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行看热闹，可不就是把全国观众都当成凑热闹的傻子么，我只是实话实说。"

两个人冷嘲热讽，谁也不让谁，当然是以凌悦嘲讽的居多。舞蹈老师本来就在林志浩身旁呆着，早就听到他们吵起来了，本来是想着新人都心高气傲的，吵吵就没事了，没想到这两个人反而越吵越凶，还有要打起来的征兆，噌地一下就站起来了。

"够了！这里是培训班，不是比武场，晨歌你过分了。凌悦的舞跳的怎么样，我这个专业老师还没点评呢，你一个学生而已，你觉得你有资格来评判么？况且，我从刚才就看着凌悦跳，技术良好，台风也不错，显然是经常参加演出的人，你这个自持科班出身的人，怎么反而什么都看不出来还乱说话？"

晨歌一肚子不服气，对着凌悦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可碍于舞蹈老师在，也不敢太放肆，只好唯唯诺诺地说对不起。凌悦心里冷笑，跟她斗，她的后台，她的背景，她的实力，有哪一样是面前这些些人能及的？她自己都没有露出任何骄傲自满的表情，这些人反倒一个个趾高气扬，全踩在她鼻子上了。

舞蹈老师大概是被总裁关照过了，不许和欧阳大小姐过不去，但也碍于其他同学的情面，总要公平地说几句，只好略微嗔责地说了剧："还有你，新人之间要和谐相处，以和为贵知道不，罚你带小志练舞，要是小志学不好，我可不会放过你的。"

这哪是责罚，这分明就是避重就轻好吧。不过凡是能到这里来的人，一个个都和人精似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东西该看什么东西不该看，都一清二楚。所以，即便是舞蹈老师有意偏袒，也没有人敢说些什么。

半天的训练很快就过去了，林志浩还是那副僵硬的样子，大概是觉得有些挫败，到结束也是一言不发的。楚天更别说了，林志浩好歹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改变的，楚天那才真的是从头僵到尾，连舞蹈老师都有些不忍直视了，叹息着摇头，却也无能为力。

凌悦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忽然觉得胳膊被人拽了一下，回头才发现是林志浩，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小狗一般的可怜样，把凌悦逗的噗哧一声就笑了："怎么了小志？"

"谢谢悦悦姐今天一直教我，我...我还是都不太会，但我真的已经很努力再学了，对不起，耽误了悦悦姐自己练习..."

凌悦笑着揉揉他的脑袋，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没有谁是天生的舞者，你只是比别人迟了一些，勤能补拙，只要你想，就可以的。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嘛，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我倒是觉得，梦想多大，未来就有多璀璨。"

凌悦看着林志浩点头笑了，这才放心地转身准备离开，却在门口正碰到多日不见的慕染，正愣愣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几日不见，慕染并没有太大改变，只是脸上有一点点的青紫，大概是上次车祸时不小心蹭到的，不过应该不影响出镜，那点儿瑕疵，随便打个粉底就能遮住了。

凌悦心里迅速地打着算盘，是该上前和慕染打个招呼呢，还是直接走掉？不过，慕染似乎早就已经替她做好了决定，因为她看到他已经朝她这边走了，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好似要把她看穿一般。

"我记得你，你是上次来公司签约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