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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章 南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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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梦中的世界终年阴雨不绝,可是醒来并不意味着时刻艳阳高照。或许现实的世界听上去要比一直逃避好得多,可是梦境存在的理由是因为现实或多或少的存在问题,与想要前往的方向不同。

我知道自己在这段日子里可能只是因为没有去身旁大学的资格而纠结而烦恼而后悔,可能只是因为自己的欲望得不到满足而肆意发泄心中的一切压抑,可是能够确认的是,我心中存在的不是动摇,而是不敢接受这种现实,以及不敢承受这一切可能带来的所有后果的绝望。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每天都有着不同的想法,都有着不同的困扰,就像是一棵棵拔地而起的幼苗,又或者是春雨后才露尖角的竹笋,在适宜的环境中野蛮生长,杂乱无章。我做的事情,只是在这荆棘密布的森林中寻找这些思绪的根源,在看到之后毫不犹豫的挥舞起自己手中的柴刀,然后和这些纷繁的东西一刀两断。

谈何容易?与其说这世上本就没有容易的事,不如认为所有简单的事情因为不能够进入心中停留,所以存在心中的注定是那些想要解决然而没有门路的事情,他们拥有别名,叫做生命的沉重。可能每个旅行者都拥有着魂归故里的愿望,然而积重难返,心中沉抑的所有分量不止阻挡着前进的脚步,就连回到.asxs.的力量也一并剥夺。

所以我燃了一根线香,这次没有插在香炉里,而是就这么握在手上,然后看着它从最高的那一头开始红亮,随即缓缓向下。香灰一寸一寸的延长,然而只要我的手不抖,它就不会折断不会坠落。可能人的情绪也是如此,可是内心能够不动摇,没有迟疑的人实在太少。所以每个人的情绪都像是飘落的纸张碎片一样,等不到它们筑成高高的塔,就已经因为身下那红亮的部分不停的燃烧而化成了养料,而逐渐的倒塌。

我猜,我最开始的思维其实没有错,其实我在畏惧着大学生活,畏惧着全新的环境,畏惧着要和自己志不同道不合的人打交道。所有的恐惧来源于未知,尤其是当我习惯了作为一个完全掌控自己生活的人存在时。所有不确定的事情都成为了希望避开的变数,就连让自己变得更好,都成为了在明天到来前一直逃避的东西。

只是我没有经历过那样的话生活,所以一切的想都成为了假设,成为了没有根据的,只有在自己的世界中才拥有通顺逻辑的假想。只是因为这样的不确定更让人煎熬,所以这样的思绪成为了从天空落下的细沙,然后慢慢的掩藏了这已经被察觉到的真相。

其实这是一种逃避,是用一种最直接的方式转移了注意力,就好像如果身体上有一个地方疼痛,只要有另一个地方比它更痛,注意力就自然而然的分散。那么只要去思考比这更加复杂的问题,即便是真相,也要被风沙侵蚀消磨,然后化为一滩散沙,融入那黄色的大军中。这样一来,不管是在什么样的天气,什么样的处境,都看不到这一切的起源,手中的柴刀也就没有了可以落下的地方。

香烧完了,那种带有几分古韵的香气就慢慢的消散。而之前托在手上的几节香灰被风一吹,就变成了抓不住的飘逸姿态,在顷刻间轰然倒塌,随即又与地面上的尘土混为一体,尸骨无存。

上一根的陨灭代表着下一根陨灭的开始,于是在下一个瞬间,一点红亮的头再次燃烧在了空气中,再次在我的手中燃烧。因为晨光熹微之时,太阳还没有跃出地面,所以必须有一个红亮的点作为光源,所以必须有一缕引路的幽香存在,才能够接引迷失在黑夜中的灵魂,才能够打消每个人心中的孤寂。

于是放在身旁的香一根接一根的燃烧,我就坐在那里,看着香灰一段接一段的坠落,像是飞在半空,却突然失去了双翼的鸟儿,如同自由落体一般,扑通一声掉在了心里。

残梦未终,可是却感受不到梦里的温度。我看了一眼在脚下逐渐堆积起来的香灰,却始终掉不下眼泪。可能这些灰烬不止是掉到了我的脚边,还有我的心里。于是原本澄清的泪水变得浑浊,原本透彻的窗子蒙上了尘埃。美丽的世界迎来了一个叫做偷窥者的不速之客,在顷刻间失去了所有颜色。

我想,可能是我有些痴心妄想,希望得到这世界所有人的认同,于是我得到的只不过是更多的烦恼,是许多自己强加给自己的烦恼。我爱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对我也抱以善意,只是我不满足,于是在梦中,我爱世界,世界不爱我。我成为了一个孤独的灵魂,成为了一个走出自己的世界就不知道该去往哪里的人。

有的人在下雨前缝补自己的心,因为他们的心中住着一个比自己更加重要的人,如果裂开的口子没有关上,里面的人就要淋雨。我也缝补自己的心,因为我自己住在里面,可是只要扯过一点皮肤,在原本完好的地方就又出现了新的裂痕。捉襟见肘,处境尴尬。

可能我害怕的是自己付出一颗真心,可是到了最后什么也得不到。太多这样的人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我也见过了太多。初中时还能用大家太小,什么也不懂作为理由搪塞自己,可是到了高中之后,存在的还是失望。可能这是个自我的时代,是个拥有个性的人才能够走的更远的世界。于是一个不配集体生活的人只能够在梦境中远远观望,看着那个自己构建的,然而只要涉足就会轰然倒塌的乌托邦。

突然,东方投射而来一丝光亮,带着一种暖洋洋的温度,似是一把利剑,划破了这早晨的清冷。然而看着手中线香的我有些发愣,我突然发现那香头在烧到中间时已经熄灭,再没有任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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