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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被厌倦的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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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寒诧异地听着这一切:“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朕立刻和你去趟敬天府,看看这些奴才怎么说!”

楚梦语迟疑地看着慕容寒:“皇上,太后娘娘不让臣妾出宫的,要不我们先去禀报太后娘娘?”

慕容寒摇摇头:“你去禀告母后,那还想出宫?没事!朕特批你出宫,有什么事情,朕替你扛着。”

楚梦语见皇上这么说,只好答应:“皇上,这可是你说的,太后娘娘要是怪罪,您可得顶着。”

“放心吧!不就是出去一趟嘛,要是时间不长,瞒过去也就算了。”慕容寒轻描淡写地说道。

杨淑妃也鼓励道:“就是,母后也真是的,干嘛不让人出宫,憋在这皇宫里迟早会憋出毛病来的。”

慕容寒故意一板脸:“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想往外跑,是不是厌倦朕了?”

杨淑妃呵呵一笑:“臣妾哪敢呀!臣妾也就是这么一说,要是皇上天天来我的玉柔宫,臣妾连这房间的门都不出都可以!”

“油腔滑调!”慕容寒说完朝楚梦语一招手,“走!朕带你去趟敬天府!”

此时的敬天府热闹得很,何兰兰和她的那些伙计跪在大堂之上,师爷胡殷之装模作样地一拍惊堂木:“你们谁是酒店的掌柜?”

何兰兰怯生生地回答:“草民就是。”

胡殷之眯着眼睛看了看,然后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李存:“公子,您看……”

“接着审啊!看我干什么?”李存没好气地说道,其实李存今天就是来看热闹的,只要楚梦语这妮子的店铺关闭,老子就高兴,跟我作对,没你好果子吃!

胡殷之点点头,然后再拍惊堂木:“嘟!大胆刁民,开店就好好做生意,为何杀人?”

何兰兰哪里见过这阵势,哆哆嗦嗦地道:“老爷,草民没有杀人啊!真的没有!”

“没有?没有那具尸体怎么会跑到你的店门口,难道尸体会走路啊!”胡殷之说着看了看李存,李存暗暗挑起大拇指,心里说,嗯!忽悠得好!

何兰兰想了想:“老爷,人不是草民杀的,肯定是那人快病死了,刚好倒毙在店门口,真的和我们没关系,真的没有!”

胡殷之一拍惊堂木:“你还狡辩,看来不动刑了是不会招的,来啊!先打她五十大板!”

随着胡殷之一声令下,两个衙役立刻就把何兰兰按倒在地,铺天盖地的板子直接落在何兰兰稚嫩的pp上。何兰兰就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她尖声叫着:“哎呀!不要啊!大人!民女冤枉啊!”

胡殷之哪里会管她死活,他只是巴结地看着李存,看看李存是什么反应。那李存翘着二郎腿,抽着旱烟袋,满意地点点头:“胡师爷审案果然有一套,回头我告诉我爹,立刻任命你为敬天府尹。”

胡殷之高兴的几乎要给李存下跪:“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小人要是能坐上这个位置,小人一定不会忘记公子的大恩大德!”

李存吐着烟雾:“跟着本公子好好干,没你的亏吃!”

“是,是,小人一定唯公子马首是瞻。”胡殷之谄媚地笑着,一副标准的小人嘴脸。

随何兰兰一起被抓的那些伙计看到掌柜的被打,都心疼的要命,虽然说何兰兰是个掌柜的,可是她的年纪并不大,在大家心目中还是个小妹妹。现在见她受苦,纷纷出来求情:“大人,不要再打了,要打就打草民吧!”

胡殷之冷笑一声:“你们都别急,打完这丫头,接下去就打你们,你们给我听清楚了,要是你们不招,本官就一个个地打,直到你们招了为止。”

那些伙计顿时傻眼了,这可是命案啊!要是招了就是死路一条,可是要是不招,这糊涂老爷就没完没了地用刑,这哪里是审案,这是严刑逼供啊!

“大人啊!我们真的没有杀人,谁那么傻,杀了人还把尸体放在自家门口,求大人开恩,放过我们吧!”伙计们现在除了哀求,别无他法。

胡殷之一句也听不进去,他何尝不知这些人是冤枉的,只是李公子交代过了,此案就得这么审。

何兰兰的板子还在继续,她疼得几乎晕了过去:“大人,我求求你了,我受不了了,哎啊……”

一个伙计实在看不下去了,趴在何兰兰身上替她挨板子。胡殷之一看,勃然大怒:“大胆,竟敢阻碍本大人审案,把此人拖到一旁,也给我打!”

又过来两个衙役就把那伙计拖开了,就在这时,一个翩翩公子和一个美艳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大堂之上。那公子一摇手里的折扇:“这位大人,你这样审案就不怕触犯大乾律法吗?”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乾德皇帝慕容寒和楚梦语。胡殷之没见过皇帝,他还只当是当地的普通秀才。

“嘟!本官审案,哪里轮得到你多嘴,对了,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你赶紧给我滚开,要不然,本官连你一块打!”胡殷之威胁道。

慕容寒瞪了他一眼,然后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李存:“朕不知道今天审案的究竟是谁,是你这位糊涂官还是这位李大少爷?”

