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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鱼肉与刀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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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刘衍忽然惊醒,并挺身坐起,吓得一旁正在与瞌睡抗争的阿福急忙跳起,“打雷了?”

“哦,王爷,是您行啦?感觉好些没?”

清醒后,阿福随即上前,躬身询问。

那场雨,未让汴渠决堤,却让刘衍染上了风寒,且卧病不起。

刘衍这一病,便是好几日,连汴渠都修复完工了,他却继续卧病在榻,惹得王景与众人皆担忧不已。

“都是下官的错,若下官当时不接王爷递来的伞,亦或是将王爷送回,王爷便不会抱恙了!”

王景立于刘衍榻前,自责不已。

可谁曾想过,向来筋信骨强的刘衍会因淋一场雨而一卧不起,连大夫亦束手无策,只得不停地为其更换药方,死马当活马医。

“咳咳...王大人,莫要自责,本王..咳咳...本王无碍。”刘衍喘息说道。

“您都这般了...”

王景随即皱眉,自责更甚。

“咳!王大人,让王爷好好休养吧。”

见王景大有不哭上一把,便不愿离去之势,阿福急忙拱手垂首,婉言邀其离去。

“好!王爷,您好好休息,修复汴渠之事,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向刘衍行过拜礼之后,王景才告别离去。

之后,刘衍便卧榻数日,直至汴渠修复完工之后,亦不见好转,无奈之下,阿福便提议将刘衍送至当地医馆,由医馆的大夫轮流贴身照料,希望刘衍能尽快康愈。

“水...”

刘衍张了张嘴,声音喑哑无比。

“王爷可是要喝水?您等等!”

阿福急忙去为刘衍倒水,刘衍则在医馆药童的搀扶之下,缓缓坐起。

“现下几时了?”刘衍揉着眉心问道。

“回王爷,现下乃子时末。”药童躬身道。

“子时末...”

刘衍刚刚被梦魇缠身,感觉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禁锢着自己,让自己无法动弹,而他却在拼命挣扎,想去把梅珍从流沙中救出,可是,自己却挣扎无力,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梅珍被流沙吞噬,于自己眼前慢慢消失。

“轩之哥哥!”

梅珍最后的惊呼将刘衍唤醒,亦让他到现在都未从那个噩梦中彻底苏醒,感觉自己仍置身于那片沙漠之中,被燥热与冷气所包围,难受不已。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襟,感觉又热又冷,可谓苦不堪言。

不过,与病痛的身子相比,刘衍的心情更为九曲回肠,好似有块重石压于心间,让他喘不过气。

为何这般心慌?

刘衍又揉了揉眉心,感觉心烦意乱,但又说不清道不明。

“为什么我会梦见珍儿被流沙所吞噬?”

“流沙..大漠...”

“阿福!咳咳..阿福!”

刘衍随即扯着嘶哑的嗓子,朝屋外大喊。

“小的这便来!”

阿福应了一声后,便捧着一碗温水,匆匆忙忙地跑进屋内。

“王爷,请喝水。”

阿福双手将水碗递与刘衍后,才悄悄于衣裳上擦拭了一下刚刚溅到手上的水渍。

“咕噜咕噜...”

刘衍猛灌几口后,才看向阿福,凝眉问道:“可有盐队的消息?”

“回王爷,尚无。”阿福摇了摇头。

“本王睡了几日?”

“五日。”

“五日...那盐队应当已经抵达疏勒城了,为何仍无消息?”

刘衍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这个..这个小的亦不知晓嘛。”

阿福挠了挠头,略显吞吐。

这几日,他皆忙于照料重病的刘衍,已然将其他事情抛诸于脑后了,若不是刘衍刚刚提及,他甚至都忘了,还有盐队支援西域一事。

“那王府那边,可有珍儿的来信?”刘衍又问道。

“回王爷,还是没有。”阿福又摇了摇头。

“明日回府!”刘衍随即道。

“可是王爷,您还病着呢!”阿福急忙道。

“明日卯时出发!”

“是!王爷。”

见刘衍面色不豫,阿福随即拱手垂首,不敢再多言。

“为何盐队与阿珍小姐皆无半点消息?”

去拿药的途中,阿福凝眉沉思,总感觉此事有些蹊跷。

若是盐队因为赶路,没来得及写信,尚能理解,可阿珍小姐久未来信之事,便有些说不在理了。

莫非,在与王爷置气?怪王爷于这边耽搁太久,没有早些回富顺?

可阿珍小姐并非那种小家小气者,且王爷已然将修复汴渠之事书信告与,她并无生气的理由啊!

“想不明白了!”

阿福抓了抓脑袋,伺候刘衍喝完药后,便急急忙忙回到自己的屋里,点灯磨墨,向阿贵书信一封,询问富顺那边的情况,以及盐队的情况。

这是去哪儿?

将受伤的朱侍卫送走之后,梅珍随即就被白苏尼亚给挟持了,从刀俎变为鱼肉。

不过,待看到去追击朱侍卫的匈奴士兵空手而归后,她才稍稍松了口气,至少,自己的努力没白费,只要别落入匈奴人或龟兹人的手中,朱侍卫活下去的可能性便会更大。

“阿珍,你在发抖,是冷,还是怕?”

