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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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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璃就那样站在窗外,一直看着里面的人惨叫挣扎,在他稍有停止之时,又发出第二把针。

反复折磨了多次,他心中翻涌的恨,才稍稍缓解,离开了地宫。

回到掩翠居,还未进书房,他便知道里面有人,推开门的那一刻,冷冷地问:“大哥又在等我?”

可今日等他的人,却不是封玦。

当他看清,从暗处闪出的身影,居然是那个嬷嬷,不由一惊:“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她看起来,又受了重伤,手紧紧捂着胸口,半边脸上,满是血迹。

看着她一步步向自己摇摇晃晃地走来,封璃忙回身将门关上,犹豫了一下,才伸手去扶,低声问:“你来干什么?”

“我只怕是……不行了……”于嬷嬷虚弱地半靠着他的肩膀,从怀中掏出一个绢布包裹的东西,递到他手中:“你把这收好。”

“这是什么?”封璃皱眉。

“以后……以后……会对你……有用的东西。”于嬷嬷连吐字,都已十分艰难。

封璃惊疑不定,反问:“你究竟是谁?”

为何他总觉得,她对他,似乎有某种特别的感情。甚至在她觉得自己大限将至之际,居然选择来找他,并交由他这样东西。

于嬷嬷却已似听不见他的话,眼神空茫,颤抖地伸手,抚上他的面颊,喃喃地叫了声:“玥儿……”

下一刻,她的手便无力滑落,整个人向地面坠去。

“你醒醒。”封璃慌忙扶住她。

可只见她双眸紧闭,脸色惨白如纸。

不知为什么,封璃心中一疼,顾不得许多,将她靠在桌边坐稳,自己也盘膝坐下,往她体内输入真气。

然而这一次她的伤势,要比上次重得多,尽管真气暂时护住了她的心脉,她却还是没有醒来。

封璃不得已,先出去察看,见周围没有可疑动静,才又回转过来,抱起于嬷嬷,闪进了隔壁他的卧房,将她放在床上躺好。

手滞了滞,又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这才坐在床边,打开了那个布包,只见里面,是一本纸边泛黄的书,翻了一遍,也并无甚特别之处。

他又凝神望向床上的人,极为不解,她为什么要拼了命,来为他送一本旧书?

床上的人,依旧在昏迷之中,神情却似极为痛苦,嘴唇微微翕动,他俯身去听,又是那两个字——“玥儿”。

她方才,也是这样叫自己,究竟为何,她究竟是谁?

他的脑中,飞快滑过一个念头,可马上又被自己否定。

怎么可能,“她”早已死了……

就这样守到黎明破晓时分,她终于悠悠醒转,脸上又有了血色。

当她看见床边合目养神的他,只一眼,泪就流了下来。

指尖抬了抬,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他被惊动,睁开眼睛:“你醒了?”

她立刻松开他的手,侧过脸悄悄擦自己的泪,点头:“这次多谢你。”

强撑着要起身,却被他按下:“你现在不宜移动。”

“我该走了。”她沉沉叹了口气。

尽管她真想,就这样留在他身边,可是,现在没到时候,她不能连累他。

他看着她复杂的神色,心中更加疑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昨晚叫我玥儿?”

于嬷嬷的身体一震:“我是……”她的眼中,泪光尤其,慌忙闭上眼:“我只是认错人了……王爷……”

听她叫他王爷,他竟突然感到,有些心酸,但他也没继续追问,只将原本收好的那个布包,又还给她:“这是你的东西。”

“不,这本就是给你的。”她推回去,语气中有愧疚:“是我无能,只能找到这一份,你先收着,剩下的,我会尽力。”

他皱眉,欲言又止,最后站起来:“我该去上早朝了,你就在此休养,药我放在旁边,两个时辰之后再服一颗。”

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你放心,不会有其他人进来,这里是安全的。”

“谢谢你。”她低声说,贪恋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当封璃下了朝,哪儿也没去,匆匆赶回府中。

