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才晓得你口味，周亚男干笑着把菜单接过去，干脆点了自己欢喜吃的几个菜式，有心想再问问韩如雪意见，但又因为尴尬，就不问了。
至于问费局长？费局长这个时候哪还有胃口吃哦，根本不会关心菜式这些东西，问也白问。
服务员关门退外去后，费局长看了一眼门口，然后就随意拾了话题，和韩大聪寒暄。
韩大聪爱理不理，三句不忘捉弄一句，说得费局长没半点脾气。
这种非常难堪煎熬的气氛下，时间过得也很慢的样子。
终于，各种被点过的菜肴被端上来，另外还开了一瓶贵的红酒倒上。
服务员识趣地没一直站在旁，礼貌的大哥招呼后，就又一次外去了。
“哈哈，千万不要客气，请请请……”
“来，韩先生，我敬您一杯……”
韩大聪喝了一口这酒，味道怪怪的，不大适应，倒是韩如雪，竟然挺欢喜的，一口就喝光了一杯。
周亚男便一声不响地再帮她满上。
韩大聪看着现在的情景，说道：“她要是喝醉了发酒疯，把这里拆了，或者把什么人打了，我可不负责啊，到时候可别说要抓去警局。”
周亚男手一抖，连忙把瓶子放下。
韩如雪舔了舔嘴唇，想说要，却又乖顺地没要，只是嘟了嘟嘴，依依不舍地看了瓶子一眼，就又继续吃东西。
费局长见韩大聪自己说到抓人这事，又见时机已经合适，就轻叹一声，又一次站起来举杯。
对韩大聪说道：“韩先生，我承认，之前我的做法，有点过火，给您们两位都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在这里，我诚心的希望您能谅解我这次的过错，对不起！”
他深鞠一躬，然后把一杯红酒一饮而尽，随即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继续说道：“韩先生，能谅解我这一次吗？”
韩大聪放下筷子，就这么暗暗地瞅着他看，一时又不讲话了。
是谅解，还是不谅解，给一句痛快话，总叫人好受一点。
偏偏这样，最叫人焦虑。
费局长一时紧张得手心冒汗，偷偷揶揄自己心理素质不过关，在一个年轻人跟前也如此失态，表面也不敢有任何厌烦，静静等着韩大聪宣判。
周亚男默默没话了一刻儿，见韩大聪还是不说话，就禁不住说道：“韩大哥，实际最开始，局长说请你们到局里之后再判断是否正当防卫，我觉得是很正确的举动。”
“只是轻率动枪，的确太轻率了。而昨天上午的举动，也的确过火了。要不，你就谅解他这一次？”
“对对对，就是这样，我担保，以后再遇到雷同的事件，一定再四冷静，绝不再犯同样的过错，还请谅解！”费局长跟着说道。
韩大聪听到这话，笑了笑，说道：“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我作为当事人，被带走接受调查，的确是对的。说起来我也有错嘛！”
“咦，有戏！”
费局长眼前一亮，连忙说道：“哦，不不不，一群人拿着家伙攻击你俩，当时就能确定你们二位是正当防卫，我却偏要多此一举，才是很不应该。”
“哦，意思是我没错喽？”韩大聪就势点头。
“……是的，您没任何错，都是我的错！”
费局长又一次敏锐地感觉到不好，但还是只得跟着说道。
“我没得错，你却说如果反抗就就地正法，假如不是我们跑得凶，那时就已经被击毙了吧？”韩大聪说道。
费局长咽了咽口水，没得接话。
韩大聪继续说道：“再说昨天，假如不是恰好我治好了那个废人，假如不是那个废人恰好是老陈的儿子，假如不是老陈恰好也在……你们觉得我现在会在干嘛？”
“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
费局长无言以对，实在不晓得该用什么言语来化解韩大聪的质问。
“实际吃了这顿饭，我就应当识趣地说一切已过去了，算了，以后大家就是朋友，好好相处。”
韩大聪说道，“但你的想法可不单单要我这么一句话就行了吧？”
“光是我说一句话有什么鸟用？得让我再去跟老陈讲一下，让他算了，才算皆大欢喜吧？”
“所以归根到底，决定权只是在他这个不相干的外人身上。”
“要是没得他，你用得着跟我说这么多废话吗？”
“……”
“所以，我们也不用再浪费时间再讲一些废话了。”韩大聪说道。
费局长深吸一口气，正要讲几句做总结，然后回家，等通告挪位。
韩大聪就继续说道：“下面，咱们来说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吧。”
“呃……难不成这才是正戏？他想找我要现实的好处么？”
费局长和周亚男对视一眼后，立马就坐了下来，说道：“您说，我倾耳细听。”
“第一，那些死人的头领，负伤逃了，但笃定不会息事宁人，随时都会回来杀我。”
“哦，这好办，我立马着手安排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们。”费局长当机立断地说道。
“当你的手下可真倒楣，眼巴巴被你用来还人情，然后送死。”
韩大聪摇摇头，瞧不起道，“普通的警察，根本不是对手，除了被打死以外，没别的下场了。”
“有这么牛？”费局长睁圆眼睛。
“不这么牛会从我手底下逃走吗？”韩大聪说道。
“汗，这是在的时候接夸你自己很厉害吧？”费局长默默吐槽。
“总之，冤有头债有主，我韩大聪自己结的仇，我自己会担当，不需要不相干的警察为我把命送了。”
韩大聪说道，“我只想说，如果他们要来杀我，我只能来以牙还牙。到时候善后工作，就得交给你了。”
“哦呵呵，善后……么？好的，好的。”费局长搓了搓手。
周亚男则有些复杂地盯着韩大聪，心里不大好受。
如果不是因为她，罗布德不会雇请董爱琳，那样韩大聪就不会和董爱琳和董学广认得，自然也就不会结仇。
这个时候韩大聪也就不会防备随时都会降临的刺杀。
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使韩大聪陷入麻烦和危险当中，她却发现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那么第二呢？”费局长主动问道。
“喏，我这妹妹，我给她重起了个新名，叫韩如雪。你帮忙搞个身份证，这也不算违规，能做到吧？”
“搞身份证么？这容易，我可以帮忙。”费局长点头。
“好了，接下来是重头戏，第三了哦。”韩大聪露出恶魔一般的笑容。
费局长眼皮直跳，紧张地问道：“是，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