李存这时都傻了,他没有料到皇上会亲自来敬天府衙门,他很想站起来给皇上行礼,也许是太紧张,太害怕了,他的腿脚竟然不给力,站都站不起来了。胡殷之却硬气得很,他一拍惊堂木:“嘟!大胆刁民,竟敢扰乱公堂,来人,给我打!”

李存赶忙摆手,用颤抖的声调说道:“胡师爷,你快别打了,我们快接驾吧!”

“接驾?接什么架?”胡殷之显然没明白过味来。

李存此时也顾不得解释,用尽吃奶的力气,冲到慕容寒的面前,跪倒磕头:“臣李存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胡殷之这才醒悟过来,我的那个天呀!这位是当今的万岁爷啊!胡殷之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地:“奴,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皇上,奴才死罪,奴才该死!”

慕容寒冷笑一声:“你是该死,不过你该死的原因不是冲撞了朕,你该死的原因是你刚才审案的态度和你的所作所为!”

胡殷之吓得满头大汗:“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刚才也是按程序断案,求皇上明察!”

慕容寒冷冷地看着胡殷之:“你断案就是按照这个程序吗?我们大乾的律法就是让你这么草菅人命的吗?你不问青红皂白,一上来就是打板子,你以为打板子好玩是不是?好!朕今天就让你过过板子瘾。来人!打他八十大板!”

几个衙役愣在那里不敢下手,毕竟胡殷之是他们的上司,他们还不习惯对上司动粗。

楚梦语大喝一声:“你们聋了,没听见皇上的话吗?你们是不是想抗旨啊?”

几个衙役这才伸手按住了胡殷之,楚梦语怒目而视:“我可告诉你们,这打板子的道道我懂,你们要是耍花招弄虚的,就以欺君论处!”

几个衙役一咧嘴,欺君啊!这谁承担得起,我看还是实打实的揍吧!执法的衙役不敢再留情,他不但不留情,反而用尽全身的力气,他是真怕这个女子说他弄虚作假,欺君,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啊!

这个衙役一用力不要紧,胡殷之可受不了了,他可是个师爷啊!师爷平时就是做个出出主意,动动嘴皮的脑力活,体力上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暴力,“哎呀,咦哟,哇啊……”了一阵,竟然呜呼哀哉了。

李存吓得磕头如蒜:“皇上饶命,案子都是胡师爷审的,跟微臣无关啊!”

慕容寒知道李存脱不了干系,可是自己没有十足的证据,虽然自己贵为皇上,可李存是丞相的儿子,要惩治他,必须拿出证据,决不能像胡师爷一样,打死了就像踩死只蚂蚁。

“朕知道和你没关系,不过朕想知道你今天来此作甚?”慕容寒故意问道。

李存眼珠子贼溜溜一转:“微臣,微臣虽然在刑部做个小官,可是,可是也很关心朝廷的吏治,府尹何大人现在关在刑部大牢,所以微臣就来敬天府走走,微臣就是怕胡师爷胡作非为,没想到他还真的那么做了,还好皇上英明,当机立断打杀了这个狗贼,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慕容寒看着他一副言不由衷的样,一阵恶心:“好了!这没你事了,回你的刑部去!”

李存如释重负:“谢谢皇上,谢谢皇上!”李存擦了擦满头的汗珠,这才灰溜溜的离开了敬天府。

楚梦语抱着何兰兰的身体,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妹妹,你怎么样了?都是姐姐连累了你,姐姐该死!”

何兰兰挣扎着笑了笑:“姐姐,兰兰没事,您千万不要自责,今天要不是姐姐救我,兰兰恐怕就没命了。”

楚梦语摇摇头:“你现在不要说话了,姐姐带你去看郎中,来人,抬副担架来!”

衙役们很快抬来一副担架,楚梦语吩咐店里的伙计,一定要找最好的郎中。何兰兰躺在担架上,对着楚梦语含泪笑笑:“姐姐,妹妹好想你,您以后要常来店里,不要忘了妹妹,要不然,要不然这店真的被妹妹给吞了。”

楚梦语没想到何兰兰到了此时还能说笑话,擦了一下泪水,笑了笑:“我的好妹妹,好好养伤,姐姐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过你放心,姐姐很快会去看你的。”

一干人等抬着何兰兰回“仙客醉”了,慕容寒看着躺在地上的胡殷之,叫过一个衙役:“你们敬天府除了胡殷之,还有谁管事?”

那衙役连忙回话:“回皇上,是统领赵会文,敬天府抓捕犯人都是他来管,他是我们的头。”

“那他现在的人呢?”慕容寒问。

那衙役犹豫了一下:“老爷被囚禁,他今天看望老爷去了。”

慕容寒点点头,他很佩服这样有情有义的人,虽然主人落难,还是不离不弃,比那些攀龙附凤,见风使舵的家伙强多了。

“嗯!你把这里收拾一下,把这家伙拖出去找个地方埋了,赵会文回来之后,你让他把敬天府管起来,朕会很快派一个新的敬天府尹。”

“是!小的遵命!”那衙役插手施礼。

慕容寒看了看楚梦语:“好了,事情也办妥了,咱们赶紧回宫吧!”

楚梦语也怕时间久了太后怪罪:“嗯!臣妾听皇上的。”

回到宫里还没坐稳,娄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皇上,王妃娘娘,太后娘娘找你们过去呢!”

慕容寒和楚梦语对视一眼,得!麻烦来了。

“好!朕这就过去。”

楚梦语怯生生地看着慕容寒:“皇上,刚才可是您恩准出宫的,太后怪罪下来,您可得说点好话!”

