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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是个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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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淑妃微笑地点点头:“皇上,是个皇子哦!”

慕容寒抱过婴儿,这小家伙实在太小了,眉眼之间还真有点像自己。慕容寒满意地笑了,嗯!这下,朕的江山后继有人了。

张太后在楚梦语的调理下,身体慢慢恢复了健康,人一有了精神头,食欲就大大的增加了。于是,宫里御膳房就开始忙碌起来,各种美味佳肴轮流着上,可这些食物都是老一套,张太后又想起了楚梦语以前做的酸菜鱼汤来:“梦语啊!哀家记得你以前做的那个什么汤,很是开胃,这几天哀家尽吃些油腻的东西,你能不能去做碗来,哀家有些馋了。”

楚梦语为难地看着张太后:“太后娘娘,做是没有问题,只是宫里没有糟菜,这酸菜鱼要是没这东西是做不了的。”

张太后问道:“你上次不是都做的好好的,那到哪里去弄这酸菜?”

楚梦语一笑:“奴婢在宫外有个小店,那里就有腌制酸菜,太后娘娘要真想吃,奴婢这就出宫,拿些就是。”

张太后摆摆手:“那又何必,派个太监去不就可以了。”

楚梦语已经很久没有出宫了,她真想找个机会出去溜达溜达,于是道:“太后娘娘,选择酸菜很关键,那些下人根本不懂得选择酸菜,奴婢自幼腌得一手好菜,所以还是奴婢去比较合适。”

张太后想了想:“也好,那就让纹儿陪你一块去,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楚梦语哪里敢不答应,这明明就是派个人监视自己,怕自己一去不回头了。其实楚梦语还真误会了张太后,张太后还真不怕楚梦语跑了,她要是跑了,那哀家还省去一桩心思。

辞别了太后,楚梦语回到了自己的老巢“仙客醉”,一进门她就看见珍儿端着盘子走了出来。珍儿一见楚梦语,惊讶得几乎摔掉了手里的盘子:“王妃娘娘,您怎么来了?”

楚梦语赶紧把珍儿拉到一旁:“你小声点,这里可是酒楼,你这样大声嚷嚷,那满大街的人不都知道我是王妃娘娘了!”

珍儿一吐舌头:“珍儿是太意外,也太高兴了。”

这时,何兰兰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看到楚梦语也是一脸惊讶:“哎呀姐姐,妹妹还单你不要这店了,你这半年才来一回,干脆把店盘给妹妹算了。”

“你想得倒美,我可是这店的董事长,你顶多就是个总经理。”楚梦语一时忘形,把现代词也说出来了。

何兰兰当然一头雾水:“什么董事长总经理的?妹妹怎么听不懂呀?”

楚梦语赶紧忽悠道:“哎呀!这是我老家的方言,就是我是掌柜的,你是伙计,你的明白?”

何兰兰茫然地点点头:“搞了半天妹妹我还是个伙计啊!我还以为我已经是个掌柜的了。”

楚梦语呵呵一笑:“你就这么想当掌柜的,那等明年,我再开个分店,你来当掌柜,这样总可以了吧!”

何兰兰不要意思地挠挠头:“瞧你说的,我刚才说着玩的,我就想跟姐姐在一起,姐姐要我当老板,那意思是要我自立门户,那我不干。”

楚梦语把嘴一撇:“贫嘴!对了!店里最近没啥事吧!”

何兰兰看了看店外,然后把楚梦语拉进里屋:“姐姐,你义父来了。”

楚梦语惊讶得张大嘴巴:“梧桐子?他怎么来了,他人呢?”

“上皇宫找你去了。”何兰兰不紧不慢地说道。

楚梦语大惊失色:“糟了,梧桐子去了皇宫,要是和侍卫吵起来那可怎么办?不行!我得回去。”

何兰兰却不着急:“姐姐放心,他只是去皇宫附近看看,没有去闯皇宫,他都去好几天了,他说在皇宫附近转悠,也许会碰见你,所以他天天去。本来我也想给姐姐送个信,可是皇宫戒备森严,我也不知道如何把信送进去。”

楚梦语见何兰兰这么说,放心了不少:“那他什么时候回来,他住这里吗?”

何兰兰点点头:“他当然住我这,我这里别的没有,房间还是有的,老爷子一早就出去了,大概也快回来了。”

何兰兰话音刚落,一个白胡子老头晃晃悠悠地跨进店铺。楚梦语一看,正是自己的义父梧桐子。

梧桐子也看见了楚梦语,他瞪大了眼睛,失声叫道:“公主,老奴可找到你了。”

何兰兰又晕了,什么公主,什么老奴的,他不是姐姐的义父吗?几时成了奴才了?

楚梦语根本没注意到其他人表情的变化,只是紧紧抓住梧桐子的手:“你可来了,快告诉我那边的情况。”

梧桐子看了看何兰兰和纹儿,珍儿,立刻把话题岔开:“这以后老奴慢慢告诉你,你快进来,让老奴好好看看你。”

梧桐子说着把楚梦语拉进里屋,楚梦语也知道梧桐子的用意,他这是怕别人听见了不合适所以避开她们。

楚梦语便关上了门,然后急切地问道:“快告诉我,那边情况如何?”

