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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终见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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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创作啊?”唱歌的女子吃惊地道,“祺萱你知道的,要我创作新的曲子我可以,但是诗词我真的不在行。何况,这许多的曲子都是可以直接用同一首诗词哼唱的,又何必这样麻烦呢……”

那被称作祺萱的女子却不为所动,反而鼓舞般地说道:“正是这样才会显得这曲子特别啊!到时候在太后的寿宴上,美人绝对会技惊四座的,不仅是亲自创作的曲子,还是亲自创作的唱词呢!有些事情,要么不去做,要么就努力做到最好!”

洛帝再一次觉得心头一震,浑身都像是触电般的刺痛。

要么不去做,要么就努力做到最好……

当年他对她说想要争夺皇位的时候,她也是这样鼓励他的。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以后,自己居然能在这里再次听到这一句话,而且是出自一个奴婢之口!

是巧合吗?先是在这里听见了酷似她的声音,然后又听见了她说过的话。内心的躁动促使着洛帝迈起脚步踏进了寝殿。阮祺萱和应珙正在欢笑着,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炙热的目光,一个转身,待看清楚那人的时候,两人双双惊呆了。

洛帝身穿明黄色的天子常服,腰间挂着一个和氏璧玉佩。他紧紧地皱着眉,失神地望着应珙和阮祺萱两人,目光不断在两个人脸上逡巡着,渴望着,眼底充满了哀伤。

果然……只是相似而已啊……并不是她……洛帝再一次接受着否定的结果。

阮祺萱最先反应过来,她连忙拉着应珙下跪请安,高呼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过片刻,洛帝温和的声音传来,“爱妃免礼。”

阮祺萱在起身时有意地抬头望了洛帝一眼,不由得觉得怪异。就在刚才,洛帝还是一脸的黯淡和悲悯,可是这时候的他已经是笑容温和的翩翩君主。果然帝心难测啊,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要快。

应珙看着洛帝俊俏且温柔的脸,突然眼眶一红,眼泪情不自禁地开始打转。洛帝看到她泫然欲泣的样子,想起了她那酷似皇后的声音,顿时心生怜爱,柔声问道:“婉美人,怎么了?朕来看你,你不高兴吗?”

应珙却用力地甩着头,拼命压抑住自己的哽咽,想让自己如常说话,“不是的……嫔妾只是高兴……嫔妾终于见到陛下了……”

洛帝看她委屈的样子却笑了,用自己厚实的大手覆盖在应珙的小手之上,道:“朕现在来了,就别哭了。哭多了就变丑了。”

应珙被他哄住了,渐渐就不再掉眼泪,可是还是止不住地抽泣。

洛帝望向应珙身后的阮祺萱,以一种寻常的口吻问道:“你是婉美人的随嫁婢女,祺萱是么?”

突然被洛帝叫到了名字,阮祺萱赶紧上前,恭谨地回应着:“回陛下,正是奴婢。”

“嗯,你将婉美人照顾得很好,”洛帝无缘无故地赞赏了一个婢女,让东海和阮祺萱都吃了一惊,“为了表扬你的尽忠尽职,赏白银二十两。”

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吃惊不已。洛帝可是从未对一个身份低下的婢女这样上心啊,不仅说出了她的名字,还指名道姓地给她赏银?!一些小太监听见了,立刻往别的事情上去想了。从前洛帝看上湘妃和桂蔷的时候,就是对她们特别好的,莫非这个祺萱也将要成为她们的一员了吗?

阮祺萱心中虽吃惊,但还是按足了规矩跪下谢恩。洛帝看着她,从抬眸到垂眸,那双眼睛里都那么镇定自如,且坚毅如磐石。她很惊讶,甚至有些受宠若惊,然而她眼里的坚毅却丝毫没有半分消退。

她左额上的那块红色印记,仔细一看竟有点像是翅膀的形状。但是尽管在印记的误导下,她的那张脸还是十分完美的,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巴。特别是她眼神中的坚定和独立,都和皇后有五分相似。

“东海,朕今晚就宿在穗禾斋了。”洛帝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

东海却仿佛十分高兴的样子,应了一声后,便开始上蹿下跳地将寝殿里面的人赶出去,就连刚刚被点名赏赐的阮祺萱,他都毫不留情地推了出去。

陛下要宿在穗禾斋!这就说明婉美人要侍寝啦!众人回过神来,一个个都是内心狂喜,恨不得痛快地大叫一声。偏偏主子在里面,他们都不敢乱发声。这一切几乎都是在突如其来地发生的。

洛帝留宿穗禾斋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宫,与整个穗禾斋上下的狂喜不同,春羽殿与绣实宫的气氛很是诡异,其中属春羽殿的气氛最为压抑。说起来,如果不是舒贵人太过心急,说错了话惹怒洛帝,洛帝怎会阴差阳错的去了宠幸婉美人。可是舒贵人是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的,她只感觉是婉美人用了龌龊的手段将陛下抢走了。

