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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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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袍脚还有鲜血,宗太医颤颤道:“当今世道竟已如此了吗?”常寿默然,皇帝和王氏都对自家将军起了杀意,留在此地只有任人鱼肉。一旦出了南诏官驿大门,众目睽睽之下皇帝却再做不得戕害忠良之事。

南诏官驿中,将军府众人艰难护着载了常译三人的马车且战且退。对方是奉命要置他们于死地,出手狠辣无情。岑栋和小一早就挂彩,常寿身边的护卫也一个个在连番箭雨中倒下。眼见马车已被射成刺猬,常寿听到对方还在叫嚣捉拿叛逆,怒喊一声:“是谁偷袭护国将军!”他的声音甚大,对方首领愣了一下,眼中杀意闪过:“皇上命我等诛杀偷袭护国将军的逆贼,还不快把那混淆视听的贼子杀掉!”

箭雨密密射来,常寿腿上中了一箭,长剑已经无力击开直直射向自己前胸的箭矢。忽有一人从天而降,一把将常寿拎退,沉声道:“从后门走!”

常寿抬头,见是骆夕,他身披铠甲,想必是早已料到此事。再回头见他带来的人从后院涌进,弓箭手轮番朝门外的人马射出重箭。想是没有料到还有援军,门口一片惨叫声。蹒跚退到马车边,见里面三人并未受到影响,常寿心中大石放下,回头问骆夕:“你怎么在此?”

“还有我。”一个红装女子从侍卫后面走出,常寿见其英姿勃勃,瞠目道:“您?”

“梅国公得了将军求救信函,连日进京。婉娘她也随着进京了。”

“婉娘?”常寿眼睛睁得诺大,骆夕自知失言,忙故作声势呼喝侍卫放箭。梅小姐抿唇一笑:“我爹爹是进京来为我和骆夕筹备婚礼的。”

“真是太恭喜了!”常寿大乐,忽有一支飞箭射在脚边,梅小姐拉他一把:“当心!”

“是,谢谢梅小姐。”

有了梅国公府侍卫的加入,常寿几人很快将马车安全赶到后门,眼见后门处被砸开一个豁大的口子,就是两辆马车也能安然通过,常寿喜道:“梅小姐高明!”

“都是骆夕想的法子。好了,我们装作路见不平拦了皇帝的人。接下来就不好再送你们了,保重!”

“是。”几人抱拳告辞,绕出巷口混进热闹人群。

梅小姐的人马从天而至,皇帝派出的人被打个措手不及。那厢察觉事情不对的时候,骆夕已经护着梅小姐撤离出了南诏官驿。闯进大门只看见一地鲜血,尸体却没有一具,知道是对方匆匆间打理了战场。,正堂内那个南诏巫医正吹胡子瞪眼,几名幸存的侍卫就要发难,为首的心道糟糕,遣了手下查看。一边对南诏侍卫道:“我等奉皇命保护南诏行馆,听到里面有冲突声,你们的人没有损伤吧?”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隔岸观火的南诏侍卫头领面色不善:“来的人说是常将军部下,你们又说有逆贼,汉人真是莫名其妙!”

“这就糟了,贼人冒充护国将军部下将人带走,还用重箭伤了朝廷兵马。今日之事断难善了,稍候见驾时还请兄弟为我等作证。”

“好。”那南诏侍卫知道今日之事避不过,爽快应声。将官抱拳谢过,见兵丁一脸见鬼的模样急急奔回:“统领,后门上多了一个大缺口!”

“把守的人呢?”将官脸色难看吼道。

那兵丁被唬了一跳,道:“全都被人抹了脖子。”

“全部?”将官不敢置信:“那可是百十来人的防卫营,就这样悄没声息地全死了,连个信号都没发出来?!”

那兵丁不知如何回话,心道这不是眼目前的事情吗?要不是人都死了,自己这帮人也不会大剌剌地就在前边放箭,连后面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听到。

那将官吼完,忖度事已至此,点了人随着马车痕迹追出去。既然先前已经打了诛杀贼逆的旗号,现在干脆顺势而为,将事情圆寰回来最好。急急带人冲进行馆后边的小巷,外边闹市中的鼎沸人声近在耳边,却听闻巷子两边墙后有异动。那将官还来不及大喊小心,已见漫天箭矢飞来,纵是防卫营好手,将官所带部下也是死伤过半。这边的哀嚎之声引得巷外一个闲汉注意,待看清是平日高高在上的将军老爷们,赶紧撒腿去寻街上巡逻的兵丁报信。

