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尹言找到覃绥的时候，目光定在了他身边的几个人身上一扫而过。
虽然他后来被云归芜阻止参加帮战了，可他也不是什么都没看见。
他也亲眼看见过好几个人中枪身亡。
可是qs身边有好几个人是他亲眼见到身亡的。
但奇怪的是，这里只有一部分人。
今天的阵容和昨天其实基本一样，只是他们被替代了。
尹言猜测他们是真的消失了。
尹言想起云归芜对他说的，“他们不会死，而你会。”
可他们里面有些人也是会死亡的……
他们的区别在哪里呢？
他和他们的区别，又在哪里？
尹言心里想着，表面却不动声色。
尹言看人的时候，覃绥也在观察他。
虽然昨天没有真正意义上让尹言参与到帮战里面，但他也并非对战况一无所知。
假如尹言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NPC，那么他就不会对那些“死而复生”的玩家有异常感觉，毕竟设定摆在那儿。
但如果尹言对那些人的存在感到了异常，就说明这是真人了。
覃绥没有看出什么来。
他感觉尹言对那些人是有所关注的，但只是一种感觉，他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地看出半分不对劲。
彷佛那些人的出现是一种正常现象。
覃绥仍然不解，他看了一眼白小兔安慰一下自己的内心，问覃绥，“那今天我们继续？”
“嗯，你们去吧。”尹言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心虚，直接把云归芜搬了出来，“阿芜不让我参与。”
覃绥听见“阿芜”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云中仙？”
他也是忽然才反应过来云中仙的名字是云归芜。
实在是平时没什么人会叫这个名字。
大家都是叫称号的嘛。
就像大家都是教他枪神而不是qs那样。
尹言点点头，“我看着你们。”
听见这话，覃绥看了白小兔一眼，“要不……你和他待一块儿？”
正好尹言也不参加。
白小兔睁大眼，勐地摇头，“我不和你以外的人待在一起。”
覃绥看着她，看了三秒，叹了口气，揉揉她的脑袋，“好吧，败给你了。”
毕竟是自家女朋友，当然还是要自己宠。
所以覃绥重新用道具把白小兔和自己牵引在了一起。
一边适应道具，覃绥一边看着尹言的反应。
尹言在一侧看着覃绥在他白小兔之间绑了什么，然后白小兔就变得轻薄起来。
轻薄是一种感觉，感觉她变得透明了，虽然不明显，但仔细看还是看得出来的，而且比起站着，此时她的状态给人的感觉更像是飘着。
尹言的目光平静，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但是一直在注视着他们。
云归芜没给他说过这个。
覃绥总算看出了一些端倪。
因为尹言一直在看着他们。
虽然也有可能只是非常单纯的巧合，可是结合之前的种种，覃绥还是推断，尹言大概率是真人。
按照覃父的说法，尹言在外面是一个植物人。
可是此时他的意识却在《后战》游戏里面，那要怎么才能唤醒他呢？
覃绥一边想着一边瞄准了目标人物，百发百中，游刃有余——好歹也是个大老。
可是覃绥在外人面前表面看起来有点冷，也不过是因为人设，实际上骨子里却并不冷漠。
倘若他什么都不知道还好说，此时知道了真相，覃绥感觉自己有点管不住自己多管闲事的心。
云归芜不知道覃绥想什么，但在他们帮战的时候，她就又摸了过来。
“我没有动手。”尹言看着忽然冒出来的女孩子，抿抿唇，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主动解释。
“少爷真棒。”女孩子眉眼弯弯，看着尹言，把少年看得多了几分羞赧。
“不过他们打是他们打，你在这里看着多没意思，下次如果不是必须，最好连出现都别出现，尤其离那个枪神远一点。”云归芜哼哼。
大气运的人身边是非多，万一有人针对他不想他完成任务，半路偷袭尹言把尹言作掉了，她上哪儿哭去？
尹言：“……”
幸好qs没听到这句话。
尹言心想，他只怕还不知道自己这么不招眼前女孩儿的待见吧。
覃绥知道自己不招云归芜待见，毕竟好感度掉了，但确实没想到自己这么不招云归芜待见。
这对他来说算无妄之灾，但云归芜可不会管这对覃绥来说是不是无妄之灾，“总之你不要总和他们待一块儿。”
看着女孩子认真地看着他，尹言抿着唇，点点头，“好。”
云归芜笑容更加灿烂，她踮起脚尖，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发，“少爷真乖。”
尹言微微偏头，不去看她，耳边却晕染了红意，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明显。
云归芜笑意吟吟，牵过尹言的手，“不管他们了，我们先走。”
反正等他们打完就会自己去找别的事情做了。
距离夺下红帮控制权还有一段时间呢，还没到尹言有台词的时候，谁会关注一个NPC？
所以覃绥打完想找尹言继续打探情况的时候自然是扑了个空。
不过尹言不会知道这些，云归芜拉着他走，他也就走了。
云归芜和一个不熟悉的“枪神”谁更重要这个问题，在尹言这里连让他傲娇的必要都没有。
不过尹言走到一半的时候，还是想了起来，问云归芜，“我刚刚看到一样奇怪的东西。”
“什么？”云归芜歪歪脑袋，转了个身，在尹言前面倒退着走。
尹言蹙了蹙眉，下意识去拉她，生怕出了什么意外，“你小心点。”
云归芜顺势牵上他的手，“你牵着我，就不怕啦。”
尹言几不可见象征性地挣了一下，像是无奈，任由她牵着，不动了，转移话题，“我刚刚看见qs用什么东西把他和身边那个女人绑了起来，然后……”
尹言蹙了蹙眉，似是不解，“那个女人变得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云归芜感受到少年的手放弃“挣扎”了，过了一会儿甚至微微用力牵住了她，一本正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