然而,她还是走了,在枕头下,压着那个布包。

封璃怔然半晌,终于还是将那样东西,收进了墙中的暗格……

而就在那天封玦回到家,暗中监视封璃的人,向他报告,说今日早上看见有人从他房中悄悄离开。

关于形貌的描述,让封玦想到了以前跟在苏浅身边的那个嬷嬷,但他更感到疑惑,此人和封璃,又是何种关系,为何会出现在他房中。

“她后来去了哪?”封玦沉吟着问。

“她也十分警觉,似乎担心被人跟踪,故意挑人多的地方走,后来不知道在哪一处,就不见了……”那属下小心地垂着眼皮,不敢看封玦。

“饭桶,三番两次将人跟丢。”封玦果然骂道,但他也心知,这是因为他们要跟的人,都不一般。

这个嬷嬷,究竟是什么来历,也同样神秘难测。

“平时多留心这个人,若是她再出现,一定给我跟紧咯。”封玦冷声吩咐。

“是。”属下干笑着退下。

封玦又思虑半晌,还是决定先把这件事按下来,暂时不惊动封璃。

但是他仍然去了掩翠居,为苏浅。

自那夜从余启家出来,封璃便再未在他面前,提起过苏浅一个字。

他本是不好去问,可今日这嬷嬷的出现,让他不由得担心,苏浅是否又出了事。

其实他早就隐隐察觉,封璃和夜骐之间,关系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他们常常在互通有无。

而他自己,现在想知道关于苏浅的一点半点消息,却只能通过封璃。封玦的脸上,浮起苦笑,但脚步却没有丝毫迟疑。

即便,不能和她在一起,也希望,她永远好好的。

封玦到封璃书房时,他仍旧在为于嬷嬷的事出神,见到封玦时微微一怔,但随即立刻掩饰地笑:“大哥找我?”

封玦如他平时般,也找了张椅子坐下,封璃看了看他,招呼下人上茶:“看来,大哥今日,也是来找我聊天的。”

等侍女上完茶,又关门退下,封玦才开口,声音低沉:“她现在……没事了吧?”

“暂时应该还好。”封璃叹气,他也同样为苏浅担心。

“究竟为了何事,那些人要如此针对她?”封玦一直没有问起过原因,可并不代表,他不想知道,可他却又下意识地想要逃避,她和别人在一起的生活。

“大概就是为了夜骐不肯立妃一事。”封璃知道的细节,也很有限,夜骐在信中,说得并不多。

他明白,夜骐也是不希望他们认为,苏浅跟着自己,过得不幸福。

封玦心中,百味杂陈。

那天封璃曾经问他,若是当初宝珠跟了他,他的后宫,会不会只有一人。

过了最初的心痛之后,他也问过自己。

最终的答案是,或许他的后宫,不能只有她一人,但如果她不开心,他或许会抛下江山,带她走。

可是,他不能。

他和她,或许此生,真的无缘。

但若问他,可曾后悔,与她相遇。他却又只能回答,不悔。

即使再痛,也不悔。

封璃在一边,看见他眼中的痛楚,目光闪动,又忍不住想探究,那个秘密:“你当初放弃她,究竟为什么?”

封玦一愣,回过神来,笑了笑:“你现在,倒是变得越来越直白干脆。”

“你也变得越来越优柔寡断。”封璃反唇相讥。

可出乎意料,封玦竟然并未反驳,甚至点了点头:“是。”

封璃怔住。

封玦的笑容很伤感:“我宁可,做当初那个我,不管不顾,任意妄为。”

封璃紧紧盯着他,再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许久,封玦起身:“不烦你了,我回去。”

就在他转身欲走的时候,封璃不知怎么,竟脱口叫了一声:“大哥。”

“嗯?”封玦回头。

封璃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避开了眼神。

封玦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轻叹一声:“封璃,无论如何,我们都做了十多年的兄弟,希望将来,不至于真的走到,自相残杀的那一天。”

说完他便快步离开,再没有回头。

封璃怔然地坐了半天,苦笑着摇摇头,吐出两个字:“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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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北越皇宫,正是最激烈的时刻。

又是为了封妃之事。

“陛下,不知前些时呈上的画册中,陛下相中了那位秀女?”左丞相傅廷,问话直截了当。

“最近几天事务繁忙,朕还没来得及细看。”夜骐依旧推脱。

可右丞相蒋崇,亦同样咄咄逼人:“为北越传承,乃是重中之重的大事,陛下可不该轻忽。”

夜骐的唇抿成一条刚硬的直线,眼神中已见不悦。

可这些人在上朝之前,便已密谋,今日非要迫着他,将此事敲定。

马上又有人站出来帮腔:“丞相所言极是,陛下您现在还无子嗣,皇后娘娘却凤体有恙……”

又扯到了苏浅身上,夜骐将手中折子一拍,冷哼:“朕的家务事,各位爱卿未免也太过关心。”

