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有些喧嚣,众人正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台上俩人依旧对峙,唇都在动,可惜我却觉得的一切都在离我远去,视线里的事物开始像电视花屏一样,黯淡无光。
停!那么文艺做什么,我这是狗血的小白文啊。
我揉揉太阳穴,不得不说,这事终于把一向淡定的我给雷翻了。
莫非池说什么?腹中胎儿,开玩笑的吧,老娘不仅穿越了,穿成了个有夫之妇,肚子里还带了个球?
妈的!这叫什么事啊!
后来武林大会是怎么退场的我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恍惚间记得,蛊娘子惨败在吹箫的手上,阴风寨主不知怎么的没上场,躲在帐里装乌龟。
连着比了几场,吹箫的都赢了,然后风吟跳上去,笑脸盈盈的想要和他比上一场,却被他婉言拒绝飘然而去。
后来又有人比了几场,都是江湖的老辈。木莲没上场,易风也陪着木莲不上场,最后谁夺冠我还真不知道。因为看到半道上,莫非池善心大发,看我那石化样,看的很是于心不忍,于是就把我带回去了。
我觉得自己也是一个特别神奇的生物,整个人都石化了,却还是逻辑清晰的想到那么个不是事的事。
如果云锦怀孕了,那这个孩子他爹是谁?
我在马车上摸摸肚子,想到一个很好笑却笑不出来的实事。
我怀孕了,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
我怎么就这么郁闷呢?
莫非池看着窗外也不说话,我却深知这孩子不论是谁的,他爹的候选人名单里也不肯能有莫非池的名字。
因为如果这孩子他爹是莫非池,云锦就不可能会住在冷宫。
我有些闷闷不乐,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莫非池,这孩子他爹是谁?
“孩子是我的。”
我正闷着,莫非池忽然笑着开口,只是我总觉得他笑的有点落寞。
我再一次认定,云锦她娘的真不是个人,莫非池如此喜欢她,明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也还是娶了她,封她做皇后,就连给他带了绿帽子怀了别人的孩子,他都没把云锦给杀了。
我低头不开口,长长的吐气,脑袋里却冒出来一个很龌龊的念头,要是这孩子是凤羲的那该多好。
我抬头看莫非池,也不说信与不信,只是他心虚的补充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以前不喜欢我,说要将这孩子打掉,我不愿意和你闹翻了,你才赌气的搬到冷宫住。”
说着他过来抱抱我,低声在我耳边说,我抬头看他的眼睛,狐狸眼里满是笑意,只是不曾望向我。
我回房,这件事我想花麝月定然是已经知道了,易思凡应该不知。
我取出枕头下面藏着的凤簪,摸了摸,继续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
孩子他爹是谁?
我忽然感到很害怕。
因为据我对云锦的了解,这个女人要是愿意生孩子,那这个孩子他爹,她一定是爱上了。而在鄙人我狭隘的知识范畴内,云锦只喜欢过一个人,那就是她哥云涯。
想到这里我很抓狂,猛的灌水到自己口里。
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这辈子都没这么恨过自己长了个装满狗血剧情的脑子。我双手合适,闭目低头虔诚的默念。
“上帝啊,佛主啊,观音啊,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哎,反正不管哪位神仙,出来一个管事的就行,千万不能顺了我的乌鸦嘴啊。”
门带着一阵风开了。
我睁开眼,天光一亮,一个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声音表面淡漠,略带温柔,却隐隐约约透着复杂的情感。
“蕊蕊,你若真觉得生孩子麻烦,我们就打掉好了。”
我顿时觉得一冷、手停在半路上,最后下意识摸摸小腹,那道伤口底下,是不是真的孕育的一个小生命?
我不想要孩子,因为带小孩太麻烦,我几乎可以预见那胖嘟嘟的小团子在我怀里撒尿的事了。
别怪我想多了,谁叫我倒霉倒的都成了心理阴影了呢?
而且这孩子的爹是凤羲的可能性,那真是,我自欺欺人的说那真是微乎其微,要是保守估计,那就真是小于等于零啊。别说我不厚道,就小妖孽那诱受的小样,要说他被云锦压出个小兔崽子来,我还比较信。小妖孽要知道我肚子里怀了个小的,要不要我还是个问题,就算要了,我就等于做幼儿园大妈,要照顾两个啊。
我低头,可是这孩子,他有错么?谁……都有活下来的权利啊。
我抬头看莫非池的脸,这孩子要还是不要?
我考虑再三,每次一分钟,反正我三分钟以后,我再次摸摸肚子,有个糯米团叫我娘的日子好像也不错。可是莫非池这么说,那就一定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我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道:“莫非池,你休了我吧。”
“你说什么?”莫非池声音冷冽,脸色也冷冽。
啧啧,翻脸比翻书还快,我立马觉得空气里都是冰渣子,脑子里却迟钝的想着,这小低气压的功力很强大。
摊牌就摊牌吧,老娘也有牌可摊,最多再死一次,老娘最多看看能不能穿回去继续偷菜。反正这个肚子里的小糯米团子我是要定了,我深感这就是母性的伟大力量。虽然,我真不想作他娘。
不过看起来这小狐狸也不能刺激的过头,我便酝酿了一番情绪,放柔了声音道:“莫非池,其实我不是云锦。”
“那你是谁?”强大压迫力立刻让我觉得有些心虚。
确实,即使我的灵魂不是云锦,可我外面这张皮也还是云锦的身子,我真是百口莫辩啊。小妖孽或许还能接受,毕竟木莲估计也是穿越而来的。
我深刻而严肃的是思考了一番该如何对一个古人解释穿越如此高深莫测的一个物理,诶,也许掺杂少许的化学现象的现象。
莫非池盯着我看了好久,见我不语,强忍怒气走到我身后非常煽情的抱着我。我发现我和这厮有个莫大的共同点,没事要表表白煽煽情的时候,都喜欢先从后面搂住人。
诶,扯远了。
回来,穿越,这穿越,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来说,那叫,叫什么。
啊,爱因斯坦是谁?
几百年后一伟人。
想到这,我默了,望房梁。
莫非池绝对是误会了。他觉得我伤感了,于是特温柔,温柔的快我给上了火炉。
“我不明白,你究竟有什么不满。”
我老老实实的答道:“我没什么不满的。”
“我对你不够好么?”
“诶。”确实不太好……但是,好像……我觉得我不能做人如此不厚道,于是非常客气的说:“蛮好,蛮好。”
“反正以前的事……你都不记得了,乖乖的打掉这个孩子,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
我觉得有点不知味。
这话听着是满感动的,问题是主角不是我。
这东西总结起来有那么两句话。
一个男人再好,他不爱你有用么?
一个男人再好,你不爱他有用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