梧桐子是一脸的激动:“公主,老奴这次回去是大有收获,国主的旧部听说公主还在,他们都十分激动,他们愿意做我们的内应,只要乾德王朝的人马一到,他们就大开城门,迎接我们。”

楚梦语闻言也是兴奋不已:“义父,这次辛苦你了,不过我还不想告诉皇上我是紫月国的惜如公主,所以发兵的事情还是遥遥无期。”

梧桐子一脸的疑惑:“为什么呀?老奴一来就听说公主进宫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公主亮出身份,就说紫月国有我们的内应,那皇上肯定发兵。只要皇上发兵,紫月国一定可以攻破,公主的江山就会失而复得,国主的冤仇就可以得报啊!”

楚梦语此时是有口难辩,她不想让皇上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更不想让皇上得这么一个大便宜。灭了紫月国,那紫月国的国土必将归入乾德王朝,可是皇上究竟是不是还是慕容风的人,如果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我这样做不等于帮了他的大忙,我不干,我要等到真相大白以后再做决定。

“义父,你不要再说了,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你回去告诉那些弟兄,让他们等我一段时间,我楚梦语一定会回去报仇的,请他们相信我!”楚梦语含泪说道。

梧桐子点点头:“好!老奴全听公主的。公主住在宫里好吗?”

楚梦语点点头:“我很好,你不要担心我,倒是你身在虎口,要多留一个心眼,那狗贼乔哼最近怎么样了?”

梧桐子嘴角抽了一下:“老奴恨不得拔了他的皮,只是这厮武艺高强,而且身边护卫森严,又轻易不出宫门,所以老奴一直没有机会。”

楚梦语拉住梧桐子的手:“千万不可冒险,就算你侥幸成功,那些乔哼的旧部也会拥立他的儿子为帝,你可就危险了。”

梧桐子感激地看着楚梦语:“多谢公主关心,那老奴择日再回到紫月国,告诉国主的旧部,让他们再等待一段时间。”

“那就辛苦义父了。”楚梦语真心地说道。

楚梦语和梧桐子又闲聊了一会儿,这才出得门来。何兰兰已经准备了上好的一座酒席:“姐姐今日大驾光临,妹妹今天就破费请姐姐一餐。”

楚梦语“扑哧”一乐:“贫嘴,这店都是我的,你请啥客,要不这桌从你工钱里扣?”

何兰兰把嘴巴一嘟:“看来我真要开分店了,我现在连请客的机会的没有了。”

楚梦语呵呵一笑:“好了,这餐就算是你请的,小心眼。”

何兰兰反驳道:“喂!到底谁小心眼哦?”

楚梦语调皮一笑:“好了,算我小心眼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好了,快上桌吧!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何兰兰说着让梧桐子,纹儿上桌。楚梦语看了看一旁的珍儿:“来!你也来,今天你不用侍候别人了,你也吃一顿大餐。”

珍儿小心地看着何兰兰,那意思是征求她的意见。楚梦语叫道:“喂!你看她干嘛,我才是老板,咦!看来我以后要经常出来,否则他们连我都不认识了。”

何兰兰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珍儿,我姐说的没错,她才是这里的老板,我还真是个伙计,她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不必请示我。”

珍儿这才小心翼翼地坐在楚梦语的旁边,楚梦语爱怜地看着她:“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珍儿点点头:“谢谢娘娘的救命之恩。”

楚梦语看了看何兰兰:“你以后可不许欺负她,她也是我的小妹妹,我要是知道你欺负她,我可不饶你!”

何兰兰一笑:“知道了姐姐,珍儿是你介绍来的,妹妹怎么敢怠慢,你放心,珍儿住在这里跟住在自己家里一样。”

楚梦语瞪了一眼何兰兰:“谅你也不敢欺负她,好了,珍儿,吃吧!多吃点!”

“嗯!多谢娘娘。”珍儿乖巧地夹起一根菜。

梧桐子,纹儿也都上桌,这座奇怪的人一起享用了这顿美餐。

辞别了梧桐子和何兰兰,楚梦语朝街上走去,毕竟自己还要回到太后那里去。纹儿手提一袋酸菜紧紧跟在后面。

楚梦语道:“我们从那边走,我想去集市上买点东西。”

纹儿自然不敢违抗,自己只是个侍女,而她可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太后娘娘又没有让我限制她的行动,我何必做这坏人!

弯过一条街就是热闹的集市,楚梦语已经很久没有尝到逛街的滋味了,遥想在现代社会的时候,每每有假期,自己都要去商场逛街,即使什么都不买,逛逛也是好的。

要说这古代的集市确实差一点,单单这商品的多样性就远远不及现代,自己想买一些女性用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那胸衣也是自己做的,护垫也是自己设计的,这要是在这里推广一下,保准会发大财。可惜我的兴趣不在这里,金钱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权力来得更有吸引力。

楚梦语走着走着,忽然看到前面一个小女孩跪在地上,她的身后还插根稻草。楚梦语很奇怪:“纹儿,她这是在干嘛?”

纹儿解释道:“她这是在插草卖身,一定是她家里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她才会卖了自己。”

楚梦语内心一阵凄凉,要说这万恶的旧社会就是坏,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承受这么大的苦难。

“纹儿,我们去看看。”楚梦语说完朝前走去。

楚梦语在小女孩面前停住了:“小姑娘,你几岁了?”