慕容寒轻轻拍了拍楚梦语的肩膀:“语儿放心,有朕在,母后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有了这句话,楚梦语这才放下心来。慕容寒一摆手:“备轿!”

来到天池宫,慕容寒和楚梦语施完君臣之礼,张太后就发脾气了:“楚梦语,你是不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哀家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要再去管外面的事情,你把哀家的话当耳旁风了!”

楚梦语自知理亏,不敢说话。慕容寒赶紧解释:“母后,是儿臣让语儿出去的,不关她的事。”

“你住口,哀家知道是你在背后撑腰,要不然哀家就是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这么做!”张太后也没有给皇上好脸色。

慕容寒尴尬一笑:“母后,这次错在儿臣,您要怪罪就怪罪儿臣,就不要难为语儿了。”

张太后一指慕容寒:“不行,哀家这次得给楚梦语一次惩罚,否则她不会长记性的。”

楚梦语一听立刻跪倒:“太后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下次不敢了。”

张太后满脸怒气:“你是不是觉得哀家很宠你,皇上很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说!今天是打板子啊!还是挨鞭子?”

慕容寒一听,也跪倒在地:“母后,您不能惩罚语儿,儿臣都说了,是儿臣下旨让语儿出宫的,难道母后要语儿抗旨不成?”

张太后呵呵一笑:“你别给哀家玩这一套,什么下旨,你不下旨,她还使劲的往宫外跑,哀家告诉你,你和楚梦语就是想把哀家气死,然后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是?”张太后说着直喘粗气。

慕容寒和楚梦语同时磕头:“儿臣,奴婢不敢!”

张太后把脸一沉:“来人!把楚梦语拉出去,打二十鞭子。”

“是!”过来几个太监就把楚梦语抓住了。楚梦语大骇:“太后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张太后冷冷地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出宫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害怕?哀家这是给你个警告,要是你下次再犯,就不是鞭子这么便宜了!拉出去!”

几个太监不由分说地拉着楚梦语往外走,一个太监早也准备好了粗大的皮鞭。

楚梦语见太后娘娘铁了心要打自己,只好用哀怨的目光看着慕容寒。二人目光一接触,慕容寒就崩溃了,如此姣好的面容和弹指可破的肌肤如何经得起鞭子的摧残!不行,朕不能让朕的语儿受苦。慕容寒一把拉住楚梦语:“你们住手!”

几个太监赶紧住手,张太后瞪大眼睛:“皇儿,你是打算要气死哀家吗?”

慕容寒再次跪倒:“母后,这次真的错在儿臣,母后一定要惩罚,就惩罚儿臣吧!”

张太后左右为难,惩罚皇帝那是不可能的,要是不惩罚楚梦语,就太便宜这妮子了。张太后沉吟半晌,还是叹口气:“算了!看在皇儿的面子上,这次就饶过梦语,不过哀家把话说前头,楚梦语今后要是再敢私自出宫,哀家绝不留情!”

慕容寒见张太后终于做出让步,长长松了一口气:“多谢母后,多谢母后!”

楚梦语此时也吓得不轻,她也赶紧过来谢恩:“奴婢谢谢太后娘娘恩典!”

张太后看了一眼楚梦语,重申道:“哀家刚才的话都听清楚了?”

“奴婢听清楚了。”

“给哀家再复述一遍!”

“是!”楚梦语顺从地说道,“奴婢以后要是再敢私自出宫,太后娘娘不会留情的。”

张太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起来吧!坐在哀家这里来!”

楚梦语不知道张太后要做什么,只得怯生生地坐在张太后身边。张太后叹口气:“语儿啊!不是哀家不通情理,实在是哀家恨铁不成钢,我们女子首先要做的就是三从四德,其他的事情你不要去管,今天你私自出宫,是不是为了酒店伙计惹上官司那档子事?”

楚梦语实在佩服张太后的消息来源,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是!那酒店是奴婢在桂王府的时候开的,酒店掌柜何兰兰是奴婢的结拜妹子,所以奴婢忍不住要管这事,请太后体谅!”

张太后摇摇头:“有事可以让皇上帮忙,难道皇上出马你还不放心吗?”

“是!奴婢记住了!”楚梦语此时除了做应声虫,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好了,没事了,不过这样放过你还是太便宜你了。”

楚梦语大惊,怎么,还要罚啊!

张太后微微一笑:“哀家罚你去趟御膳房,给哀家做碗冰糖燕窝粥来,哀家许久没吃那东西有些馋了。”

楚梦语这才转忧为喜:“太后娘娘不是不咳嗽了吗?为何还吃那东西?”

张太后叹口气:“你这妮子,什么都好,就是好强这性子不好,哀家是不咳嗽了,只是哀家嘴馋了,你难道还在怪哀家,不愿意做给哀家吃?”

楚梦语甜甜一笑:“奴婢哪敢,奴婢这就去御膳房。”

张太后看着楚梦语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说道:此人的性子真的很像哀家年轻的时候啊!

