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曾经听念提过，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反正自从九曜星姬去世之后，念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兰舞婷怔怔地看着他，心中涌动着千言万语，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对于这样的答案，你能接受么？"桑吉昴恳切地看着她，眼神中闪烁着期待。

"我...你能让我，好好地想想吗？"兰舞婷转头看向一旁，避开桑吉昴的视线，"对了，青酃他们呢？还有小锅小虎小朱和小龙？"

"他们？"桑吉昴神情微黯，随即侧开身体，"——在那儿。"

兰舞婷凝神看去，果见一行逶迤的人影正缓缓而来，领头的是青酃，后面跟着四大神兽，不过他们身上的光已经消失殆尽，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早没了那份飞扬的神采。

"小锅！"兰舞婷欣喜地叫着，张开双手臂朝它们飞奔过去，朱雀抬眼看见她，昂头发出一声欢鸣，振动翅膀努力地飞过来，落在兰舞婷的肩上。

小虎和小龙也偎了过来，在兰舞婷怀中不停地扑腾，唯有小锅，仍旧静静地立在一旁，憨态可掬。

青酃绕过她们，走到桑吉昴面前，压低声音道："汗王，现在我们..."

"你们，一定都累了吧？"不等他把话说完，桑吉昴已经接过话头，"传我的命令，原地休息三日，然后再进入西齐齐里山。"

"三日？"青酃眼中闪过一抹迟疑，不等他发问，桑吉昴已经摆摆手，神情略带一丝倦怠地道，"去吧，照我说的做。"

青酃答应着走开，立即带着吉楞等人，开始找地方扎置帐篷，升火做饭。

淡青色的炊烟袅袅升起，给原本荒芜沉寂的草地带来几许生机，兰舞婷带着四只神兽围坐在一起，佯装开心地逼玩着，故意忽略身后桑吉昴那一直相随的目光。

她知道，他很难过。

可是她的心，更难过。

因为她还没有想清楚，该怎么去面对他，也没有想清楚，还要不要再继续，和他之间的那份情。

如果他只是"朴"，她会坚定自己的心意，毫不犹豫地和他一起走下去；

如果他只是"执"，她会决然地离开，纵使心痛，纵使受伤，也会努力地选择遗忘。

可他不单单只是任何一面，他是桑吉昴，朴直善良与冷酷无情同在。

她若是选择接受，便只能是他的全部。

要爱上这样一个复杂的桑吉昴，对她来说，太难太难，也是她从未想过的。

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心中的苦涩如涟漪一般不断扩展，直漫入五脏六腑，慢慢吞噬着她的心力...

独自躺在帐篷里，兰舞婷久久无法合上双眼，桑吉昴做过的事，一遍一遍地在眼前回放，桑吉昴说过的话，一句一句地在耳边低喃。

忘不了，放不下，情之一字，竟成魔魇。

披衣起身，她撩起帐帘走了出去。

辽阔的草地上，月光如水，照彻天与地，也将不远处那抹孤寂的身影，勾勒得分外鲜明。

眼中忽然就有了泪。

慢慢地，兰舞婷走过去，伸出双臂，从身后轻轻将桑吉昴壮实的身体抱住，轻喃出声："桑吉昴...我好难过..."

这本书受到很多朋友的肯定，精灵在此表示感谢，但因为考虑到小说质量问题，写作进度比以前慢，因为此文不是小白也非灌水，写起来颇费点功夫，在此精灵说声抱歉，不过精灵会一直更不去，不会丢弃此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