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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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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池玉终于醒悟过来,大少爷希望她说什么了,心思略转了转,便有了说辞,面上挂着浅笑,道:“大少爷,您可要用些点心,婢妾让晚香取些来,这丫头,办事最灵俐不过,婢妾这院子,少了她可真不行。”

水荷又气白了一张俏脸,晚香是最灵俐的,那她算什么?

齐耦生面色顿时缓和下来,又看了池玉一眼,眼神中竟有些赞赏了,道:“那就用些吧。”

池玉心中欢喜,忙又将晚香叫了进来,让她去取几碟点心,同时暗地里对她使使眼色,嘴唇微张,无声地吐出两个字:“机会。”

晚香竟是懂了,眼圈儿微微一红,退了出去。

水荷不甘示弱,径自上前一步,道:“这茶水也凉了,奴婢给大少爷换茶。”

齐耦生眉头一皱,他本无意多坐,不过是见池玉心眼灵活,懂得猜度他的心思,这才给她个面子,此时见站在池玉身后的一个丫环,居然连个请示都没有便擅自做主换茶,顿时心中不悦,道:“你姨娘还没有发话,退下。”

水荷俏脸儿一白,立在当场,眼泪儿都快要流下来。

池玉暗地里微微摇头,这水荷也太不识眼色了,素来仗着大少奶奶的势在院子里指东挥西的,平时这样便也算了,在大少爷面前也这般做派,实是蠢了。

心中虽这样想,口中却打着圆场,道:“这茶是有些凉了,水荷,你去换茶吧。”

水荷强忍着泪,取了茶盏出了房,一出门那泪珠儿就不停地往下落,心中委屈之极。廊下几个小丫环们躲在柱子后面探头探脑,见水荷一出来就哭,旁人便也罢了,芙蓉却噗哧一笑,以指尖划脸,低声道:“眼泪儿掉掉,小猫儿笑笑……”

水荷又羞又恼,一气之下抬手就将茶盏往芙蓉头上砸去,却是砸偏了,撞在廊柱上,又掉落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怎么回事?”

大少爷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吓得小丫头们顿做鸟兽散,水荷更是脸色苍白,全身几乎都颤抖起来。门帘儿一掀,却是池玉探出头来,看了看外面的情形,忙低声道:“愣着做什么,赶紧打扫干净。”

语毕,便又回转屋里,对着大少爷微微一笑,避重就轻道:“这丫头有些毛手毛脚,失手打碎了茶盏,惊扰了大少爷,婢妾这里代她赔罪了。”

齐耦生沉着脸,道:“这样的丫头,放在屋里伺候不知要打碎你多少物什。”

池玉心思转了转,听出点意思,若想赶水荷出房去,这倒是个好机会,只是一想到大少奶奶,却又不敢轻举妄动,陪了几分小心,道:“水荷是大少奶奶为婢妾用心挑的,平日手脚也都还灵俐,使唤得尚是称手,也不知今日是怎的了,想是见了大少爷来,心中欢喜,以至失了稳重,却也不是有心的。”

齐耦生听是大少奶奶指派来的丫头,脸色缓和了些,知道她有所顾忌,便道:“虽是如此,你也不能放纵了这些丫头,该管教的时候,不必看谁的面子。”说着,又沉吟了片刻,“自你进府,我是少来了些,倒教你被人看轻了,如此,今儿晚上我便在你这里歇一宿。”

池玉心中一颤,脸色迅速染红,却又听大少爷道:“你也需自重,莫失了身份,你被人看轻,便是我被人看轻。”

“是,婢妾知道了……”池玉垂下头,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是微微发颤的,“大少爷,今晚上可在婢妾院中用饭?”

齐耦生“嗯”了一声,没有多言。

这时门帘一掀,却是晚香取了点心来,待放下,池玉便低声道:“大少爷今晚要留宿,你出去准备着,再知会大厨房一声。”

晚香顿时大喜,道:“恭喜姨娘了。”

言毕,又对着大少爷福身一礼,这才喜孜孜地退出去,将一众小丫头招来,吩咐了几句,又亲自往大厨房去了。

齐耦生见晚香进退有度,举止也颇有风范,也不禁暗暗点头,莫怪乎二弟对这个丫头念念不忘,可惜了。

“以后就让她在屋里伺候吧,我瞧她比先前那个丫头强许多。”

“是。”池玉顿时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又道,“可惜晚香年岁有些大了,差不多日子也该寻个人家,若是配在府里倒还好,我仍可留她在院中伺候,怕只怕……要配到外头去……”

说着,她偷偷观察大少爷的脸色。

事情现在就摆在这里,侯府里肯定是没有人敢要晚香的,外头……那也得晚香能出府去才行,否则她就只能在这深宅内院里虚度青春。

齐耦生一听就明白了,有心要绝了自家二弟的心思,思忖了片刻,道:“这事我知道了。”

见大少爷答应得十分爽快,池玉又有些不放心,怕这个男人会随便把晚香配出去,忙又添上一句:“这丫头难得的忠心,又有慧心,针钱好,品性也好。”

齐耦生瞪了她了一眼,有些不悦,转念一想,她对一个丫头尚且如此,可见品性还是良善的,倒也平了气,多说了一句:“我有分寸。”

池玉只觉得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欢喜得不能自持,虽说极舍不得晚香,但能出府,却也是一桩喜事,她竟有些羡慕了。

这时水荷端了茶水进来,进门就见池玉对着大少爷笑得如同花儿一般,心中那股子憋屈顿时就像井水喷涌一样冒了出来,扑通一声跪下来,眼泪儿一边掉着,口中一边道:“大少爷,姨娘,方才芙蓉那丫头冲撞奴婢,致使奴婢失手打翻了茶盏,惊扰了大少爷,请您责罚。”

她若不提芙蓉的名字,倒还真有几分请罪的意思,但偏偏将芙蓉推在前头,口中说的是请您责罚,却又把责任推去了大半,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是明了不过。

池玉顿时变了脸色,直想把这专败人兴致的水荷撵了出去,但在大少爷面前,却又不好失态,只得忍气道:“这等子小事,值得你又是下跪又是掉泪么?失手打翻茶盏也不是什么大事,方才我已在大少爷面前替你赔过罪了,大少爷心宽,也不与你计较,下去吧。”

齐耦生拧了拧眉,心中对这个不识眼色的丫头已经感到厌烦,不过这里到底是池玉的院子,水荷又是她的丫头,他也不想越过她直接处理,只坐在那里冷冷看着,并不说话。

“奴婢只是想辨个理儿。”水荷理直气壮,根本就不理会池玉,“大少爷,府里的奴婢都知道你赏罚分明,奴婢有错儿,奴婢认罚,芙蓉一个三等丫头,不过是仗着姨娘给她几分好脸色,便敢冲撞我这个二等丫头,这般以下犯上,是否该重罚?”

池玉气得几乎脸色都青了,打翻茶盏儿不过是罚百来文月钱的事儿,而以下犯上,轻则仗刑,重则逐出府去,水荷这哪里是在跟芙蓉计较,分明是在大少爷面前打她的脸,将她这个姨娘的尊严放在脚底下踩,更在大少爷面前隐隐告了她一个黑状,指责是她纵容三等丫头去冲撞二等丫头。

齐耦生脸色一沉,目光落在池玉的身上,显然在等她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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