另一边的玮妃脸色阴冷着。之前因为湘妃的阻挠,她一直不能成功拉拢婉美人。现在婉美人得势了,自然更不会考虑投靠自己了。一切只怪湘妃那个狠毒的女人。既然她不能拉拢婉美人未来的孩子,那她必须另谋出路了。

直到夜深人静了,阮祺萱还是没有消化好这一整件事情。她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婢女,怎么就这么幸运得到陛下指名道姓的赏赐了呢。

此刻,若是她知道后来所发生的一切,她宁愿自己当初没有说过那句话吧。

第二天一早,整个穗禾斋上下便格外地忙碌。净雨、画眉和知悦等人在院子里接收和点算着各宫送来的贺礼。经过昨夜的侍寝,应珙已经从开始的“婉美人”晋封为“婉贵人”了。那些原本看不起应珙的人也都忙着来送礼讨好。

寝殿里,阮祺萱一丝不苟地给应珙梳着发髻。她时不时看着应珙那红得像是喝醉了的脸蛋,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下可好了,珙儿终于长大了!”阮祺萱明知道她害羞,还是故意说道。

谁知道应珙的脸更加红了,她的皮肤本来就白,此刻更是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她娇嗔道:“姐姐你就别笑我了……”

阮祺萱嘻嘻地笑着,嘴上是开着玩笑,心里却是真心替她高兴。看着她今天早上举手投足间所增添的少妇韵味,她真的觉得应珙长大了。从开始她因为爱慕洛帝而入宫,到后来被冷落被遗忘,甚至受到排挤,再到如今她如愿能陪伴在心爱的男子身侧。作为有血脉亲缘的姐姐,阮祺萱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激动概括了。

这一边是喜气洋洋,另一边,春羽殿中却是如同被扫劫过一般凌乱不堪。舒贵人心里郁闷,不知疲惫地将那些原本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物件统统扫落在地,只为了出气。宫人们既怕舒贵人受伤,又怕她打碎了比自己身价还贵的摆设,便一窝蜂地跟在她身后。看着舒贵人甩出什么,他们就拼上一条命保护着什么。

好不容易等到舒贵人扔累了,吵着要喝酸梅汤的时候,宫人们才一个个如蒙大赦般的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舒贵人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面,看见捧着酸梅汤慢吞吞走进来的梅枝,顿时怒火攻心。

“慢吞吞地,是要渴死我吗?!”舒贵人怒声呵斥道,梅枝连忙小跑着上前。

梅枝被舒贵人方才的举动吓了一跳,还是惊魂未定。她手忙脚乱地倒出一碗酸梅汤,打算呈递给舒贵人。不知是不是手抖得厉害,酸梅汤在空中洒了,那暗红色的汤汁滴散在光洁的地砖面上,形成一滴滴水珠。

舒贵人的面色更加阴沉了,看得梅枝以为自己死期就要到来。却忽然听到一股柔和的女声响起,一只温暖的手将梅枝轻轻拉开,“让奴婢来伺候贵人吧。”

梅枝被那人护到了身后,只是感激地望了那人一眼,便逃命似的走了。

舒贵人不耐烦地看着眼前的女官。她看起来怎么也有四十了吧,脸上的细纹多得几乎能把蚊子夹死,然而她的眼神却很淡定,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更是诡异得很。不知是自己的幻觉还是怎样,舒贵人竟感觉她的眼底有轻蔑,好像她很看不起自己一样。

莫名其妙被一个身份低下的奴才这样看着,舒贵人更加心烦,心里对这个奴婢又多了几分厌恶。“你又来做什么?本宫不是说过不想看见你吗?!”

蔡女官笑了笑,可这笑容却让舒贵人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这个老奴是父亲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可是自己却一直不喜欢她那副丑陋的样子,每次她笑起来,总感觉她好阴险。舒贵人何等骄傲,这样拿不出手的奴婢她自然不想留在身边,可是父亲的安排她只能接受。

“贵人为何如此生气呢?”

舒贵人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着蔡女官,不是说她在宫中做了二十多年的宫女么,连察言观色这样最基本的都不懂?她为什么生气?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要是你的丈夫被一个狐媚子抢走了,你会高兴么?”舒贵人没好气地说道,美丽的眼睛也不再瞧着她,真想她马上从自己眼前消失。

蔡女官不管她的无视,心里只想能快点取得舒贵人的信任。贺家曾经挽救了她家五口人的性命,来到春羽殿就是为了报答。可是自从她被安排到舒贵人身边之后,舒贵人显然是十分讨厌她,简直连看都不想看到自己一眼。蔡女官心里对这个主子很不满意,可是再不满意也是要帮她做事的。于是,她一直在找能够靠近舒贵人的机会,她相信,只要舒贵人听她分析一二,舒贵人必定会对她改观并且将她留在身边的,那时候也不必辜负贺家了。终于,这机会到了!

