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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5 章 等闲变却故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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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太后越听越怒,她再也忍不住,抓过手边的茶杯一把甩到郎维的脸上。虽然没有打中郎维,但是太后之怒可见一斑。

“这么说来,在娶雪臣之前,你就已经与这个女人扯上关系了?!还是你想故意利用雪臣郡主的身份,才会将她娶进门?!”

郎潜心都凉了一截,他们郎家的这个小心思,可千万不能让太后知晓,否则将会是株连全族的大罪啊!“太后,这个女人的话不可信哪!她为了保命,当然要将一切都推卸到犬儿的头上……”

“太后……民女没有撒谎……这些事情……民女的姐姐都是一清二楚的!欺君是死罪,民女是个毫无背景的普通人,又怎么敢对太后和陛下胡说八道呢……”月儿早已经哭花了脸,满心所求只是靖安太后不杀自己。

可郎维仍是执着,他不顾郎潜的阻拦上前道,“太后,陛下!此事是臣的过错,理应由臣承担罪责!还请太后和陛下,不要迁怒于无辜!”

关于罪责的事,还真是说不清楚。洛帝看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得不道:“郎潜,郎维,今日太后之所以安安静静地宣你们入宫,就是不想郡主知道此事。太后不希望郡主在郎家受委屈,这才让你们进宫来。既然事情都摊开了,你们就好好地想出个让太后满意的解决方法。若你坚持想要你的妾侍,朕便将你的妾侍杀了。若是你还念及与郡主的情分,就与你的情妇一刀两断,并且向太后保证,此生不会再背叛郡主。”

郎维的眼中仍是带着不甘心,靖安太后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默默地开口,“郎维,你以为你真的爱这个月儿吗?你不过是在雪臣身上有太多的压抑,觉得雪臣的地位比你高,没有身为男子的尊严。旁人越是反对你与月儿在一起,你就越想坚定自己的想法。可是你仔细想想,这不是爱情,你只是希望得到同情罢了。你心底的人,依然是雪臣。”

“可是……可是太后……月儿还怀着臣的孩子啊……”郎维的态度也慢慢软化,他还是希望靖安太后念在月儿已经有了身孕,会允许她留下。若是能得到这种结果,也算是他抗争成功了不是吗。

然而,靖安太后只是默默盯了他许久,才缓道:“你与雪臣也会有孩子的。”

郎维呆在原地,靖安太后的一句话,已经表明了今日的所有结果。

郎潜再次作揖,恭敬地道:“太后,陛下,臣替犬子做主,将这位月儿姑娘送走。并且向陛下与太后承诺,犬子以后,不会再勾三搭四,这辈子只会对郡主爱护有加。”

“嗯。”靖安太后转眸,看向郎维,那眼中的警告之色显而易见,“郎维,你同意你父亲的话吗?”

郎维呆滞许久,这才回过神来,一看就对上了靖安太后的双眼,下意识地就道:“同……同意……”

靖安太后与洛帝对视后,又对月儿问道,“月儿姑娘,那你的意思呢?”

月儿好不容易止住了啜泣,一下一下地擦着眼角的泪珠,“只要太后不取民女的性命……怎么都好……”

靖安太后这才满意地挑眉道,“好,那就按照郎潜的意思。郎维,你给哀家记住了,若有下一次,你对雪臣不好,哀家便铲了你的郎家!”

对于郎家而言,这句话便是最重的警告了。郎潜和郎维立即拜道:“谢太后、陛下开恩。”

父子二人就此离宫,二人登上回郎府的马车时一直沉默,直到在马车上,郎潜打了郎维一巴掌。

“混账东西!若不是看在郡主的面子上,今日你我父子二人早就有去无回了!”

郎维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但是对于郎潜的震怒,他只是稍稍一愣,没有说话。

郎潜认为他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利弊,但自己心中那口闷气还生生地堵着。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腿,道,“太后是看穿了我们的心思,却为了郡主没有拆穿。你以后给我好好地!别再出什么差错!若不是你娶了郡主,我今日定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你!”

他话音刚落,郎维便回过头有些瑟缩地看了他一眼,可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在郎潜没有注意的时候,郎维的拳头却越握越紧了。

郎府门前,一辆马车缓缓停下。郎潜和郎维父子从马车中下来,没往府中走几步,郎潜便顿下脚步,对郎维低声道:“你跟我到祠堂里去!”

