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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 中宫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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瑨华宫内,唐磊眉头微蹙地坐着给阮祺萱号脉,彩菁和红曼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留意着他的神情。

忽然,唐磊舒了一口气,眉间的忧虑稍稍减少了些。他细细看着阮祺萱的脸许久,才缓缓道:“表舅多担心你会撑不过去啊……”

彩菁和红曼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唐磊说阮祺萱的身体如何,提起来的心更加着急了。红曼忙问道:“唐大人,祺萱到底怎么样了嘛?你这想说又不说,不是要急死人吗。”

唐磊示意她稍安勿躁,皇后亲自让陛下派自己来瑨华宫看症,名正言顺地,他自然要细细检查清楚阮祺萱的身体状况了。“这六蚀散的毒性已经清了八成了,威胁不了性命。但是依我所见,还是要根除掉才行。”

听了他的话,彩菁和红曼才双双放下心来,却听阮祺萱说道:“你们两个也担心好几天了,今日我放你们一天假,你们都去休息吧。”

彩菁红曼互相对视一眼,都不愿同时离开阮祺萱的视线范围。阮祺萱刚刚才被玮贵妃害得白白受苦,若是没有人在她身边看着,那怎么行呢。

彩菁道,“红曼先去休息吧,我留在这儿陪着你。”

阮祺萱却摇了摇头,“你们两个人都去吧。玮贵妃又不会拿着刀冲进来,她只会用她各种阴险的手段,你们就算在这里也不能怎样啊。”

她说完,微微敛眉,彩菁和红曼马上就明白了她这个神情的意思,祺萱是有话想单独对唐大人说啊。

两人识趣地退下,只留唐磊与阮祺萱在寝殿之中。唐磊见她们都走了,才安心地对阮祺萱说着自己的真心话:“这一次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表舅听说过许多人服食了六蚀散之后戒不掉那个瘾,渐渐变成了废人。你能够度过这个难关,也许是你娘也在保佑你吧。”

他慢慢地收拾着诊脉用的布包,那迟缓的动作中带着深深的疲惫。阮祺萱看久了,竟觉得鼻头一酸,她毒瘾发作的这两夜,表舅怕也是夜不能眠。

“表舅,等过些日子,我们寻个机会离开皇宫好不好?”

唐磊的动作有明显的一僵,阮祺萱犹豫着,继续劝道:“我并非忘记娘亲的死,只是冤冤相报何时了,相信娘也不希望我们带着仇恨生活。我们被这件事影响了那么多年,也是时候出宫去过我们想要的生活了。”

“是因为景锐侯吧,”唐磊缓慢地回过头,审视着阮祺萱的双眼,“你对景锐侯动情了,哪怕你知道是他亲自让人去带走你娘的尸身,你也爱上他了,是吗?”

阮祺萱的目光下意识地闪烁,避开他炙热的眼神,不用她多言,从她的表现唐磊已经明白过来了。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阮祺萱低着头,淡淡地诉说道,“敷宗槿因为我娘而留意到我,我又因为我娘,与他有了纠葛。若当年不是敷宗槿,洛帝也会指派其他人去偷走娘的尸身。可是正因为洛帝派的是敷宗槿,我与他才会结下不解之缘。他受人之托,参与害死我娘,可是这些日子他在我身边无微不至,护我周全,我已经不知道,到底是他欠了我,还是我欠了他了。”

唐磊看着阮祺萱,没有说话,忽而背过身去,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寝殿中静谧无声,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有门缝中的一丝丝风声微弱地传来。

良久,唐磊的声音才打破了这僵持不下的沉默。“三个月……再等三个月……我们就出宫吧……”

阮祺萱微怔,问道:“为何是三个月?”

