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安静都觉得，是不是张洪文的身体出现了状况。

一个柳氏没有身子就算了，就连陈姨娘到现在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哦，是嘛。这跟皇上的法令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这跟皇上的法令是没有关系的。法令就是法令，就算现在张洪文是丞相也不可能跟皇上对着干。

说着张安静的视线也放到了柳氏跟张玉书的身上，柳氏只觉得有一道目光冷冷地在她身上，来回逡巡。

让她感觉到寒冷刺骨，如坠冰窖。

这哪里是一个这般年纪的丫头该有的眼神，张安静面容冷漠，整个人还是渗透出一种肃杀之意。

周身萦绕着一种，刻意收敛，暴动气息，让人胆战心惊。

“三小姐说笑了，我们家玉书不过是小孩心性，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柳氏惊惧的同时，也是感受到了张玉书内心的害怕，顺势挡住了张玉书。

不管如何，这张玉书都是她现在唯一的孩子，也是张洪文最是宠爱的女儿。

“我也只是随便问问，其实若不是姐姐先挑起这个问题来的话，我们也不会顺着这话说下去了。也就是一家人闲话，姨娘真是过于紧张了。”

她知道柳氏是在说她小小年纪，就心机深沉。她就讽刺柳氏，是在小题大做。

“是我多言了，还是三小姐说得对。对了，老太太御史大夫的夫人派人送来了请柬，说是家中老夫人过寿，咱们要去吗？”

见自己现在斗嘴皮子根本就斗不过张安静，柳氏干脆就用另外的方式，来宣告自己的胜利。

便是外人都觉得她才是张府的女主人，否则这帖子该给了白氏，不是该给她的。

御使大夫的夫人，好像跟白氏很交好。说是夫人，也不过是妾室罢了。

只是这位御使大夫原来的夫人，性子软和，娘家也不强势，所以被害死了。

这位妾室好不容易熬到正室死了，现在就以正室自居。

但碍于大启的法令，她到现在还是妾室。

“去吧，虽然御史大夫的官职不算大，但好歹也是天子近臣，咱们不能不给一点面子。”

老太太出身书香世家，家中原本也还殷实。

后来家道中落，才嫁给了张洪文的父亲。那个时候张洪文的亲娘刚刚去世，老太太作为继室也没有要自己的孩子。

本想着把张洪文给拉扯大，就能享福了。

却不料张洪文的脾性跟亲娘学得很是市侩，虽然顾念老太太的养育之恩，到底也不会如同亲娘一般对待。

所以老太太更喜欢同为世家女子的白氏，不喜欢柳氏跟陈氏。

眼界也要比这几个女子要开阔许多，张安静倒是挺佩服这位老太太的。

身为女子，心胸开阔，见识渊博。

她若是张洪文的话，成就绝对不止现在这些。

“是。”

柳氏回答。

“我知道芷宁不愿意管事，一向都是你在管事的。所以你要把衣服跟首饰都安排好了，我说芷宁啊，你也要帮着我这个老婆子管管事儿，若是哪天我这老骨头动弹不得了，还需要你帮着呢。”

老太太这边很是严肃地跟柳氏说话，那边就十分温柔地劝说白氏，要抓住管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