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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生被这绚丽的一幕震惊了,谁能想到这石碑附近竟然会有如此惊人的剑气,一道道无色剑气在空中飘渺不定,若非是拉弥亚尹之眼,根本捕捉不到这一道道剑气的轨迹。
突然间,天空中那一颗星辰爆炸开来,无数陨石碎片坠落地面,刹那间山河倒流,生灵涂炭。
“轰”
似有一声巨响响彻云霄,陆生这次看的清楚,那是一道由下而上的白虹剑气,直接将星辰斩灭,陆生顺着白虹剑气的方向,终于找到了来源。
白虹剑气出自大剑碑!
陆生此刻的心情难以言表,他隐隐有种感觉,这些标有绿色圆圈的石碑上面,每一块上都隐藏着绝世法诀,只是需要特殊的能力才可以看得到。
陆生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剑碑周围的剑气,即便是他的拉弥亚尹之眼仅仅是观摩这些剑气都感觉到阵阵刺痛,而越是了解这剑气,他越是感到灵魂的震颤,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剑法。
陆生的右手上面不断流出暗红的血液,拉弥亚尹之眼受伤了,陆生强忍着伤痛,将自己的血童也睁开来,一同捕捉这剑气的轨迹,然而这剑法变化太多了,他根本目不暇接,一道道剑气化作物体后,又迅速泯灭,重新变为剑气。
大剑碑周围的剑气看似尽然有序,却又让人无从下手,陆生心中暗自焦急,剑气的变化没有重复的,似乎在演绎一个世间一般,从初生到衰退,蕴含有无穷奥秘。
每一道剑气,都是一道惊人的剑招,或噼,或挑,或刺,或斩,剑气化万物,最终又归回虚无,陆生不动了,在他的血童中看到的只有看的是风的轨迹,而拉弥亚尹之眼却看到的是剑气的轨迹。
陆生的血童里面,开始流出流出鲜血,从始自终,风的轨迹都没有一丝变化,而他拉弥亚尹之眼看到的剑气,却没有一刻是不在变化的。
一只猎鹰冲向天空,却被一支箭失射杀下来,飞鹰坠落后却又变成一头勐兽,与另一只凶兽厮杀在一起,每当他看完一道剑气,那道剑气便彻底消失,随后又会出现新的剑气,演化出新的事物,可在他血童里面看风之轨迹,分明就没有任何变化过。
这一刻,陆生明白了,血童所看到的风之轨迹与拉弥亚尹之眼所看剑气轨迹都是同一道轨迹,可就是这样一道一模一样的轨迹,却有着无穷无尽的变化。
风,变化也。
剑,莫测也。
这世间,日月崩塌,山河倒置,此剑无物不斩,无物可挡,他感受到了这剑气似要斩尽世间不平,终结所有始末,最终,星辰隐匿于虚空之中不再显现,剑气消失了,万物也随之重归于虚无。
陆生静静地站在原地,他的血童之中,风依旧是风,可拉弥亚尹之眼却看不到任何剑气了。
此刻,陆生的脑海里面全部都是那终末一剑,妖剑在次元空间中不断发出异动,似要回应陆生,下一刻,妖剑便被陆生持在手中,他出剑了。
他握着妖剑向上一撩,剑尖被挑了起来,空气中,似乎有一道微风沿着剑身吹过,顺着妖剑所指方向而去。
而在陆生挥出这一剑后,便回过神来,这一剑,是最后他所看到的最后一剑,这一剑过后,便什么都没有了。
“果然还是不行吗。”
陆生苦涩的看着妖剑,暗叹一声,他学着那绝世一剑挥出,可他的这一剑没有生成任何剑气,平平无奇,他的妖剑所指之处,没有任何变化。
“咦,风停了。”
陆生突然发现,环绕在大剑碑周围狂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就连他身上的那种刺痛感也彻底消失不见。
他伸出手,感受中空气中的变化,然而正如他所看的那样,他的手上没有风流动后的感觉,风确实停了。
没有了剑气屏障,大剑碑再也不能阻挡陆生前进了。
在大剑碑面前,陆生的个头就显的微不足道了,从大剑碑底部向上看,整面石碑直插云霄,似乎有无穷高一般。
陆生有些恍忽,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他还在处于之前那剑气所演化的世间中不能自拔,现在真正走到大剑碑前,反而无从适应了。
陆生将手贴在大剑碑上,一股冰凉感从手间传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突然,大剑碑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引里,陆生连人带身,直接没入石碑,消失不见。
...........
“钟师兄,比武要开始了,就等你了。”
一个身穿青袍的少年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一脸焦急道。
陆生怔怔的看着青袍少年,他刚刚才在大剑碑前,可现在竟然出现在一个院子中,而且他身上的衣服也与他之前穿的截然不同,变成了一身紫色的长袍,他正要开口,却发现他说出的却是另一句话。
“比武不是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吗。”
“可师傅现在就让你过去。”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等下就去。”
陆生的身体再一次开口道。
“那我先去复命了。”
青袍少年欲言又止,可终究还是退出了院落,离开了。
院子里再次只剩下一个人,他自言自语道:“我叫钟剑清,这里是我的家,大衍剑宗。”
陆生沉默片刻,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就在这名叫做钟剑清的男子身体之中,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就在这里。
从石桌到绿树,从高墙到屋檐,那是一块额匾,上面写上:“清剑居”
钟剑清所看到的,他也能看的到。
“是我带来你这里的,我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在此之前,你只需要看着就好了。”
钟剑清的话中尽是沧桑,也让陆生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陆生一时心绪万千,这个男子究竟与大剑碑是什么关系,是他将大剑碑放在往生之地的吗。
“你要去比武台吗。”
钟剑清轻笑一声,又唏嘘不已道:“没错,即便是现在,那地方我都记忆犹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