慕容寒这一阵很忙,他正忙着给李存下套,这种算计人的勾当自然不能在朝堂之上讨论,他还是把心腹太监总管娄英找来,这君臣二人商量了好一阵,一个完美的计划出炉了。

刑部大牢历来戒备森严,这里不但有几百个牢兵日夜看守,在附近还驻扎着兵部的虎贲军,再加上刑部的护卫营,外人想劫狱那几乎等于送死。令世达的外甥名叫郝德起,此人没什么本事,却好大喜功,靠着舅舅的关系,竟然混上了副将的职位。郝德起自从当上了副将,还自我感觉良好,以为自己武功高强天下无双。所以每每和乾德的军队交锋,他都奋勇作战,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对,作为一名将领就得冲锋陷阵。可是这位太不经世了,作战的时候连马都骑不稳,最后稀里糊涂地做了乾德朝的俘虏。

郝德起被抓之后就关押在刑部大牢,令世达几次派人来救都无功而返。无奈之下,令世达只好出重金收买李存,希望他出手相救。按理说李存在刑部任主事,要放一个囚犯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这个囚犯太重要了,慕容寒几乎把郝德起作为要挟令世达的一个筹码。所以,看管的制度相当严格,不要说李存一个小小的主事,就是堂堂刑部尚书,刑部侍郎要悄悄释放郝德起也是很难的。

李存面对着诱人的礼单,轻轻叹口气:“谁说杀头的买卖可以做,老子拿了这些钱,只怕就无福消受了。”

俗话说,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这不,发财的机会来了。皇上忽然下令,要把一些重要的囚犯押往北部的一个秘密监狱。这可把李存乐坏了,只要郝德起出了刑部大牢这地,营救他就大有希望。于是,李存就请专门负责押运的副将宁可飞喝酒,把押运的路线搞到了手。其实,这一切都是慕容寒一手策划的,那宁可飞回去就把这一情况汇报给了娄英,娄英再把情况和慕容寒一说,慕容寒更坚定了李存就是奸细的判断,为了把戏做真。慕容寒依然按计划转移囚犯。

当李存把情报卖给令世达的细作,正躺在床上做发财美梦的时候,大内侍卫的钢刀已经压在了李存的脖子上。李存大惊失色,怒斥这些侍卫。可侍卫不管这些,他们只管执行皇上的命令,其它的他们根本不理睬。那些侍卫直接把李存关进宫里特设的大牢,这个大牢慕容风也曾经“享受”过。

丞相李少信知道消息后大为震惊,他慌慌张张地跑进皇宫,直接找到了慕容寒。

慕容寒知道此事和丞相无关,于是对他还是客气的:“李爱卿啊!你儿子这次可是犯下了死罪,他竟敢出卖朝廷机密,你说该怎么办?”

李少信依然不敢相信李存会做出这等事情:“皇上,犬儿就是再糊涂也不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事,皇上是不是弄错了?”

慕容寒摇摇头:“朕也希望朕弄错了,可是人证物证均在,那令世达的细作已经全部供认,朕还告诉你,李存出卖机密还不只这一次,上一次和紫月国联姻,心月公主被劫也是李存做的好事!”

李少信闻言如五雷轰顶,他知道儿子犯下如此大罪,想活命是不可能的,只要不殃及自己已经是万幸了:“皇上,犬子犯下如此大罪,老臣也脱不了干系,老臣求皇上准许老臣告老还乡,让老臣闭门思过!”

慕容寒是真不愿意李少信辞官,因为治理朝政很大程度上还要依赖他,如果他辞去了丞相之职,谁能承担这一重任?

慕容寒想了想:“李爱卿别忙着告老,容朕于太后娘娘商议后再定夺如何?”

李少信此时已经是满眼泪痕,他不但为儿子难过,也在为自己难过:“那老臣就告退了。”

慕容寒来到天池宫,把情况一说。张太后就第一个反对,她说:“皇儿啊!李丞相可是咱们乾德朝的股肱之臣,当年要不是老丞相力挺你做太子,哪里有今天的你!哀家认为,老丞相不能走,不但如此,那李存也不能杀。”

慕容寒愣住了:“母后,那李存犯的可是通敌卖国的大罪,不把他凌迟处死就已经便宜他了,怎么还能赦免他呢?”

张太后摇摇头:“皇儿啊!做事不能太死板,你杀死李存,罢免李丞相,你让满朝文武怎么想,他们会认为皇上是个无情无义,过河拆桥的小人!”

慕容寒不以为然地道:“母后的观点儿臣不敢苟同,一个国家要不律法森严,贪官污吏必将横行,那我大乾王朝还有什么希望!”

张太后被慕容寒说得哑口无言,她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罢免丞相那无疑是自断臂膀,可是要是纵容李存这样的奸佞,那也不是国家之福。

“这样吧!如果你执意要让丞相告老,必须先把这几个人给撤换掉,第一个就是兵部尚书吴飞宇,还是吏部的赵杰,他们都是李丞相的人。”

慕容寒呆呆地看着张太后:“母后,同时撤换这么多人,会不会出事啊?”

张太后茫然地看着远方:“你以为留着他们就没事了?哀家告诉你,你要决心杀李存就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你要是觉得害怕,立刻找回丞相,释放李存!”

慕容寒皱紧眉头想了半天:“要是朕的兄弟慕容风还在,朕何惧他们!”

张太后叹口气:“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依着哀家的意思,咱们退一步,罢了李存的官职也就是了,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慕容寒叹口气:“容儿臣仔细想想,仔细想想!”

慕容寒辞别张太后离开天池宫,刚到门口看见楚梦语迈着轻盈的步伐款款而来。楚梦语见是慕容寒,赶紧低头施礼:“臣妾楚梦语见过皇上!”

