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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 心结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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玮贵妃仍没有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她怎么会知道的?

沈君芙向前走了两步,直直逼视着玮贵妃的双眼,“沈氏的传家玉佩,玲珑剔透,天下无双。玉佩之中本来空无一物,是谁偷龙转凤,用如此大的手笔制作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在其中嵌上军中密函,诬陷沈家人谋反。玮妹妹,你不要告诉我,你毫不知情。”

玮贵妃被她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脑海中却回想起八年前的事情。

那一年她才十七岁,与爱郎交往被孟斌发现了。孟斌十分反对二人来往,最后定下条件,若是她替他将沈氏家主的传家玉佩掉包,便同意二人的婚事。玮贵妃最终答应了,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正是那一枚玉佩成为了沈氏谋逆的铁证!她才十七岁,就害死了沈氏上下几十口人。而且之后,爱郎也因为得知此事,责怪她狠毒,与她彻底断绝了联系。

她虽然自小与府中姨娘智斗,但是身上背负这么多的人命,她还是第一次啊!

“我也是被人设计的……那不是我的本意……”那件事之后她曾后悔了许久,杀一两个人她可以不在意,可是沈氏一脉上下,足足一百五十四口人啊!

沈君芙半眯着眼睛,眼底杀意尽显。“不是你本意?你以为一句不是你本意就可以撇清了吗?孟英惠,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就慢慢还给我吧。”

不等玮贵妃再次说话,沈君芙已经朝门外走去。走至门边,她转过身,将名册交到门外看守的卫桐手上,望着玮贵妃的脸淡漠地说道:“看着她将这两本册子吃下,然后送玮贵妃一碗哑药,免得我们的贵妃娘娘噎着了。”

玮贵妃一听,连瞳孔都瞬间放大。她看着沈君芙离去的背影,用尽全力地大喊:“沈君芙!沈君芙……别走……唔……”

卫桐接过沈君芙的指令之后很快走至玮贵妃的面前,眼中的冰冷就像是她根本不是人类。她依照沈君芙的吩咐去做,一时间,囚室中没有了充满傲气的叫喊,只有惊恐不已的呼救。

三月十六日,温硕郡主大婚。

延福宫一改往日的雍容,变得喜气洋洋。由于谢雪臣是靖安太后最心疼的郡主,靖安太后特意让谢雪臣从皇宫出嫁,一切事宜都按照了公主出嫁的准则来办,可见太后对谢雪臣的宠爱有多深了。

沈君芙身为皇后,自然是早早就来到了延福宫。场上还有几位谢雪臣的娘家人。谢雪臣的两位哥哥都还没有婚娶,因此谢薇作为谢雪臣的姑姑,才得以进宫陪伴这位新嫁娘。另外,此前应国非已与飞盈成婚,因此飞盈作为谢雪臣的表嫂,也来到了宫中帮忙。除了这二人,来的还有雪臣的母亲,还有雪臣的两位二婶。

“雪臣天生丽质,真是姑姑见过的最美丽的新娘了!”谢薇看着谢雪臣美丽的面庞,笑呵呵地赞叹道。但是赞叹之后,心中不免有些哀伤,她唯一的女儿竟然已经不在人世了。

谢雪臣也许是察觉到什么,她微红的脸蛋上,眼光闪烁着。她看了看飞盈,又拉着自己姑姑谢薇的手道:“姑姑,雪臣一直将姑姑当做除娘亲以外最敬爱的人了。今日雪臣要嫁人,姑姑一定替雪臣高兴的是不是?”

谢薇含泪点头。她明白谢雪臣是在安慰自己,虽然珙儿不在了,但是自己这个侄女也是可以依靠的。想了想,她抛开了悲伤,以笑容来迎接接下来的忙碌。

“难道雪臣不敬爱哀家吗?”一抹温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回头,立刻行礼请安。

靖安太后见到这阵仗,不由得赶紧免礼。眼光一瞥,正好看到一侧立着的沈君芙,眸子中突然划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她满脸慈爱地笑着,走至谢雪臣的面前端详着她倾国倾城的姿容,却被谢雪臣抢先开口:“太后在雪臣心中的地位,比雪臣的娘亲还要高呢,太后您说雪臣敬爱不敬爱太后呢?”

“你这丫头,嘴就是甜……”靖安太后笑得十分愉悦,看了看身后自己的表妹,雪臣的母亲一眼。她回眸看着面前的谢雪臣,就不自觉地想起当日自己的女儿出嫁时的情景,虽然同思公主远嫁高罗,但是她毕竟嫁给了一个钟爱自己的人,肯定会幸福的。

贵妇打扮的飞盈见到此情此景,也不禁会心一笑。她想起了谢家专程给谢雪臣打造的金饰,便拿起托盘举至靖安太后与谢雪臣的面前,笑道:“太后与郡主感情深厚,还请太后与皇后、大夫人为郡主戴上金饰吧。”

靖安太后与谢大夫人对视一眼,又用眼角余光看了看沈君芙,便上前与谢大夫人双双拿起托盘上的金器,仔细地给谢雪臣佩戴上,也是表达了她们二人对雪臣的祝愿了。

整个过程,靖安太后都没有再看沈君芙一眼。沈君芙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有些恼怒,但是经历过八年曲折的她又怎会轻易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情绪。