“这可不是陛下您一人的家务事,而是关系到北越千秋万代的大事。”傅廷并未示弱。

他们也摸准了眼下局势不稳,夜骐不敢贸然动他们,所以不免多了几分仗恃。而且封妃之事,对日后影响深远,自然不能放过。

接下来,其他的人也纷纷进言,都希望自己能在这件事的好处中,能分上一半杯羹。

只有李玉,自始自终站在一旁,静默不语。

到了最后,以夜骐忍无可忍,愤然退朝告终。

而苏浅虽然在后宫,但这一场与她有关的风波,依旧传到了她耳中。

将所有人摒退,她独自坐在房中,望着窗外灰沉沉的天色发怔。

旁边的小几上,还有一碗放凉了的药。

她已经不知道喝过多少药,现在每每闻到药味,都会恶心泛呕。

若是这药,真能医好她,即便再苦再多,她也会逼着自己,一碗碗地喝尽。

可她深知,如今不过是死马当做活马医。

已经换了第六个大夫了,每个人到最后,都是一脸无奈地请辞。

在每一个新大夫来的时候,她都说服自己,要有希望,可每次到最后,依旧只等来失望。

她已逐渐,心灰意冷。

但她不能任性地说自己不治了,因为对不起夜骐。

抬手捂住眼睛,她让自己不要流泪,可手心,还是免不了感觉到湿凉。

她该怎么办?

心中茫然失措,她的手肘,无意中碰到了那药碗。

一声脆响,地上满是碎片,浓黑的药汁,溅上她裙裾,污浊了那一片洁白……

当晚夜骐回来时,她似已睡着,呼吸安详均匀。

夜骐只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将她揽进怀里,抱着她入睡。

可她却在他熟睡之后,睁开眼睛,一夜未眠。

第二天他去上朝之时,任他轻吻告别,她依旧似迷蒙未醒。

他走后不久,她却起身,嘱宫女为她换上华丽朝服。

凤冠霞帔,她端详着镜中的脸,觉得过于苍白,又用指尖,蘸了些胭脂,慢慢地抹上颊侧,再将那唇朱轻抿片刻,方觉得多了几分颜色。

只是那双眼眸,依旧静若死水,无法掩饰。

闭上眼睛,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起身出门,再不敢回头,看绝望的自己。

“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得到宫女禀报的魑魅,匆匆赶来。

她只是淡淡一笑:“金銮殿。”

“娘娘,您……”魑魅知道她是何意,焦急地上前想要劝阻。

“你拦不住我的。”她摇了摇头,径自前行。

魑魅跟在后面追了几步,最后只得无奈地站住,看着她渐行渐远。

当夜骐在宝座上,接到魑魅的密报,说苏浅往这边来了,顿时感到不妙。

可此刻,下方的人正在陈述暴雪灾情,他无法当场打断,只得忍住,却坐立难安。

不多时,那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大殿门口。

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连正在禀报的人,也停了下来,怔怔地退到一边。

苏浅深吸了一口气,才抬起脚,踏进那道门槛。

她一步一步走上前,殿中鸦雀无声,仿佛连针掉落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到了玉阶之下,她盈盈跪倒,将手中的册子,高举过头顶:“臣妾恳请皇上,折日封妃。”

“胡闹。”夜骐重重地一拍桌案。

但苏浅仍低眉敛目,跪着不动。

“你快起来回去,自古女子不得参与政事,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夜骐强自平静了些,咬牙低吼。

“臣妾明白女子不能参政的道理,但臣妾身为皇后,为皇上掌管后宫,若是后宫空虚,江山无继,便是失职,所以才斗胆冒犯圣怒,上殿谏言。”苏浅声音平稳,言语从容。

站在两旁的臣子,暗中对视,交换眼色。

随后,左右丞相一起站出来,盛赞皇后娘娘贤良淑德,能识大体。

夜骐的手,在桌下紧攥,胸膛微微起伏,眼中已有压抑不住的怒火。

苏浅则一直低着头,神色平静至极。

就这样僵持了半晌,夜骐怒极反笑:“好,朕便依你之言立妃,好成全你,做一代贤后。”

“谢陛下。'苏浅应道,伏倒一拜,额叩至那冰凉的地面之时,一颗泪珠,悄悄滴入那细小的夹缝,无人知晓。

“臣妾先行告退。”再抬起头时,她的脸上,有镇定的微笑,随即起身,缓步离去。

所有人,又如她来时一般,将目光集中到她的背影之上,直到逐渐消失在门外的那一片白光之中。

高台之上,夜骐的心,似乎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疼痛来得那样凶猛剧烈,几乎将人吞噬……

