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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彩菁被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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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贴身伺候主子的奴婢地位都比寻常奴才高。在宫中,地位高的奴才指挥底下的奴才做事并不少有,只是谁去办的关系都不大,主子们通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真的要追究起来,奴才们都是要受罚的。

玮妃脸色变了,淡淡的面容依然美丽,声音却变得冷漠:“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不亲自去做?!”

湘妃一听跟自己的眼线白芍有关,不着痕迹地坐直了身子,心想,莫非白芍行迹败露了?

丹嫔撇了撇那绿蓉一眼,眼珠子轻蔑地转着,“又来了一个白芍?那把人带上来吧!”语气中尽是不耐烦。

不一会儿,白芍被两个嬷嬷带了上来。白芍哪里见过这么多主子在场的场面,一下子吓得腿都软了,一个扑通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说道:“奴婢白……白芍……给……给诸位娘娘请安……”

丹嫔却站起身来,直接忽视掉白芍的慌张,开口便问道:“白芍,你好好说说,昨天你去穗禾斋传话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白芍一刻都不敢耽搁,断断续续地道:“当时奴婢要赶着去取玮妃娘娘的裙装,恰好在穗禾斋外面碰见了祺萱姐姐,奴婢便说……说玮妃娘娘邀请婉美人今日辰时到绣实宫来参加晨会……”

今日辰时?!阮祺萱半眯着眼盯着白芍看,那日出自她口的时间分明是巳时不错,她阮祺萱绝对不会记错!现如今她却说是辰时?!

她究竟是为了自保,还是她本来就是受人指使的?!

白芍十分害怕地跪着,想起了青叶半恐吓的警告:“若是有人问起,即便是死你也得说是辰时。娘娘已经知道了你是湘妃的人,玮妃娘娘心善,不肯对你的家人下手,但是我青叶可不会手软。”

当初湘妃就是拿她的家人作为把柄,威胁白芍替她监视玮妃,哪里会想过会卷入这些?!她吓得一张小脸都变白了,青叶却接着说道:“湘妃娘娘手伸得再长,也只能伸到后宫这里,但是玮妃娘娘的娘家可是孟氏,要保你的家人易如反掌。你的家人是否能长命百岁,就看你是站在湘妃的一边,还是咱们玮妃娘娘的一边了。”

青叶说得不错,湘妃始终是个没有背景的后妃而已,再记仇也只能对自己下手,不像玮妃,一封家书,就能让自己全家上下七口人命丧黄泉。

所以白芍很快就下了决定,背叛湘妃,按照玮妃的指示去做。

毕竟是自己的人,玮妃有些心疼她。“既然问题不是出在绿蓉和白芍身上,那她们可算是清白了的。不过你们的行为还是要受到惩罚,本宫扣起你们三个月俸禄,小惩大诫,不得再犯!”

绿蓉和白芍深深地伏下身子,齐声说道:“奴婢绝不再犯。”

相比于绿蓉的内疚,白芍显得惊恐了许多,但其他人只当做她是没见过世面,根本没有深思下去。

见玮妃惩罚了绿蓉二人,湘妃抬眼,深深地看着玮妃,像是在对她笑。

“婉美人,那你说说事情的经过吧。”湘妃表面严肃,内心却欢快,这场戏她倒要看看玮妃能演成什么样子。

应珙哽咽着点头,泪光闪烁显得她的眼睛更是清亮。丹嫔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矫情样子,正想开口嘲讽,却被旁边的芝嫔扯了扯衣袖。芝嫔用眼神制止她,示意她不要冲动。

白芍赶在所有证人之前第一个作供,而且也已经受罚了。后来阮祺萱她们即便再说出真相,也就显得她们是故意推诿责任了。但让白芍先发制人可不行,本来就是那白芍口误将辰时说成是巳时。她可不能让应珙吃这个亏!

