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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相互勾结,皇帝驾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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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与利县相比,雪要更大一些,风也要更大一些。风雪过面,生疼。不过都是在面上,不像利县的冷,都是冷到骨子里。

天寒时分,虚弱之人抵抗力更加下降。皇帝寝宫内,燃着地龙,将整个寝宫都暖起来也祛不了皇帝体中的虚寒。龙榻下,皇子高官、宫娥太监站满两边。

“朕怕是熬不过去了。”

皇帝一张枯瘦苍白的脸上托着两颗毫无神采的眼珠,说起话来也是气虚累累。仅是过去一年,他却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太子担心蹲在龙榻旁:“父皇,还是将许太医令召回来罢,好生照顾父皇。”

皇帝无力抬手,淡然无恋道:“不必了。杨凤才回奏简,许恪为了消除瘟疫亲自试药,这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回来。有大国师在就行了。”

赵一一在侧依旧是满身华贵,双手交叠于身前,面无表情,高深莫测道:“太子殿下不必担心,陛下此乃正常现象。只要继续喝臣熬制的汤药,熬过了这个冬天,便会重回年轻雄姿风采。”

太子暗暗咬牙,不信她的每一个字,却又无法反驳,盯着她一字一顿道:“希望如此。”

苏南王上前半步,恭恭敬敬向赵一一请教:“虽说如此,大国师可有免去父皇痛苦之法?”

赵一一眼观鼻鼻观心,毫不客气道:“没有。蜕骨之变自要亲自体会了才是。”

“好了,你们都别担心了。容朕好好休息休息。国政之事繁复琐杂,太子须得好好打理才是,便不要经常来朕这儿了。便由袁国公来辅佐你罢。杨凤还提到颢儿在利县险些丧命。唉,他在外这么久也该回来看看了,当真还出家了不成?”

太子抬眼看他,双眸闪过惊异,随后认真拜谢:“儿臣遵旨,儿臣会派人去接六弟回来的。”

皇帝勉强一摆手:“都去罢。”

“臣告退。”

始出寝宫,各走各路。

赵一一出门便觉寒风侵体,目光落在前面白茫茫的一片,红墙琉璃瓦也都被大雪覆盖。侍女打扮的言姝体贴上前将手中的斗篷给她披上系好,随后给她撑开伞,候在一旁等着她动步。

“正好同路,国师可要一同?”

身侧传来声音,赵一一微微偏头,看见正是苏南王,连礼也不想给他回一个。这大昭气数将近,一年来她太过疲倦,本就是高高在上又何必再像他们卑躬屈膝?

“也可。”

“请。”

赵一一也不看他,待他话落已走了下去。珍兽皮毛所做的鞋靴踩在几块残雪上留下半个鞋印,她的目光却一直放在前方。皇帝就要死了,大昭也将要亡了,这个任务完成后她应该何去何从呢?胜利即将到来,她更多的却是惆怅。

苏南王见状,慢慢随着,瞥了言姝一眼,唇角勾起:“大国师近些日子似乎不太心悦?”

许久,赵一一才皱眉答:“这已是第六年了。”

苏南王似有所解,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国师可是累了?本王以往终年在边塞,今年得以回都,呆了一年也浑身发痒,累的不行。不知何时才能重回那热血时日。现在父皇有国师,国事有太子,太子亦有袁国公。本王也该出都回边塞去了。”

赵一一听懂他话中意思,难得地笑了笑:“苏南王何必着急,过了节再论此事不急。今日确是寒得很,臣那儿有好酒,苏南王可愿去饮上几杯驱驱寒?”

“闲来无事,乐意之至。”

天寒地冻,河水都结了冰。白莲宫的那一池荷花算是个天下奇谈。水活而荷不败,此时花苞尽展,朵朵红的滴血,片片荷瓣如同丝绸,摇曳在空气中接受寒风欺凌,不凋半分,不争自比梅花艳。

赵一一在荷花池旁设雪宴。小炉暖酒,梅花糕点点缀,便是仅欣赏这池荷花也是一大乐趣。

“国师这荷花池当真是奇观。”

苏南王手中把玩着酒杯,看着那簌簌雪花落在妖艳的荷花之上。风过荷摇,覆在上面的厚雪纷纷落下,露出本尊,点点残雪遗留其上,美的撼动人心,如同一个个出水美人在池中舞动。苏南王情不自禁地喝了口酒,便陶醉了进去。

恍然间,一个美人身着红衣薄衫,窈窕身姿柔软曼妙,好似红荷化身,婀娜自远处虚无走来。苏南王一愣,手中杯落地,发出清脆响声。回神,女子已走至身边,直接漠视他,朝赵一一柔弱一拜。

“红苏见过国师。”

赵一一看着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此人正是红苏。红苏能在此处,都是赵一一将她放了出来。不过赵一一也是听从了白连华的指引。太子妃死后,白连华就告诉赵一一,让她去昭国寺净空大师的金身殿前将红苏的本体梅树移植到了白莲宫。白连华还遮掩了轻凤的天眼,让她故意帮红苏回到皇宫去找太子。

一是想让她祸害太子,这样她就能让这位文曲星尽量不流血退位。二是让她能虽是掌握宫里太子那边的动静,等于是安插一个间谍。

赵一一直接问:“什么事?”

