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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深宫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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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祺萱笑了笑,道:“好了,翠禾,你在这里陪着美人等一下,我帮你把东西拿到厨房去,顺便我先去喝一口茶水。”说完她就接过了翠禾手上的食物盒子,朝着厨房走去了。

翠禾怕应珙站在寝殿外面露天的地方会觉得热,于是将应珙请回了寝殿里面。等应珙坐下,自己便快手快脚地给应珙倒了一杯杭白菊茶。

“美人,喝了这个就不会那么容易中暑了。”翠禾恭恭敬敬地将茶递上,应珙微笑着接过,稍稍吹了吹,便将茶汤送入口中。

这时,净雨进来了,仍然是那张清秀但表情不多的脸。她弯着腰,向应珙禀报道:“美人,舒贵人来了,说是给你送礼物来的。”

舒贵人?应珙很是惊讶,她不是不喜欢自己的吗,怎么现在上门送礼来了?可是阮祺萱此刻又不在身边,没个可以商量的人。但是总不能让别人在外面站着热着,于是她赶忙道:“快将舒姐姐请进来!翠禾,你去准备一些冰块,给舒姐姐解解暑。净雨,你也去拿些好一点的茶叶来吧。”

翠禾、净雨闻声而去。不一会儿,舒贵人便走了进来。她仅仅涂上了一点点脂粉,穿着碧色的纱裙,发髻上并没有过多的装饰,显得她清爽无比。她一路高高地昂着头望着前方,神情倨傲,与往日别无两样。但是在她踏入殿中的那一刻,她却首先环视了四周,最后才看向殿内中央的应珙。

“舒姐姐好。”应珙轻声请安,却发现对方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突然有些不自在了。

“婉妹妹真是好礼貌。”舒贵人似笑非笑地说着,这架势总让应珙觉得来者不善。

两人各自在自己的座位落座后,舒贵人再次看了看四周,突然问道:“婉妹妹,怎么不见你那陪嫁丫头啊,是叫……祺萱对吗?”

应珙愣了一下,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起阮祺萱,而且她发现了对方眼中没有了以前对自己的鄙夷,反而有股隐隐的兴奋,更加疑惑不解了。也许只有舒贵人自己知道了,在听说了阮祺萱所作所为以后,她很想见到她,很想知道她一个小小的婢女哪里来的胆量去做那样的事情,她真的很想知道!

“祺萱……她……她有事要忙,舒姐姐是要找她吗?”虽应珙不知舒贵人意图,但是直觉上她是不想舒贵人见到阮祺萱的,谁知道她会不会不安好心。上一次晨会时,不也是因为她的推波助澜,彩菁才会被处罚吗?

“哦,不是的,”舒贵人“呵呵”地笑了,眼睛却一直望着应珙的脸,就像想要将她的脸看穿一样,“姐姐这次来,其实是给你送礼物的。”

拿着锦盒的梅枝走上前,将锦盒打开,一个做工精致的臂钏呈现在眼前。

“咦,”应珙惊喜地叫了出声,这个臂钏真是很好看啊,而且正正是自己喜欢的款式。但是这是舒贵人送来的,应珙总是不安心,“舒姐姐怎么突然送一个这样名贵的臂钏给我呢?”

舒贵人还是那样望着她,从没有移开过眼睛。她夸张且颇有意味地笑着,像是要看什么好戏一般,说:“我不喜欢,送给丹嫔姐姐她也不喜欢,我便想着,你还没侍寝呢,光靠太后赏赐的首饰怎么够用,便拿来送给你吧。”

翠禾抬起眼,厌恶地看了看舒贵人。她这也太羞辱婉美人了吧!先是戳人家的痛处,再拿自己不要,别人也不要的臂钏来送婉美人,还那样阴险地看着婉美人,这是个什么意思嘛!

而舒贵人一直用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应珙,可应珙却没有表现出舒贵人预料的那种尴尬,那种想要发作却不得不咽下去的神情,而是淡淡地微笑着说:“那么,多谢舒姐姐专门到穗禾斋给我送来了。”

舒贵人说得没错,她是还没有侍寝,而且太后赏赐的的首饰也就一两件,还都是过于成熟的,她也不适用。所以应珙并不恼怒,也并不觉得尴尬,只是觉得,你有心来羞辱我,我却不吵不闹,反倒会使你觉得纠缠没趣,等你厌恶,我便解放了。

舒贵人惊愕地望着应珙,足足看了好一会儿。她竟然就这么冷淡地回应了?!她不觉得很羞耻吗?她不是应该反驳自己吗?她摆明了是看不起自己,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美人,我们可以动身去了……”门外传来了阮祺萱明朗的笑声,等她踏入了门,发现寝殿内竟然多了这么些人,也是有一瞬间的错愕。

她很快反应过来,抱着刚刚采摘的几株萱草向舒贵人请安。

舒贵人高傲地转过头来,直直地望着阮祺萱,自己感兴趣的人终于出现了。但是很快,她的注意力又被其他的东西夺去了。舒贵人站起身来,径直走到阮祺萱面前,指着阮祺萱抱着的萱草问道:“你抱着的,是何物?”

