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次元把我留在你身边章节

11 有时候,你分不清何为欲望何为爱情

推荐阅读: 我在足坛疯狂刷钱系统逼我做皇帝我的细胞监狱我投篮实在太准了三国从救曹操老爹开始暗黑系暖婚宦妃还朝夫人每天都在线打脸将进酒首领宰今天也想被咒术师祓除

林苏玥从未碰到这样的事。她的心里藏着许多秘密,没有一件能说出来。对母亲说吗?她与母亲素来不和睦;与妹妹说吗?妹妹婚姻美满,未必能理解她;与杨洁说吗?她不敢招惹她。

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单位里苏玥就想缩在自己的躯壳里。她急需一处安静的角落让她畅想爱情的甜蜜。然而各种事情搅得她寝食不安。只有夜阑人静丈夫睡熟后她方能构想爱情花园里的浪漫故事。

苏玥时时接到嘉越的电话、短信,却希望每一个电话、每一个短信都来自于嘉越。一个电话或一个短信到了苏玥善于幻想的脑海里,就成长篇小说了,有故事,有人物,有情节。她不仅想听见嘉越的声音更想看见他的人。这种感情并不是光天化日下可以拿出来晒的,她既想让嘉越知道又怕他知道。她被这不够敞亮、躲躲藏藏的感情弄得无计可施。即便QQ聊天也无法解除她心里难解之情,何况还要背着丈夫做这些事。

以前她对什么都是淡淡的,有了隐秘的爱情后,苏玥许多的欲望像是僵尸复活。她渴望的精神生活的享受一发不可收。她既想唱歌又想跳舞,同时还想拥有生花的妙笔。苏玥希望自己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无所不晓,嘉越一看见她就忘不了。至于别的男人会不会看上她或是忘不了她,她连想都没想,只要陈嘉越永远爱她就行了。

苏玥想去建筑设计院看陈嘉越。

有这个想法不是一天两天,可是她与嘉越并无工作上的来往,找不到去的理由。以杨洁为理由反而不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未去过设计院找杨洁,每次都是杨洁来找她的。贸然前去,只会让杨洁疑心,更何况苏玥觉得,杨洁身上有一种缺乏教养的直率。杨洁常有弄得人下不来台,而自己却自得其乐的时候。

那日与杨洁在帝国大厦分手后再无她的音信。坐车往回走时,杨洁冷若冰霜,仿佛换了一个人。苏玥无法理直气壮,当初自己的脸都红到脖子那儿。她暗想,杨洁定是看见什么,生了怀疑。一般的人看见后,会装作视而不见,杨洁却摆在脸上,一副非要让他人认错不可的架势。

苏玥知道,杨洁与丈夫的关系很要好。她曾经疑心杨洁暗恋丈夫,不过那也是杨洁个人的事,丈夫绝无此心。丈夫对她的爱,明明白白。她不明白,杨洁为何如此生气,难道她暗恋丈夫是真的?

一想到会是如此,苏玥的心急跳起来。

苏玥与俊明从认识到结婚,她只知道丈夫坦率正直,豁达大度,别的她就看不到了。杨洁竟然会看到丈夫出众的品德,把他当宝贝一样收藏着。苏玥一时间觉得自己对丈夫的看法是否公正?真正想起来,她对丈夫的喜好与习惯毫无所知,她对他太不关心。苏玥想起,杨洁看丈夫的眼神,只要俊明在,她总是神采奕奕,只要是俊明说的话,她总兴趣盎然,她自然随和地跟在丈夫的身后。杨洁与丈夫相处的时候,她没有夸张的表情、过度的热情、出其不意的大笑,她仅仅惬意地陪在丈夫的身边。

杨洁爱田俊明,从来就是爱田俊明的。处于那样情真意切的爱情中,这个想法一闪而过,林苏玥被飘来的另一思绪打乱。

近期府城区再往北要新建城市排水管道,老房子拆除重建。原先住十几户人家的区域,现在要住一百多户,那片区域的供暖、供水、排水的能力均不足。那里是老城区,地下管线纵横交错。苏玥从档案馆里亦未能查到相应的资料。

苏玥的记忆里,无论是城区内道路还是城区外的高速,年年翻修,今年铺电缆,后年换光缆,再一年就是暖气管改造或是排水管扩能。这些地下隐蔽工程的翻修之快与那些建立之初的号称七十年使用年限的高楼大厦的起伏比起就小巫见大巫了。

