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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算人终算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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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朕彻查!”

得知刘畅被刺之事,窦太后连续几日皆寝食难安,发誓定要捉拿凶手,且无论真凶乃谁,皆一律法办,并命侍御史,以及青州刺史共办此案。

其间,蔡伦惨被嫁祸,后经详查,又转移到刘畅的弟弟利侯刘刚身上,可谓虾忙蟹乱,鸡飞狗跳。

不过,刘刚封邑在青州,离洛阳有几千里,怎么可能千里迢迢派人来京行刺?又怎么知晓他的兄长尚未归国?

因此,朝中大臣皆知此乃栽赃陷害。

无奈之下,窦太后只得命太尉参与此案,二府相帮,最终查出行刺者,并将其捉获,后经严刑拷打,行刺者供出真正的主谋乃窦宪是也,案情水落石出。

窦太后气愤难平,遂下诏将窦宪囚禁宫中,等候发落。

群臣早已对窦氏外戚的嚣张跋扈行为极为不满,因此,此事一经查明,朝野上下皆讨声不绝,并极力主张判处窦宪死刑。

窦宪深知此事难以脱罪,便主动请缨出击北匈奴,将功赎罪。

此时,适逢北匈奴再次扰边,南匈奴单于遂请求汉廷出兵征讨,而后,窦宪获窦太后恩准,拜车骑将军,以执金吾耿秉为副将,联合南匈奴、乌桓、羌胡兵马等三万人,会师于涿邪山。

永元元年(公元89年),汉军连战连捷,大败北匈奴于稽洛山(今蒙古国额布根山),歼敌一万三千,俘虏无数。

窦宪因此威名大胜,而后登上燕然山(今蒙古国杭爱山),刻石记功,史称燕然勒石。

永元元年(89年)九月,刘肇下诏,拜窦宪为大将军,并封其爵为武阳侯,位高于三公。

燕然山大捷,坚定了汉庭消灭北匈奴的决心。于是,永元三年(91年),窦宪再次领兵出塞,攻打金微山(今阿尔泰山),大破北匈奴主力,俘虏北匈奴太后。

此后,窦宪军功日隆,权倾朝野,阴存篡位之心。

永元四年(92年),他的党羽邓叠、邓磊、郭举、郭璜亦互相勾结,甚至频繁出入后宫,深得太后宠幸,养鹰飏去之心更甚。

此时的刘肇,年已十四,他愈发明白这权力的重要性,加之刘衍在回封地前嘱咐过他“任人唯贤、知人善用。”

不过,此时的刘肇,还是无法与外臣接触,后知中常侍钩盾令郑众,谨敏而有心机,不事豪党,于是便将其招来,并与其一同分析自己无权的原因。

郑众认为,以太后与窦宪为代表的外戚是架空皇权的主要势力,想要重获皇权,亲理朝政,就必须下定决心铲除窦氏外戚。

很快,刘肇便联合兄长刘庆、宦官郑众等人定计除灭叛党。不过,考虑到窦宪驻扎在外,怕他兴兵为乱,谋定后忍而未发。

永元四年(92年)末,恰逢窦宪与邓叠班师回京,刘肇大喜,遂下诏让大鸿胪持节到郊外迎接,并按等级赏赐军中将士,以安其心。

窦宪进城之后,刘肇亲临北宫,命将屯卫南、北宫,关闭城门,逮捕了邓叠、邓磊、郭举、郭璜,并下狱诛死,又派人收回窦宪的大将军印绶,更封为冠军侯,让他与窦笃、窦景、窦瑰皆回封地。

随后,窦宪、窦笃、窦景刚一回到封地,便被迫令自杀。

永元十年(98年),窦瑰亦被梁棠所逼自杀,受株连者皆免官还乡。

此后,窦氏家族为官者皆被免官,窦太后亦被软禁,不得参与政事,窦氏一族险些覆灭,仅有不参政者,才幸得脱身。

被软禁的窦太后兴许是良心发现,亦或者心知自己已然穷途末路了,便开始反思自己一路以来的起起落落,并认真学习其婆婆和阴皇后的贤德事迹,主动削减了自己的供应,开始静心礼佛,着粗衣食素食,过得清心寡欲。

五年后,永元九年(97年),窦太后驾崩。

不过,还未来得及安葬,刘肇生母梁贵人的姐姐便上书一封,陈述了梁贵人惨被冤死的来龙去脉。

得知此事后,大臣们纷纷要求贬抑窦太后的尊号。

幸得刘肇乃一位仁心宅厚的天子,他亲手写下诏书:“窦氏虽不遵法度,而太后常自减损。朕奉事十年,深惟大义,礼,臣子无贬尊上之文。恩不忍离,义不忍亏。案前世上官太后亦无降黜,其勿复议。”

最终,窦太后还是与汉章帝合葬敬陵。

随后,刘肇改葬了自己的生母梁贵人,上尊号恭怀皇后,所有礼仪与窦太后相等。

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

刘肇自亲政以来,知人善用、焚膏继晷、以身作则、勤于政务、安定边疆,让大汉复又昌盛。

除此外,他亦取消了蜀地的盐铁官营,让盐铁彻底私有化,成为地主与商人的民间资本,因此,盐业在蜀地得到大力发展,以富世盐场与大公盐场为中心,辐射至周边各地的盐道亦增加不少。