应珙、翠禾、净雨,包括梅枝等几个人都不明所以地看着舒贵人,刚刚还在挑衅,现在又怎么关心起一株花儿来了?

阮祺萱也很是疑惑,回答道:“回贵人的话,这叫做萱草,又称忘忧。”

舒贵人却像彻底入了神般,抽起了一株萱草,左右前后地打量着。这萱草,长得跟百合挺像,可是却没有百合那么高贵大气,反而多的是一种小家碧玉,含羞待放的感觉。而且这萱草新奇的很,她平常见的都是什么牡丹、芙蓉,像这样小巧玲珑却不失温婉的花草,还真的没有见过。

“忘忧……为何叫忘忧?”

舒贵人的表情很认真,阮祺萱慢慢地道:“相传忘忧是一位孝子献给他的母亲的,因为母亲年轻时饱受磨难,所以孝子取其名为‘忘忧’,希望母亲没有忧愁。后来,萱草也变成了一种宣扬母爱之花。”

舒贵人凝神看着手上那株萱草,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花瓣。这萱草,她不仅从未在花园中见过,甚至在衣服的刺绣上也是没有的!太后寿辰快到了,她一直没有想好当天要穿什么。而这萱草这么新奇独特,又是宣扬母爱的花,不是正好可以作为衣服上的刺绣么?

舒贵人的眼里突然发出了闪闪的光亮,阮祺萱看着她,根本不知道她为何这样如痴如醉。这萱草,只是她从厨娘那里讨来,打算将其插到花瓶中放到寝殿给应珙赏玩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啊。只是这萱草在皇宫中不多见,要在一些稀零的小花丛中才能找到,因为它有药用价值,厨娘才去挖来想要制成干品备用的。

“舒姐姐……你怎么了?”见舒贵人看得入神,应珙不由得问道,可是舒贵人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根本不回话,弄得应珙有些尴尬。

又看了好一阵子之后,舒贵人才回过头笑道:“婉妹妹,我记得我宫中还有事,就不久留了。这萱草,我可以带回去吗?”

应珙不明所以地点头,“自然是可以的……”

“那我先走了。”没等应珙说完,舒贵人就将对话匆匆结束,转身就走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舒贵人到底怎么了。

不明不白地迎来又送走了舒贵人后,应珙与阮祺萱才开始出门。不走一走啊,还真是不知道皇宫这么大。穗禾斋地处西六宫,阮祺萱等人来来去去也都在西六宫的范围。今日两人来到了东六宫这边,打算好好观赏一下这应时节的荷花。

“姐姐,”应珙用极小的声音道,“那画眉和知悦,是太后用来监视我们的么?”

阮祺萱点了点头。她本来也没有打算瞒着应珙多久,只不过一直在找合适的时机告诉对方罢了。上次自己先斩后奏的事之后,阮祺萱明白到自己不能自作主张,不顾应珙的感受,所以以后,估计再也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了。她希望能把事情从头到尾告诉应珙,让应珙清楚地了解现在的情形,起码要对这里的人有个初步的认识。

“那天玮妃娘娘再邀我去绣实宫说话,你为什么让我对她冷淡一点啊?”虽然上次她迟到的事情看起来跟玮妃有关,但是应珙没有想得太多。她觉得玮妃娘娘气质这么高贵,笑容这么温暖,应该不是坏人的,因而在玮妃再次邀请时,应珙便答应了。

可是阮祺萱听说了之后,并没反对她去,只是千叮万嘱,不要相信玮妃,也不要答应任何事情。对待玮妃,既不要做得冷漠,也不要过于热络,客客气气地就好。应珙真是想不明白了。

“上次的事情,重要的人物就是那白芍了。可是之后,白芍却时而在绣实宫,时而在竹雅苑,我都搞不清楚她到底是玮妃的人还是湘妃的人了。无论如何,这两个人估计都对你有歹心,还是一个都不要相信为好,保持点头之交就算了。”阮祺萱徐徐说来,应珙一边听,一边认真地点着头,应该是听懂了。

“还有舒贵人,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今天那么奇怪。”

阮祺萱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听你的说法,她本来是要来羞辱你的,可是后来看到萱草又那么紧张。”

“就是呢,果然刁蛮的小姐性情都比较古怪吗?”应珙觉得舒贵人有些可笑。

阮祺萱忍不住笑了出来,“就是呢,开始让你叫她姐姐,现在又上门送礼,真是搞不懂。不过看她对萱草好像很上心的样子,也许是自己有什么打算吧。”

“娘娘在这里和婢女谈论他人,怕是不好吧。”忽然间,一阵稚嫩却略带威严的童音闯入耳中,令应珙和阮祺萱双双吓了一跳。

二人回过头,看见了一个年龄约莫八、九岁的孩童,身穿蓝色的皇子常服,双手拿着一个圆滚滚,已经残破的鞠球。嫩嫩的脸蛋上,一双大眼炯炯有神,鼻子高挺,嘴唇轻轻地抿着,眉眼之间与洛帝有几分的相似。他的眼睛很干净,没有丝毫的杂质,甚至看不出有欲望,然而他眼底却隐隐浮现出了沉稳、镇定,还有一种逼人的皇者之气。