“奴婢斗胆请求各位娘娘,让祺萱代替婉美人说出事情的经过吧!”阮祺萱突然上前跪倒,引来了许多人若有若无的目光。

“妹妹觉得由谁来说都不打紧,最重要的是能把事情完整说清楚。”说话的人便是那大红人舒贵人。她不仅衣裙华美,连妆容都十分精致,那灵巧的发髻更是将她衬托得美艳不可方物。此时她露出了谦卑、仁厚的表情,想要把殿选时那个跋扈的她与此刻的她完全分别开来。

但是她的刻意为之,看在别人眼里却愈发好笑了。

她的话倒是说得中肯,在场的其他嫔妃大多想讨好她,于是都纷纷点头,开始用不大不小的声音称赞了起来。

“舒贵人真是明白事理啊,难怪会得陛下宠爱呢……”

“……”

“为了不轻信任意一人,婉妹妹和你宫中的人都应该好好说说此事。”玮妃居高临下地环视众人,将各人的神色都收入眼底,“那么就让婉妹妹的婢女先说吧,婉妹妹匆匆赶来,脸色又不太好,理应先坐下休息。”

应珙没忘礼数,向玮妃屈膝道:“谢玮妃姐姐体谅。”

阮祺萱缓缓开口,实话实说道:“昨日祺萱在宫道上碰见了白芍。就像白芍所说的,当时白芍忙不过来,于是便跟祺萱商量说让祺萱去传达玮妃娘娘的口谕,白芍自己就不进穗禾斋来了。祺萱见她确实忙碌,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她并未慌张,语气很是平淡。

“那么当时白芍的口谕是怎么说的呢?”湘妃挑眉,淡淡地说道。

“回湘妃娘娘,白芍说邀我家婉……”

“此事是奴婢的疏忽,求娘娘降罪!”阮祺萱话还没说完,谁知道彩菁突然扑了出来,还说着这么一句话。

上首的玮妃神色淡然,在看到彩菁的举动后,眼珠子微微动了一下。

“大胆婢女!谁允许你如此一惊一乍的!”湘妃被彩菁吓了一跳,马上站起来骂道,声音里有难以掩饰的惊吓。

“彩菁你做什么?!”阮祺萱满腹疑虑地看着彩菁,想要看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然而彩菁低着头,眼睛定定地看着地面,不曾看向任何人,也没有让任何人有看到她的眼睛的机会。

随即,她听见了彩菁飘渺得,只有她能够听见的声音:“若想婉美人好,别再说话了!”

阮祺萱不禁一愣。

见殿上所有人的注意都在自己身上,彩菁顺势慌张地说道:“彩菁向各位娘娘赔罪,只是此番不顾礼节,确实是事出有因。其实祺萱姐姐在见过白芍之后碰见了奴婢,因为当时祺萱有别的事情,所以便让奴婢转告婉美人。然而彩菁为了准备针线,竟然忘记了祺萱的托付。最后彩菁不得已,印象中记得好像晨会时间是巳时,于是便告诉婉美人是巳时了……”

丹嫔原来轻轻地咬着香瓜在品尝,见到事情的演变越来越合自己的胃口,认罪的人儿也与自己有过牵扯,索性连最爱的香瓜都不吃了,添油加醋道:“彩菁啊,从前没看出来你如此胆大妄为呀,竟然敢假传主子的命令。”彩菁若是栽在这里,那银娘那边就可以省下来了,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话一出口,在场所有奴婢都在无声中倒吸一口冷气。他们都不多不少知道丹嫔讨厌彩菁,而彩菁又当着湘妃的面认错,估计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芝嫔责备似的看着丹嫔,本来她没打算掺和这件事的,丹嫔竟开口插话。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想,这只是彩菁一时情急下的糊涂事而已,起码彩菁也主动承认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不正是靖安太后平时跟咱们姐妹说的道理吗……”

“芝姐姐你这便错了,靖安太后所说的固然是对的。可是彩菁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却胡编乱造来掩盖事实,这是罪加一等啊。”舒贵人打断了芝嫔,眨巴着大眼睛毫不畏惧地说道。

芝嫔正想说些什么来反驳,舒贵人又说道:“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彩菁是婉妹妹的下人,教养自然是婉妹妹负责的。今日彩菁犯下过错,想必是婉妹妹平日里管教不严。最应该追究的其实是婉妹妹你呀!”