那女孩乖巧地说道:“十岁了。”

“那你为什么要卖掉自己呀?”楚梦语像个大姐姐一样问道。

那女孩一听,嘴角一扁,哭了:“我娘被坏人欺负死了,我爹去找官府,也被打死了,现在我爹娘都没了,我没钱埋掉他们,所以我求求你,买了我吧!我什么都会做的。”

楚梦语看着如此可怜的孩子,心里一阵凄凉:“孩子,你爹娘被坏人害死了,你应该去官府啊!你为何不去官府告他们?”

那孩子愣住了:“我不知道啊!我邻居们都说不能去官府,那害我爹娘的坏人就是官府的人。”

“那你知道害你爹娘的坏人叫什么名字吗?”楚梦语关切地问道。

那女孩摇摇头:“我不知道。”

楚梦语一拉那女孩:“走!带我去你家,我要为你爹娘讨回公道。”

那女孩也蒙了,任由楚梦语拉着往前走:“小姑娘,你在前面走,我跟着你。”

纹儿却在后面提醒楚梦语:“娘娘,这闲事现在多得是,你管不过来的。”

楚梦语正色道:“让我遇到了我就得管。”

“那太后等急了怎么办?”纹儿说出她的担心。

“要不,要不你先回宫和太后说一下,我稍后就回去。”

纹儿急忙摇头:“那怎么行,太后让奴婢照顾你,我却一个人回去,太后会怪罪我的。”

楚梦语想想也是,她怎么会放心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万一我要一去不回,那太后还不杀了她。

“那好吧!你就跟着我,我们一起把事情处理清楚,然后一道回宫。”楚梦语坚定地说道。

纹儿拗不过楚梦语,只好勉强答应。

来到小女孩的家,楚梦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只见在一间破的几乎要坍塌的房间里,躺着两具尸体,屋里除了一些破烂再无其他东西。

一个老伯见楚梦语领着小女孩回来,还以为她是买主,就说道:“我是这小姑娘的邻居,嗨!这世道难啊!小姐你就帮帮忙,出点银子,把她的父母埋了,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楚梦语摇摇头:“老伯,我不是要买这女孩的。”

那老伯一愣:“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是来为小女孩的父母讨回公道的。”

那老伯一听脸色就变了:“我说姑娘,我劝你还是别管这闲事,你知道打死他们的凶手是谁吗?”

楚梦语摇摇头:“我不知道呀。”

“一猜你就是不知道的主,你要是知道,你跑都来不及。”那老伯不无威胁地说。

楚梦语可不是吓大的,她可不管这些:“你说说看,究竟是哪个王八蛋干的?”

那老伯压低了声音:“你小点声,要是被官府的人听见了,你就麻烦了。”

楚梦语气愤极了,这都什么世道,百姓怕官府都怕成这样。

“老伯,你大胆地说,有什么事情我顶着。”

那老伯看了看楚梦语,料想也是有些来头:“好吧!既然你问了,老朽不妨告诉你,你听完也就算了,千万不可去官府,否则就是引火上身。”

楚梦语点点头:“老伯,你先说说他是谁?到底是哪个衙门的公子?”

那老伯看了看四周,见确无外人,他压低声音:“杀害丁二夫妇的就是当今丞相的公子李存。”

楚梦语一听,差一点蹦起来,好你个王八蛋,你和李艳的通敌卖国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你又来惹事,这回我要新帐旧账一起算了。

楚梦语转身对那小女孩说:“你敢跟姐姐去官府告状吗?”

小女孩摇摇头,胆怯地说道:“我怕。”

楚梦语鼓励道:“有姐姐在,不怕。”

小女孩看了看老伯,这才怯生生地点了点头。那老伯可急了,他朝楚梦语一鞠躬:“姑娘啊!你还是走吧!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你不知道其中的厉害,我求你还是别管了,可别害了孩子啊。”

楚梦语轻轻一笑:“老伯放心,本姑娘敢捅这马蜂窝就不怕马蜂蛰,不就是丞相府的恶少吗,我楚梦语可不怕他!”

老伯当然不认识什么楚梦语:“我说姑娘啊!那县衙的县太爷已经被李公子给买通了,你去告状就是去送死,我劝你还是别去,你要是有本事直接去金銮宝殿告御状,否则你就赶紧走人。”

楚梦语安慰道:“没事,我就不信了,这世界会没了公理?”

老伯摇摇头:“姑娘啊!老伯求求你了,要告状你自己去告去,真的别害了孩子呀!”

楚梦语真想亮出自己的身份,可又怕自己一但暴露身份,那些狗官就会隐藏起那罪恶的嘴脸,我楚梦语可要一网打尽,收拾一个李存多没劲,要整就整个大的,我倒要看看这京城到底有几个贪官。

楚梦语想了想:“老伯,要不我先去衙门,要是衙门需要证人,你带着孩子来作证,这总可以了吧!”

没想到老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我可不敢去那个地方,我求求你了,别给我们找麻烦了,行不行?”

楚梦语真是无语了,这告状当事人不去,我一个外人告的什么状。正当她为难之际,一个青年男子走了过来:“我去!”

楚梦语回头一看,见此人也就二十多岁,明眸皓齿,气质非凡,身上穿戴粗略,属于那种落魄的秀才。

那老伯也愣了:“兰先生,你不要命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你就会像丁二一样命丧黄泉的。”

那兰先生呵呵一笑:“小生本来就想替丁二出头,苦于自己没有门路,现在这位姑娘自告奋勇,不畏强权,她一个姑娘家都不怕,我堂堂一个男子汉怕什么!”