皇宫中年约八、九岁的皇子,便只有大皇子一人了吧。

大皇子是洛帝与当年皇后的唯一骨肉,曾经被封为太子,由洛帝与皇后亲自抚养。然而皇后失踪之后,洛帝性情大变,不仅下令封锁了凤伊宫,就连大皇子也被废黜了太子之位,只称为大皇子。在皇后失踪、洛帝废黜太子之后,大皇子被养在了太后身边,可是太后并不喜欢这个孙子,于是对他很是冷淡。直到后来,皇贵妃入了宫,才向洛帝请旨代为抚养大皇子,这样他才安稳了下来。

这其中很是复杂。当年因为洛帝独宠皇后一人,甚至连妃嫔都不纳,所以太后对这个儿媳很不满意,连带着不喜欢皇后所生的儿子,尽管那是太后的第一个孙儿。鉴于当年皇后的失踪太过突然,而洛帝受到的打击又很大,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敢在洛帝面前提起皇后,怕洛帝突然发怒,自己小命不保。

应珙和阮祺萱看到他的装扮,立刻反应过来,面露尴尬。谁知大皇子却笑了,放下鞠球,双手交叠,弯腰向应珙行礼,“鸿儿给娘娘请安。”

应珙是洛帝的婉美人,说起来也算是大皇子的庶母了,这种礼数还是要的。但若然他是太子,应珙就要反过来向他请安了。

“大皇子殿下你好。”应珙对眼前的这个帅气小孩子很是好奇。他是自己夫君的长子啊,长得跟陛下多么的像啊!

见到了大皇子纯净的眼,阮祺萱的神情变得柔和了起来,都说小孩子是最纯洁的,难免让人心生好感。“大皇子怎么在这里呢?”

大皇子眼睛眨了几下,年纪小小,见到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他却不慌张,反而得体地回答道:“鸿儿方才在寝宫玩蹴鞠,不小心把球给踢出来了,我这是出来捡球的。”

听见了大皇子说“母妃”二字,应珙稍稍一怔。大皇子的母妃就是皇贵妃吧,自己进宫这么久了,都未曾见过她呢。

据说皇贵妃性情恬淡,简直可以说是不问世事,宫中的一些寻常聚会洛帝都是允许她不去参加的,因此一般像玮妃、湘妃那些人是请不动她的。洛帝对皇贵妃很是敬重,不但亲自为她视察寝宫的修缮情况,还每个月固定两天到她的祥云宫去,月月如此,就算舒贵人来了也从未间断过。

而她与世无争的性子又为她的神秘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她从不争斗,从不邀宠,却能一步一步登上皇贵妃之位,还抚养着洛帝的长子,这是多少人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事情。

想到了皇贵妃的事迹,应珙心中的好奇更添几分,于是对大皇子道:“既然我都经过这里了,按理说是应该去拜访一下皇贵妃娘娘的。请殿下带路可好?”

大皇子只是默默地点头,礼貌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接着便向前走去。从他的眼中看不出有期待或是想要拒绝的为难,就好像应该去与不去都与他没有关系,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突然之间,阮祺萱觉得这个大皇子很有趣。被皇贵妃养大的孩子,不知道性情上面会不会受到影响。

大皇子领着应珙和阮祺萱进了祥云宫。刚一踏进来,就觉得整个宫殿的装饰很简洁,却很大气,给应珙与阮祺萱一种很舒适却并不压抑的感觉。宫殿前院只是简单地放上了几盆开得正好的芍药,都是些素淡的颜色,并无大红大紫的掩映。

步入了正殿的范围时,栽种在殿门两侧的,有一人高的九里香树飘散着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这里虽是皇贵妃的宫殿,但布置明显是过于简单了,跟玮妃的绣实宫比起来显得有些寒酸。

不过应珙却认为祥云宫装饰淳朴,隐隐显示出主人的恬静淡然。未见主人,应珙心中便开始对皇贵妃有一些好感了。

一位穿着兰色裙袍的清丽女子缓步从正殿中走出来,她肤色白皙透红,眉目寡淡,双唇紧抿,一双眸子如寒冬腊月里的泉水般澄亮,却是没有温度的,幽幽的眼神就像深不可测的古井,但并不使人望而却步。

这位女子略施脂粉,又只是身穿素净的兰色,但是气质却清雅如兰花,遗世而独立。

大皇子一看见那女子,便步伐稳重地走上前去,“母妃,儿臣回来了。”

皇贵妃微笑着低下头,帮大皇子整理了一下因蹴鞠凌乱的衣领,刚一碰到,大皇子便快速地将手抬到衣领上自己动手整理了起来。只听大皇子诚挚地道:“儿臣又让母妃操心了。”

应珙和阮祺萱看着这对母子如此温情的一幕,不由得会心一笑。阮祺萱便想,这大皇子虽然是洛帝的长子,可是半点没有自视过高,反而这样的恭谨镇定与孝顺。看到了皇贵妃本人,才知道大皇子的谦逊有礼与乖巧懂事从何而来,看来洛帝让皇贵妃抚养大皇子的决定真是没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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