慕容寒拉过楚梦语:“你来的正好,朕有件事情想问你一下。”

楚梦语感觉有些奇怪:“皇上,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兮兮的?”

慕容寒屏退左右:“语儿,事情是这样的,李存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朕本来是决定杀了这个卖国贼,可是母后却不同意……”慕容寒就把张太后所担忧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楚梦语听完之后,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太后娘娘怎么能这样啊!皇上要是纵容臣子如此犯法,那国家会乱成什么样子,臣妾认为像李存这样的恶人决不能姑息!”

楚梦语的慷慨陈词一下子打动了慕容寒,慕容寒一拍大腿:“朕就赌一把,朕就不信了,诛杀一个细作还会惹出什么祸来!”

慕容寒回到御书房就让娄英拟出三道旨意,首先恩准丞相李少信告老还乡,另外两道旨意就是罢免兵部尚书吴飞宇,吏部尚书的赵杰。最后慕容寒密令娄英,即刻诛杀李存。

娄英见皇上这么大的动作,颇为诧异:“皇上,这恩准丞相李少信告老还乡老奴可以理解,为何又要罢免兵部尚书吴飞宇,吏部尚书的赵杰呢?”

慕容寒就把张太后的担忧,和楚梦语的慷慨陈词说了一遍。娄英一脸的忧虑:“皇上,您这次的动作会不会太大了点,要是闹出什么变故,就不好收拾了。”

慕容寒的眼里射出阴冷的光芒:“朕不怕,他们要是敢造反,朕一并收拾了!”

娄英见慕容寒主意已定,知道再劝也没用,他给慕容寒施了一个礼,带着小太监拟旨去了。

慕容寒的旨意一出,顿时朝野震惊,一些李少信的亲信顿感大祸临头,他们凑在一起商议对策。一些人认为,应该立刻和丞相划清界限,也有一些人表示,要上折子力保丞相。

吏部尚书的赵杰是个老滑头,他不阴不阳地说道:“你们都不要争了,现在是墙倒猢狲散,今天老夫归隐,明天就是你们滚蛋,你们就好自为之吧!”

吏部侍郎刘桥赶忙问:“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束手待毙?”

赵杰叹口气:“那还能怎么办?他是皇上,你难道还敢造反?”

兵部尚书吴飞宇是个大老粗,他大声嚷道:“造反怎么的,老子当年跟先帝爷南征北战的时候还没他呢!”

赵杰赶紧捂住吴飞宇的嘴巴:“你不要命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怕什么,大不了就是砍头,我告诉你们,老子这次还真叫上劲了,他要是不给老子一个说法,老子就带着弟兄上山当土匪去!”吴飞宇说着敞开了那满是毛发的胸膛。

赵杰一把就把吴飞宇按在椅子上:“我说吴兄,你冷静一点,这要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得进牢房!”

吴飞宇叫道:“怕什么,你们谁怕谁可以立刻走人,老子不怕!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吏部侍郎刘桥也义愤填膺:“干脆我们找丞相大人去,皇上要不恢复丞相的官职,我们也都不干了!”

赵杰摇摇头:“这没用,皇上既然敢走这一步棋,他就不怕我们这一手,除非……”赵杰故意拉长音,吊吊他们的胃口。

几个官员果然瞪大眼睛:“赵大人,您说说看,除非什么?”

赵杰一摸八字胡:“除非我们玩大的!”

“玩大?怎么个玩法?”众人不解地看着赵杰。

赵杰压低声音:“玩大嘛,就是把我们这里的情况透露给乔哼,令世达还有单霸五,让他们联合起来,对朝廷用兵,到那时,我们几个做内应,来个彻底的改朝换代!”

众人一听此言都傻了,这不是谋反吗?这,这也太冒险了!众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只有兵部尚书吴飞宇大喜过望:“妙计啊!赵大人此计果然高明,要是这几路人马一出动,朝廷必然大乱,到时我们就可以混水摸鱼了!”

赵杰见有人支持他,也来了精神:“如果真是那样,到时候我们就拥立皇子登基,我们几个就是股肱之臣了。”

吴飞宇闻言几乎跳了起来:“什么,还要拥立他的儿子为帝,那我们不是白干了?”

赵杰呵呵一笑:“吴大人错了,如今的皇子还不到一岁,朝廷自然我们说了算,如果想要废掉的话,还不是你我一句话!”

“不行,老子就不甘心,干脆让丞相大人直接登基算了!”吴飞宇口无遮拦地说道。

赵杰摇摇头:“这怕是行不通,如果老朽估计不错,你就是把丞相大人推上皇帝的宝座,我想他也是不会干的。”

吴飞宇一拍桌子:“他不干,老子干啊!老子活了这么大,还没过过皇帝的瘾呢,是不是?”

赵杰一摆手:“这些都是后话,现在说这些都为时尚早,如今首要的任务就是派人去游说他们三个,只要他们中有两个愿意出兵,那我们就有希望了!”

众人纷纷点头,赵杰看了看众人:“今天的话大家千万不可泄露半句,要是走漏了风声,我们几个估计小命就没了!”

“赵大人放心,性命攸关的事情,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众人纷纷表态。

赵杰想了想:“好了,派人去游说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府上还有几个能言善辩的义士,派他们出马应该没有问题!”

