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多吧，其实在那天见到你之前，我做了一个梦。”秦凝香继续说道，她想坦白的是这件事，虽然被奇怪的梦境牵着鼻子走，有点愚蠢，但她也不是故意的。

毕竟那时候真的很年轻。

“梦的启示？！”梁瑾墨心里倒不那么紧张了。

梦啊，好说。

“我也不知道，现在我不能确定那是梦还是现实，后来我忘记了，不过这次大病以后，我又清晰地想起来了，而且，在病中也看到了很多奇怪的事。”

祸兮福之所倚，多么正确的道理啊。

祸福相依，万事万物互相效力。

“嗯，没关系，不管你梦到了什么，都告诉我。不管多么离谱，我都相信你。”梁瑾墨说的很笃定，因为他也没有想过能是多么离谱的事情，再一个不就是一个梦吗。

女孩这样担心，甚至有点退缩，秦凝香不就是怕他嫌弃她幼稚。

怎么会呢！一个想用AI赚钱的女人，多么成熟啊。

【秦凝香：是已经赚到了钱，好几百万呢。但是！奇怪了。】

“简单地说，就是瞎想。”秦凝香低下了头，梁瑾墨随手拈了一朵花，戴在了秦凝香的耳畔。

【秦凝香：老土】

“放心大胆地说。没事儿。”这样多好看啊，怎么说土呢。

梁瑾墨是不会嫌弃秦凝香幼稚的，相反他觉得很可爱，因为秦凝香保持了人性的纯真。

秦凝香不经意间，让微风吹走了花瓣，嘿嘿。微风吹着女人的发丝，更有清新的香气随风飘散。

梁瑾墨有点嫉妒风可以肆意地吹，自由又可以环绕着秦凝香。

秦凝香多好啊，不像有些心怀不轨的人，自己行事不端，良心坏了，还去诽谤那些依然心存正直、纯粹理想的人。

秦凝香很纯真，又诚实，愿意坦白一个小小的梦境。

梁瑾墨也不是这样的人，否则他也不能当上梁氏集团的董事长。

听到男人这样说，秦凝香也就有了勇气和信心，果然她没有看错人，梁瑾墨可不是那般鼠目寸光的人，他见得多识得广，自然心胸开阔，包容能力强，不会以自己的偏见去否定其他人的想法，会以包容的心去接受不同思潮的碰撞。

于是秦凝香鼓起勇气说道，“我梦见，有一个系统，他对我说，我必须离开你。如果我不离开你，我就会死。”

“系统？什么意思？”虽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但话音刚落，梁瑾墨就意识到了，可能是小说里所提到的那种数据流的意识。

不是什么程序。

果然秦凝香开始解释，梁瑾墨没有忍心打断她。

“就是小说里写的。你看没看过系统文？里面会有个系统，可以使人的灵魂进入到一个虚拟的世界当中进行体验。然后，你完成了系统交给你的一些任务，就会获得奖励。如果不按系统说的做，就会被惩罚。你是独立的人，有可能是死后的灵魂，被吸收到了那个系统里，然后你需要扮演另一个人，进入她的身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秦凝香自以为，说的很清楚，谁知梁瑾墨听得越来越迷糊，不就是现实与虚拟游戏的一个衍生物吗。

说话的中心思想不突出，详略不得当，主次不显明，但这是他老婆，他喜欢。

梁瑾墨已经get到了。也就是说，系统里，某些理念并不是独立存在的，是设定好的。

“早期的文献中就有体现，人们会获得一个突然的金手指，这样类似特异功能的设定本就不合理，于是最后会引出来一个幕后的boss。”秦凝香说道。

梁瑾墨想到，也就是说，因为没有从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也没有无中生有的能力，作为人类来说，一切都是有一个真正的原因的，那么就是科技的力量。

“一定存在一个真正的boss，它提供了这个金手指，利用了主角。但是主角需要去突破他的限制，真正做到惠及人类。做出一个合适的决定，真正成长成为一个能够保护四方的人物，这就是金手指最后的一个谜底。哎，我是想说系统来着，说上了金手指。”

梁瑾墨轻轻一笑，“系统也是一样的，系统不是独立存在的，是人类发明的一种二进制数据流的某种意识，就跟现在人工智能是同样的。比如说，有人利用Chatgpt写出了某种毁灭地球的程序，这也说明，很多发明创造的目的是保护人类，是为了惠及地球，但是发明创造如何使用，是人类所不能控制的。”

任何人类创造出来的合成物，都不是世界上原本就有的。也不是起初天地成型时所蕴含的，是人类根据自己的智慧形成的某种产物，也可以说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但是都带着某种傲慢的成分。这样的骄傲隐藏在作品或发明技术内，在这种情况下就会被心怀不轨的人所利用。发明创造都是一样的，人们起初发明的目的不是为了毁灭，是为了救赎、帮助、医治、协助。

系统也是一样。

听到这件事情，梁瑾墨心里反而轻松了。

原来是做梦？

那真的是不需要太过在意。

不过，让他在意的反而是秦凝香说的iPad的消失，和偶尔漂浮在空气中的感觉。

梁瑾墨为了消除秦凝香的压力，揉着女人的头，爱抚的说道，“是这样啊，我的宝贝不用担心。梦是心中所想的投射，可能你对梦想的执着，让你的潜意识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你假设了一个困境，系统像是你的内心，对你进行考验，而你的理智也告诉自己要追求自己的梦想。”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想太多了？”秦凝香还有点介意，“可是，怎么会能告诉我，离开你呢。那时候我怎么知道你呢。”

“小蘑菇，你知道啊，你想太多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用把梦境想得太玄乎其玄。你不是说，林姝姝给你介绍了我么。”

秦凝香点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这件事我也很奇怪，我质问她，她却说，从来没有介绍你给我过。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么，你怎么想呢？”梁瑾墨也在思考，这么看来，这些事不可能只是梦境了。

“或许是我的梦，但我不明白，我怎么能做出连续梦！真的好奇怪啊。”

“可能你适合当编剧，你有创意能力吧。我觉得，你不必太在意吧，有人企图从梦境中找到一些思路和迹象，这样会把自己搞晕的。做该做的事情，努力生活，这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不用太依赖于梦和迹象、异象，要诚实努力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有一颗敬畏之心就好了。”

“你说的太对了。我一定是太有使命感，又太想要见世面，所以才会幻想被霸道总裁相中，幻想要拒绝他，所以才会这样。谢谢你，亲爱的。”

恩！秦凝香点点头，梁瑾墨说的有道理。

绝不是这样，梁瑾墨笑着点点头，但内心阴云密布，不是如此，秦凝香不是做梦。

但不能告诉她，别把她吓坏了，万一有人利用梦境攻击她的神智，可能会彻底摧毁她，不能让她紧张！

“宝贝，还有什么让你在意的事吗？可以详细和我说一下，那个叫做梁瑾墨的人，都说了什么么？”

秦凝香点点头，“其实，别的都还好，最让我在意的一件事是，林姝姝是机器人。”

“什么？！”梁瑾墨几乎失声，“林姝姝是机器人？！”

“对！”秦凝香笑道，“我知道很离谱，但这就是梦里看到的，别笑话我啊。”

“不会！怎么会呢！”梁瑾墨心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个苏林，去哪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