佩戴好金饰后,谢大夫人转身朝靖安太后福了福身,“这些年若非太后的关照,雪臣也不能如此一帆风顺,如今更是嫁得良人,生活美满。民妇代表谢家上下,感激太后娘娘了。”

靖安太后托起谢大夫人,“表妹何须言谢。要数功劳,不还是因为表妹将雪臣教养得伶俐吗。哀家也是感激表妹,愿意将这么优秀的女儿给哀家作义女。”

谢大夫人眼中凝泪,感激地看着靖安太后。自己这位表姐,对自己一家不可谓不照拂。如今雪臣能够得到太后的恩宠,风风光光地嫁到夫家去,靖安太后实在是功不可没。

飞盈看着这温馨的一幕,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她转过身正想拿起一样东西,却发现桌面上都没有她想拿的物件。

“咦?”

飞盈疑惑地出声,引来了谢雪臣两位婶婶的询问,“应夫人,怎么了?”

飞盈看了看二人,又看到众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到自己的身上,不由得说道:“有一条金缎带找不到了……”

“是东西太多,看不过来了吧?怎么会找不到呢?”说话的人是谢大夫人,说完后她也上前帮着一同寻找那缎带,可是仍然没有找见。

沈君芙上前一步,“许是落在木箱里面了吧。要准备的嫁娶东西太多,遗漏了也说不定。”

众人听后,大多都露出赞同的表情,唯独靖安太后斜斜睨了沈君芙一眼,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飞盈瞧了瞧众人的神情,想必都想留在这里多陪陪郡主的,于是便自告奋勇道:“那缎带毕竟是重要的物件,不能马虎,就让我去找找看吧,也免得让奴婢们去了。”

众人正想点头,却听沈君芙轻声道:“不如就让两位应夫人去偏厅找找吧。木箱众多,光是一个人可能忙活不过来呢。”

其余的人望向沈君芙,只见她面带微笑,温婉贤淑,也不由得赞成了。

谢薇与飞盈朝靖安太后的方向微微福身,便转身退下了。二人由皇后的婢女一路引路,来到延福宫中存放木箱的偏厅之中,挽起衣袖便开始仔细找看着。

二人正认真地找着,忽然门一开,一个高挑身影走了进来,却是让谢薇与飞盈面色大变。

“姨娘,大嫂。”阮祺萱轻轻地叫唤着二人,眼中还是有明显的紧张。将要一年了,一年没有见过这些亲人,还要向她们洗脱自己的污名,还是不能做到完全冷静。

谢薇的目光迅速冷凝了下来,“荣妃娘娘言重了,民妇哪有这个福气与娘娘攀上亲戚。”

飞盈也停下了动作,走到谢薇身后,脸上写着大大的难堪,眼底还似乎划过一丝惊恐,似乎在害怕阮祺萱会对她们二人做些什么。

阮祺萱面容平静下来,一边拿出袖子之中,玮贵妃授意承恩侯污蔑自己的证据,一边说道:“我知道你们早已认定我是害死珙儿之人,但是我今日之所以站在你们面前,就是想要将这份证据交给你们。你们看了以后,便会知道,到底是谁害了珙儿,而我又是被蒙上了多大的冤屈!”

阮祺萱伸出手,将信函递到谢薇面前。谢薇一直恨恨地盯着她,将信将疑地接过信函。但是不过是看了一眼,谢薇突然发狂一般将信函撕碎。

“你……”阮祺萱被她的动作惊到了。应珙是她的亲生女儿,难道她不想知道到底是谁谋害了应珙吗?

“你所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你之所以费尽心思伪造这封信函,不过是想误导我们全家罢了!”

“你看都不看,就那么肯定信中的不是真的吗?!”阮祺萱急道。她想过谢薇不愿意听自己解释,但是没有想过,她竟然直接将那证据撕碎!

谢薇冷笑一声,看向阮祺萱的眼神中充满不屑,“真的假的,不都是由你决定吗,荣妃娘娘?你真的认为我们应家和谢家都是瞎子,都是蠢材吗?!你不过是阮湘悠与别人所生的孽种罢了!你本来就不该得到应家祖宗的肯定!但是你却看上了珙儿即将要入宫,为了荣华富贵不惜冒认是老爷的女儿。是你利用了珙儿!就是你害死她的!”

她越说越激动,手指几乎戳到了阮祺萱的脸上。

“珙儿死后,我没有一天睡得安稳过……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珙儿报梦……她对我说你的心肠有多狠毒啊!阮祺萱!当初你就该跟你娘一起烧死在那木屋里头!”谢薇面目扭曲,老泪纵横,可是眼中的怨毒还是让人望而生畏。

身后的飞盈见谢薇异常激动,不禁上前扶住谢薇的手臂,“婆婆,你小心身体啊……”

阮祺萱眉头一皱,目光坚定地道:“我从没有利用过珙儿半分!回应府是因为我想看到应齐向我娘赔罪!再说了,我随珙儿进宫不都是你的意思吗?到头来你却怪我,说我是害死珙儿的罪魁祸首?!”