“那就劳烦赵大人了。”众人纷纷客气道。

赵杰安排停当,一挥手:“现在大家没事吧!要是没事我们看丞相大人去!”

“好!我们看丞相大人去!”这群人一窝蜂地朝丞相府奔去。

赵杰、吴飞宇等人来到李少信的丞相府,那老丞相正在收拾行装准备告老还乡,他见自己好友前来,顿时老泪纵横:“诸位,老夫惭愧啊!老夫竟然生出这么个孽畜来,老夫真是愧对大家啊!”

众人知道他说的是谁,丞相说的肯定就是他儿子李存。赵杰劝道:“丞相大人,公子是荒唐了些,可是皇上也不该这么不留情面,他不但杀了公子,还罢了丞相的官职,我们几个都为丞相不平啊!”

吴飞宇随声附和:“就是,皇上实在太过分了,连我们几个的官职也给罢免了,真是太不是东西了!”

李少信一听,竟然大怒:“诸位说得哪里话,李存通敌卖国死有余辜,老夫教子无方理应罢免,只是连累了各位,颇感些歉意,可是你们也不该对皇上不敬,这可是诛九族的罪啊!”

吴飞宇正要大放厥词,赵杰一下子拦住了他:“丞相大人说得对,我们做臣子的就要对皇上忠心,皇上要罢免我们,我们也只好回家种地,决不能有半点异心!”

李少信点点头:“赵大人说的在理,你们几个都听好了,被免职的老老实实回家,没有被免职的,给老夫好好干,这江山是老先帝爷打下来的,老夫不能对不起两代先帝爷啊!”

赵杰和吴飞宇对视一眼,心说我们这位丞相对皇上可是够忠心的,儿子都被他杀了,还这么替人家卖命,我们还好没有把计划说给他听,否则我们就全完了。

几个大臣在丞相府逗留了一阵也就各自退去,赵杰回到自己的府上就开始安排他的计划。他叫来了他的三个幕僚,这三位都是能言善辩的说客,就是他们都有把死人说活的特殊本事。赵杰告诉他们,一定要说动单霸五,令世达和乔哼。让他们联合出兵,我们做内应,一举推翻乾德王朝,然后他们可以平分我们的疆土。

三个幕僚领命而去,赵杰也收拾行装,他毕竟也被罢了官职,所以他也不能住在吏部天官府,也只得搬到京城附近暂住。不过在临走之前,他又拜访了一些没被罢官的死党,要他们在适当的时候要出来帮忙。果然,这些死党都十分听命于他,纷纷答应愿意为他出生入死。赵杰这才放心地带着家人去郊外闲住去了。

再说幕僚寒,罢免了丞相等一些官员之后还自我感觉良好。他重新任命太尉朱令武为丞相,兵部、吏部尚书的职位也派自己的亲信接任。张太后知道以后虽然很不高兴,可是也无可奈何,毕竟儿子做的不是一点道理没有,单单一个通敌的大罪,无论如何也是不可饶恕的,只是张太后凭着多年的经验,感觉这里面似乎有些不对,至于哪里不对,她也说不准。

楚梦语端着冰糖燕窝粥从外面走了进来:“太后娘娘,奴婢给您熬好粥了。”

张太后一摆手:“放那吧!你坐过来,陪哀家说说话。”

楚梦语顺从地坐在椅子上:“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张太后轻轻叹口气:“这事啊!也怪哀家,哀家要是早点对你说,皇儿也不至于做那糊涂事。”

楚梦语有些听不懂:“太后娘娘,您说什么呀?”

张太后看了看楚梦语:“哀家是后悔没有让你去劝劝皇上,要是你去劝皇上,皇上一定会听你的。”

楚梦语有些听明白了,她猜测可能是太后娘娘后悔没让自己去劝皇上,让皇上不要罢免丞相。太后娘娘啊!你哪里知道,就是因为臣妾的一句话坚定了皇上铲除奸佞的决心。

“娘娘,皇上睿智果断,他做的事情不会错的。”楚梦语说道。

张太后叹口气:“但愿你说得没错,要是这次皇上做错了,麻烦可就大了。”

楚梦语摇摇头:“没那么严重吧!皇上已经任命了新的丞相,大臣们也没什么异动,京城也没出什么乱子,太后娘娘就不要再担心了。”

张太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楚梦语:“哀家是担心啊!要是以前,还有个慕容风帮他,现在朝廷还有谁能帮得了他?”张太后说着自嘲一笑,“咦!哀家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和你说这些,哀家几乎都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我们女人去操心这些干嘛!”

楚梦语也不敢多说,只是问道:“娘娘,奴婢以前的夫君慕容风也是通敌卖国,皇上不也照样杀了他,也没惹出什么祸事来啊!”

张太后看了看楚梦语:“皇上杀了慕容风,你好像一点也不伤心,莫非慕容风之前对你就不好?”

楚梦语摇摇头:“桂王以前对奴婢很好,只是他做了对不起朝廷的事情,那奴婢只能以国家为重了。”

张太后微笑着看着楚梦语:“难得你一片忠心,只是哀家觉得慕容风通敌似乎有些离谱,语儿,你真的听到慕容风和令世达的使者在说话?”

楚梦语赶紧跪倒:“太后娘娘,此事关系到王爷的生死,奴婢怎么敢乱说!”

