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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魔音贯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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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壶掉了。”

阿贵随即弯腰,替胖儿将夜壶捡起,并递还与她。

“多..多谢!”

胖儿赧颜接过夜壶,便慌慌张张地向湢浴跑去。

“这丫头!”

阿贵见状,哑然失笑。

“果然是精明小姐呆侍婢。”

摇了摇头,阿贵便去井边打水,洗漱收拾了。

尽管,蒲玉湘说无需他从旁伺候,但他已然歇息了这般久,便不能再恃宠生娇,况且,童玉阁内多了一位新主子,便需要增添不少物什,尤其在蒲玉湘的陪嫁之物并不多的情况下。

世人皆道,这富顺县长蒲松明为官清廉,且两袖清风,即便富顺因富世盐井而转贫为富,但也只是富了百姓,蒲县长依旧十年如一日地穿着那身打过几个补丁的官服,身旁连个伺候的下人亦没有。

不仅如此,连自家闺女亦是无人伺候,任其放养,直至前不久,才为其请来一位侍婢,照料其生活起居,不过,大部分时候,还是蒲玉湘自个儿照顾自个儿,侍婢的作用只是从旁作陪罢矣!

在昨日婚礼现场,众人才惊觉,蒲县长竟比自己想得亦要清贫更甚,女儿的嫁妆竟只有一张七弦琴,还是一张有些破旧的琴,不仅如此,蒲玉湘的私人物什甚少,两个箱子便足以装下。

“阿贵呀,你这位少夫人的娘家有些穷啊!”

阿福见状,不由打趣。

“这不叫穷,而乃清白廉洁!”阿贵郑重道。

看着自家少夫人寥寥可数的嫁妆与物什,阿贵便暗自发誓,日后定要将其好好伺候。

“来人,将少夫人的琴拿去清洗一番,再重新着上漆器。”

趁着蒲玉湘沐浴之际,阿贵便唤来下人,将蒲玉湘挂于上墙的琴拿去清洗翻新,又从库房内拿了些家什过来,将小夫妻的寝卧重新捯饬一番。

“唔..这个奁送去胖儿的屋子,还有这个独坐板秤,亦拿过去。”

尽管,阿贵并不知晓胖儿那里缺些啥,不过,还是自作主张地为其添置了一些物什。

“哎..都怪我话本子看多了,竟把人家当成了女鬼。”

想到此,阿贵一抬手,便重重地拍了一下自个儿的脑门,既懊恼,又惭愧。

“不过..话说回来,昨夜她究竟在哪儿如的厕?”

“小姐,奴婢该死!”

一来到湢浴,胖儿便“砰”的一声,跪在了蒲玉湘跟前,吓得后者腿一软,险些坐到地上。

“咳!胖儿,你作甚啊?”

蒲玉湘扶墙站稳后,一脸蒙圈儿。

“小姐,奴婢做了一件毁天灭地之事,请小姐责罚!”

“哈?”毁天灭地?

“昨夜..昨夜奴婢内急,未能找着厕,便..便在湢浴里解决了内急之患。”胖儿垂首道。

“啊?”难怪这般臭。

“请小姐责罚!”

“咳!那你现下知晓厕在哪儿了不?”蒲玉湘揉了揉鼻子,垂眸问道。

“知晓了。”胖儿点头道。

“你手上那个..可是夜壶?”蒲玉湘又问道。

“对对对!”胖儿急忙点头。

“此乃阿贵哥赠与奴婢的夜壶,让奴婢夜间内急之时,在房中解决即可,不必大半夜地跑去院里如厕。”

胖儿兴奋地举起夜壶,眉飞眼笑。

“那啥..阿贵怎知你昨夜内急之事?”

蒲玉湘微微挑眉,感觉昨个儿夜里似乎发生过不少事情。

“是这般的...”

“先起来吧,去我屋里说,此处太臭,唤人来清理一下吧。”

随后,蒲玉湘便唤来童玉阁的三等仆从,将湢浴里里外外皆清理了一遍,而自己则带着胖儿返回寝卧,追问昨夜之事。

“呵呵..呵呵呵...”

听完胖儿讲述的昨夜内急之事,蒲玉湘愕然失笑后,不由深觉,往后在少府监府的日子定不会枯燥无趣了。

“咦...我并未将福贵兄弟正式介绍与你,你怎会一眼便能分清谁是阿福,谁是阿贵呢?”蒲玉湘忽然好奇道。

福贵兄弟虽然相差一岁,但几乎长得如出一辙,比果儿与瓜儿这对孪生姊妹花更像双生子,起初的时候,蒲玉湘亦是傻傻分不清,但相处久了,才发现,阿福的模样要秀气一些,说话做事要绵扎一些。

“蒲县长怕奴婢认错人,专门与奴婢讲过,弟弟比哥哥看起来要聪明一些,所以,奴婢一眼便将阿贵哥给认出来了。”胖儿笑着说道。

“呵呵..倒还真是。”

蒲玉湘摩挲着自己的圆下巴,回想着福贵兄弟二人的形貌来,发现还真是如此。

“阿秋!”