她突然间想到了,以此到设计院找杨洁去,不就能遇到嘉越吗?在苏玥多情的想象里,嘉越会坐在门口等着她前去的。

这个想法一旦进入脑海里就挥之不去了。苏玥清楚这样做不好,不仅不应再见他,更不应想他,可想看见陈嘉越的念头打消了一切的顾虑。林苏玥并不清楚,她这是在为了见嘉越找借口。

自苏玥与嘉越再度重逢至今,她并未向他露出一点爱的迹象。从她受过的教育到接触过的朋友,她根本不清楚如何展现这种不能见诸于世的恋情。因而爱情的浪漫里,苏玥的苦恼是多于甜蜜的。爱情的甜蜜刚从心底升起时,痛苦接踵而至,但痛苦中的爱情却将林苏玥引向迷人的沼泽地的更深处。

陈嘉越并无这方面的顾虑,却畏怯于林苏玥的冷淡与矜持,他亦未能向苏玥敞开心扉。心里的爱情已到了炽热如熔岩,然而两人一接触仿佛就僵住,一句都说不出来,满含热恋的目光不敢停留在彼此的眼神上,只能看向无足轻重的蓝天或树荫。

确定这个想法的一周后,精心打扮的林苏玥向着设计院出发。初夏的空气中弥漫着丁香与槐花的清香。她从丁香与槐花的浓荫下穿过来到了政府巷。这里的碧桃已枝繁叶茂,红叶小檗欣欣向荣,桃杏绿荫蔽日,樱花树下的牡丹、芍药挂花结蕊。苏玥向前走了几步就到过街天桥,苏玥在天桥上遥看设计院那栋玻璃幕墙的小楼。

多年前这栋名噪一时的楼房显出陈旧的影子,飞檐翘角已不再闪闪发光而蒙上扬尘。当时这栋楼是市区里唯一的玻璃幕墙的建筑物,如今玻璃幕墙已不再是新鲜事物。看见那栋楼,苏玥的心已咚咚跳个不停,仿佛从那栋楼有一双眼睛正看着她。

下天桥往东走,不出十分钟就到了建筑设计院。她怀着一颗狂跳的心来到了设计院的院落里。她并不指望,嘉越会来迎接她,可心为什么要狂跳呢?门厅里静悄悄的,门卫心不在焉地看着门口那一方天地,冷漠地看了一眼苏玥。他淡漠地问,“要找谁?”苏玥脱口而出,“找规划科的杨洁。”老头儿挥挥让她进去。

想到就要见到嘉越,苏玥的心又开始狂跳。她走进电梯,沉浸在幻想的狂喜中。电梯的门自动合上,苏玥静静地站着,想象着见面时的情景。电梯开始上升,她已想好见到杨洁要说的第一句话。这句话一定要冠冕堂皇,不能让杨洁看出破绽。随着电梯的升高,此时她并没想好要说的话,心中的洪流跌宕起伏。她抬眼看了一眼电梯的升降楼层号码,才发现已过六楼。

林苏玥要到六楼的,却忘了按楼层,来到八楼。她正了正衣襟,正要从电梯里出来,却看见陈嘉越站在电梯外。那是陈嘉越按电梯要下楼,她才上来的。他们就这么见面了。那双轻微淡远的眼睛一下子充满了喜悦。

他们就站在电梯的前室里说话。苏玥首先表明,她来是为着府城区北边的老房子的拆迁重建与排水管新建的规划来找杨洁的。

嘉越眼睛里闪着光,来得正好,脸上带着嘲讽笑容,嘴里却说,“太不巧了,杨洁出去了。”

“出去了?”

“她去供水处了。”

“我下次再来找她吧!”

“有什么事,我能帮上你吗?”

“府城北区地下管网的图纸。”

“那片区域是早期的北京建筑总院做的设计,这里不会有图纸的。”

“没有……哪里会有呢?”

“建委的档案馆里应该有的。”

“我查过,没有……”

“我找人问一下,应该没有问题。”

“谢谢,我回去了。”

苏玥此行的目的无非是看见嘉越。一看见他,欢乐的浪花涌向了胸口。以工作为借口冠冕堂皇,并不怕被人看见。当然,杨洁除外。

嘉越还是那样,一双轻微淡远的眼睛,含着嘲讽的微笑,率性任意地望着你。那张漂亮的面孔因凝眸的注视而洋溢出热情的光芒。他与初见时不一样了,增加似火的热情。他双手合掌,微微前倾,一派殷勤的关怀。

能看见嘉越,苏玥觉得几天的相思都化成了如水的目光。看见嘉越的感觉就像从氧气稀薄的月球来到富氧的地球上。无非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她的心一下子就充实了;来时一颗空荡荡的心,走时一颗沉甸甸的心。

“设计院来过吗?”

