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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渔翁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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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棨亲王引鸟出笼投一点鸟食刺激几只饿鸟争斗,无论最后剩下伤痕累累的谁或是一个没剩下都是龙棨赜赢,没有了鸟的笼子还不任由他摆布。几座矿石哪里有大片山河更诱人。

白缨夙与龙棨赜的想法异曲同工,皆是不费吹灰之力利用南疆内部矛盾博得利益的法子。但所谋不同,龙棨赜要的是江山是权,白缨夙人有自知之明,要的也庸俗一些只为为财借势。夫妻二人不谋而合,心有灵犀,无愧“夫妻同心”。

同时林慧娘也将刚刚得到的消息专递给罂主审阅,步步紧跟抱着孩子作画的罂主身后传递新情报:“主子昨日看见的就是雾庄庄主的儿子,我们将他死亡的矛头引线庄主其他子孙,今日雾庄六爷中毒身亡矛头指向老四母亲,然后又牵扯出老大与老四母亲背着庄主偷情,一环套一环谁都无法壁上观,现在雾庄内部已经乱了,我们外边的部署也开始了。”

也不知白缨夙听没听仔细,反倒是笔下线条流畅有力,勾勒的图栩栩如生。白缨夙画的是白君逸那日被白影寞举着玩的画面,男子柔和孩童童趣。白君逸也眨着琉璃黑眼好奇的看着。听了林慧娘带着喜悦的话尾后白缨夙轻轻莞尔,连带着画上平凡的男人面孔也多了一丝画作主人赋予的神采。

白缨夙抱得累了将君逸放到桌上丢给他一根毛笔让他自己坐着玩,与林慧娘说话的语气仿佛就是在话家常般轻松不在意:“狄若给了我们一个东风我们当然要好好用,南疆男女关系复杂,见不到人的隐秘更多,再不注重女人贞操的男人也忍受不了儿子偷自己的女人,很多事情只要利用得当就是绝佳武器,雾庄的好戏才真正开始。老东西想要脱离我们寻找新靠山也要有这个精力,连自己家事都处理不好那个靠山敢放心让他粘上。这才只是给他一点小教训,真正的绝望要开始了。”

“管事要我问您是否将消息扬出去,闹得更大点。”林慧娘问。

“这个管事该换了。”白缨夙慢慢将颜色浸染到画纸上勾勒着背景颜色,笔锋柔和中带着几分锋利,她笑的高雅温婉:“闹的在厉害终究还是自己人,若让外人看了笑话损失利益可不是本罂主会做的事,连里外还分不清的人不该坐在管事的位置。”

“罂主所言甚是”林慧娘崇拜地看着白缨夙,却对上一双漆黑如琉璃的大眼睛,好像在好奇她和母亲在说什么为什么他听不懂,林慧娘心一软笑道:“小主子真是机灵,一般这么大的孩子那里懂听人说话。”

白缨夙拍了拍儿子的脑袋,和拍小狗一样一样的,她将正题拉回来:“不止雾庄,其他几个地方也要密切注意,雾庄乱了他们也会猜到一二,困兽犹斗可比势均力敌更棘手。”

“主子要拿雾庄杀鸡儆猴,属下等当然要把调皮的猴儿按住了看。”林慧娘回言,他们早就防备着疯狗反扑,听了罂主的提点更是要把人看的紧紧的。

白缨夙唇角轻扬一抹弧度,七星宫已经渐渐进入轨迹,很多事情已经不在用她事事操心了,她也可以一点点放权养人了,等南疆的事情完毕她有更充裕的时间去布局其他。一幅画画完 ,白缨夙落笔留款,笑问林慧娘:“觉得如何。”

“属下不太懂画,但看着画里左护法和小主子极为和谐很像是亲生父子那。”林慧娘一时忘行嘴快,刚说完就后悔了,小心抬眼打量着罂主神色,罂主神色依旧淡定温和,她却觉得惴惴不安跪下请罪:“属下失言,请主子责罚。”

“你夸我画的好有何罪过。”白缨夙不以为意,抱起对笔架好奇玩起了的君逸绕出桌案往罩着精致布褥的木床走去,身后自然有颂言帮忙整理残局。屋里不大,白缨夙五六莲步就在床边坐下了,将君逸放在膝盖上坐着任由他扭着身上珍珠口子,她对林慧娘说:“你常跟在我身边若是一直这么战战兢兢就无趣了,和萧依依一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无关大事本罂主都不会放在心上。”

这话倒是实话,林慧娘跟着罂主也不少时光了,对罂主还算有些了解。罂主虽狠辣但对身边人却很放纵,只要是确定忠心的诸多自在,但若是有一份不忠都不会留情。林慧娘恭谨拜首:“属下多谢罂主信赖,属下一定不负罂主厚爱。”