楚梦语赞许地看着兰先生:“好!只要你肯替小姑娘作证,我就可以保证打赢这场官司!”

兰先生点点头,随即对那小姑娘说道:“羽妞,敢不敢跟叔叔去趟官府?”

小姑娘点点头:“叔叔,我去!”

老伯一听就急了:“我说你们,你们这是何苦哦!哎呀!人家还是孩子,你们干嘛要害她啊?”

兰先生解释道:“王伯,你别担心,我看这位姑娘绝非等闲,她既然知道凶手是丞相的公子,她还敢出头,那她绝非一般的百姓。丁二夫妇的死确实太冤枉了,要是不惩治一下恶人,这老百姓也太苦了,你放心,我会保护羽妞的。”

老伯叹口气:“那好吧!既然你们主意已定,那我也不说什么了,不过你们记住,要是觉得情况不妙,一定要明哲保身,不要再搭上无辜的性命了。”

兰先生点点头:“老伯放心,小生会有分寸的。”

兰先生拉着羽妞对楚梦语说道:“我们走吧!敬天府离这还有一段路程。”

楚梦语对身后的纹儿道:“我们走!”

纹儿现在也是骑虎难下,想劝阻吧!看楚梦语那架势,十匹马都拉不回来了。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转过了一个弯,走在前面的兰先生忽然朝楚梦语一躬身:“草民兰傲见过公主。”

楚梦语大惊:“你,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就认定我是公主?”

兰傲呵呵一笑:“那李存是何等人物,他是丞相的公子,姑娘却毫不畏惧,视这只老虎于无物,谁有这派头?谁有这能力?再联系姑娘的气质举止,不是公主是谁?”

楚梦语哈哈大笑:“你还真会拍马屁,我哪是什么公主啊!公主有我这么老吗?”

兰傲一躬身:“公主天生丽质,美若天仙,哪里能用老字来形容,再加上公主身边这位侍女,也是雍容华贵,更确定了小生的判断。小生不才,有幸能和公主一起惩治恶少,那是小生的荣幸。”

楚梦语摇摇头,试探道:“呵呵,我还明确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公主,我只是一个平头百姓,现在你还有胆量和我一起去衙门吗?”

兰傲不信地一笑:“不可能,小生的判断能力不可能这么差劲!”

楚梦语呵呵一笑:“公子,你这次还真判断失误了,我要是公主,何必上衙门,直接跟皇上说不就得了。”

兰傲楞了一下:“我不信,你要不是公主,怎么长得如此美貌?”

楚梦语咯咯直笑:“这美貌和公主有直接联系吗?公主也不一定都是貌美的,再说了,我也没你说的那么漂亮呀!”

兰傲摇摇头:“小生不敢撒谎,姑娘是我平身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了。”

“多谢夸奖,不过你应该有所耳闻,当今皇上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就一个哥哥,还是个残废,哪里来的公主?”

兰傲愣住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那姑娘是哪个衙门的千金小姐?”

楚梦语“扑哧”一乐:“你怎么就认定我是官二代了?”

“官二代?何为官二代?”兰傲一头雾水。

楚梦语摆摆手:“就是你说的,老子当官,儿子就是官二代。我明确告诉你,我爹是个种田的,我真是个平头百姓。”

兰傲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这么说我真看走眼了?”

楚梦语点点头:“你还不笨!”

兰傲奇怪地看着楚梦语:“那你怎么敢去敬天衙门,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怎么?你怕了,你怕可以回去,我一个人去也成!”楚梦语坚定地说道。

兰傲把头一扬:“谁说我怕了,你一个姑娘家都不怕,我怕啥!”

“好!是个男子汉!走!我们告状去!”楚梦语说着大步朝前走去。兰傲犹豫了片刻也大步跟了上来。

敬天府坐落在京城的繁华地段,由于这在京城,所以不设县衙,百姓告状直接上敬天府。敬天衙门的府尹叫何顺,是丞相李少信铁杆亲信,所以这次李存犯事,他是一手遮天,直接派人把原告弄死。

要说李存那的确是个彻头彻尾的浪荡公子,此人为了钱财不但和令世达勾勾搭搭的,生活作风上也极为放荡。不说别的,单单他府里的妻妾起码有十几个,这还不够,他还经常流连于烟花柳巷。这些都玩腻之后,他就开始偷人了。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小子为了寻找刺激,竟然勾搭上了慕容风的妃子李艳。那李艳在王府也是寂寞得很,所以他们两个一拍即合。他们不但在身体上胡作非为,在经济上也强强联手。李艳通过慕容风的关系探取军事机密,然后通过李存卖给令世达或单霸五。一年下来,李存和李艳就攒下了大批的银子,他们就用这些银子大肆挥霍,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

不过这一次的麻烦可跟李艳无关,是李存自己惹出的祸。李存这人有个嗜好,就是爱看美女。他要是看到了那个姑娘随他的心,那就千方百计地把她弄到手,玩弄一番之后扔下一笔钱了事。要是对方去衙门闹事,李存会毫不犹豫地下手杀人灭口。

