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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呢？嗯……李洁？你的整个身心，将它奉献给谁了呢？”

李向晴仿佛觉得一种可怕的魔力在她的周围和头顶积聚起来。李向晴颤栗着，唯恐听到某些会立即召来释放能力的致命的话。

“那么你的心怎么说呀？”裴森然问，不给李向晴一点喘息的机会。

“我的心没有说，我的心没有说！”李向晴回答，直吓得手骨悚然。

“那我得替它说了。”他继续说，语调深沉冷酷。“李洁！，跟我一起去大海吧，做个伴侣！”

溪谷和天空顿时旋转起来，群山也翻腾起伏！

“呵，裴森然！”李向晴叫道，“你在开玩笑吧！”如果这不是玩笑，他怎么会突然地对自己求婚，对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人求婚，并且还是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裴森然继续说：“大自然是要你做一个考古学家的妻子，他们给予你的不是肉体上的能力，而是精神上的无限能力。你生来就是为此而生的，而不是为了爱情。你得做考古学家的的妻子！一定得做。你将属于我的，我要你，不是为了取乐，而是为了对历史的奉献。”

“我想我并不适合，我也没有意志力。”李向晴说。他到底是从哪点上认为自己适合做他的妻子呢？自己对老天古这方面并不热衷啊！况且，他对自己又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

他估计到一开始李向晴就会反对，所以并没有被她的话所激怒。说真的他倚在背后的一块岩石上，双臂抱着放在胸前，脸色镇定沉着。李向晴明白他早己准备好对付长久恼人的反抗，而且蓄足了耐心坚持到底，决心以他对别人的征服而告终。

“你说的很对，你并不适合这份工作，优其是现在！但是谁又是真正适合的呢？你我一样去想吧，李洁！像我一样去相信吧。我要你倚靠的是永久的磐石，不要怀疑，它会承受住你人性缺陷的负荷。”

“我不了解考古学家的生活，从来没有研究过考古应该去做的工作。”

“听着，尽管我对考古也并没有达到一种顶峰的地步，但我可以给予你所需要的帮助，可以把工作一小时一小时布置给你，常常支持你，时时帮助你。开始的时候我可以这么做，不久之后你会像我一样强，一样合适，不需要我的帮助。”

“可是我的能力呢，要承担这一工作，又从何谈起？我感觉不到灯火在燃烧起，感觉不到生命在加剧搏动，感觉不到有个声音在劝戒和鼓励我。呵，但愿我能让你看到，这会儿我的心象一个没有光线的牢房，它的角落里铐着一种畏畏缩缩的忧虑，那就是担心自己无法活得长久，没有时间去做自己无法完成的事情。”那些杀手成天像影子一样，跟着她。她怎么会有真正的生命自由可言，做那些只有自由生命才可以去做的事情呢？况且，自己并不爱他，不可能会同意，他这种近乎疯狂的行为！天啊！如果东方寒知道这个裴森然竟向自己求婚，不知道，他的表情会是一人什么样儿？

“我给你找到了一个答案——你，听着。自从同你初次接触以后，我就已经在注意你了。我已经研究了你好几个月。那时我在你身上做了各种实验，我看到了什么，得出了什么启示呢？在学校里，我发现你按时而诚实地完成了不合你习惯和心意的工作。我看到你能发挥自己的能力和机智去完成它。你能自控时，就能取胜。从这里，我看到了一个为牺牲而狂喜拣起我所感兴趣的东西那种驯服性格中，从你一直坚持的孜孜不倦刻苦勤奋的精神中，从你对待困难那永不衰竭的活力和不可动摇的个性中，我看到了你具备我所寻求的一切品格。李洁，你温顺、勤奋、无私、忠心、坚定、勇敢。你很文雅而又很英勇。别再不信任你自己了，我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你。你可以掌管考古所需要的一切专业知识，你的协助对我将会是无价之宝！”

罩在李向晴头上的铁幕紧缩了起来。说服在稳健地步步进逼。李向晴闭上眼睛，最后的几句话终于扫清了原先似乎已堵塞的道路。李向晴所做的工作本来只是那么模模糊糊，零零碎碎，经他一说便显得简明扼要，经裴森然亲手塑造便变得形态毕现了。

“你要我怎么回答你了？我无法给你回答！我想你也知道，我有很多的秘密！很多很多的！”

“那么你现在是要告诉我你的秘密吗？李……李洁？”他的脸朝着李向晴，眼睛闪着警觉锐利的光芒。

“你知道了？”李向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端倪。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应该是不是你的真名吧？有好几次，我叫你‘李洁’时，你丝毫没有任何反应！这表明，这个名字，你并不熟悉。或者，现在你愿意将你的真名告诉我！”

“是的！这并不是我的真名！我叫李向晴！我很抱歉，告诉你假名！但是我是有苦衷的！你发现我时，我正昏迷在河水里，那时，有人要杀我！我又有孩子，我不可以冒险！或者应该说，我不可以让我的孩子冒险！”

“现在你可以确定我是无害的，你对我坦诚布公。那么你剩下的故事呢？例如，孩子的父亲，他去哪儿了？还有，为什么你会遭到追杀？第一次见你时，你也是在躲，那时，你就像一个受了伤的小鸟一样，害怕着外界！”

“我……我并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不知道，他没说。至于那些追杀我的人，我还是得和你说一声抱歉！我不可以告诉你，那会带你不必要的麻烦！”

“胡说八道！从我救你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和你坐一条船上了！没有谁连累谁这种说法！”裴森然生气地说。“别让我们忘记这是一件严肃的事情。”过了一会儿他说。“这是一件我们无论轻率地想，还是轻率地谈都不免有罪的事。李向明，我相信你以前的每一句话，你都是真诚的。我就只要你这样。一旦你把心从人那儿掏出来，交给了这个世界上最值得我们去追寻的考古，那么在世上推进精神王国会成为你的乐趣和事业。凡能推动这一目标的一切，你都准备立即去做。你就会看到我们肉体和精神上的结合，将会对你我的努力有多大的促进！只有这种结合才能给人类的命运和设想以一种永久一致的特性。而且只要你摆脱一切琐细的任性！克服感情上的一切细小障碍！放弃考虑个人爱好的程度、种类、力量或是柔情！你就会立刻急于要达成这种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