张太后沉吟半晌:“可怜的风儿,当时下令斩杀风儿的旨意还是哀家下的,哀家现在真有些后悔啊!”

楚梦语此时也觉得鼻子酸酸的,慕容风的音容笑貌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我真是太自私了,为了报自己的一些私仇,竟然害了他,我真不是个东西,再说了,是不是慕容风害死的楚飞云,还真的不好说,我也只是推断,不行!我得找个机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把粥给哀家端过来!”张太后欠了欠身说道。

楚梦语乖巧地把粥递过去:“娘娘慢一点,粥还是很烫的。”

这时,太监总管娄英走了进来:“启禀太后娘娘,皇上来了!”

张太后点点头:“他来的正好,哀家正好有些话要对他说,你们都出去吧!”

“是!”楚梦语和娄英都退到门外。

慕容寒大步走了过来,他看到楚梦语轻轻一笑,楚梦语也给他一个万福:“臣妾见过皇上!”

慕容寒也不多说,大步走进里屋。

门外只剩下了楚梦语和娄英两个人,娄英呵呵一笑:“奴才见过王妃娘娘!”

楚梦语也礼貌地回礼:“总管大人不必客气!”

接下来就是沉默,娄英和楚梦语之间自然不会有什么共同语言,只是楚梦语有一句话一直想问娄英,可她就是鼓不起勇气,毕竟这话的分量太大了,她想问一直没敢问。楚梦语为这事纠结了很久,要是楚飞云的死和慕容寒有关,那娄英绝对脱不了干系,我何不从这里入手,查出一点端倪来!

“总管大人!”楚梦语小心地问。

“娘娘,什么事?”

“你还记得慕容风吗?”楚梦语说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娄英,不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娄英一愣,随即目光闪烁:“记得,当然记得,慕容风是娘娘的夫君,不过后来背叛了朝廷,这些娘娘都知道的。”

“那楚飞云呢?”楚梦语再次问道。

娄英的脸上微微渗出汗水:“那不是被桂王下药毒死的吗!”

“我没问你这个,我只是问你认识不认识这个人!”楚梦语也颇懂心理战术,她知道如何打乱对方的心。

娄英果然方寸大乱:“楚飞云,我不认识的,不认识。”

“那你怎么说他是被慕容风毒死的?”楚梦语目光如炬。

“娘娘,楚飞云被慕容风毒死大家都知道,这和认识不认识楚飞云有什么关系!”娄英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楚梦语忽然道:“不认识,那我怎么听说在楚飞云被毒死的前一天晚上你去过刑部大牢?”

娄英大惊失色:“娘娘,您不会怀疑是奴才下的毒吧!如才又不认识楚飞云,干嘛要害他,娘娘说话要有根据的。”

楚梦语盯住娄英:“要是让我查出是你害死的楚飞云,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娄英唯唯诺诺:“娘娘说什么呢,奴才不敢,奴才干嘛要害他,没有的事,这个皇上可以作证!”

“你不要以为有皇上撑腰,我就动不了你,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你就得滚回老家!”

娄英有点傻了,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确有这本事:“娘娘,真的不关奴才的事,奴才没害人,娘娘也不能冤枉好人不是!”

楚梦语没有再逼问,因为从娄英的表情和语气中她似乎已经得到了答案。难道楚飞云真的不是慕容风毒死的?难道这一切都是皇上的阴谋?皇上为了得到我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陷害慕容风?难道事情真会这么离奇?想到这里,楚梦语头都快要裂开了,不会的,不会的,如果事情真是这样,我就是杀了我自己也无法洗清我的罪过。

可是娄英刚才的表现明明告诉我,楚飞云的死和他有关,我该怎么办,怎样才能确认我的推测。楚梦语现在不敢贸然行事,她再也不敢凭着自己的主观臆断给人家定罪,事情要真是自己想象的那样,那慕容风就是死在自己想当然上。我必须谨慎,不能只相信猜测,我要进一步得到证据。

“梦语,梦语,你进来一下!”屋里传来张太后的声音。

楚梦语不敢怠慢,赶紧推门进屋:“奴婢见过皇上,太后娘娘。”

张太后看了看楚梦语:“刚才哀家和皇上商量了一下,打算把你送回桂王府,不知你意下如何?”

楚梦语大惊,她看了看慕容寒,心说桂王府上上下下都认为是我害死的慕容风,我要是回去哪里有好果子吃,可是要是说不回去,太后娘娘肯定以为我贪图皇妃之位,那下场同样也是悲惨的,这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你倒是说话呀!你看着皇上做什么?”张太后大声说道。

楚梦语立刻跪倒在地:“太后娘娘,奴婢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太后娘娘要赶奴婢走?”

张太后摇摇头:“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你的摸样长错了,以前皇上来哀家的天池宫最多一天一次,现在可倒好,一天三次。你以为皇上来这里是看哀家的,哀家没那么傻,哀家看你还是回你的桂王府去,你要是怕桂王妃对你不利,哀家可以下道旨意,不许她们伤害你就是了!”

楚梦语磕头如蒜:“娘娘,您不要赶奴婢走,奴婢真的舍不得太后娘娘!”

“别在这里演戏了,你是舍不得皇上吧!”张太后说话一点也不留情面。

楚梦语赶紧解释:“没有,没有,奴婢不敢,奴婢不配!”