前几日,李存在街上无意中看到丁二的媳妇,他见此女颇有几分姿色,歹心顿起,立刻让人抓住她,然后抓到僻静的地方玩了一把。丁二的妻子不堪受辱,哭着跑回去告诉老公,随后就上吊自尽了。丁二无法承受这飞来横祸,就直接上衙门告状,谁知天下乌鸦一般黑,敬天府尹何顺为了讨好李存,直接就把丁二给暗杀了。

何顺办完此事还恬不知耻地去丞相府报功,被李少信臭骂一顿。李少信告诉何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赶紧把尾巴处理干净,要是捅到上面去,老夫也是无能为力。”

何顺马屁拍到马腿上,他回到府里就开始喝闷酒,这官当的,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现在可倒好,成了我的不是了,要知道丞相是个这样一个人,我也就公事公办了。

他正在生闷气,忽然外面鼓声震天,有人告状来了。何顺一拍桌子:“何人这么大胆,敢敲鼓鸣冤?”

衙役连忙禀报:“回大人,是一男两女带着一个小女孩前来告状。”

何顺把官帽往脑袋上一扣:“看看去!”

敬天衙门的大堂威武森严,衙役排成两行,手里握着棍子,嘴里发出“唔……”的声音。何顺一拍惊堂木:“何人敲鼓啊?”

楚梦语一抱拳:“小女子有冤,请青天大老爷做主!”

何顺往堂下瞄了一眼,见是个美女:“你状告何人呀?”

“小女子状告丞相府的公子李存,她杀了我的兄长和嫂子,还望大人明察,替小女子伸冤。”

何顺一听差一点蹦了起来,什么?丁二的妹妹来告状了?哎呀!这可麻烦了,李存啊李存,为了你我可倒大霉了,这没完没了地告下去,本官还要杀多少人哦!

“嘟!大胆刁民,李存乃是当朝丞相的公子,你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污蔑朝廷一品大员的公子,实在罪不可恕,来人!给我重打八十大板!”何顺打算来个快刀斩乱麻,当堂把告状的打死算了。

楚梦语见何顺审都不审,直接就下手,气坏了:“大胆狗官,小女子是来伸冤的,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毒打原告,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何顺一阵冷笑:“王法?哼哼,本官告诉你,民告官就是罪,你先挨过了这八十大板,本官再听你诉说。”

楚梦语一指何顺:“无耻狗官,大乾律法哪里有这么一条,分明是你故意刁难小女子。”

何顺大怒:“大胆刁民,竟敢怒骂朝廷命官,还不给我打!”

两旁的衙役一听,立刻冲了过来,他们伸手就把楚梦语抓住了。楚梦语大惊失色:“等一会儿,我有件东西要给你看!”

何顺以为她要行贿,呵呵一笑:“放开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有什么东西拿出来吧!”

楚梦语把手里的翡翠戒指一扬:“认识这个东西吗?”

何顺走到楚梦语面前,仔细看了看翡翠戒指:“我当什么宝物,不就是个破戒指吗,你要本官放过你,单单孝敬一个戒指远远不够!”

楚梦语没想到何顺会无耻到这种地步,竟敢在公堂上当众索贿:“瞎了你的狗眼,这可是太后娘娘的御赐,见到戒指如太后亲临,还不给我跪下!”

何顺楞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你这疯子,竟敢拿个破戒指来哄骗本官,来人,给我拿下!”

几个衙役又拥了过来,一旁的兰傲忽然一纵身,挡在了楚梦语的前面:“住手!你们到底讲不讲王法,为何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难道这乾德王朝就没有百姓说话的地方了吗?”

何顺气得须发直抖:“又来个不怕死的,一并拿下!”

过来几个衙役就要捉拿兰傲,兰傲一抖手,几个衙役顿时往后倒去。何顺大怒:“反了,反了,来人!抓住这个反贼,别让这厮跑了!”

兰傲还没等衙役过来,一个箭步闯过去,用手压住了何顺的脖子:“老实点,你要是再喊,我立刻结果了你!”

何顺没想到此人的手法如此迅速,他战战兢兢地回答:“好汉爷,你冷静点,有话坐下来好好说!”

几个衙役手持棍棒围着兰傲周围,情况十分危急和紧张。

兰傲左手一用力:“你让他们都滚开!”

何顺疼得直咧嘴:“哎呀,哎呀,你们几个聋了,好汉爷让你们滚开,你们没听见啊!”

那几个衙役呼啦一下散开了,兰傲押着何顺往外走。楚梦语几人也跟着出来,那几个衙役远远地尾随在后面,伺机行动。

兰傲一瞪眼:“狗官,你让他们就呆在大堂之内,要是我看见他们出来一个,你的小命就没了。”

“是,是,是,我听好汉爷的,”何顺朝几个衙役喊道,“你们今天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听见没有?”

“是!”衙役们只好遵命。

押着何顺穿过了几条街,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兰傲把何顺一放:“你现在可以调集人马抓我了,不过在没有抓到我之前,你最好小心点,要是再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就没有今天这么客气了。”

“不敢,不敢,下官一定改过自新,改过自新!”何顺恭恭敬敬地承诺道,这也难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知道就好,你走吧!”兰傲把手一扬,何顺灰溜溜的跑了。

楚梦语气道:“你怎么还放走他,干脆一刀杀了算了!”

兰傲没有点头,只是笑着看着楚梦语:“现在你该承认你是宫里的人了吧!”

