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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残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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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萧忆流如坐针毡,是因为知道景月傥和绵桑之间是不可告之的关系吗?所以,总觉得绵桑的眼神一直留在她的身上,一举一动,都被窥视着。

两个人相爱过吗?

这也只是她的揣测,因为景月傥不想说的事情,一定不会说。而萧忆流以一个女人的身份,早就看出绵桑对景月傥的感情,而且,那不是暗恋那种简单的感情,如果是暗恋的话,她应该不会有那么多怨怼!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是从宫廷献舞开始吗?

既然一开始倾心的就是绵桑,干嘛当初要把她送给别人!萧忆流偏过脸盯着坐在她身边的景月傥的脸,想要看透眼前这个男人.

"怎么不吃东西?"景月傥也转向萧忆流,关切的夹了一块紫米糕放进她碗里.

"我不..."她推却道,还未说完,背心猛的一阵寒气升起,凉湿了她的背.她透过景月傥,看坐在云南王身边盛装打扮的绵桑.

轻视与阴狠相交呼应的望着自己.

萧忆流心跳慢了一拍,又把视线放在一边的云南王身上.看云南王的年纪,恐怕当绵桑的爷爷也不算言过,他有些发软的靠着身后龙椅的软垫上,金冠对他来说,估计太重,歪斜的压的他脖子也不能完全打直起来.还有那一袭紫色皇袍,松松垮垮的压在他身上,好象要把他压过气去.

居然衍生出对绵桑的愧疚,她想起她说的话:"他的骨头压的我的皮肤青紫一片."

任何一个妙龄少女,都难以接受这就是自己的良人吧.

萧忆流心中抑郁不发,灌了自己满满一大杯米酒.

等她再要灌第二杯时,景月傥一把把杯子拦了下来:"这酒后劲大,你若喜欢一口一口的小尝就行了."

萧忆流又把杯子夺了过来,又灌了一杯下去,然后不搭理他.

他见她这般意气,心里自然有了盘算.冷冷的说:"你就因为我和她有过什么,就乱发脾气么.不要侍宠而娇了."

"侍宠而娇这个词放我身上,是太抬举我了.我知道我该是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所以我才什么都做不了.可是,你不能让我连难受的情绪也剥夺吧,我也希望我自己不会因为这些事情难受."

她放下杯子,又说:"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需要些时间,消化一下."

景月傥沉默了半晌,隐约见她眼睛里闪闪的.慢慢脱口而出:"其实,也不全是你想的那样..."

他俩人谈话之间,没看着绵桑轻轻的探过身子,在云南王赵庆渊耳边笑嘻嘻低语了些什么.云南王好象也很高兴,点点头.

他挥了挥手,一旁伺候的宦官立刻下令停了音乐.看台上顿时鸦雀无声.

云南王沙哑着嗓子说:"听说七殿下的侧妃以前是绵桑的师姐,舞技了得.当初正是因为她献的点子和亲自的指点,本王才能有机会和绵桑一遇.今日也是个十分喜庆的日子,不知道七殿下的侧妃能不能为我们大家舞一曲呢?"

不知道这又是来的哪出?萧忆流并不想,她现在可没这个心情跳舞,而且,她怕她这一舞,万一有人故意拿这个来找麻烦怎么办?后来她才知道,如果她当时应了云南王的邀请,其实也就是丢了西国的脸面,一个国家皇子的妃子怎么可以在别的国家被别国的人当舞姬使唤.

想必到时候,跳的再好,传了出去也不知道会被加油添醋成什么版本.

然而当时她并不知道有这层意思在里面,本来人还气着的,突然变的手足无措起来,只能不好意思的求助景月傥.

景月傥却好象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似的,正襟危坐,急的萧忆流心都要跳出来了.

云南王见萧忆流半天没说话,有些扫兴道:"难道侧妃不噱在我们云南一舞?"

萧忆流见没有办法,只能起身答应,刚起了一半,景月傥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拖回座位.

他站起身来,对着云南王敬了一杯酒:"不是内子她不愿意跳,大约是受在这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地方影响,今天大夫说她有了身孕,实在是不敢大动啊,希望世叔能够海涵."

听他说完,底下响起嘲嘲窃窃的私语.萧忆流脸红的跟什么似的,坐在座位上直扯他宽大的衣袖,心底骂景月傥,连这你也能编出来骗,也太混帐了.

景月傥没有理会她在下面的小动作,只是动声色的把袖子从她手中抽出来,弹了两下.

听到这个消息,云南王先是吃了一惊,随即也是面上假意露出喜色,恭喜道:”世侄大喜啊.这样我可要送上份厚礼了.”

萧忆流又转眼看绵桑,芙蓉玉面惨白的像盛放的梨花,却面带僵硬的微笑,雍容大度.

“那世侄不敢劳您破费了.这样吧,就由世侄代内子表演一曲,一是为了对得起世叔的厚礼,二来也是为了不扫了这喜庆的气氛.”

他刚说完,底下又是一片哗然.他们俩的位子,顿时成了全场注目的焦点.

此时绵桑也开口了,她声音婉转如黄鹂,又柔的让人瘫成一瘫水来:”妾身原先在故乡的时候,西国皇上就很擅长音律,想来也是一脉血缘,七殿下肯定也是深藏不露了一手,妾身也很是期待呢.”

见绵桑也满怀期待,云南王自然是更高兴了一层,道:”那就有劳七殿下了.”

萧忆流暗自猜想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再说,她也从未听说景月傥在音律上也有一手.景月傥对她说:”你放心,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你只要好好听着就行了.”

他坐在看台上最中心,后面压压的坐了几排乐师.丝箩送上一把名贵的黑炭木檀香二胡.

……二胡…..

萧忆流恍然想起了瞎子阿丙…..忍不住笑了.看着他闭上眼睛认真的开弦,真的很有那样的气势.

光滑的黑炭木闪着银色的亮光,透明的弦在他修长的手指引导下,交互摩擦.冰泉冷瑟弦鸣绝.

都说笛声悠扬,二胡断肠.景月傥手中的”断肠”,少了些凄决,多了些昂扬.

的确是非同凡响.

萧忆流和绵桑的眼睛都盯向同一个方向,看着那个身着绛紫色带白玉冠的冷俊男子.

都是同一种眼神,同一种感情.恰若心有灵犀般,她们都突然转向看向对方.萧忆流波澜不惊,绵桑对她却充满轻蔑.

看台上的景月傥却不经意的嘴角上扬了一下,随着音乐唱:”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萧忆流仔细听着他略微沙哑的声音,徐徐清晰的吐露出歌词.这首<击鼓>早已被千古传唱遍了,不觉新奇.但周围的人都以为是他为她而唱,女人眼中都充满的羡慕.能被这样的男人宠爱着,是她的福气,这些人心里一定是这样想的.

然而萧忆流也是有苦难言,她自是早已沉溺在他变化无常的情感中,才更加无法自拔.

不免亦心酸,景月傥,你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执谁的手,偕谁的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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