郎维一怔,想了想,拱手对郎潜道:“父亲,儿子铸成大错,理应受罚。只是儿子进宫半天,是不是应该先回去看看郡主,好让郡主放心。”

郎潜顿时狐疑地看着郎维。自己的这个儿子,虽说优秀,但也是几个孩子中城府最深的,就连自己也有时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想到靖安太后的警告,郎维又主动提出先去见郡主,郎潜便答应了。

郎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自己的小院去,只见听到父子二人回府消息的谢雪臣早已经伫立在门口等候。郎维微笑着走到谢雪臣的面前,将谢雪臣的双手握在自己手中。

谢雪臣轻微一怔,自从看穿了郎维的真面目之后,她对待郎维都是冷冰冰的,只有在面对其他人时,她才会偶尔表现出亲昵。不得不说,郎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十分吃惊。

只听得郎维说道:“郡主,外面风大,我陪你进去吧。”

谢雪臣还是觉得他有些反常,平时的他私底下很少这样深情地望着自己,更别说是陪她去哪里了。

看着周围的奴才都还在,谢雪臣不好表现得太奇怪,便任由郎维拉着自己到房间走去。

郎维一边走着,一边还对奴才吩咐着:“这儿不用你们伺候了,都散了吧。”

奴才们听了,不禁都有些愕然。但是既然少爷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乐得清闲,便纷纷走了。

这下子谢雪臣更加怀疑,郎维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果然,直到二人进入到房中,郎维便一把甩开了谢雪臣的手,脸上也挂起了连谢雪臣都从没见过的阴狠之色。

“谢雪臣!是不是你告诉了太后,我在外面有女人的?!”郎维毫不留情,指着谢雪臣的鼻子就开始质问道。

谢雪臣对他的善变极为厌恶,但是心中却仍然有一份眷念在。她撇过头,施施然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才缓缓道:“我没有,我也不会这么做。”

谁知郎维竟一手将谢雪臣手上的茶打翻,那暴怒的样子让谢雪臣也吓了一大跳。

“你别自命清高!不是你,还会有谁?!若不是你通风报信,太后怎么可能找得到月儿在哪儿?!”

郎维像是释放出了自己心中的恶魔,不断地对谢雪臣咆哮着。谢雪臣的过分优秀,还有月儿的被迫离开,所有不满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月儿?”不知何时,谢雪臣的眸中竟有了一层薄薄的泪。她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虽然心痛到无以复加,但是她绝不想对这个男人摇尾乞怜。“原来那个女人叫月儿!你不是把她藏得很好吗?太后又怎么可能找到?”

谢雪臣的疑问在郎维听来,却成了谢雪臣对自己的讽刺,他狂怒道:“谢雪臣!你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歹毒?!月儿她怀着郎家的骨肉,我的第一个孩子!可你却容不下她!你是不是趾高气扬惯了,都不将其他人当成人来看待了?!谢雪臣,我告诉你!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

泪珠像是掉线的珠子开始快速地从谢雪臣脸上滑落,就算她多么想维护自己仅有的自尊心,可是郎维的咄咄相逼还是让她心如刀割。她不断地将从前认识的郎维与眼前的丈夫作对比,满怀都是疑问。为何曾经那么深爱自己的一个人,可以变心得如此之快?

“我容不下她?那你有容得下我吗?!郎维,你扪心自问,我们成亲以来你对我好过吗?当几位嫂子和小姑子羞辱我的时候,你在哪里?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从爱谢雪臣,变成了爱温硕郡主?为什么青梅竹马、知己密友,最后却输给一个市井出身的月儿?”

谢雪臣凝望着郎维,从一开始的坚不可摧慢慢变得脆弱敏感又悲悯自怜。眼泪不断地落下,谢雪臣也没心思去管了。眼前这个男人,她为他哭为他笑,为她甘愿独自一人嫁入庞大的郎家,还甚至在靖安太后面前强颜欢笑,可他还是如此地讨厌她。

她的崩溃,让郎维有些茫然。他渐渐地冷静下来,竟还想试图去说服谢雪臣,“雪臣,我是爱你的。但是你的身份,你的个性,还有你的家人、太后,都让我喘不过气来。月儿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最重要的是她卑微!我与她在一起不会涉及任何利益冲突!如果你不是那么善妒,那么表里不一,我还是会像从前一样爱你的!我、月儿,和你三个人一起生活,不是很好吗?可你偏偏向太后通报了月儿的存在,你抢走了我最爱的人啊你知道吗?!”

谢雪臣痛苦地摇头,“你若真的爱我,就不可能会爱上月儿……你只是在找借口罢了,你既想享齐人之福,又不愿放弃我温硕郡主这顶保护伞!六年了,我与你有六年的感情,最后你却将我当做你的跳板!”

见谢雪臣态度坚决,不但没有开始接纳月儿,反倒指责自己。郎维心中对谢雪臣再次生出了愤懑,“你看看!一直以来,你都是这样的固执!无论我希望如何,你总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别的男人都可以有妻妾,可是我却不能!因为我是你温硕郡主的郡马!注定只能一辈子当你的奴隶!”