今天苏玥更漂亮了,比前几天还要吸引人。见一面可真不容易,才见面就要走,嘉越想方设法都要留下苏玥。

几天不见,苏玥整个的人笼罩在柔和的光芒下。化了比平时更浓的妆,她的脸显得更为圆滑,眼睛更黑,睫毛显得更浓,嘴唇更为丰润。她戴着的榆叶梅形耳环使得她略为消瘦的下巴也丰满起来,寄迹山林的冷淡隐遁于多情的双眼后。那件流线型裁剪的浅栗色长裙紧紧地裹在她苗条的身躯上。

“竣工验收时见过,这是第一次来。”

“很有趣吧?看过它的人对它构造颇为惊异。”

“的确非同凡响。”

“不想看看吗?这是我的作品。”

“噢……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吧?”

“不会。我做你的向导,这边走。”

依然是那样,他热情的背后有着强人所难的霸气。苏玥女性的意识活跃起来,陡然有了反抗的觉醒。

“改天,我还有事。”

苏玥的话同样干脆利落,不容置疑。那双轻微淡远的眼睛黯然失色,仿佛受到伤害。嘉越做事不拖泥带水,不会第二次请求。

“要去哪里?”

“回市建委。”

“我与你同路,一起走吧!”低沉的声音含着深深的伤害。

电梯的门开了,他右手向前一伸,优雅殷勤。电梯狭小的天地里,他撕下高傲的面具,直视她的眼睛,心无旁骛,就像望了她一千年,眼角闪现的霜花隐没在深深的眼眶里。

平日里男女主人公一往情深的凝视,全然赶不上嘉越多情的一望。苏玥的心门一下子就打开了,所有的伪装都不见了,只剩下她隐秘的爱情,一句话都说不出。

陈嘉越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望着她的眼睛。从电梯里出来,嘉越在前面引路,她随着他来到那辆奥迪车旁,坐了上去。嘉越猛地转过身来,捧住她的脸,狠狠地吻住她的嘴。嘉越的吻太火辣,直击苏玥敏感的心灵,那种一触即发的激情,在心头跳跃的气息她都能捕捉到。这个吻与影视剧的吻有得一拼。她喜欢有力度的亲吻,白开水似的亲吻有什么好的!田俊明的亲吻则如蜻蜓点水。

苏玥心里有一股激情,想要做出一些违规越礼的事来。平日里的循规蹈矩仿佛已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想挣脱这种束缚。

车开出设计院的大门时,苏玥看见,杨洁那辆白色的马六车驶进来。杨洁显然看见她,她想让车停下来,嘉越的车过大门也不见减速,杨洁惊异的神色一晃不见了。

他们谁也没说话,车驶出了政府大楼,驶出市区,依然是快车如飞。

初夏的郊区颇为耐看,绿色的麦苗绵延不绝,零星的建筑隐没于农田之中,视野开阔,香风习习。一马平川的戈壁滩上,骆驼刺和黄蒿子纷纷向后退去。温暖的夏风吹进车里,吹进苏玥快乐的心。

嘉越想要去一个地方,一个他与那些女性从未去过的地方,一个迥然不同的地方。哪儿呢?九棵树跳入他的脑海里。那是城市边缘的戈壁滩与茫茫沙漠交界的地方。他听朋友说过,并不清楚它的景色如何。他在心里祈祷,那里的景色不要辜负他们爱的心。

出城,顺着河雅公路三十公里的地方,嘉越远远地看见了沙漠的边缘上,九棵神奇的阔叶杨树。寸草不生的茫茫戈壁与沙漠中独有这九棵树。周围十里不见人烟与水源,九棵树却勃勃生机。在这浩渺的恶劣条件下,它们是怎么生存下来的?也许就像他们的爱情,能在隐秘的天空下茁壮成长。他们的感情世界里,心海无涯却独有他们两人。沙漠漫漫的碧空下亦独有他们二人。

顺着那条戈壁小路,车直开到沙山脚下。他们下了车,手牵着手来到羊肠九曲的沙漠中。沙山并不高,沿蜿蜒的沙线漫步便了山顶。沙山的两侧及前方是一望无垠的沙漠。黑缎子的柏油路在沙漠中通向遥远的雅不赖盐厂,沙漠蜿蜒直至天边。

