来，白天来的话，要影响我上课。而晚上来，他也好叫雷洪刚一起去，装装门面。

否则，就他一个人在套间里，面对一个女患者，真的不太好，也说不请。他根本没伸咸猪手，她反诬你伸了，而且骚扰她，非礼她，你说得清吗？

发完短信，林小羽马上给雷洪刚发了一条微信：

今天晚上八点，有一个女患者来谈，你跟我一起去针所吧，七点一刻，我们正时到校门口对面的河公园等，然后一起打的过去。注意保密。

他们一边听课一边用微信进行交流，基本不影响上课。雷洪刚马上给他发来一个回复:好的，我知道了。

发完，雷洪刚还从教室前面的位置上，回头看了他一眼。

晚上七点半，他们在河边公园那个入口处碰面后，打的往那个针所赶去。

到了针所，他们赶紧打开门窗，再将所有房间的电灯都打开，将屋子简单收拾了一下。林小羽和雷洪刚都穿上白大褂，弄得像个医生的样子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待那名女患者的到来。

等到八点十六分，门铃才惊心动魄地响起来。

林小羽赶紧从放在客厅里的那张小办公桌边站起来，到门口的墙壁上拿起话筒，按了打开下面防盗门的按钮，又挂上话筒。

一个女人的脚步声走上来，一会儿就走到01室的门前。

进门已经打开，套间里的灯光亮如白昼。

那名女患者走进来，站在客厅入口处，愣愣地打量着这个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套间，又看着两个稚嫩的大学男生一样穿白大褂的医生，许久才说：“这里就是针疗所？”

坐在办公桌边的林小羽说：“对，就是。”

女患者又问：“你就是做针疗的医生？”

女患者一脸的疑虑，满眼的不信任，她问话的声调更是让人感到倍受歧视。

林小羽给雷洪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门关上，然后才对女患者说：“对，我就是。”

他指指自已办公桌前面的那张三人沙发，不冷不热地说；“你坐吧，先了解一下情况。”

女患者见雷洪刚把门关上，脸露怯色，犹豫着不敢去坐，一副怕碰到骗子和色鬼的畏惧神情。

本来信心满满的林小羽，被她的神态和问话弄得升起一股自卑感。

他也愣愣地打量着这个十分挑剔而又有几分傲气的女患者，心想她是不相信我，这单生意看来要泡汤。

女患者的身材一米六七左右，看上去有挺拔感。她不胖不瘦，属于标准身材，就是三围严重超标，这就让她的S形身材的凹凸幅度显得过大，有些刺目。

她大概因此而格外谨慎，就怕这屋子里的两个男人，被她的惹火身材点燃邪火，把她给烧了。

雷洪刚的目光还真被她惹火的身材弄得发直。跟雷洪刚相比，林小羽算是一个过来人，这方面的免疫力要比他强得多。

他用干咳声制止雷洪刚的色目后，脸色平静地对女患者说：“你坐吧，你是什么情况？能说一下吗？或者你想了解什么情况，可以问我。”

女患者终于在三人沙发上坐下，淡淡地笑了一下，摇着头说：“太出乎我的意外了，我没有想到，针疗所是这样的。”

林小羽感觉被她打了一个耳光，脸上热辣辣的，很是尴尬。

他解释说：“我这里是不应该叫针疗所。这样叫，确实会引起患者的误解，以为这里是个跟医院差不多的医疗场所。其实，我这里应该叫私人针室。因为我这是偏门医术，专治精神病，不治其它，所以执业资质很难办，营业执照也没有批下来。”

这样一说，女患者皱着的眉头才稍微舒展开一些，点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

林小羽继续说：“我这个针疗所，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针疗，而是我在传统针疗的基础上，自创一种偏门的针疗法，它是带着一种看不见的内功，对患者进行治疗，所以才能根治精神病。光靠传统穴位针疗，是不可能根治精神病的。”

女患者的眼睛发亮起来：“是吗？有这么好的疗效？”

她话音未落，就又环顾着这个空空荡荡的套间，直截了当地把心头的疑问说出来：“你把的你的医术说得这么神奇，怎么这里一个病人也没有呢？”

林小羽浅笑了一下，说：“刚办，才开张了几天。你是我的第一个患者，不是很有意义吗？我也可以给你一些优惠。针疗的时候，我还能更加用心一些。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

“哦，是吗？”女患者来了一些兴趣，就问，“对了，你这里收费，是怎么收的？”

林小羽早就想好了一套收费标准，还起草了一份协议书样本。他买了一台座式电脑，一台打印机。这些办公设备，都放在客厅兼做的办公室里。

两个大房间里，各放着两张按摩床。一间女针室，一间男针室。最小的那间房间，做他的卧室。置办完这些设备，他身上的所有积蓄全部化光外，还问雷洪刚借了三千元钱。

现在，他真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了。要是收不到病人，或者病人不肯支付费用，那他就会血本无归，关门倒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