丹嫔很是赞许地笑了,第一次对那个骄横的舒贵人有些好感。

应珙被她的话完全堵住,呆呆地坐在一旁,一时看向玮妃,一时又看向湘妃。然而谁都没有替她辩驳,她不知所措了起来。

阮祺萱轻轻抬头,悄悄愤懑地怒瞥舒贵人一眼。

怎么说都是同时间殿选的人,她怎么能够这样对应珙?!

听了舒贵人一连串把矛头指向婉美人的话,座上几位嫔妃都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她。只见她得意地扬起唇角看着应珙,像是在炫耀胜利。

阮祺萱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痛心地把脸转向一边。

也是啊,玮妃让绿蓉第一个辩白,便已经表示她并不打算让自己的人牵连其中。一个宠妃身边的贴身婢女,竟然比一个不得宠的妃嫔还要重要。她不过一个小小宫婢,应珙也不过是一个未得宠的美人,她们有什么能力来逆转。无论今天她们说什么,必须是穗禾斋里的人负上全部责任。而那个人其实并没有错,错的是她应珙,是她阮祺萱。错在毫不怀疑,轻信他人!

而舒贵人,她貌似与丹嫔在同一阵线,句句话都是借彩菁的“错误”来指责应珙。说得如果不是应珙,彩菁就不会“犯错”那样。

人人都把所有怪到应珙的头上,她们根本百口莫辩。加上彩菁已经毅然认错,她们又能从哪里开始辩解?

自以为聪明,自以为能保护好妹妹应珙,真是可笑之极!

“好了,都不要吵了。”玮妃温和地说,把大家的视线拉回到她身上,“既然我们都已经知道此事是婉美人婢女的疏忽,本来也不是很严重的事情,大家就不要这么咄咄逼人了。”

“话虽如此,”丹嫔朝着玮妃,那个她觉得无比虚伪的女人微微一笑,每字每句都像一支支利箭飞向彩菁,“但是今日彩菁认错,各位姐妹在这里都听得真真切切地,若是事情就这么算了,也许会让其他宫人产生侥幸心理,认为犯了错都会得到原谅。那么日后,他们就不会那么严于律己了。”

“丹妹妹的意思是,要杀鸡儆猴?”湘妃眼中跳跃着一种莫名的雀跃。

应珙一惊,下意识看了彩菁一眼,却意外地对上彩菁死水般的眸子。

应珙急道:“确实是妹妹的管教无方,才让宫人在诸位姐姐面前失礼……”

阮祺萱忙接过她的话:“祺萱恳请娘娘罚扣除彩菁半年的俸禄,以提醒她日后踏实做事。”

二人争相抢白,想让湘妃顺水推舟同意轻罚彩菁。

应珙听阮祺萱说过湘妃的事情,这个嫔妃好像对虐待宫人有一种变态的迷恋。湘妃与玮妃分掌管理后宫的权力,而宫人的管辖权恰好在她手上。据说她管理后宫这两三年,每年都需要送进一大批新的奴才,原因是,被惩毙的太多。

她们自然不想彩菁落入她的手中。

可是她们这样苍白的掩护,显然是没有用的。

“大胆奴婢,竟敢打断主子说话!”丹嫔毫不留情地指出。

见抓到了把柄,舒贵人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说道:“方才才说完彩菁不懂规矩,谁知道又出现一个抢主子话的奴婢。婉妹妹,你对下面的宫人可真是仁慈啊。”

应珙的慌乱渐渐加深,彩菁已经要接受惩罚,阮祺萱可不能也出事啊!