谢雪臣既是悲痛又是迷茫,这些年她交往过那么多的人,从来没有一个对自己或提醒或暗示过自己的性格强势。她自问刚才那番话,也不过是极为寻常的真心话罢了,为何郎维会认为她在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到他的身上。还是因为郎维厌恶她,所以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误的,都是不合常理的。

“我自问从未对你强硬过,相反,我一直敬你爱你,将你当做知己、大哥一样来尊重。你因为月儿的事责怪我,却不去反思你自己本身的问题,强势的究竟是你还是我?!”

“啪”的一声,谢雪臣的左脸上突然就像火烧一般的疼痛。

谢雪臣整个人震惊异常,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脸,感受着那火辣辣的痛感。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郎维会打她,而且竟是以这样大的力度,甚至让她的头已经有种轻微的晕眩。

当她惊恐地回过头,郎维正恶狠狠地盯着她看,脸上没有丝毫的悔意,只有终于得到发泄的痛快。谢雪臣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颤,竟连嘴唇也不自觉地抖动了起来,一颗大滴的泪珠倏然掉落。

“你不必巧言善辩,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忍你了!谢雪臣,我不怕跟你摊开说了吧!若你在郎家得急病去世,太后和谢家都不能对我怎么样!只是你还不能死!你若是敢在太后面前胡说八道,我郎维定会毁了你这个温硕郡主!”

郎维用手指着谢雪臣,用极其阴郁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对面的人明明是他的结发妻子,可是他的心中却没有对她的半点怜惜,只有无穷无尽的怨恨。

这是谢雪臣第一次感到这么恐惧。这么多年来,她遇上过那么多居心叵测的人,甚至被北祁贼人挟持,她也从未有过这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唯独是此刻面对着郎维,她几乎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

眼前这个男人,也曾对自己赞美过,示爱过,宠溺过。可偏偏是这个相识相知多年,又每日亲密无间的人,心中对自己有着那么深的恨意,甚至还说,他会亲手杀死自己。

她用另一只手好不容易地攀上桌子边沿,一点一点地蹲了下去,直到被吓软的腿全部碰到了地面。

郎维用一种看奴隶的眼神看着谢雪臣,更加让谢雪臣不寒而栗。他退后着,视线却没有移动半分。就在他打开房门想要远离他厌恶的谢雪臣之时,他看到门外的人,整个人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久久不能动弹。

门外,谢雪臣的母亲,两位婶婶,还有二哥谢轲四人齐刷刷地站着,脸上的表情也是各自写满了震惊与愤怒。很显然,他们站在此处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房间里面那么大的动静,他们不可能没有听到。

这一天,金琦朱与泫明终于入住了洛帝为二人在宫外安排的别院。在下人们整顿行装的时候,夫妻二人单独地走到了小花园中赏景相会。

金琦朱望着面前一山一石都颇为讲究的园林景观,脸上不禁出现了一个惬意的笑容。她对泫明道:“只可惜那位园林设计天才谢睦早已过世,否则,我还真想邀请他到夏丹去给我们皇宫也设计一下。”

泫明温柔地望着金琦朱,眼中的柔情几乎可以将金琦朱融化。“虽然谢睦已经不在,但是我们有幸住在这个别院也十分不错。据说这座院子,是谢睦替他的胞妹所设计的。孟康皇帝安排我们住进如此美丽的一个地方,也是对我们十足的尊重了。”

金琦朱将头埋在泫明的怀中,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体温,心中不断有幸福感洋溢着。能和自己最爱的人,观赏自己最欣赏的作品,实在是人间第一美事。

在金琦朱很小的时候,她就已经偷偷喜欢上了当时太子的伴读泫明。在所有的人都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时候,只有泫明愿意将摔倒的她扶起。可是金琦朱只敢将这份感情永远藏在心中,因为当时的她,早就已经被金琦安毁容。

后来泫明与别人成婚,她还为此伤心了很久。因为在她看来,若不是自己的母亲将自己生得丑,若不是父皇厌弃她们姐弟,若不是金琦安将自己毁容,她或许还会有靠近泫明的机会。所以当众皇子都得你死我活,各自奄奄一息的时候,金琦朱毫不犹豫地将他们斩草除根。皇室里面一下子没有了继承人,父皇也在金琦朱的控制下,一步一步将弟弟宏旭推上了那高高在上,金光闪闪的龙椅。

有了权力以后,金琦朱才得以在五国之间秘密寻找医治她容貌的神药。可想而知,在她看到洛帝秘密献上鬼医之时,金琦朱内心会有多么地兴奋。也是在那时开始,金琦朱才觉得自己的生命是有意义的。

为了换脸,她付出了许多,甚至服下有可能致使终身不孕的药物也在所不惜。她本来只是单纯地希望可以自信地出现在泫明面前,但是换脸后,她渐渐觉得,为什么我不能成为泫明的妻子?为什么我不能成为泫明此生唯一的爱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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