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欧阳大小姐的阅历来看，她似乎真的没有吃过鸡公煲这种东西。因为欧阳家秉承着养生的宗旨，连欧阳大小姐都很注意饮食，好像是因为欧阳家有胃病的遗传基因吧。欧阳大小姐虽然叛逆，但在饮食上却是十分讲究的。

不过，凌悦就不一样了，她走南闯北地拍戏，什么美食没吃过？鸡公煲当然也是之前她最爱的食物之一。所以，她很大方地自己找位置坐下了。

"你口味还蛮重的嘛，我晚饭也没吃多少，正好陪你一起吃。"

韩子莫摊手表示随便，坐到了凌悦对面的位置开始研究菜单。

凌悦无聊地托着下颌，一只手轻轻捻玩着头发，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韩子莫，你说，我今天这么一折腾，慕染会不会对我的印象产生改观？我以前都是在他面前装柔弱的。"

韩子莫埋头看着菜单，头一点一点的："不错不错，你还记得慕染这个人。"

凌悦窘了，有些尴尬地揪着头发："我这不是太生气了嘛。"

"别撒娇，刚才不知道是哪个，像个森林里出来的野生巫婆。"

野生巫婆？凌悦站起来就把韩子莫手里的菜单抽了过来，对着桌子一拍："韩子莫，你说谁野生巫婆呢！"

"形象！好歹是个公众人物，注意一下形象好么？就算没有记者，也要在公共场合保持一下淑女吧，说不定这餐馆里哪个就是你的粉丝呢。"

韩子莫说着，慢悠悠地把菜单拿回来继续点餐，完全无视凌悦的存在。

凌悦环视一周，发现果然有几桌的人在小声议论，还有人拿着手机偷拍，幸亏她现在还不是很出名，不然还真是形象全毁了。

正想着，隔壁一桌小女生忽然站起来往她这边走过来。凌悦抬脚踢踢韩子莫，企图吸引他的注意力，韩子莫却拿着笔在菜单上画的认真："明着不行来暗的是吧，别闹，我都饿死了。"

"请问，你是韩导演吧？我们特别喜欢你，能帮我们签个名么！"

韩子莫正抱怨着凌悦那一脚，就听到一个小女生的声音，直接把画好的菜单递了过去："菜点完了，麻烦再来两杯豆浆。"

凌悦噗哧一声就笑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把粉丝当成服务员的人。

一旁的小女生也憋红了脸，看着韩子莫手里的菜单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幸好一旁另一个小姑娘懂得察言观色，赶忙把菜单拿到手里，递给了一旁站着的服务生。

"韩导演，我们不是服务生，是你的粉丝，想请你签个名的。"那小女生继续努力解释着，韩子莫这才大爷似的抬起头。

"你们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导演的电影？"

几个小姑娘面面相觑："这有什么区别么？我们都喜欢的。"

韩子莫笑着眯了眯眼，懒懒地靠在椅子上："那就说说我的电影吧，喜欢哪一部，也顺便帮我提提意见。"

"你的电影，我们都看过的！因为喜欢你，你的电影我们都看过！"小姑娘很激动地看着韩子莫："我们觉得你特别帅，这么年轻有才华的导演，在世界上都少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