这边的动静很快报到皇帝耳边,彼时他正一脸悠闲在镜湖上的画舫垂钓。闻言手上一震,惊起涟漪无数,连即将上钩的鱼儿也被惊走。对面的讫玉见状嘴角略弯,她在大邺京城待的日子越久,越发现这里的事情有趣得很。听闻皇帝长叹口气,面做关怀道:“皇上有事,不妨改日再来垂钓。那太阳鱼定已闻到皇上诱饵的味道。”

“呵呵。”皇帝闻言心中一动,正所谓不破不立,说不得此事正是打破眼前僵局的大好时机,招手唤了宫人上前:“传朕旨意,护国将军救治卢钺有功,着防卫营调派人手护卫将军府安全。京城有宵小作乱,调左路护军营进京护卫皇城安全。今日常将军遇刺一事交由大理寺与兵部彻查,所有参与者皆明正典刑以正国纪!”

“陛下圣明!”讫玉随众人唱和,皇帝沉声点点头:“讫玉大王日前已经向朕辞行,朕甚是不舍,眼下京城宵小出没,朕就不留大王了。那个宁致远,朕想要命他赴南诏编撰风土人情纪要,大王意下如何啊?”

“宁世子?翩翩公子能到南诏做客,讫玉求之不得。”

常寿几人终于护着马车回到将军府不远的别院,这座宅子是陌薇之前在府中的时候置下,当时以狡兔三窟为喻,说起将军既然有所图谋,就应该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这座宅子毗邻将军府,素日派了信得过的仆役打理,轻易惹不了人眼。知道皇帝今日是起了杀心,马车在进到牌楼前很自然地转个弯,就在虎视眈眈守在将军府外的防卫营眼前进了那座别院。

入内就是一面巨大的影壁,绘了花开富贵的图案,几杆疏竹随风摇曳,端的是一个清贵文士之家。五进的院落,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假山松泉,看起来分外雅致。岑栋从未踏足此地,跟着常寿七绕八绕将常译抬到一个临水的院落,明先生亦被安置于一墙之隔的厢房。知道常译性命垂危,宗太医来不及喝问仪冬为何在此,命他煎了一碗益气固本的汤药为明先生灌下,拿出银针为常译引顺气血,又命常寿找内力高强的人为他护住周身血气,好让他能自己运气。

“将军周身气血能运用自如了?”常寿喜道,他不知道先前明先生出手救助过常译,略一思索便双膝跪倒:“宗太医大恩请受卑职一拜!”宗太医面色复杂,救他的人是自己失而复得的儿子,这内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矣。摆摆手问道:“我去看看隔壁的人。”

仪冬正在喂明先生喝药,见他牙关紧闭,汤药洒在衣襟上,正自皱眉,宗太医缓步进来,接过药碗:“我来,你将他扶好。”“是。”仪冬转到床头,将明先生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宗太医小心翼翼将药碗搁在明先生嘴边,喃喃道:“我以为你死了,这么多年,一见面又是死别。你这一辈子全都交付给了自己的知交,可是自己的老父和儿子呢?临死了,也不想再睁眼看看吗?”

“祖父?”仪冬大骇,低头看向怀中之人的侧脸:“他是?”

“仪冬啊,他就是你的父亲,死了十年的父亲。”

“怎么会?”

“当年你才蹒跚学步,京城大乱,都说他死了。我从京城把你带出来,东躲西藏这么多年,没想到能再在京城见到他。”

“可是,父亲他······”仪冬不解,祖父曾有一次酒醉,话里自己的父亲惊才艳艳,胸怀大志,怎会是眼前这个奄奄一息面目沧桑的人。祖孙两人的话传入耳中,已近昏迷的人眼角浊泪流出,宗太医见状,老泪纵横:“你想要睁眼看看你的儿子吧,父亲帮你。”颤着手拿出银针······

终于醒转,明先生看着老父与儿子,惨然一笑:“是仪冬吧,当年你娘亲···的···信中说你···乖巧。此后,尽心···服侍···祖父···”

“是。”仪冬满眼濡目,低声答道。明先生欣慰点头,颤声对宗太医:“父亲,教得好。儿子,不孝······”言罢已是溘然长逝,祖孙两人悲从中来,忍不住泪流满面。

那边明先生用自已的性命换了常译生机,常寿与小一等人对着三人郑重行礼。

常译直直躺了三天方才醒转。明先生的后事不能张扬,别院中素白一片,众护卫皆披麻戴孝,他望着常寿腰间麻带,哑着声音问道:“是明先生?”

“是。”常寿压抑不住喜意:“将军您醒了,明先生没有白白牺牲。”

“可是他们亲人方才团聚。”常译的话让常寿哑然,就见常译要起身亲自吊唁明先生。常寿大惊:“将军,您重伤方才醒转,不能贸然行事!”

“你走开,明先生为我殒命,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在榻上安寝。”

“将军······”

“我意已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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