楚梦语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成了宫里的人,我是宫女啊!”

兰傲“扑哧”一笑:“你当然不是宫女,我猜想你起码也是太后的侍女,我不杀狗官当然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楚梦语有些糊涂了:“看在我的面子上?我和那狗官又没沾亲带故,你干嘛要看我的面子?”

兰傲嘴角一抿,做了很帅的一个动作:“那狗官虽坏,却也是朝廷命官,我要是一刀杀了他,恐怕你也脱不了干系,所以那狗官还是留着你来收拾。”

楚梦语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心说此人年纪不大,思维却很缜密,将来一定是个难得的人才。

楚梦语虽然心里佩服兰傲,嘴里却不肯承认:“谁说我就能收拾得了那狗官,我真的不是太后身边的人。”

兰傲一指楚梦语手里的戒指:“那这戒指怎么解释?你不会告诉我说,刚才你是瞎说的吧!”

楚梦语美眼一眨:“你还真说对了,我刚才也就这么一说,我本想能够镇住那狗官,没想到他不上当,我就没辙了。”

兰傲用很不相信的眼光看着楚梦语:“不会吧!你要是没有太后撑腰,你怎么敢当堂顶撞那个狗官?”

楚梦语呵呵一笑:“那算啥,本姑娘从小胆子就大,世上恐怕还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

兰傲看着楚梦语清秀而略带倔强的脸庞,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她真是平常的老百姓?

楚梦语见兰傲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你干嘛?”

兰傲也尴尬地咳嗽一声:“不是,那什么,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楚梦语觉得对方问得有些奇怪:“我,我,我回家呀!”

兰傲思索了片刻:“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真的不是太后身边的人,我建议你还是跟我走吧!”

楚梦语大吃一惊,这算什么,你一个大男人,我跟你走,私奔啊!

兰傲脸上却没有尴尬的表情,他继续道:“我知道这么说有些唐突,可是我也是为你好,如果你是太后身边的人,那狗官自然奈何不了你,如果你真是一个平头百姓,那狗官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那,那你不会保护我吗?”楚梦语也不知怎的,冒出这么一句。

兰傲叹口气:“你以为我是谁,我又不是神仙,要是大队官兵来了,我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那你打算怎么办?”楚梦语问。

兰傲看了看远处的羽妞:“我要带她走,我要到紫月国去,老实告诉你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是紫月国的人,如果你肯跟我去,我会给你一个安定的家,我会好好待你的。”

这算什么,表白吗?这也太夸张了吧!我们才认识不到两个时辰,你就真情告白,难道他真的对我一见钟情?

“你说什么呀?”楚梦语红着脸,低下了头。

兰傲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知道我这样说很冒昧,不过我也是情不自禁,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时间的长短更不是问题的关键,如果你是太后身边的人,我不耽误你的前程,如果你只是一个平头百姓,我衷心地邀请你,和我一起去紫月国。”

看着如此真诚的脸,楚梦语终于坦白了:“算你聪明,我的确是太后身边的人,不过不是公主,也就是一个侍女罢了!”

兰傲的眉头皱了一下,他长长叹口气:“这我早该想到了,那你走吧!不过临走之前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楚梦语不解地看着兰傲:“什么事情?”

兰傲认真地道:“别嫁人好吗?给我两年的时间,两年之内你不要嫁人,如果两年之内我不能娶到你,那说明是天意,我也就认命了。”

“为什么要两年?”楚梦语越来越不懂了。

兰傲茫然地看着远方:“有些事情我现在不便和你说,你 只要等待,等待我的好消息。”

楚梦语看着兰傲刚毅帅气的脸庞,心说此人也太自信了吧!凭什么我要等你?我还没答应说要嫁给你,你就让我等,我才不会做这等傻事呢!

兰傲也不等楚梦语表态,走到羽妞身旁,拉住她:“跟叔叔走,叔叔带你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不,我爹娘还没埋呢!”羽妞虽说只有十岁,却是个及其懂事的孩子。

兰傲点点头:“你放心吧!刚才走之前,我已经给王老伯几两银子,他会负责安葬你父母的。”

兰傲说完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看楚梦语:“记住我刚才说的话,我走了,我们后会有期!”兰傲说完深情地看了一眼楚梦语,然后带着羽妞扬长而去。

楚梦语看着兰傲远去的方向,心里怪怪的,有些甜蜜也有些忐忑。对兰傲她还真谈不上什么感觉,就是觉得此人武功不错,有正义感,当然人长得还比较帅气。可是你再帅气也不能这么自信啊!你怎么知道我会等你?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嫁人?还等你两年!你还不如说等你一百年,你以为你是情圣,没你我就嫁不出去了?算了!不去想他了,我还要回宫给太后娘娘做酸菜鱼吃。哎呀!我还得赶紧走!要是那狗官派人来抓我可就大事不妙了。

楚梦语带着纹儿抄近路回到了皇宫,进了宫门,楚梦语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心说今天太险了,我以为太后的翡翠戒指无所不能,感情出了皇宫那些官员也不认得啊!我要不要在太后面前告他一状,说他藐视太后,然后再揪出李存这个杀人凶手?

楚梦语还在这里思量,纹儿却急了:“娘娘,我们出去很长时间了,我们还是去太后那里问安吧!要不然太后娘娘会担心的。”

楚梦语点点头:“好吧!我们快一点走吧!”