倒是慕容寒坐不住了,她起身说道:“母后,您还是留下梦语吧!您要是担心儿臣,以后儿臣少来天池宫便是,不必赶梦语走的。“

张太后叹口气:“哀家知道你舍不得语儿走,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哀家就不勉强语儿了。不过,你要记住哀家以前说过的话,否则哀家就不像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慕容寒赶紧点头:“儿臣知道,儿臣绝对不会食言的。”

楚梦语见太后不再赶自己走,也赶忙磕头:“多谢太后娘娘天恩!”

张太后一指楚梦语:“好了,起来吧!记住哀家以前说过的话,这对你没有坏处!”

“奴婢谨遵太后教诲!”楚梦语说完谨慎地站到一边。

一晃,三个月时间过去了,这三个月慕容寒果然很少来天池宫,不过就是再少,每天一次那是不可少的,就算不是为了看美人,看望母亲,敬点孝道那也是必须的。

今天他批完奏折,正准备去天池宫,忽然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地递过来一封密信。慕容寒撕开这么一看,当时就吓得目瞪口呆。原来这信是朝廷安插在紫月国的密探写来的,心中说他们得到可靠情报,单霸五、令世达和乔哼,他们已经结成联盟,准备再过一个月他们各自统领三十万精兵,同时从南,西、北方向对乾德王朝发起进攻。

慕容寒看望密信晃了一下,差一点晕倒在地,那个小太监急忙扶住他:“皇上小心!”

慕容寒一把推开他:“朕没事,你立刻叫娄英来,要快!”

那小太监立刻跑去传旨。

慕容寒一个人站在宫门口,呆呆的发傻,怎么办?现在最坏的情况出现了,他们三家联合竟然结成同盟,一起对朕用兵。对付一路人马,朕就已经很吃力了,现在竟然同时来了三路人马,难道朕的江山就要拱手让人吗?

娄英急急忙忙跑过来:“皇上,这么急招奴才来何事?”

“立刻召集群臣,立刻召集!”慕容寒颤声说道。

娄英见皇上说得急切,也不敢多问,立刻吩咐小太监,让他们到各府各衙门召集大臣。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大臣们都各自回府,但是现在是非常情况,加班一下那绝对是说得过去的。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金銮殿上又聚满了文武百官。文的有新丞相朱令武为首的文官,武的还是大将军韩生猛为首的武将。

慕容寒看着他的文武,长叹一声:“众位爱卿!刚刚得到密报,单霸五、令世达和乔哼,他们已经结成联盟,准备再过一个月他们各自统领三十万精兵,同时从南,西、北方向对乾德王朝发起进攻。你们说我们该如何应对?”

慕容寒看着他的文武,长叹一声:“众位爱卿!现在三路敌军即将来犯,我们该如何是好?”

丞相朱令武是个没有主意的庸官,他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倒是大将军韩生猛颇有些气势,他大步上前:“皇上不必忧郁,臣立刻点齐三十万精兵前去迎敌,臣一定要把乔哼、单霸五、令世达的脑袋摘下来献给皇上!”

慕容寒愣愣地看着韩生猛:“将军,现在他们分三路进攻,你就是挡住了一路,那其他两路怎么办?”

“这,这,皇上还可以派其他将军去,对了,臣的副将余丰就可以独挡一面!”韩生猛迟疑了一阵说道。

慕容寒摇摇头:“就算如此,现在全国能够调动的人马也就五十万,如何能抵挡九十万的敌军!”

韩生猛也低下了头,因为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就是说人家一路三十万,而我们这边一路只能是十几万,这样悬殊的兵力谁也不敢有把握。

沉默,朝堂上是异常的沉默。慕容寒站起身叫道:“你们倒是说话啊!朝廷养你们就是在这个时候为国分忧的,你们怎么都做了缩头乌龟!”

丞相朱令武战战兢兢地走出来:“皇上,我们不如迁都吧!”

“迁都?我们往哪里迁?”慕容寒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新任命的丞相。

朱令武摸着胡须,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们的东边就是浩瀚的大海,在茫茫大海之上有众多岛屿,有些小岛离大陆还很远,我们不妨退到岛屿上修养生息,等我们喘过气来,再图东山再起!”

“放屁!”慕容寒恨不得把手里的玉玺扔过去,“朕宁可战死也不当逃兵,你给朕退下去,朕决定御驾亲征,和兔崽子们决一死战!”

朱令武面红耳赤地退了下去,韩生猛却说话了:“皇上,那皇上要准备和哪一路的兔崽子决一死战?”

慕容寒抱住头颅想了半天:“这样,韩将军,你领十五万人马去抵挡令世达的军队,你的副将余丰带领十五万人马去抵挡单霸五的队伍,朕亲自统精兵二十万和乔哼这个狗贼决一死战!”

众臣互相看了看,都觉得这事有点悬,可是又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只好默不作声。慕容寒见群臣没什么意见,只好一摆手:“散朝散朝!”

众臣一个个灰溜溜地退出了金銮殿,慕容寒看了看这辉煌的大殿,自言自语道:“宝座哦宝座,朕也不知还能坐多久!”

来到后宫,慕容寒就急急忙忙朝天池宫走去,慕容寒有个习惯,就是到了关键的时刻都要太后拿主意,今天自己做了这么大的决策,自然要禀告给太后知晓。

刚走进张太后的卧室,就听里面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楚梦语还在里面直安慰:“太后娘娘不要生气,皇上会处理好的,我们会度过难关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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