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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池水虽然冰冷彻骨,白凌澈的脸色却微微泛起一丝红晕,他静静抱着我,紧紧钳制着我的腰,黑眸中的寒冰早已溶化为一潭温柔的湖水,清瀛的湖面倒映着我的纤弱身影,我低头躲避着他的眼神,身体因恐惧而不停颤抖。

他一遍遍轻柔抚摸我背后垂落的卷发,那带着怜惜和疼爱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想起赵睢,想起在青城山中那些甜蜜的瞬间,如果此刻拥抱着我的人是赵睢,我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世间最幸福的女孩子,可眼前和我一起跌落天池的男子,偏偏是一个我想逃离、想疏远、想忘记、想仇视的人。

顷刻之间,我不禁泪落如雨,呜咽说道:“你不要这样……素菡对我说过,你不应该随意亲近女孩子的……”

白凌澈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说话了,我第一次听见他温柔低语的声音:“如果能够和自己真心真意喜欢的人亲近一次,纵使立刻毒发身亡又有何妨?只可惜……”

一滴小水珠轻轻落在我的肩窝,深入我的*肌肤之内。

我眸光微侧,天山绝顶艳阳高照,并没有下雨,难道那颗水珠是白凌澈的眼泪?难道他眼中的冰寒之气真的化作了水?

我眼前一阵恍惚时,白凌澈轻轻托住我的脸,将自己的唇印落在我的唇上,我想起了那天夜晚在林三草舍内那黑暗中的无意一吻,心中渐渐明白过来,那一次的“巧合”绝不是“巧合”,是他故意制造的一次与我亲近接触的机会。

我们唇舌交缠的瞬间,我带着深沉的怒意重重咬了他,随后,我感觉到了一丝淡淡的咸涩味道。

------那是白凌澈的血。

------混合了我和他的气息的血。

白凌澈带着我跃出天池,将我平放在湖畔,他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身后,脸色一片苍白,唇角挂着丝丝缕缕的红色血滴,神情冷漠而孤傲,眉目间透出一种令人恐惧战栗的妖冷之色。

我眼角的泪水早已凝结成一串串细碎的冰珠,我举起衣袖拭去唇角的干涩,洁白的衣袖上沾染上一抹淡淡的浅红,那朦胧而幽暗的血色,在一片银白世界中,显得无限狰狞可怖。

我仰头看着他,声音并不大,却十分清晰有力:“讨厌的魔鬼!”

他静立了一霎,突然疯狂一般冲过来将我紧紧抱住,说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魔鬼,我从来都不想做一个魔鬼,可我不得不这么做……你知道从心底讨厌我,恨不得我立刻死去才好,可我还是喜欢你……我真心真意喜欢过你!”

我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神情迷乱的白衣男子,竟然是如冰雕一般冷漠、如冰河一般沉静的白凌澈。

他的冰冷双唇紧贴着我的脸颊,说道:“我对外公发誓,永远都不会对任何女子动真心,决不会被人间色相所迷惑,可我还是没有做到终生断绝情欲之念……我喜欢你调皮可爱的模样,从你吐出第一颗话梅核的时候开始……从我在冰河上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开始……我没办法看着你继续跟随在赵睢身边,在太行山顶我真想杀了他!”

我隐隐觉得奇怪,忍住心头的怒意,轻声问:“你喜欢我?是因为我,还是因为赵睢?”

白凌澈拥我更紧,说道:“无论起初是因为什么,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你今生今世永远都别想再见赵睢,我决不会让你再见他,除非……我比你先离开人世。”

他的语气虽然温柔,透出的坚决和狠毒之意却不减分毫,依然不改对赵睢的敌视之意。

我追问道:“你与赵睢势不两立,一定要杀了他不可,是吗?”