确实算是厚爱了,七星罂主属下数百,能得她几分情面的不足十个。白缨夙勾唇,颠了颠身上小胖墩,似漫不经心地说:“回去谨慎些,洑炎已经开始对你感兴趣了。”

林慧娘眼睑一收,垂下头:“是,属下知错。”

白缨夙主仆回到客栈已见黄昏,龙棨赜似乎早就算准了她出现时间一样,酒菜刚刚端进来还热着,他从内室刚刚出来就撞上进门的白缨夙,龙棨赜扬了扬眉招招手:“快过来用膳,今日的红枣莲子汤是本王特意吩咐给你压惊的。”

“那要多谢王爷了。”白缨夙挥挥手,林慧娘便没有跟进了。她走到水池旁洗手,手心刚刚按到水里背后环上一具熟悉躯体,随即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手将她双手牢牢覆盖,耳边是低沉浑厚的男声:“本王也没洗那,我们一起。”

大手包裹着小手,硬实包裹着柔软,和谐且有安全感,白缨夙全身心依靠在龙棨赜怀中静静地看着那双触及粗糙的大手捧着水花摩挲着柔夷每一寸,暧昧且温存。他抵着她的发顶,嗅着赤色秀发上的沁香,目光落在领口露出的一片嫩白肌肤上在心里勾勒着里边美好形状。他的夙儿永远那么完美,完美的让他时时刻刻捧在手心呵护,却不时地产生一种毁了这份完美的冲动这样就能永远将她囚禁在怀中,但又舍不得她不开心,满是占有欲的鹰眼里露出一抹带着血色的克制。

“夙儿,本王觉得自己还不够爱你。”现在的他还能控制住疯狂的爱意,等到有一天那股占有欲再也无法克制时是不是才算数爱她入魔。

白缨夙把被把玩了好一阵的手指从大手中抽出没有遇到任何阻挡,她浅浅莞尔,毫不在意带着威胁的甜言蜜语,也正是这种一直以来的无视令龙棨赜又爱又恨:“王爷,不是要用膳吗?王爷特意吩咐的汤可要凉了。”

一顿饭还没吃完,外边传进来一阵惊呼随即是“乒乒乓乓”的东西倾倒声,“天啊,爹啊”的呼喊求救声,再然后是兵器插进肉里带出来“噗嗤”喷灌声,一切乱套了,一切正在走向被毁灭。屋里的两人稳坐泰山,连筷子都没有停一下,低声细语间的对方远远看着更像是夫妻缠绵细语。

“雾都也打起来了,谁的人?竟然不知道棨亲王在这里坐镇。”

“跳梁小丑不必理会,多喝点莲子汤。”

一顿饭后外边的惊乱还没有停止,洑炎带人进来收拾碗筷,身后跟着一身狼狈战战兢兢的客栈主人。客栈主人一进来就跪在地上,连头都没敢抬起来过。客栈主人也算是看明白了,整个雾都都陷入厮杀中唯有这个房间被一队突然出现的精锐士兵团团保护着连块墙皮都没刮伤,客栈主人意识到里边的这对中原夫妻是大人物:“爷,夫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谢爷和夫人救命之恩。”

“怎么回事”龙棨赜问了句,主要注意力却在欣赏白缨夙洗茶沏茶的技巧上,性子来了还调侃了两句:“看来夙儿一直很忙,许久未有闲心烹茶煮酒了吧,瞧着手劲都有些生疏了。”

白缨夙含笑不语,确实自打回来七星宫,一面要打理宫务,一面要照顾白君逸那个小东西,每天时间安排的极满哪有闲情逸致烹茶煮酒赏花,倒是画技长了不少。

坐着的两位主子说笑着不在意,不代表客栈主人不怕,连忙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小的只是个普通人,只是听说云华王子在雾都死的不明不白,离得最近的云溪王女很生气便拿要雾都人撒火,雾都是晏成侯爷的地界,晏成侯爷就和云溪王女打了起来,不过也奇怪以前遇到袭击时晏成侯爷都不会理会的,这次却不知道为何突然出全力抵挡了,其他的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晏成侯是东城王的人,云溪是云华的亲姐,都是仗虎欺人的狗,不堪一击。”龙棨赜不知道白缨夙知道多些,只将自己这边得来的消息和她简单说了说。

白缨夙倒茶给他,就话说了句:“看来东城王还是和晏成侯透漏了一些,不然胆小如鼠的晏成侯也不会趟这趟浑水了。”

龙棨赜挑了挑眉,白缨夙的话也算是告诉他她知道的并不比他少了。他掀开茶盖嗅了嗅茶香:“看来本王还是小看了爱妃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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