谢薇脸上的冷意更浓,似乎在蔑视她,又像是自嘲,“这便是你的高明之处啊!看似随波逐流,实则早已规划好一切!枉我和老爷都曾真心将你当做血脉,你却蛇蝎心肠,心怀不轨,早就想要借珙儿完成你飞黄腾达的目的!”

“我心怀不轨?”阮祺萱怒道,“你们宁愿相信承恩侯的片面之词,也不愿相信你撕碎的这份证据?!实情是玮贵妃有意离间我与应家的关系,便利诱承恩侯,谎称我并非应齐之女!承恩侯所说的你们就没有查证过吗?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老爷早就查证过了,那些年阮湘悠几乎在夏丹国销声匿迹,丝毫踪迹都没有留下。若非承恩侯与夏丹皇室有交情,只怕也查不出你根本不是老爷的女儿!你若是心里没鬼,又怎么会抹去自己的一切痕迹?”

阮祺萱听后微怔。自己在得知娘并非自然死亡后,担心进宫的动机暴露,便让敷宗槿抹去痕迹。可是谁料到,最终这会成为应家人认定自己是奸人的关键?!

“怎么样?你说不出话来了吗?还是心里面已经动了杀机,想要像杀死珙儿一样杀死我们?!”谢薇说得青筋暴露,她最难以释怀的就是应珙的死,而且据她所知,珙儿还是阮祺萱害死的。

“我杀死珙儿?”阮祺萱又是疑惑又是愤怒,“我怎么可能杀死珙儿……”

没等她说完,谢薇已经忍不住要揭穿她的真面目,“珙儿明明生下了皇子,为何会无缘无故地血崩?!当时可是只有你在场啊!为了掩饰自己的恶行,你居然还诬陷了丹嫔娘娘……你这个女人……心肠真的是太过歹毒了……”

谢薇太过激动,说完这句话,几乎眼前一黑要晕过去,所幸飞盈一直搀扶着才不至于倒地。

阮祺萱眼泛泪光,既冤枉又无辜。是她害死了珙儿吗?不,明明是玮贵妃的设计啊!珙儿生产时,是因为后悔自己曾经的举动才想阮祺萱留在身边陪护,她又怎么会趁机害死珙儿?可笑!

“你就应该千刀万剐……应该像你娘一样……死无全尸……”

谢薇恶毒的诅咒完整地传入阮祺萱耳中,让阮祺萱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她眼中的心酸渐渐消失,逐渐被恨意与戾气所取代。为什么她们不愿意听真相,偏偏要用这样恶毒的心思来想自己?

娘的一生本就坎坷,为何谢薇还要用这样的语气,来挖苦娘?死无全尸……阮湘悠是死无全尸,但是这在谢薇眼中,就是活该的吗?!

阮祺萱猛地抬眸,看向飞盈。可是飞盈看到她的眼神之后,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眼神还惊恐不安,就好像阮祺萱会在这狭小的厅子里对她们婆媳做些可怕的事情一样。

阮祺萱看到飞盈所流露出的恐惧,心里像是被揪痛一般。她也是认为自己是那种人吗?

这是最后的一次了,最后再问一次,“飞盈,你和哥哥也是这样想我的吗……”

飞盈仍是身体微抖,连与阮祺萱对视都不敢。她这样的表现,已经对阮祺萱说明了一切。

“我可是阮湘悠的女儿,应国非的亲妹妹啊!就连他也不相信我?!”阮祺萱撕心裂肺地质问着飞盈,奈何飞盈仍然低头避开她的目光。

“哼……荣妃娘娘……你这是起了杀心了么……你可别忘了……我们是太后请来的宾客……若是我们少一根头发……应家与谢家都不会放过你的!”谢薇挑衅地望向阮祺萱,她倒是不怕阮祺萱会对她们做什么,应珙死了,她早已无牵无挂。若是阮祺萱敢对她们动手,她谢薇做鬼也要化成厉鬼缠着阮祺萱不放!

阮祺萱重重地合上眼皮,深深呼吸了一口。他们竟然宁可死都不愿相信自己的清白,为此还如此大言不惭地侮辱阮湘悠。这曾经自己依附过的亲人,如今却一个个变了嘴脸。难不成她阮祺萱真的就这么容易欺负的吗?是谁允许他们这般羞辱她的娘亲?!

应家,是你们不仁在先的!是你们狠毒在先的!

再次睁开眼,阮祺萱眼中氤氲的水汽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冰冷。她淡淡扫了谢薇与飞盈一眼,眼中没有一丝的温度,随后轻轻转身,走出了偏厅,面容平淡得就像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见阮祺萱离开,飞盈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扶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她是真的担心阮祺萱会在这里杀掉她们,以前她确实喜欢这位大小姐,但是这么多的事情都与阮祺萱有关,她真的不敢相信阮祺萱了。

尽管阮祺萱已经离开,但是谢薇的眼神依然没有挪开。她的眼中还有深深的愤然,心里暗自起誓:必定要亲手毁掉阮祺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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