唐磊轻叹一声,眸中忽然有了莫名的亮光。“三个月后,金琦朱来访我们孟康国。我要替湘悠做最后一件事情,否则,我不会离开皇宫半步的。”

阮祺萱望着唐磊的背影出神,阮湘悠的死是唐磊一生的心结,让他完成这最后一件事情,倒也好。

“好,那就三个月。”阮祺萱轻轻答应着。

几天后,绣实宫外宫道上。

在青叶的搀扶之下,玮贵妃莲步轻迈,心情愉悦,看起来神采飞扬。

青叶见玮贵妃笑意盈盈,立刻就想到了她因为什么而这样高兴。“娘娘,据说自从那日陛下派了唐大人去瑨华宫之后,荣嫔就再没有踏出房门一步。荣嫔的婢女对外称其感染了风寒,不得出门吹风。实际上,怕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暗症吧。”

玮贵妃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风寒也好,暗症也罢。本宫作为姐姐,怎么也得去看望看望她的。”

荣嫔无故卧床不起,又怎么会是风寒这么简单?大概是六蚀散起了作用,为了掩人耳目,荣嫔才故意闭门不出吧。也是啊,被六蚀散折磨的人不仅骨瘦如柴,还面容憔悴,若是出门吓着人了可怎么办。想到这里,玮贵妃的心便无比得意。

到了瑨华宫,玮贵妃径直朝寝殿而去,还没走上台阶,却看见阮祺萱的近婢彩菁面带微笑地迎了过来,可是玮贵妃分明看出了那笑容中的僵硬。

“贵妃娘娘,不知娘娘大驾光临,请娘娘恕罪。”彩菁看似热情地请安,语气之中却隐隐透着冷淡。玮贵妃倒是没什么感觉,自己曾对荣嫔多次下手,她的近婢必定知道什么,所以彩菁对自己冷淡也毫不奇怪。只是今日彩菁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窘迫,倒是和平常有所区别。

“听说荣妹妹抱恙了,本宫特地来问候的。”玮贵妃一边说,一边留意着彩菁的神情。阮祺萱闭门不出,绝对不会只是风寒那么简单,从她的婢女的神情之中,她就能大概猜出阮祺萱病得有多重了。

果然,彩菁愣了一下,随后恭敬地赔礼道:“实在对不住了,贵妃娘娘。太医吩咐过,荣嫔娘娘要好好休息,得避免见客的。这主子的意思,奴婢实在不敢违逆。”

玮贵妃脸上绽出一个明了的笑容,“本宫不过是担心妹妹的身体,才想来亲自问候一下的。本宫人都来了,哪有连主人的面还未见到,就这样离开的道理。”

其实玮贵妃真的很想进去看看阮祺萱变成了什么鬼样子,所以她才难得地出现在瑨华宫一趟。对她而言,除了看见皇后下台之外,最开心的要数看到生不如死的阮祺萱了。

“这……娘娘别为难奴婢了……”彩菁手足无措地说道,一道眉还紧紧地皱着,一看就是十分为难的模样。

突然,寝殿之中传来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隐约还传出了些许痛呼以及咒骂的声音。玮贵妃不着痕迹地看向彩菁,只见彩菁将头埋得低低地,似乎想逃避些什么。

玮贵妃略带深意地看着寝殿的方向,刚才那声碎裂声,莫非就是阮祺萱因为毒瘾发作而失控了?那若是自己此刻进去,被那疯子伤着可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不就是想看看阮祺萱有多堕落吗,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可毕竟都听见了呀。

“既然荣妹妹要休息,那本宫还是不留下了。希望彩菁姑娘能替本宫传达心意。”玮贵妃似笑非笑地看着不敢抬头的彩菁,淡淡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心满意足地往外走了。

“恭送贵妃娘娘。”彩菁在玮贵妃身后半蹲跪安,起身后脸上却换上了另一副神情。她回头看了寝殿一眼,嘴角渐渐溢出笑意,心想:刚才那声碎裂声,可真是太及时了。

玮贵妃从瑨华宫出来后,心情竟比来时更加好了。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御花园之中。她远远地就看见一抹橘色的身影,那不是怀着身孕的贺心莞又是谁呢?

