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
李瑶姬和伊桐并排坐在礼堂中间的位置。
看着侃侃而谈的无良老板，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低声交流起来。
“老板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是挺帅的。”
“我的幺饼学姐，你不要总是被老板的外表所迷惑嘛，他画的饼你又不是没吃过。”
“哦，老板好像是挺会画饼的。”
伊桐恍然，自己在咖啡店打工的这些日子没少吃陈文瀚画的大饼，可惜最终都没能兑现。
“不过，我觉得这次老板的话还是挺有道理的，找准自己的定位的确很重要。”
伊桐又小声补充道。
李瑶姬轻轻点头：“这句话我倒是也很认同。”
舞台上，陈文瀚疯狂输出了半个小时的心灵鸡汤，讲的口水横飞，期间就只喝了一口水。
等他发言结束，台下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这一次的掌声倒是不弱于方才给到秦文汐的掌声了，显然学生们对于他的发言还是非常认可的。
“接下来是自由提问时间，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向秦学姐以及陈老师提出来。”
“想要提问的同学可以举手示意。”
主持人再次登台串场。
一听有机会提问，台下顿时有无数双手举了起来。
“第一排那位戴着红发卡的女孩。”
主持人随机选了一名同学，立即有人将麦克风递到了那名女孩手中。
“秦学姐你好，我是你的铁杆粉丝，距离你上一次发专辑已经过去一年半了，我想替歌迷们问一下，你的新专辑什么时候发呀？”
听完问题的秦文汐轻笑着摇了摇头：“新专辑还在收歌阶段，进度快慢取决于收歌的速度，所以暂时还没有准确的日期。”
“秦学姐，你的全国巡回演唱会可以加一个三江站吗？”
又有人向秦文汐提出了问题，今年是秦文汐正式出道十周年。
“秦文汐·十年”全国巡回演唱会从年初就开始举行了，基本上是每个月一场的节奏，目前已经举行了八场，但这八场并没有在三江市举行的。
“放心，有三江站的。”
“这里有楚音，也有我最宝贵的回忆，所以三江站将是我全国巡演的最后一站。”
秦文汐一脸正色回应，而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目光下意识的瞟了瞟身边的陈文瀚。
之前陈文瀚一直是半隐退状态，她倒是没什么想法，眼下对方不仅复出了，还从幕后走向了台前，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已经在秦文汐心中形成。
“陈老师，我是作曲专业的学生，有一個问题想要请教你。”
“对于我们这些创作者来说，你觉得是天赋更重要，还是努力更重要呢？”
一名穿着灰白格体恤的男生向陈文瀚提出了问题。
而他这个问题似乎引起了许多学生的共鸣，现场想要抢着提问的喧哗声都小了许多。
听到问题的陈文瀚拿起麦克风：“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如果是十年前，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努力更重要。”
“我会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勤能补拙。”
“或许还会豪迈的吟一句诗，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但现在，我要告诉伱，努力在天赋面前一文不值！”
哗！
陈文瀚话落现场顿时一阵骚动，事实上当男生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大家都以为陈文瀚还会给众人灌一碗鸡汤呢。
没想到陈文瀚竟然来了这么一句，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而坐在第一排的王广庆以及一众校领导们也是面面相觑，甚至是皱起了眉头。
这样的观点输出并不利于学生们努力上进啊。
就在众人错愕之际，陈文瀚继续说道：“可能很多人觉得我这话太武断了，但事实往往就是这么残酷。”
“这句话尤其适合文娱行业的从业者，比如一名歌手，演唱技巧是可以后天练出来的，但好嗓子却是天生的，无论你后天如何努力也无法弥补。”
“就拿文汐来说，她音域之宽，音色之稳，都是与生俱来的，我认识她的时候就已经这样，这些东西并不是努力学习就可以改变的。”
“再比如演员，有些人天生的就是会演戏，而有些人无论你如何努力演出来的东西就是生硬，这便是天赋碾压，并不是努力就可以弥补的！”
陈文瀚话落，现场顿时一阵骚动，众人都忍不住议论起来。
有人觉得陈文瀚这话很有道理，也有人觉得陈文瀚这观点有些极端。
这时，陈文瀚继续说道：“当然，我并不是说努力没有用，只不过天赋决定了你的上限，而努力决定了你的下限。”
“只要肯努力无论在哪个行业总归不会混的太差，但想成为站在金字塔尖的那一小撮人光靠努力是远远不够的。”
陈文瀚算是给自己的观点做了一个总结。
听到这里王广庆等校领导们皆是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天赋决定了上限，努力决定了下限，这个总结很好。
他们都是搞教育的，在大学里见到过许多特别努力刻苦的孩子，可最终的成就并非就真的很高，但也不会很差就是了。
“陈老师，那你认为你算是有天赋的人吗？”
又有学生问道。
“我？”
听到这个问题的陈文瀚笑了，反问台下的学生：“你们觉得呢？”
“当然算了！”
“陈老师是作曲天才啊！”
“二十几岁就证道王者，当然是天赋异禀了！”
“如果陈老师都不算天才，哪还有天才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回应，大多数都是持肯定态度。
听到众人的回应，陈文瀚则是笑着耸了耸肩：“这是你们说的，我自己可没说啊！”
哈哈哈......
陈文瀚话落，现场顿时又是笑声一片。
就连站在他身边的秦文汐都笑了起来，这家伙太鸡贼了，夸赞自己话愣是引导学生们说出口。
“秦学姐，陈老师，你们会复合吗？”
这时又有学生在台下高声问道。
而这个问题一出，现场顿时沸腾了。
有人欢呼起哄，有人吹起口哨，还有人大喊着“复合”。
数千学生心中的八卦之火仿佛一瞬间就被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