那晚,夜骐没有回寝宫,在御书房,整整批了一夜折子。

苏浅却是早早上床歇息,不知是清醒时,还是在梦中,泪落了一枕。

接下来的两天,便是选妃。

大臣们又再一次,将册子呈上,夜骐却只是淡淡地一瞥,甚至未翻开:“此次只册封一名昭仪,你们替我决定吧。”

顿时,众人面面相觑。

傅廷和蒋崇,想要劝他多给些额度,他却赶在他们开口之前,利眼一扫:“若是你们选不出我中意的人,封妃之事,便暂时搁置。”

再没人敢说话,却都在心里算计,如何让自己的人上位。

夜骐将这些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冷冷地笑。

既然你们都如此急迫,就先相互之间斗法罢,倒让我看看,究竟谁最有能耐。

下朝的时候,他暗中给李玉使了个眼色。

待他回到御书房,李玉已在此等候。

“陛下这招,真是高明。”李玉微笑。

“你觉得他们中间,谁能胜出?”夜骐反问。

“最终的争斗,必定是在两位丞相之间,而他们以前,分别追随夜垣和夜鹫,面上和睦,其实私下并不交好。”李玉摇头:“而且这一次,他们也算是下足血本,傅廷送的是自己的侄女,蒋崇更甚,乃是他的亲生女儿。”

“哦?”夜骐冷笑:“那倒真正是要斗个你死我活了。”

“最好是两败俱伤,到时候再由陛下出面调停。”李玉接了一句。

“李玉。”夜骐望着他,笑了笑:“你的谋略,似帝王之才。”

李玉立刻跪下:“陛下不要折煞微臣。”

夜骐嘴角微勾,将他扶起:“不过是句玩笑,你何必如此在意?”

“君便是君,臣就是臣,两者之间,云泥之别,此等玩笑,微臣受不起。”李玉垂首,神色间,似有些微怒意。

“我并未猜疑于你,不要多虑,若是我对你不是真正的信任,那件事,又怎么会交托给你?”夜骐正色道。

李玉的神情,重新平静放松下来,拱了拱手:“陛下交待的事,臣必定倾尽全力。”

“最近如何?”夜骐落座,随手指着旁边的椅子,让李玉也坐下。

他犹豫了片刻,才小心地坐在角上,身体斜着前倾,表恭敬之意:“他对我的防备,大约减轻了些。”

“好。”夜骐点头,眼中闪过幽光:“打明儿起,我会给他换种补药,而你……”他压低声音,说了几个字,二人相视会心一笑……

当李玉离开,夜骐一个人在御书房坐了许久,终于还是起身,往寝宫而去。

“娘娘呢?”进门时,并未见苏浅迎驾,夜骐冷着脸问。

“回陛下,娘娘去了御花园赏梅。”宫女怯生生地回答。

夜骐在那大厅里站了片刻,没有进内室,便直接转身,前往御花园。

远远地,便看见那个单薄的背影,站在那一树淡粉的梅树下,似在失神。

心中微疼,他不出声地走过去,站在她身后。

当她觉察到有人,慌忙回头,眼中的脆弱,来不及遮掩。

“傻瓜。”他轻哼,伸手蛮横地将她带进怀里。

她没推拒,只是紧紧咬着唇不说话。

“笨蛋。”他又骂,伸手去抹她眼角,残存的泪痕:“其实你根本就不想我封妃,对不对?”

苏浅依旧不说话,眼眶已经红透。

“我还不了解你?你根本就又小气又爱吃醋,还偏偏要逞强,跑到朝堂上去要我立妃。”他恶狠狠地捏她的脸蛋。

她想躲,却被他握住下巴,印上一个长吻。

“我好想生孩子……夜骐……我好想给你生个孩子……可是为什么……我偏偏生不了……我好没用……”苏浅再也撑不住,如孩子般,在他怀中失声痛哭。

夜骐心如刀绞,紧紧地抱着她:“笨浅浅,不是你的错,是我……”

有些话,他差点吐口而出,却又及时卡住,心中愧疚难忍。

所幸此刻的她,无暇顾及这些端倪,她只是一径痛哭,将这些时,憋在心中的闷痛,尽情发泄。

远处的宫墙外,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俊逸的身影,正是李玉。

他方才从春暖殿转悠一圈回来,路过此处,恰好听见了痛哭声。

望着那两个相拥的人许久,他缓缓摇了摇头,自喉间逸出一声低叹,悄然离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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