红苏顿了顿才道:“今日不小心,让公主发现了红苏的踪迹。她对我多有防范,日后红苏怕是不能再去了。”

赵一一无所谓地点头:“也罢,你且回去歇着罢。反正太子妃也活了,你在不在身边都无所谓。”

红苏闻言,心中一痛,放在地上的双手紧紧握住,不甘道:“是,红苏明白。红苏告退。”

话罢,红苏匍匐在地的身影越来越浅,最终消失不见。

苏南王这才将心中疑惑问出:“刚刚那位姑娘是?”

赵一一翘起二郎腿,看着他笑道:“苏南王不知?”

苏南王更是疑惑不解。

“她便是太子送给苏南王的那株红梅。”

苏南王目光冷冷:“他可知这红梅之事?”

赵一一将手中的糕点揉了些许,抬手往池子里一掷,糕沫还未落在池面,几条大锦鲤便跃出水面抢夺。她百无聊赖地拍了拍手:“太子曾夜夜梦到此女,你说他知还不知?”

苏南王敛下双目,盯着还在不断跳起相互争抢梅花糕的锦鲤,眼底尽寒。耳边响起母后每次见他的叮嘱。

“彧儿,颢儿,你们切勿懈怠,应好好辅佐太子才是。”

“彧儿,你常年在外辛苦了,护国卫家,在杀戮中不要忘了心才是。”

“太子的生母先皇后是天下第一良妇,她曾对我不差,让我能在这深宫后院好好享受着皇上的恩宠。她护了我一生,也当是母债子还,你们且要一心对太子。”

句句都是母后的殷切嘱托,每一句每一字他都能听出是发自真心。可是母后啊,你可知,别人是如何看他们?既然不是他先无情,他也不必自责什么。

“今日父皇做此安排,明显还是有意让太子继承大统。无论太子如何,看来他是传定了。”

赵一一道:“当年他误会过太子,如今自是更加信任太子。不过他信不信任,也不影响我们,要的是天下人不信任。弑父君谋皇位,可还能登宝?”

苏南王拧眉,眼前的荷花俨然已变成滴血的血荷,内心起伏跌宕:“你的意思是?”

“此事就不用我派人了罢?”赵一一拍了拍手,最后看了眼满池的红荷,惆怅不已,“苏南王慢饮随意,言姝伺候好,臣有事便失陪了。”

“苏南王,可要换个地方喝酒?”言姝妖娆上前,含笑看他。

苏南王抬眼,捏起她凑过来的下巴,手中白肤细腻柔滑,唇角微勾:“你可是我身边的红苏?”

言姝媚眼轻抛,笑意盈盈:“她是妖我是人,她喜欢太子我并不喜欢王爷。不过有一点相同,我们都是大国师的人。”

苏南王目光微寒,手劲也缓缓加了些,见她疼得微微皱眉:“要陪,也是要你。”

“苏南王如此言,言姝不胜荣幸。不过,言姝是薛公子的人。薛公子也不是苏南王能惹得起的人。”

言姝轻柔拂开他的手,缓缓直起身,笑得无比明媚,却让苏南王极为不悦。她口中的那位薛公子,他见识过两回,有回在他们白莲宫的暗道里穿梭于每座花楼间时,正好看见他们两个在行苟且之事。

当时他不过惊讶与言姝会陪的人,多看了两眼,便突然见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再醒来时,他竟失了明,只听见赵一一皱眉问他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将事情简短说了一下,便听见赵一一不屑地嘲笑:“他那个小肚鸡肠的人,你就是不小心惹了,也会被他报复。罢了,你这失明过几日便好了。”

他当时便问他是谁。赵一一只回了一句,他姓薛,是你们凡人都惹不起的人。

现下他真的是对这个白莲宫越来越好奇了。这个白莲宫里到底有多少是他得罪不起的人?或者说这个凡间有多少神仙在扰乱?他在与他们做交易,却感觉他们更像是妖魔,一点都不像是神仙该有的样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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