贺心莞提着一个精美的食盒,看见不远处的玮贵妃便赶紧过来请安。“妹妹给贵妃姐姐请安。”

话音刚落,玮贵妃便双手扶起了贺心莞,柔和地道:“贺妹妹不必多礼,妹妹如今怀有身孕,怎可还让你行礼呢。”

贺心莞听后只是乖巧地一笑,那模样与刚入宫时的娇蛮还真是天差地别。玮贵妃瞥见她手上的食盒,又想起她刚刚走着的方向,看似无意地道:“妹妹是要去给皇后请安吗?”

贺心莞讪讪地笑了,“是啊,贵妃姐姐。这些日子多亏了皇后娘娘的照顾,妹妹才能安心养胎。于是妹妹就想着,准备些家乡的糕点,去谢过皇后娘娘。”

玮贵妃笑容越发温柔,但是心里却恨得牙痒痒的。这个贺贵人,说得倒是好听,实际上不过是去讨好皇后罢了。以前自己当权的时候,她不是也这么做过么。真是根可恶的墙头草!

转念之间,玮贵妃已经生出了计策。她故作惊讶地对贺心莞道:“最近,妹妹得了皇后很多眷顾么?”

“心莞……也算是有幸得了皇后娘娘的照拂罢了。”贺心莞谦虚地答道,却不知玮贵妃这么问是何故。

玮贵妃恍然大悟之后,眉间带上了忧色。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贺心莞更加疑惑了。

“妹妹,你可别怪姐姐胡说八道。不知妹妹有没有听说过前朝席远夫人的故事?”

贺心莞有些茫然了,“姐姐的意思是?”

玮贵妃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这才靠近贺心莞对她说道:“前朝的席远夫人本是宠妃,但皇后担心她生下皇子会取代其皇后的地位,便在席远夫人生产之后将席远夫人杀害,是谓杀母留子。”

贺心莞听得身体微颤,“姐姐……姐姐想说什么?”

玮贵妃眉头微蹙,似乎很在意贺贵人的样子。“姐姐只是想提醒一下妹妹,皇后无缘无故对妹妹这般好,是否有所图谋?”

“杀母留子……怎……怎么会……”贺心莞喃喃自语,可见玮贵妃的话已经起了作用。

皇后难道真的是想杀母留子吗?玮贵妃的话不无道理啊,自己现在可是这皇宫之中唯一有孕的嫔妃了。而且大皇子是皇后亲生,皇后会不会也忌惮自己呢……若是以前,她可能还不会相信玮贵妃的话,可是现在不一样啊,她可是怀着身孕啊!

贺心莞吓得脸色都白了,玮贵妃见她如此,便不再往下说,只是道:“妹妹,我们一同去给皇后请安吧。”

“不……不去了……”贺心莞急忙摇头,“姐姐,这食盒给你,你替妹妹向皇后道歉吧。妹妹突然想起宫中还有事情,妹妹先走了。”

贺心莞急急将食盒塞到玮贵妃手中,便魂不守舍地请安离去了。玮贵妃站在原地,看着贺贵人像见鬼似的逃走,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这个贺心莞如此势利,就让她自己慢慢惶恐吧。

“娘娘,这食盒……”青叶看着贺贵人莫名其妙就将食盒丢给玮贵妃,心里其实是有着不快的。于是便想请了玮贵妃,让她允许自己将食盒丢弃。

可玮贵妃却摆摆手,“这是贺贵人让本宫送去给皇后的,本宫当然要送过去才是。”说着便理了理鬓边的散发,朝凤伊宫的方向而去。

凤伊宫内,沈君芙坐在上首,门外的脚步声让她抬起头后轻轻皱眉。

“卫桐?你怎么回来了?”