陆路,于富顺与贡井境内,增加了数条以条石铺成的盐道,形成了一个辐射四面八方的井盐外运网。在贡井河街与老街一带,青石路更是交错分布,八方通达;而在糍粑坳驿站的陡峭小道上,每日皆有许多运盐工们或背、或挑着井盐,穿梭上下,忙得不亦乐乎。

水路,由旭水河与釜溪河组成的水路运输线,已然成为两座盐场盐运的水上生命线。不仅如此,在汇入长江流域后,这条水上盐道的分支已然从牂牁郡、益州郡,以及永昌郡,扩展至巴郡、汉中郡等地。

作为“盐运古道第一滩”的艾叶,公明亦派人在其河道上凿出两条水道,作为交通分流岛,让船只更好通行。

“我现下,是无官一身轻啦!”

取消盐铁官营后,梅下雨的盐官一职亦被取消,重回庶民之身。

“总要找些事情做,不若,去县衙,让爹爹为你某个职吧?”蒲玉湘建议。

“不成不成!我可不想倚仗外舅为生。”

一想到若是在县衙谋职,便要日日面对蒲县长那张严厉外舅脸,梅下雨便咋舌摇头。

“不若,像姨父那般,买几块田地,靠务农为生。”蒲玉湘又道。

“湘湘,难道你忘了,阿姊乃富世乡主,若我要务农,还需买地吗?她肯定会直接拨个百亩田,让我来管,那样,我们便是坐享渔人之利,与不劳而获有甚区别?”梅下雨还是摇头。

“那..那你说该作甚?虽然,我们现下是不愁吃喝,但总不能让无忧觉着,自己的父母便是这不稼不穑之辈,长此以往,我担心,他才会真正成为这好逸恶劳之人。”

蒲玉湘搓了搓手,面露担忧。

“哟!你们都在啊,正好,走,去县衙。”

就在二人一筹莫展之时,王奎笑呵呵地走了进来,拉着梅下雨,便往县衙走去。

“姨父,去县衙作甚?”

蒲玉湘一头雾水,随即跟上。

“去将富世盐井买下,我这边钱不够,只有拉着你们,大家合伙儿出钱啦!”王奎笑道。

“买下富世盐井?”

听闻此话,梅下雨与蒲玉湘皆一脸讶异。

“是呀!”

王奎点点头,说道:“这盐铁私营后,总要有人来接手这富世盐井吧,若是被外来的商人给抢了先,我可不甘心啊!”

“对!”

蒲玉湘急忙点头,“梅下雨,咱们便将这富世盐井买下,自个儿来经营。”

“咱们几个的钱够吗?要买下这富世盐井,可比贡井那些小盐井要贵上许多啊!”梅下雨担忧道。

“不是还有王爷吗?得知此事后,我便与他书信了一封,让他亦参与进来。”王奎说道。

“还有马公与幕唯兄。”梅下雨又道。

“他俩啊,早就奔去贡井县啦,打算将大公井给联手买下,你亦知晓,他们身在洛阳,消息比我们快。因此,我们也不能慢咯,免得京中那些早已知晓此事的商人捷足先登。”

说着,王奎便加快了步伐,带着二人向县衙绝尘而去。

“姨父,那姐夫回信了吗?有没有说他们何时归来?”梅下雨问道。

“我那信才递出去没几日,估摸着,要等到他们的回信,最快,亦要半月之后了,不过,我觉着,王爷定会响应此事,毕竟啊,这几年,他可穷惨咯!”王奎打趣道。

“是呀!这些年,下邳国可为朝廷上缴了不少献费。”

梅下雨点点头,又看向王奎,问道:“姨父,这窦氏一族已然垮台,姐夫与阿姊应当已然彻底恢复自由身了吧?”

“嗯,应当是,据闻,马公与欧阳兄已然去下邳看望过他们了。”王奎点头道。

“真希望早点与阿姊他们一家团聚。”

梅下雨莞尔一笑,悬悬而望。

幸得王奎手脚麻利,赶在京城商人之前,来到县衙,与梅下雨一道,买下了富世盐井,成为了富世盐场的盐场主。不过,还差些钱,便写了张借据,先欠着县衙,待到刘衍回信后,再补上。

当然,此事并未让外人知晓,而借据亦是由蒲县长小心收着。

除此外,少府监府一直空置,并未住进新任的少府监,因此,蒲县长与薛主簿等人商议一番后,便决定将此处租赁出去,以免浪费。

要知晓,自从前些年窦太后颁布新政之后,好不容易靠着井盐而发家致富的富顺县百姓,复又过上了粗衣淡饭的日子,与衣帛食肉挥泪再见。

因此,只要逮着赚钱的机会,蒲县长皆不会放过。

不过,肥水不流外人田,少府监府最终被王奎租下,改名为“王府”,并将那些还未成家立业的手下一并安置进来。

“我们又回来啦,哈哈哈...”

望着熟悉的“藏玉阁”,王奎双手叉腰,开怀大笑。

“哒哒哒...”

与此同时,一队车马,亦从下邳国出发,向着富顺快速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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