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羲送我回去的时候,木芙蓉的花瓣已经变为深深的紫色。
暮色四合,天空上的云就好像被火烧的通红,笼罩整个浮华城,我和凤羲手牵着手走到城门口,他忽然停下来,从胸口拿出一支凤簪,异常别致,却非常的轻巧。
他将凤簪插到我头上,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的脸上,衬得他越发的美丽。
我觉得我两现在真的很有谈恋爱的气氛,要是再狗血的飞点花啥的,那就真全了,结果还真的飘了片花瓣下来。
我囧了。
告别了凤羲,我的心就像装满了蜜糖一般,脚步也特别的轻巧,然后我就看见了一个神奇的事——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剑客,头戴斗笠,步履匆匆的走入了一家外面站满莺莺燕燕的......妓院里。
神奇啊,神奇了,那白衣剑客明明就是花麝月嘛!
他进了妓院诶,进了妓院诶!
俗话说的好啊,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所以好奇心自然而言可以唆使找上一家绸缎庄,花银子换衣裳,女扮男装。
我抬头看看招牌,三个金牌大字——艳、雪、楼。
我学着电视剧里风流才子的模样打算摊开扇子,摇两下,装帅。不过单手开了好几次也没能打开,最后只得双手打开,这种小事怎么能够坏了小爷的心情。
哼,老子逛窑子去了。
艳雪楼非常气派,五层的楼,中间垂下来六色的锦缎,大红的灯笼挂的到处都是,照的房里亮如白昼。楼层上到处是来来往往的公子哥,纨绔子弟们个个领着自己的相好打情骂俏的往房里走。
我心里一阵激动澎湃,这就是妓院啊,妓院啊!
我本想着会出来一个穿红带绿的老鸨,却不想真出来个人却是个二十来岁的媚男人。不过有了小妖孽,我对美色的免疫力大幅度提升,他朝笑道:“公子您看起来眼生,是第一次来吧。”
我收扇子,虽然开扇子没功力,不过收扇子却很顺手。我用扇子掩着嘴,笑而不语,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老鸨看的眉间露喜,越发的笑的开心。
哎,所以啊,有钱真好。
“不知道公子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或者相公?”
“我啊……是我一位朋友介绍我来的,我刚才见到他进来,想一起玩玩。”
老鸨捂嘴娇笑,“不知公子的朋友是哪位公子?”
“嗯,花......”我正说着,就看见花麝月跟着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美大叔从一房里出来,美大叔在那里说说笑笑,那美大叔器宇轩昂,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一代风流人物。
哎呀呀,有奸情!
花麝月一个那么正经的人,居然在那男人面前笑的那么可爱,真是想让人托着下巴摇头大喊萌啊!
其实我是很想喊的,可是忽然间手被人一扯,我连喊花麝月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一个人拖着进了一个厢房。
我自然而然就怒了,打劫还是绑架?信不信老子先打劫你。
结果转过头我就惊讶的乍舌。
“花麝月?你怎么会在这?”我指了指他有看看房外对面楼上的那个花麝月,难不成见鬼了?
他忽然低头低笑,额前的碎刘海散开,我这才看清他眼角有颗泪痣,这一点花麝月没有,他不是花麝月。
“你不是花麝月,你是谁?”
“你相公。”‘花麝月’笑了,他的笑和我所见过的所有人的笑容都不一样,非常的阳光,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但是非常像个花花公子。
我正想严肃的教育此人不能如此厚颜无耻的乱说话。
门却砰地一声被踢开,一个红衣妇人踏进来,什么都没说,直接过来揪‘花麝月’的耳朵。
那手劲,真不是盖得,一上去耳根子就红了,‘花麝月’疼的龇牙咧嘴,大喊:“娘啊~”
“哼,你这臭小子,居然敢出来鬼混,老娘回去不打死你,老娘就不叫雪霾,我叫霾雪!”
“娘,放手放手,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我要真做了什么,我就是你儿子。”
“你本来就是!”
这时正牌的花麝月匆匆赶来,一看这阵势,差点就想捂脸了。
我觉得若我是他也会想要装成陌生人,一副打死也不认识这母子俩的样。
不过,花麝月同学是正值勇敢的好孩子。
所以,他还是讪讪然的对那红衣女子和冒牌花麝月说:“娘,这里有人。”
红衣妇人这才像是发现了我一样,然后另一个人挤了进来解救了冒牌花麝月的耳朵,然后抱着红衣妇人飘飘然的就飞的不见踪影。
这回花麝月真的扶额,捂脸了。
“花月——”
消声,后面的事,十八禁哦!
冒牌的花麝月倒没啥事的咯咯发笑,撑着门,还来一句:“爹和娘的感情还是那么好啊。”
花麝月无奈的转向我,看了好一会才认出来是我。
我想此一役后,花麝月对我的影响又得打折了。
不过他这次没有给我很鄙视的目光,而是很歉意的过来道歉道:“对不起,云…龙夫人,我兄长他天性比较顽劣,喜欢和人开玩笑。”
我点点头,说:“没事,我刚才见你进来有些好奇罢了。何况你兄长的玩笑……”真是很伤大雅啊。
花哥哥听到花麝月对我的称呼,转过身,脸色一变,问道:“你嫁人了?”
以前嫁了,现在打算休了我丈夫,然后改嫁。
我能这么说么?
我只好矜持的笑着点点头。
他一脸惋惜,非常感伤的叹气,我雷。
这辈子我认为最俗的情节莫过于一见钟情。
“我第一次见到姑娘还以为是仙子误入凡尘,对姑娘的爱慕之心油然而生,实在是食不知味,寝不安席。没想到姑娘你竟然已经嫁作人妇,真是让我的心灵受到了莫大的伤害,现在我只想问姑娘一句话。”
我听得黑线连连,花麝月听的青筋突起。
我就看见他那剑的手抖啊抖,我想他大概是正在压制那大义灭亲的伟大情怀。
我的脸僵硬的笑了笑,说:“花公子,您说。”
“不知道夫人什么时候打算改嫁?花某随时等你消息。”
说着他还微笑点头,作出十分谦和状。
于是花麝月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哐啷一声把他哥给敲晕了,然后拉着我,脸色发黑的出了艳雪楼。
我那感觉真是一个无语是难以形容,十个无语加起来不知道行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