白凌澈原本微暖的身体瞬间变得冰冷下来,他渐渐放开了紧拥我的双手,黑发在风中飞舞飘拂,眼神冷漠孤绝,说道:“水火不容。我与他们之间,便是如此。”

水火不容。

------白凌澈是冰,更是凝固的水。

------赵睢,四皇子“朱高燧”,他的大哥朱高炽、二哥朱高火煦,都是属“火”。

我蓦然想起了那一个奇异的名字,“高燨”,是“朱”“高燨”吗?如果“高燨”姓朱,那么白凌澈应该姓什么?他为什么如此痛恨朱棣和他的子孙?为什么?

无数个疑问在我胸口盘旋,可我知道,白凌澈此时一定不会告诉我答案。

当天夜晚,白凌澈在我痛恨的眼神注视之下,用一根又尖又细的银针在我的左手腕内刺了一朵小小的莲花印记,然后涂以特殊的染料,将莲花瓣粉饰成淡淡的粉红色。

我疼得呜呜咽咽哭闹,素菡将一种清凉沁骨的药膏涂擦在我的伤处,轻声告诉我,这朵莲花是“白莲圣母”在白莲教中的身份象征,全天下所有的白莲教众只要看到这一朵粉红莲花,都会无条件地服从我的号召和命令,除了白凌澈之外,我就是白莲教中地位最高贵的人。

这一朵粉红莲花,就是“白莲圣母”的标记。

无论我情愿与否,从莲花图案刺在我手腕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成为这个神秘邪教组织“白莲教”的最高首领之一。

我成为“白莲圣母”的第二天,白凌澈就从天山绝顶消失了。

据素菡说,他一年之中留在天山绝顶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每一次他离开天山总坛后,通常会在一年之后返回,而这一段时间,就是他云游四方、扮演各种“不同角色”的人间历练期。

16 金蝉脱壳

光阴如电,飞逝无踪。

天山绝顶亘古不化的积雪渐渐变薄、又渐渐加厚,时间转眼就到了明朝永乐二十一年的春天,我从来不曾想到,我会以“白莲圣母”的身份在白莲教总坛羁留居住整整一年。

无论我走到什么地方,天山总坛所有的人都会恭恭敬敬地尊称我“圣母”,就像对待白凌澈一样恭谨而客气,我每天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圣莲”带到天池畔让它沐浴足够的阳光、给它浇水施肥,保护它茁壮成长,祈祷圣莲花四季常开不败。

这一年里,我尝试过N次“逃跑”计划,每一次都以失败而告终。只要我试图接近通往下山石阶的石门,几名黑衣教众就会如幽灵般突然闪现在我面前,跪地叩首恭恭敬敬地对我说:“教主有令,圣母不可以离开总坛,请圣母遵从教主号令,不要为难属下。”

这一年里,我没有见过白凌澈,更没有见过除总坛教众之外的其他人。我曾经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那块“金玉”玉佩上,梦想着有一天睁开眼睛就会看见赵睢带着锦衣卫们前来天山解救我。

然而,整整一年,等待换来的只是落寞和失望。

正午的阳光灿烂而浓烈,映照着天山绝顶一层层洁白晶莹的冰雪,我独自坐在天池畔,托腮注视着身旁花盆内的“圣莲”,那一朵洁白无瑕的花在风中微微摇曳,清丽婉约之姿犹如笑意盈盈的白衣仙子下降凡尘。

我遥遥回想赵睢的温暖笑容、回想在青城山的渡过的美好时光,开始恍恍惚惚地怀疑,我的穿越明朝之旅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甜美梦境,与赵睢的邂逅相聚的时间太短,而与他离别的时间太长太久,或许赵睢早已将我遗忘。

爽朗帅气的赵睢、温柔真挚的赵睢、唇角永远带着一缕微笑的赵睢,他的身边,此刻会不会有别的女孩相伴?

我想到这里,心头突然泛起一阵莫名的痛楚,泪水在不经意之间顺着两腮缓缓滑落,有一种冰润微凉的触觉。

我甩了甩头,用力抓起身旁的一团积雪向天池中央抛洒过去,大声说道:“忘了吧,忘了好,就这样忘了吧!”