见到了太后,施了君臣大礼。张太后不无埋怨地说道:“拿个东西也去这么久,是不是去外头瞎逛了?”

楚梦语摇摇头:“哦不,奴婢今天遇到了麻烦事,还差一点回不来了。”

张太后一愣:“你说什么?回不来了,是不是遇到劫匪了?”

楚梦语小心道:“不是啦,是奴婢多管闲事,差一点被官府的人抓去了。”

张太后更奇怪了:“你越说越离谱,官府的人怎么敢抓你,你没告诉他你是哀家的人吗?”

楚梦语点点头:“说啦,可人家不相信啊!奴婢还特意亮出了太后娘娘恩赐的翡翠戒指……”楚梦语故意顿了顿,调调太后的胃口。

老太后果然急了:“那他怎么说?”

“他说呀,这破戒指,他家还一箩筐呢!”楚梦语添油加醋地说道。

老太后气得脸色发红:“那个兔崽子敢这么污蔑哀家,他是哪个衙门的?”

终于到了报仇的机会,楚梦语赶紧道:“就是敬天衙门的何大人。”

张太后哼了一声:“这厮,太不像话了,他竟敢污蔑哀家,回头皇儿来了,哀家就罢了他的官职。”张太后说着直喘粗气,“对了,你不是去取糟菜了吗,怎么跟敬天府扯上了?”

楚梦语就把怎么碰到小姑娘,怎么查到李存草菅人命,何顺一手遮天的恶行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张太后气得嘴都青了:“快!快叫皇儿来!他这是怎么治理的天下,这贪官已经横行到如此地步,他,他到底知不知道?”

太监急急忙忙传旨去了,时间不大,慕容寒坐着轿子急急忙忙赶到了天池宫。

慕容寒看到张太后一脸的不高兴,有些诧异:“母后,发生什么事了?”

张太后怒气冲冲地看着慕容寒:“你看看你,养的都是什么官员?他们不但贪赃枉法还草贱人命,你说你养了这么一班人替你治理国家,这天下还不乱了!”

慕容寒一头雾水:“母后,你说什么呢,又是哪个奴才惹母后生气你了?”

张太后一指楚梦语:“你告诉皇上,今天遇到什么了。”

楚梦语给慕容寒行了一个礼:“臣妾见过皇上。”

慕容寒一摆手:“别多礼了,快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梦语看了看张太后,就把李存如何草贱人命,何顺怎么贪赃枉法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叙述了一遍,慕容寒一听勃然大怒:“这些王八羔子,竟敢做出如此无法无天的事情来!来人!传朕的旨意,让李少信,李存,何顺即刻来这里见朕!”

太监总管娄英答应一声:“奴才遵旨!”娄英说完带着一个小太监出去了。

慕容寒传罢旨意,还是怒气不息:“这些狗奴才,他们胆子也太大了,要是朝里的官员都和他们一样,那百姓可怎么活?真是气死朕了!”

楚梦语见慕容寒气得脸色发青,连忙说道:“皇上,您保重龙体要紧,那些奴才不值得您这样动怒的。”

慕容寒这才压住暴怒的心情,他呼了呼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语儿,今天让你受惊了,这些狗奴才,吃着朝廷的俸禄,却干着危害朝廷的勾当,你说,一会儿,朕该怎么处置这两个畜生?”

楚梦语看了看张太后,想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张太后却投来鼓励的目光,楚梦语明白你,太后这是要我除恶务尽啊!

楚梦语一躬身:“皇上,对这种朝廷败类不应该手软,就算不杀他们的脑袋,也该把他割职查办了。”

慕容寒点点头:“语儿说得有理,等一下他们来了,朕就革去他们的官职交刑部查办!”

张太后插嘴道:“还有,皇儿还必须再派一个靠得住的朝廷重臣坐镇刑部,毕竟何顺做京官多年,刑部难免有他的人,还有,那李存是李少信的公子,怎么处理也该征求一下丞相的意见”

一说到丞相,慕容寒怒气又上来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他李少信的公子就可以胡作非为!”

张太后摇摇头,不无忧郁地说道:“皇儿毕竟年轻,那李存是李少信唯一的公子,皇上要是把他逼急了,也要防止他铤而走险。”

慕容寒冷笑一声:“怎么!难道他还敢造反不成!”

楚梦语觉得张太后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皇上,臣妾觉得太后娘娘说的在理,在这件事情上一定要做到律法的公正,要让李丞相无话可说。”

慕容寒想了想:“嗯!那就按你的意思办,这要是依着朕往日的性子,直接砍了他们的脑袋。既然要按着律法来,那免不了要证人和苦主出场,可是你刚才说那羽妞已经被人带到紫月国去,那还有谁能出来替丁二夫妇申怨?”

楚梦语道:“臣妾愿意当堂作证,原告方面臣妾想丁二的那些邻居都可作为苦主,只是臣妾担心,那些百姓被官府欺负怕了,臣妾怕他们不敢为丁二出头。”

慕容寒直摇头:“你去做证?不行不行,你大小也是个王妃,怎么可以在那种场合出现,朕看你还是呆在宫里,朕有办法收拾这两个兔崽子。”

张太后也不支持楚梦语去做所谓的证人,她说:“我们妇道人家,不可轻易出现在公堂之上,何况你还是个王妃。”

楚梦语见他们两个都反对,也不好坚持:“那好,臣妾遵旨就是,不过,要是这两个贼子百般抵赖,那臣妾可得出来说话你了。”

他们正说着,李少信带着李存和何顺战战兢兢地出现在他们面前:“臣李少信,李存,何顺叩见皇上,叩见太后娘娘。”

慕容寒满脸怒气,他用手一指楚梦语:“何顺,你还认识她吗?”

