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这是一个很有名的段子，李经理连这个都不知道？”秦小楼面露惊讶，“难道李经理都不关心这些吗？就不怕自己与社会脱节，跟不上时代，进而被淘汰？”

冯宁眼神微闪，他自然听出秦小楼这是意有所指，并不仅仅是一个段子的问题，再思及李经理平日的行为，他摇摇头，在心里已经给他画了一个大叉。

然而冯宁听了出来，李经理却没有，他昨天和游戏中的好友约好了一起去打副本，此时被秦小楼拖住，眼看着时间快到了，就更加不耐烦了，随口敷衍一句：

“有能力的人，怎么会怕被淘汰，只有没能力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担心。”

说完，也不等秦小楼反应过来，就快走几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秦小楼：“……”

感情我这么拐弯抹角的提醒你，还是没能力的人了。

冯宁努力憋住笑，道，“秦姐，你别和他计较，李经理耿直的脾气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也不是特地针对谁。”

秦小楼看了他一眼，冯宁和李经理其实是一个年龄段的，曾经能力也是不相上下，但冯宁自己上进，公司组织的几次进修，都有积极参与，所以实力也一日比一日更强，尤其是他在公关方面的能力，说是扭转乾坤都不为过。

秦小楼有过被黑的历史，对此看得更清楚。

相比之下，李经理就显得有些不思进取了。

如果光从两个人的状态来看，其实，冯宁更像那个不安分的背叛者，而李经理，以他的能力，能找到启东集团这么好的公司不离不弃，哪怕是上班打游戏都没人说他，按理应该感恩戴德的。

恨不得一天早晚三炷香保佑启东集团不倒，且发展越来越好，但是人心就是那么奇怪。

冯宁是方鑫杰一开始找上的，花了大代价挖他，甚至不惜找到了他的把柄，但冯宁二话不说转头就把这些事告诉了秦小楼，这样的果断，甚至让她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一个计中计。

毕竟，冯宁是非常狡猾而且心黑手狠的。

别看他平时嬉皮笑脸，好像跟谁都玩得很好，但如果需要的话，他会利用身边一切所能利用的东西。

这样的不折手段，兼具心机深沉，做一些很简单的事，反而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后手。

可事实证明，冯宁的心是真的向着启东集团的。

那时候秦小楼问过他，“为什么？要知道你父亲那边，就连我也没办法，只能争取减刑。”

对，冯宁被抓住的把柄，其实不是他的，是他父亲。

他父亲是一个医生，曾经因为一次医疗事故死了人，那人本来不应该死的，但是因为冯宁父亲的失误，把药剂的量加大了，才造成了惨剧。

当时他母亲刚生下他，难产而死，冯宁父亲就把这件事给抹掉了，伪装成了意外，逃过了处罚。

冯宁笑了，他的笑容中多了些许沉重的东西，“因为这是我父亲的意愿，自从那一次事件之后，他就一直活在痛苦和愧疚之中，当年他本来准备去自首的，但是因为我，因为我还小，不能没有人照顾，他就冒险把这件事瞒了下来。

但是，有人拿着这件事来威胁我，他就觉得到了该真相大白的时候了。”

秦小楼面色微凝，声音有些尖锐，“但是这三十多年，他有无数次机会去自首，不是吗？”

如果说，三十多年前，是因为冯宁刚生下来，需要一个父亲的角色。

那么现在，冯宁已经三十多岁了，早就过了能照顾自己的年龄，他父亲没理由现在才去自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