苏玥想起那首《长征》里的“五岭逶迤腾细浪”,这里应是大漠逶迤腾细浪。她笑起来,嘴角上的细浪也漾起来。看见她笑,嘉越的心海上生出了莲花朵朵,洁白的细牙也闪烁着快乐。

“壮丽吧,想不到城市的边缘有这样的奇景。”嘉越说着看一眼苏玥,“九棵树因为你才如此得美丽。”

嘉越恣情纵意地大笑起来,一把拉住了苏玥,往沙山下跳。苏玥随着嘉越向下跳去,脚下的细沙向下滑去,他们从山顶滚落到沙山背后,笑声不断。

浩渺的碧空下,空无他人的天地中,他们有了一种奔放不羁的感情,想要冲破各自的身体。嘉越如饥似渴地含住苏玥火热的嘴,搂住她的细腰,她则像要释放自己的热情似的环住他的双肩。

他们亲吻了很久很久,好像要把体内的热情释放干净。但他们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仅陶醉于冲破的彼此的束缚中。

亲吻中苏玥体会到难以言传的美妙,女性愉悦的大门从此打开。她从不知道亲吻有如此这般的美好,而她与丈夫的晨吻与晚吻则完全失去了意义。那是夫妻间爱的一种形式,仅仅是流于形式,并没有任何的意义。

温暖的阳光无遮无拦地照在他们的身上,甜蜜而忧虑。阒然无声中,嘉越躺在沙山上遥望着天空中行踪不定的白云,苏玥则细细地注视着他鬓角一绺鬈曲不驯的头发。他的侧影真美,从额头至嘴角的曲线可以入画。

嘉越的手依然牵着她的手。他的手干爽而柔软,不见一般男子的潮湿与粗糙。丈夫的手是什么样呢?总有细细的热汗。

微风起,能听见沙山的鸣叫,回旋而空灵,鸣沙山的叫声恐怕不过如此吧?长在戈壁中的苏玥却没有去过鸣沙山。自家门前的景色总是最后才有机会欣赏。

嘉越看着轻纱般的白云时,仿佛神形分离,那双轻微淡远的眼睛虚无了。苏玥侧身看了一眼声息全无的嘉越。他在想什么呢?为着自己毫无顾虑的放纵而心生悔意?还是忆起了那位温柔多情的柳湘姑娘?她与他方是天生的一对。她与他不过是厌倦了城市里的繁文缛节,偶尔放纵一下的两个调皮的孩子,一切都没有改变,苏玥暗暗想到。

真的没有改变吗?为什么她的心跳得如此快,像要从胸口蹦出来似的。她有婚姻的束缚,但婚姻有时是把双刃剑。它既可以阻止产生心外幽情又可成为愉情的挡箭牌。苏玥永远不会拿婚姻做挡箭牌的,她怎么会与丈夫以外的男人来这里呢?爱情真让人疯狂呀!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他微闭双眼,舒展四肢,享受着阳光的抚育。

沙子很温暖,有一种暖人肌肤的热度。他们背着沙弯,面对面的躺着。他们都想说话,却谁都没说,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苏玥听见沙漠中的音乐,寂静而空灵,从遥远的北方飘然而至的古老的生生不息的传说。

嘉越突然开口了,说起这个月底要去焉支山旅游的事。东部开发区项目的图纸全部完成,开发商——东方实业公司的李老板对其很满意,要组织旅游。嘉越把道听途说的景点简略地说了一下。随后他望着苏玥微笑不语。

苏玥极想去那里,倒不是为了游玩,而是想与嘉越在一起。她不动声色地听着他急切的话语。她看见他闭上眼睛,好像沉醉到遥远的思绪中。

忽然苏玥听见似语非语的声音,随着鸣沙的叫声远去了。可她却听清了。“要是你也能去那里就更好了。”

林苏玥听见却像没听见一样,遥看着被风吹起的沙烟,僵在那里。

回到家里,九点多。林苏玥刚到门口,门就开了。丈夫站在门里,看不出他的表情。苏玥却不敢看丈夫的眼睛。

自结婚起,田俊明就能听出妻子的脚步声,再晚的时间,他都能知道是苏玥。紧接着苏玥看见丈夫身后的女儿穗子。啊,今天周五,回俯城北区的日子。

“回来了。”俊明的声音含着笑。

苏玥尴尬地笑了笑。丈夫一如既往地吻了她的唇,紧紧地搂了她一下。俊明侧过脸来,笑着想要说什么。她撇开丈夫把女儿抱起来,问,“晚上吃了什么?”