揽着梅珍坐于后面的白苏尼亚发现,梅珍在微微颤抖。

“若我告与你,我们正前往匈奴大营,要将你送与那帮匈奴士兵做军妓,你会不会怪我?”

白苏尼亚附于梅珍耳畔,轻声言语,并趁机嗅着其身上的香草气息,感觉沁人心脾。

梅珍未语,只是将双手握得更紧,并寻思着脱逃的办法。

现下,便只有靠自己了!

见梅珍的面色愈发惨白,白苏尼亚扬了扬唇,继续道:“不知沮渠那边有没有追到盐队,若匈奴人就此失去了盐队的踪迹,定要将怨气发泄与你,到时,恐怕我亦难保你,毕竟,你我二人非亲非故。”

“呵!”

听闻此话,梅珍不禁发出了一声冷笑。

“怎得?阿珍以为我在讲玩笑?”

“你不是在讲玩笑话,而是在威胁与我罢矣。”梅珍冷声道。

“哦?阿珍又怎知我之心思?”

白苏尼亚抬手,轻抚着梅珍微乱的发髻。

“别碰我!”

梅珍随即呵斥,并将头别开。

“嘶...”

不过,动作太大,扯到了左臂上的箭伤。

“瞧你!怎得这般不小心?”

白苏尼亚见状,随即皱眉,“别乱动,我现下不敢为你拔箭,这匈奴人的鸣镝可不是普通利箭,况且,现下我手头上并无箭伤药,没法为你上药。”

“龟太子,无需这般假惺惺。”梅珍讥讽道。

“假惺惺?若我假惺惺,便不会让沮渠他们别射你了,当然,你这道箭伤是自己活该,谁要你去替人挡箭,嫌自个儿命大吗?”白苏尼亚随即说道。

“你能闭嘴吗?”梅珍凝眉不耐。

“嫌我话多?”白苏尼亚再次皱眉。

“像只蚊蝇,在我耳边嗡嗡嗡个不停。”

梅珍感觉,这位龟兹太子不是一点半点的啰嗦,尤其在自己身心俱疲,且忧心忡忡之际,听他不停地叨叨叨,感觉被烦得来随时都可能晕死过去。

头好晕啊!

“我像蚊蝇?别人皆说,我嗓子好听,尤其在高歌之时,好似那玉石之声。”

“阿珍,你要不要听我高歌一曲?”

“阿珍?”

“停!”

见梅珍忽然没了动静,白苏尼亚定睛一看,才发现,她已然晕厥过去。

“水,拿水来!”

抬手摸了摸梅珍额头,白苏尼亚才发现,她的额头滚烫,似乎在发热,不知是箭伤引发的症状,亦或是因奔波所致。

“阿珍,来,喝点水。”

白苏尼亚抱着梅珍,将水碗递与其唇边,不过,梅珍却紧抿双唇,不想喝水。

“阿珍,张嘴,乖。”白苏尼亚轻声哄道。

一旁的匈奴士兵见状,随即目瞪口呆。

这位太子殿下可是有又被虐之症?否则,怎会对一个将自己捅了好几刀的女子,竟这般疼惜。

真是应了那句,大漠之大,无奇不有啊!

“唔!”

梅珍将双唇抿得更紧,并将头微微别开,其拒绝之意显而易见。

“哎...”

白苏尼亚叹了口气,说道:“若你不自己喝,那便由我喝了再喂与你,可是用嘴喂那种哟!”

“你敢!”

梅珍随即睁眼,并张嘴小口轻抿着碗中的凉水。

“敢不敢,那可由不得你,别忘了,现下,你为鱼肉,我为刀俎。”

白苏尼亚得意一笑,趁机捏了捏梅珍白皙的耳垂,激得梅珍浑身一怔,随即将喝进去的凉水朝白苏尼的脸上喷了过去。

“噗!”

“你...”

白苏尼亚抹了一把脸,愤愤道:“不好好喝水,那就别喝了!”

语毕,便拿过水碗,自己喝了个干净。

“咳!”

周围人见状,不由嗤笑出声。

“笑个屁!上马出发。”

“砰!”

将碗扔向其中一名匈奴士兵后,白苏尼亚便松开梅珍,独自上马。

那名士兵躲过瓷碗攻击后,指着梅珍问道:“太子殿下,那她呢?”

“既然没死,那便自己骑马,把你的马给她。”

白苏尼亚瞪了梅珍一眼,便昂着脖子,将脸调开了。

“那我咋办呢?”那名士兵又问道。

“用腿跑!”

“哈?”

“哒哒哒...”

很快,那名自讨苦吃的匈奴士兵便跟在队伍后面,一路小跑,惹得他的同伴皆偷笑不已,且乐祸不已。

活该你话多!

梅珍则吃力地驾着马,有些目眩头晕。

不过,比起与白苏尼亚同乘一匹马,被他时不时地威胁或调丨戏,梅珍宁愿如此。

她微微抬眸,看向即将日出的远方,期盼着那轮红日能快些到来,以照亮自己黑暗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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