正在驾马车的阿福忽然感觉后背传来一阵凉意,不禁身子一颤,打了个喷嚏。

“义兄,现下,咱们富顺与贡井的盐场,以及盐铺已然走上规模,那么,接下来的重心会否便是修筑新的盐道呢?”梅下雨问道。

“没错,在回到富顺之前,我已然构想了两条新的盐道,当然,与当初一般,只是纸上谈兵,能否实现,仍需与蒲县长他们商议之后,才能确定。”刘衍点头道。

“哦?义兄可否提前告与我知晓?”

梅下雨搓了搓手,兴奋而语。

“你看啊,从艾叶码头至江阳县的这条陆上盐道属于东南走向,我便想着,能否以此为例,打通几条其他方向的陆上盐道来,将东南西北皆打通。”刘衍说道。

“唔..若是那般自是极好,只是,考虑到咱们江阳,甚至整个犍为郡,乃至益州的地形问题,要想各处皆打通,并非易事。”梅下雨凝眉道。

“对!”

刘衍点点,继续道:“因此,我便拿着舆图研究了许久,暂且构想了一条向北方向,以及一条东北方向的陆上盐道来。”

“向北..东北...”

梅下雨摩挲着下巴,寻思稍许后,问道:“可是通向蜀郡治成都县,以及犍为郡汉安县?”

“没错!看来,小雨已然对益州辖九郡三属国一百零九县的分布情况了然于心了嘛。”刘衍笑着夸赞。

“嘿嘿!”

梅下雨挠了挠头,赧颜道:“亦是跟义兄学的,没事的时候多看舆图,才能了解咱们益州境内境外的地形概况。”

“小雨,你长大了。”

刘衍伸手摸了摸梅下雨的头,甚感欣慰。

“咦...我的琴呢?”

待蒲玉湘沐浴更衣完毕,回到寝卧后,才发现,挂于上墙的那张琴不见了。

“诶..小姐,你瞧,屋里多了好些家什与摆件儿呢!”

胖儿指着屋子里突然多出来的物什,惊讶不已。

“额..怎得回事?”

蒲玉湘挠了挠头,一脸莫名。

“少夫人,小的为你添置的物什可还满意?”

见蒲玉湘沐浴完毕,阿贵便躬身步入,垂首询问。

“原来是阿贵哥为小姐搬来的物什。”胖儿急忙道。

“阿贵,有劳你了,不过,我的琴呢?”蒲玉湘问道。

“小的见少夫人的琴面儿有些脱漆,且已然染尘,便自作主张,将其拿去清洗翻新了。”阿贵垂首道。

“阿贵,你真是有心了,我都许久未曾碰过它了。”蒲玉湘感激道。

这张琴原是蒲玉湘显妣之物,因蒲县长未曾为其置办嫁妆,便只好将这张琴作为嫁妆,送入了童玉阁。

“女儿呀!为父太穷,连为你置办嫁妆的钱都没有,只有将你娘亲生前最爱的琴作为嫁妆,伴你嫁入夫家。”

婚礼前,看着少府监府送来的奢华聘礼,蒲县长拉着蒲玉湘的手,愧疚不已。

“哎呀!爹爹,梅下雨娶的是我,又不是我的嫁妆,即便我什么也不带去,他依旧会毫无怨言,欣然将我迎娶进府,您就放心吧。”蒲玉湘笑道。

“嗯嗯!那便好,不过,这张琴你拿去做个摆设便可,莫要没事弹奏,你亦知晓,你在音律方面..唔...不太尽如人意。”蒲县长委婉道。

“哦!”

蒲玉湘撇撇嘴,未再多言。

谁说我在音律上不尽如人意?

在看到清洗了一遍,又上过一层漆器的琴后,蒲玉湘已然将蒲县长的悉心嘱咐给抛于九霄云外了,随即便吩咐阿贵,将琴放于案几之上,她要调试一下琴弦。

“Duang!”

将琴弦调试一番后,蒲玉湘便巧手一翻,使得琴弦铮铮作响。

“真好听!”

胖儿立于一旁,一脸艳羡。

“想听你家小姐弹琴吟唱吗?”

蒲玉湘望向胖儿,眉眼含笑。

“想!”胖儿急忙点头。

要知晓,她家中贫寒,自小便没怎么接触过音律之事,因此,仅仅只看到蒲玉湘调试琴弦,便激动不已。

“额...”

倒是立于不远处的阿贵,在看到蒲玉湘拨弄琴弦之后,脑中忽然闪过了梅下雨曾说过的一句话。

公子说过啥来着?

不过,一闪即过,阿贵根本没来及将其抓住。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细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细连叶南...”

“呃...”

待听到蒲玉湘用找不着调的嗓音唱着这首民间歌谣《江南》时,阿贵终于记起了梅下雨曾说过的那句话——有些人,长得娇憨可人,可是,一开嗓,便会吓跑雷公。

“谁呀?公子。”阿贵好奇道。

“蒲玉湘!”

梅下雨抿了抿唇,痛苦而言。

“鱼戏莲叶北...”

“公子诚不起我也!”

蒲玉湘那毫无音准的弹奏,外加走音走到成都县的歌声,如魔音绕梁,惊得窗外的鸟儿四散逃窜,向着别的院落惊慌飞去。

“小的还有事,先行告退。”

阿贵揉了揉耳朵,便急忙撤离,徒留胖儿一脸惊悚地立于原处,颤颤不已。

小姐..这是在故意吓唬奴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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