夕阳渐渐向西偏移,雪团坠落天池湖水内,泛起一阵淡淡的涟漪,随后悄无声息地在湖底融化。

我举起衣袖擦了擦眼泪,准备抱起圣莲花盆返回冰室时,突然发现雪地上多出了一个挺拔的身影,夕阳将他的影子映射得很细很长,就像秋冬来临时池塘内独立的荷叶根茎,冷清、落寞、萧瑟。

我立刻恢复了警觉,带着敌意转身注视着他。

白凌澈面容微带仆仆风尘之色,洁白的衣衫上落下一层薄薄的灰土,似乎刚刚历尽风霜返回天山,他静静注视着我,黑眸中的冰寒之气渐渐消解,发声问道:“你哭过?”

我抱着圣莲花从他身旁经过,倔强地仰起头,回答说:“没有!”

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缓缓道:“我已经看见了,你何必撒谎。”

我按捺不住心中对他的厌恶之意,霍地转身将花盆放下冲到他面前,大声说道:“我哭不哭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还想将我在天山绝顶禁锢多久?要我一辈子老死在雪山顶上吗?”

他注目天池湖水,缓缓道:“听说你一年中试图逃走过十八次,最近的一次是在三天前。”

我怒火上升,说道:“哪有十八次?有八次我才刚刚走近石门,有六次是刚刚看见石门,另外四次连石门都没有看见、只是收拾收拾包裹而已!我不要做什么圣母,我一刻都不想再呆在这里!”

他道:“你如果真想离开这里,不妨听我说几句话。”

我等待他继续往下说。

他轻轻走近我,将我的左手腕内侧展开察看了一眼,说道:“素菡应该告诉过你,以前历任白莲圣母都是教主的妻子或者未婚妻,只要你成为白莲教真正的圣母,你就可以离开天山。”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话,问:“你说……什么?”

他神情坚定,语气淡若云烟却干脆利落:“你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我吓得不轻,夺路而逃大叫道:“谁要嫁给你?我不同意!你不要妄想了!”

他凌空一跃挡在我身前,黑眸透出深沉安静的光芒,说道:“我们成婚之后你就不必单独留在此地了,我会带你一起下山去,否则你就只能终身守护圣莲,直至老死在总坛。”

白凌澈并没有胁迫我,可是,他的最后一句话却打动了我。

一年来,我被他们隔离在雪山绝顶,那块“金玉”所制玉佩不知流落何方,赵睢或许根本不知道我还活在人间,如果我不能离开天山,一定会像白凌澈所说的那样渡过一生。只有答应这桩婚事,我才有机会离开这里。

嫁给白凌澈,不过只是名义上成为他的妻子而已,他自幼身患毒疾,为了保住性命一定不敢对我“做什么”,我不如将计就计,和他玩一场“过家家酒”,然后趁此机会金蝉脱壳。

我看着他说:“好,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白凌澈不动声色,问道:“什么条件?”

我说:“我们成亲之后,你必须立刻带我离开天山,从此以后你不许对我用毒、不许逼我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丸,也不许点我的穴道,更不许用锁链束缚我的手脚。”我有意断绝他控制我的各种方式,他就是有智计千条,待我下山之后也难以禁锢我的行动。

他居然毫不犹豫,说道:“我答应。”

我惟恐他反悔,逼视着他,追问一句道:“你敢以本教佛祖和明王的名义起誓吗?”

白凌澈见我提及“佛祖和明王”,脸色缓了一缓,依然爽快应道:“我对佛祖和明王发誓,只要你嫁给我,我决不反悔刚才所言。”

我将花盆托在手中大步向峰下走去,说道:“那你筹备婚礼吧,越快越好。”

他在我身后道:“既然如此,我立刻昭告总坛教众,今晚就为我们举行婚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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