只见湘妃阴沉着脸,很不耐烦地说道:“令彩菁迁入顿府半年!”

她最讨厌的便是卑微的奴婢还作出情深意重的模样,让她觉得烦厌,恶心!

“至于祺萱,本宫念在你是婉美人的随嫁侍女,姑且给你一个机会。若有再犯,下场如同你旁边的彩菁!”

彩菁仍旧是低着头,眼眸里不起一丝波澜,仿佛刚刚被令迁入顿府的根本不是她而是旁人。

应珙明白到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于是不着痕迹地擦拭走眼角边的泪水,在湘妃前深深地行了一个礼。

该做的处罚已经做了,屋内突然沉默了下来,静谧到了极点。

众妃嫔都眼神呆滞,若有所思的样子,像是在回想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又或者是在盘算些什么阴谋陷阱。

偶尔只有微风吹过嫔妃们头上的珠翠,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

湘妃忽然起身,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今天时间也差不多了,本宫还要回去照看三皇子。玮姐姐,请恕妹妹不再作陪了。”湘妃只是象征性地向玮妃拜安,不等玮妃说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有湘妃在前,剩下的诸位嫔妃也都渐渐起身说要回去了。有的说身子不适,有的说到了时辰抄佛经。玮妃只是一直微笑着目送她们离开,并未多言。

倒是舒贵人,大摇大摆地走过应珙身边时忽然停了下来,用一种细微的声音挑衅般地对她说道:“除了跟我同时入宫以外,你什么都不是。我年纪比你稍大,你还得叫我一声姐姐呢。”

她说完,像是得到宝物一样高兴,得意地摇摆着腰肢走了。

应珙在这晨会上成了焦点,不敢跟着她们一起走出去,只好默默地低着头,手紧紧抓着手帕的一角,等她们都走后自己,再起身向玮妃拜安。

“嫔妾告退。”应珙按足了礼节给玮妃行礼,不流露任何神色。

湘妃下了旨,彩菁不敢怠慢,生怕手脚慢了会拖累应珙,于是她一回到了穗禾斋便快手快脚地收拾好行李,准备到顿府去。

她的行李还真是少的,也就几件衣服,连一两支好一点的簪子都不曾有。

她正要出门,却撞上泪眼汪汪的应珙。

苦笑了一声后,她道:“美人不必为彩菁伤心。彩菁也预料到这个结果了。”

应珙摇了摇头,拉起了彩菁的手,“彩菁,你为何要出来独揽错误……”

彩菁反握住她,看着她们紧握的手出了神。她缓缓说道:“美人心里清楚,不是奴婢,也肯定会是别人。难道要让祺萱姐姐去吗?奴婢伺候美人时间不长,但也看得出来美人十分依赖祺萱姐姐。如果祺萱姐姐离开了美人,只怕美人更加伤心吧。”

应珙啜泣着,望向彩菁的眼神中带着可惜,可是却说不出话来。

“美人对彩菁好,彩菁十分感激。彩菁愿意做任何事情来报答美人,让美人脱离困境。”彩菁真挚地说道,“彩菁恳请美人保重好自己,也不枉彩菁冒险相助了。”

应珙用力地点头,今天是彩菁牺牲自己为自己解了围,她绝不能忘记对方的恩情。“彩菁,我送你吧……”

“不,”彩菁连忙打断,“若是美人送彩菁去,只怕会招来闲言闲语,说美人对湘妃娘娘的决定心存不满。”

应珙还想再说什么,身后的阮祺萱开口道:“美人,就让祺萱去送吧。”

应珙想了想,这才肯放开手让彩菁离开。

“请美人放心吧,彩菁去顿府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定会平平安安出来的。”彩菁最后向泪眼朦胧的应珙如是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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