“贵人,奴婢不懂什么大道理,”蔡女官压低了姿态,膝盖微微弯曲着,用一种舒贵人听了会更加受触动的口吻道,“只知道,若是有人夺走了我的心爱之物,我是一定会想方设法要回来的。”

舒贵人冷冷地抬起眼皮,“你是说,让本宫将陛下抢回来是吧?”她丝毫不觉得眼前这个妇人能给她出什么好主意。

蔡女官突然笑了出来,就像是听了一个大笑话,“陛下原本就是贵人的,还抢什么呢?”

舒贵人愣住了,她的目光深深地望着蔡女官。良久,她才勾起唇角:“除了蔡女官,其他人都下去。”

正在忙着收拾的宫人们突然停下了手脚,呆呆地望着舒贵人,却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蔡女官看。不一会,就有年龄大一些的的宫女推着其他人出去了。

蔡女官静静地站在原地,温顺地垂着眸。是自己的话引起了她的重视了吗?蔡女官打从心里笑了出来。

“蔡女官似乎很有心得嘛,不妨说出来让本宫听听。”舒贵人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中很是不在意。但是舒贵人不能否认,刚刚蔡女官的言论真的很合自己的心意。陛下本来就是自己的!她把话说得这么中听,摆明是想要讨好自己,且听听她有什么想法吧。

“心得谈不上,只是有些拙劣的看法罢了。”蔡女官面对这对自己诸多不满的舒贵人,时时克制,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如今陛下因为凤伊宫一事把气撒在贵人身上,故而让婉贵人钻了空子。贵人生气是可以,但可不能闹得太过分了。贵人承蒙陛下专宠多日,早已惹来各宫心胸狭隘的娘娘不满,若是贵人还是摆出我行我素,反而要树敌了。”

明明是舒贵人自己犯了错,她却将舒贵人描述成最委屈的那个人,实在是心思巧妙。舒贵人听着觉得十分舒服,比起梅枝无意中提起是自己惹怒陛下的说法要顺心多了。一时间,舒贵人眼中浮现出了赞赏之色。

都说忠言逆耳,但是蔡女官却将事实扭曲了,反而让这“肺腑之言”让舒贵人听在耳中觉得无比中听。蔡女官但笑不语,自己在宫中打滚这么多年,这样的技巧早已滚瓜烂熟了。

但是仔细回味她的话,舒贵人的目光又冷淡了下来:“难道本宫应该喜笑颜开地对待此事吗?那个可是抢了本宫宠爱的女人!”

蔡女官紧接着解释道:“并不是要贵人真的低声下气,只是要演一场戏给各宫、给陛下看而已。贵人天生贵胄,平白无故受此侮辱,恼怒也是正常。然而,我等能够理解贵人,那些心胸狭隘的人可不能啊!男子都喜欢自己的妻子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加上陛下是高贵的天子啊,如果贵人冷眼相待,难免会让陛下觉得贵人恃宠而骄了。”

经过多日的相处,蔡女官渐渐摸出了门道了。跟舒贵人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说话,必须要字字句句都是夸奖她、赞美她,而其他不喜欢她的人都是小肚鸡肠的小气鬼,那些看不起她的人都是庸俗不堪、有眼无珠的。

舒贵人冷哼一声,一道精心描画的柳眉出现了细微的变形,她有些气恼地道:“还不是要让本宫对那应珙以礼相待?!真是荒唐!那个狐媚子怎么配?!本宫绝对不会做这种违心的事情!父亲怎会派这样低俗无知的奴才给我?!”

蔡女官鬓边都冒出了冷汗了,自己的好话已经说了这么多,她却还是不开窍!

渐渐地,蔡女官失去了讨好她的耐性了,她既然丝毫看不起自己,自己又何苦再去恭维她?可是贺家那边……罢了,再说一句,若是她还是坚持己见,不识好歹,那她宁肯以后闭上嘴巴,再也不过问舒贵人的死活了。

“贵人可以不信奴婢,可这些都是明摆着的事实。”蔡女官的语气不复恭谨,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那张老脸原本的恭维之色慢慢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肃穆,“贵人大可以走出这春羽殿大门瞧一瞧,外面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你倒霉的样子。你可以继续生气,继续扔掷东西,可是这事传到陛下耳中,陛下只会觉得你不识大体、狂妄自大!陛下宠爱你又如何,若是太后、朝臣和后宫上下都联合起来参你一本,陛下都未必保得住你!”

舒贵人整个人为之一震,“你……你竟敢说本宫不识大体?!”

她从来没有被这样劈头盖面地责骂过,这个卑贱的奴才竟敢?!但是蔡女官的话,她又挑不出一丝错处。从前在贺家,再怎样胡作非为还有父亲母亲他们护着,可现在是在皇宫,她所能依靠的只有陛下。如果她还是这样的恣意妄为,自恃着陛下专宠自己好几天就以为自己是凤凰的话,死期真的离自己不远了。

“奴婢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奴婢先行退下,不打扰贵人休息了。”蔡女官冷漠地看了看舒贵人惊呆的脸,把话说完后,就转身想要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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