卫桐走至沈君芙面前俯身道:“娘娘,奴婢刚出门不久,便看见玮贵妃正拿着一个食盒朝凤伊宫这边来。”

“哦?朝这边来了?”沈君芙平静的双眸瞬间亮起了晶莹,“这下玮贵妃算是送上门了。”

她看向卫桐,“马上准备,计划要提前了。还有,让落梅去把荣嫔找来。”

卫桐拱手领命,“是。”

两个时辰之后,凤伊宫火光冲天,火舌不断地从殿内奔涌出来。数百名的奴才急急忙忙地提着水桶跑来跑去,一桶没了立刻去最近的水源处取水,为的就是尽快将火势扑灭。

在得知凤伊宫走水时,洛帝的心都漏跳了一拍,只恨自己为了理政没有在凤伊宫陪着沈君芙。若是沈君芙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这一生恐怕就失去支撑了。

火蔓延得很快,整个凤伊宫的大门被烧成了木架,许多奴才聚集在门口都几乎被滚滚浓烟熏晕。洛帝一到了凤伊宫阶梯下,见到满宫殿的大火,眼睛都看直了。他不顾一切地想要往凤伊宫里冲,身边几个小太监赶紧上前拉着他,可是洛帝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五、六个太监都一把推到在地。

正当洛帝想要冲进火场救出沈君芙,却看到一些奴才簇拥着什么人朝台阶下面这边过来。

“君芙……君芙……”洛帝挣脱几个太监的手脚,朝那被簇拥着的地方而去。直觉告诉他,那是他的沈君芙,沈君芙从火场逃出来了!

他冲进人堆里面,一眼就看到了咳嗽着的沈君芙。他一把抱住她,再次感受着沈君芙就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荣嫔娘娘……荣嫔娘娘……”在洛帝抱着沈君芙时,一个身影软软地倒下,随后便出现了奴才们的喊声。

等阮祺萱醒来,周围已经是整齐完好的日常摆设。坐在一旁的沈君芙一见她睁眼,立刻起身到阮祺萱的面前,关切地询问道:“妹妹,你感觉怎么样了?”

阮祺萱轻轻摇头,却感觉自己额头上传来一阵痛感。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沈君芙不顾自己受伤的手腕,亲自将她给扶起。洛帝一见到沈君芙的举动,立即就阻止了她,并道:“你的手腕受了伤,不许乱动。”

洛帝代替沈君芙将阮祺萱扶起,转头对身侧的太医问道:“太医,荣嫔的伤势如何?”

太医有些为难地开口,“荣嫔娘娘身上瘀伤众多,只要敷些草药便可以活血散瘀了。只不过……娘娘额头上的损伤……怕是愈合了也会留下疤痕的……”

“疤痕?那夏丹国不是有雪肌膏吗?等琦朱公主来我国,顺道让她带上就是了。”洛帝说道。

可是太医却摇了摇头,“陛下,娘娘毕竟是成人了,宜丰公主年幼,皮肤幼嫩所以能治好公主的伤疤。雪肌膏固然能够淡化疤痕,但是娘娘从火场出来,伤口有一定程度的感染,雪肌膏并不能使皮肤完好如初的。”

众人都不说话了,可是大家心里都明白。荣嫔身上多处伤痕,而皇后只是手腕扭伤,想必是为了救皇后,荣嫔才会毁容的。

“陛下……不必为嫔妾求雪肌膏了……雪肌膏价值十万金……实在是没有必要……”阮祺萱虚弱地说道,言辞却让在场的人震惊。

沈君芙一愣,最先反应过来,“难道你要带着头上的疤痕过一辈子吗?”

阮祺萱淡淡一笑,伸出手触了一下额头上疼痛传来的地方。“不过是一道疤痕,在哪里都一样。雪肌膏价值十万金,十万金足够十万名普通百姓生活一年了。还请陛下与皇后不要为了嫔妾而担上奢靡的罪名。”

那金琦朱真是奢靡不堪,为了维持容貌竟然花费十万金去制作雪肌膏。若是阮祺萱也用了这雪肌膏,岂不是和金琦朱一样不堪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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