何顺抬头看了看楚梦语,立刻变了脸色:“这,这,皇上,她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寒冷笑一声:“她是谁朕先不忙告诉你,你先告诉朕,你是不是说过你府里有一箱的翡翠戒指?“

何顺大惊失色,他立刻跪倒磕头:“皇上,臣冤枉啊!臣不曾说过如此悖逆的话。”

慕容寒继续喝道:“那你勾结李存杀害丁二的事情也是乌有的了?”

何顺一下子呆住了,他看了看李存,那李存赶紧给他递眼色。何顺就明白了:“皇上,没有的事情,那丁二的媳妇精神有些不正常,她不知对丁二说了些什么,那丁二就来敬天府告状。”

“那你就把人家打死是不是?”慕容寒逼问道。

何顺摇摇头:“臣不敢,臣只是把丁二乱棍打出,不曾加害于他。”

楚梦语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她大声呵斥道:“你这狗官,死到临头还敢狡辩,要不要我把丁二的乡亲叫来对质?”

何顺惊恐地看着楚梦语,她不知道这位究竟是什么来头,只是他有个感觉,就是此人有些来头,否则不可能站在太后身边。可是,就算如此,我也不能承认我做的那些事情。那要是一承认,不但自己性命难保,就连丞相大人也会被连累进去的。

“这位姑娘,你说话要有根据,我没做的事情,你让我如何承认?”何顺打算一赖到底。

楚梦语气坏了:“好!那你要打我板子的事情也是我捏造的是不是?”

“没有的事,下官何曾要打姑娘的板子,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何顺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说什么我也不承认,哪怕是瞪眼说瞎话。

楚梦语也没有想到何顺会如此猖狂,她几步走到何顺面前:“你有种,竟敢瞪眼说瞎话,我告诉你,当时在场的可不是你一个人,那些衙役都在,我就不信了,他们也会铁了心跟着你欺君。”

何顺一听此话,顿时汗都下来了,他实在后悔为什么刚才不承认,不就是要打她板子吗,那也不是死罪啊!现在糟了,我就算承认了,那皇上肯定不会再信我的话了。

“哦,不,我,我方才在大堂之上是打算打过一个姑娘,可是,可是,那肯定不是你,堂上那个多丑,姑娘多漂亮,是不是!”何顺想极力扭转危局。

慕容寒早已知道了答案,他大喝一声:“大胆何顺,在事实面前你还敢抵赖,来人,先把他拿下!”

过来几个侍卫就把何顺给抓住了。何顺大骇:“皇上,太后娘娘,臣冤枉啊!刚才在堂上确实不是她。”

慕容寒冷笑一声:“那好,朕现在就叫人把衙役找来,要是你在说谎,那就按欺君之罪论处!”

何顺顿时瘫倒在地,他哭道:“皇上,饶命啊!就算方才在堂上的是这位姑娘,可是奴才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奴才要是知道她是太后身边的人,就是打死奴才,奴才也不敢对她无礼啊!”

慕容寒一指何顺:“哦!她要是太后的人,你就不敢动,那她要是个普通百姓,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是不是?”

何顺此时已经汗流浃背:“不是,没有,老臣不敢。”

慕容寒把脸一沉:“不敢!朕看你什么都敢做!你先去刑部大牢反省反省。”

何顺吓得磕头如蒜:“皇上饶命,太后饶命!”

慕容寒把手一摆:“带下去!”

两个侍卫押着何顺走了出去,那何顺拼命的喊道:“皇上,臣冤枉,丞相大人,救我啊!”何顺的声音渐渐远去。

慕容寒把目光投向了李存,李存把头一低:“皇上,何顺贪赃枉法实在可恶,皇上做得对,像这种人就该严惩,绝不能姑息!”

慕容寒看着李存,心里透着那么厌恶,倒不是说李存长得不带劲,而是他的恶行破坏了他在慕容寒心中的形象。

“哦!是李爱卿的公子啊!你知道朕把你叫到这里来是为什么吗?”慕容寒目光犀利,大有看穿对方心里的气势。

李存一哆嗦:“臣,臣着实不知,臣愚钝,臣猜不透皇上的高深用意。”

慕容寒没有回答李存,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李少信:“丞相,如果令公子犯法了,你会怎么办?”

李少信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他还猜不到皇上到底知道了多少:“皇上,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要是犬儿犯错,皇上一定要秉公办理,切不可因为微臣的缘故坏了章法。”李少信官场上的语言是一套一套的,他知道场面上的话必须说得好听,至于具体怎么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丞相大人果然深明大义,那朕就告诉你,李存他欺辱了一个妇女,那妇女还为此羞愤自杀,丞相大人,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慕容寒说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少信,看看他的反应。

李少信面不改色:“皇上,如果犬子真的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丑事来,那老臣一定协助刑部按律查办,决不会因为微臣是他的父亲而徇私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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