女儿咿咿呀呀地说起来。女儿说话很晚,一岁了,比她小的孩子都会说话,她连爸爸妈妈还喊不清。爷爷与奶奶一点不急,说俊明小时候说话就晚,孩子到会说话那会儿,挡都挡不住的。果真,女儿自会说话后,一天一个样儿,每天都有新的变化。那些苏玥看来较复杂的词句,女儿表达得既清楚又准确。

因女儿的天真可爱,童真稚拙,夫妻间的尴尬不见。

“姑姑来了,还带来哥哥。”

“好玩吗?和哥哥做了什么游戏?”

“猫捉老鼠,还有孙悟空打猪八戒。”

“又成了哥哥的跟屁虫,还得意扬扬。”

“哥哥可好玩了。”女儿得意地说道。

穗子从母亲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玩洋娃娃游戏。俊明跟在妻子的身后,想要满足她的小小需要。看见欲言又止的丈夫,苏玥并不清楚,俊明打了好几次电话却没有信号。俊明更不好问妻子去哪儿了?

“吃过了吗?”

“吃过了,剩饭明早我吃。”苏玥进门后就看见餐桌上给她留的饭菜。

丈夫笑起来,周末她什么时候能起来吃早饭的。“这些你不用管,快休息吧,累了一天。”

女儿春季入托。婆婆坚持送到他们附近的幼儿园。她与丈夫不是很反对,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穗子入托后与以前一样,周末回家里,其余时间均在婆婆家里。

客厅里俊明等着妻子告诉他缘由,可苏玥简单收拾完东西,与女儿逗笑一番后独自进入卧室,连她爱看的热播剧都不看了。不见妈妈的穗子过来缠着爸爸。穗子生长的过程中,见爸爸的时间总要比见妈妈的多。

俊明给女儿读了篇《七个兄弟走遍天下都不怕》。读完后,让女儿复述,穗子不肯。俊明以不复述就不能听故事来辖制女儿。穗子起初不乐意,想了想就同意了。女儿断续的复述,故事能有个大概,俊明欣慰地笑了。后面一个故事,《狐狸吃鸡》,女儿的复述顺利多了。后来,俊明说,再多讲一个故事作为奖励。女儿高兴地跳起来,直喊,妈妈。苏玥答应了一声,却没过来。穗子有点扫兴,但精彩的故事很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俊明一边读童话故事一边想着妻子怪异的举止。这一想他发觉了许多的异样。女儿满意地睡着后,俊明脱身来到客厅里,此时过了体育新闻的时间。俊明的思想却停不下来。他猛然想起,妻子已经很久没有坐到他的腿上细述家长里短,而是常常独自一人静坐在窗前花下。她对他的关心更为淡漠,连女儿的饮食起居都疏于照顾。

有一种变化是不知不觉中形成的,让人不易觉察,一旦觉察就已是既定事实。

一天中午,他回家来取讲义,看见妻子靠在阳台上的榻榻米上,沉心静气地瞅着那盆缀满花朵的四季海棠。从进家到他走至阳台,她浑然未觉。他轻喊一声,她方惊醒。她看了他一眼竟然满脸绯红,像是被他发现秘密般的尴尬。妻子富于想象他是知道的,她的思想总是比行动要快,而且往往是纸上谈兵。他问她有什么事?她则默然无语。

也许岳父母那里有什么事?可妻子在这些事上从不隐瞒,难道是工作上的事?这么一想,俊明静下心来。工作上的事,妻子一向不对他说的。他们的工作内容是两个领域,的确说不到一起去。工作上,俊明帮不了妻子的忙,却很想了解情况。

田俊明推开卧室的门,屋子里漆黑一片,透过窗外朗朗的月色,俊明看见妻子已经睡下。这么早睡可不多见,女儿在家时,苏玥常要等到女儿安睡后方能静下来。也许今天苏玥太累了。

苏玥躺在黑夜中,半闭着眼睛。看见门开了,她装出睡熟的样子。丈夫悄悄地走来,轻轻地吻了她就出去了。她太想独处了。任何细微的声音都能打搅她回味热吻的美妙。仿佛那热吻还停留在唇畔上,甜美的味道还遗留在她的舌尖上。(未完待续)

相关小说:冷皇追妻冷玉温情逆天灵妃:妖孽邪王拐个妻狐光仙色极品逃妃农娇有福网游之血舞乾坤风云往事情人凶猛温柔老公已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