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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拒绝言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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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巧妙地将空间连串,叫他们和谐的融为同一条先后有序的线索,在它的某个节点里,严肃也结束了一天的忙碌,下到了车库想要开车回家,赶巧的是,他在电梯里又遇到了竺雨。

竺雨自然特别喜欢这次偶遇,自动门还没有开利索,就喜笑颜开地向严肃热情地打招呼道:“严总,咱们俩今天好有缘,又遇见了。”

“竺雨,你也这么晚。”严肃礼貌应声,期间竺雨已经步入了电梯,站在了严肃的身畔。

“嗯,这两天又开始审计了,麻烦事特别多。”竺雨撇嘴,说着,电梯到达车库,自动门打开,两个人一同走出,竺雨又接着问:“严总也是因为审计才这么晚走的吧?”

“嗯。”严肃点头。

“对了,严总……”竺雨刚要说话,她与严肃之间就隔来了一串急促得有些不耐烦的手机铃声:“铃铃铃……”

竺雨皱眉,把手伸进包里摸索按停,手机安静下来,她又抬头看严肃,对方已不知不觉的走出老远,她急忙小跑跟上,抓紧时间又接上前言说:“严总,您什么时候有空呀?我想请您吃顿饭。之前您在高速路上救了我,我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答谢你。”

“不必了,只是举手之劳。”严肃摇头婉拒。

“那怎么可以……”竺雨又要说话,手机就又在包里闹了起来,她实在是不想管,但铃声又太影响她组织语言的思路,所以就一面紧追着严肃的脚步,一面将手机掏出来,只是看清那干扰她继续劝说严肃同意赴约的来电显名称后,那本要按动挂机的手指却不禁迟疑了一下。

“铃铃铃……”电话还在继续响,竺雨下意识再次抬头去看严肃,严肃却只是朝竺雨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径自走入了他的车里。

车库被车辆的远视灯光照亮,竺雨看着严肃的车子从她的面前经过,心里百感交集,握在手里的手机也渐渐停止了吵闹。

等车库明亮的光线随着严肃驾驶的车离远,再次回落下来,竺雨情绪却还是起伏不定,她低下头去看手机,过了一会,才终于犹豫万分地向那个具有两个未接记录的联系人按下了回拨键。

“我在西单。”电话被接通,听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命令式的话音,他不等竺雨应声就兀自说出了一个地址。

“好……”竺雨神色复杂,缓缓迈出脚步,走向了自己车子所停放的位置,那个在角落里,被屋顶横梁刚好挡去一半灯光的车位,她的身影走入其中,被落上重重的阴影。

城市夜空明暗交织,董涵渊心事重重地取出钥匙打开家门,母亲恰好自里屋出来,看见女儿回家,就关心地问了一句:“饿了么?我给你去热饭。”

“谢谢妈妈。”董涵渊点头,随后又望了望母亲刚刚合紧的房门,说:“妈妈,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好多了,刚刚给他吃完医生开的感冒药,这会就让他睡了。”

“哦。”董涵渊把手提包放在客厅沙发,心里也大概落下了一件心事。只是疲劳到浑身无力地刚坐下来,又想起还没有告知虞玥与胡梓珺确认下来的上班时间,于是又取来手机给虞玥发了一条信息,告知对方自己周六会带着胡梓珺去店里报道,并很快得到了虞玥回复的确认信息。

两件心事都已落定,董涵渊心间萦绕的忧愁却并未全部消除,等待母亲为自己热晚饭的间隙,她又烦恼起回家前,在公司一层的所见所闻。

在董涵渊乘着公司电梯下到大厅的时候,公司大门外忽然迎面走来了一群研发部的员工,其中一个认出她的人停下来与她交谈时,无意透露了一个她似乎从未听闻的项目名称。但这并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她从对方话语间听出,似乎这个项目存在的时间还不算短,资金耗费也十分不菲。

这项被隐瞒良久的项目暴露,叫董涵渊不禁心里窝火,而最令她耿耿于怀的是:为什么这么大的事儿,公司里的那伙人还能将她蒙在鼓里这么久,连半点风声都不曾听到,更而甚者,那么多项目资金的耗费,账面上还能做得如此天衣无缝、不露破绽,果然公司老人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真够团结!不过这却叫董涵渊猛然将事前对财务报表的疑惑对上了号,看来那笔每月发生的不明资金流,一定全都花在了这个项目上面,找到了财务总监口里那所谓的“折旧”资金的真实去向,董涵渊心里怒丧交并,公司里那帮老臣们,还不知道还在暗处隐藏了多少秘密呢。

终于,摆在眼前数日的谜题,得以理清了头绪,可是董涵渊的心底反而却更发起了愁。虽然在她接受这个机会之前就已做好了面对各类困难与挑战的心里准备,可是眼前的状态却好似她被抛掷到了一个巨大的泥沼,稀软的泥浆在缓慢流动,将她漏入深不可测的深渊——这种状况,静不得,动不得,只有无助与恐慌在胸间交并作用,让她真的打从心底里感到力不从心。

董涵渊正愣神暗思着那些叫她倍感压力的事情,董妈就已经从厨房里端出了热好的饭菜,来到了客厅。董涵渊见到,赶快起身把面前茶几上的杂物收拾干净,接下了母亲手中的饭菜摆好。

“今天单位事儿很多么?”董涵渊抬起碗来动筷吃饭,董妈坐在她的身边忽然开口问。

“嗯,最近公司在做结构调整,事情比较杂。”董涵渊答。

“你以前说的那些老员工还在为难你么?”

“果断有,他们估计天生就是下来让我修心用的。每一天都能给我出些难题,反正看样子,他们要是一天不为难我他们就浑身不自在。”董涵渊苦脸抱怨。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呢?跟他们死磕到底呗。反正我都已经是众矢之的了,横竖都是个死,还不如拼命向前冲,说不准能‘杀出一条血路’。只要我一天顶着这个头衔,再难也得撑下去,我就不信我这么年轻力壮,就真拿那帮老家伙没招了。对吧妈妈。”董涵渊说着狠话,表情上却特别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嗯,我的女儿有志气。不过妈妈有些话还是想跟你说说。”董妈竖起拇指夸奖自个儿女儿的同时又做了个转折。

董涵渊耐心等听母亲的教诲。

“你也说了,单位里在你去之前,他们就已经在了,既然他们是老人,那这么大个公司能到今天,肯定没少耗费人家的心血,你是被上头安排到人家这里当的一把手,无论怎么样,人家会对你有些排斥也是情理之中的,将心比心,假如换做是你辛辛苦苦做出的成绩也不希望被人家白白拿走呀。”

董妈说完,董涵渊也觉得在理,谁不希望自己的心血获得回报呢?况且在她来到这间分公司任职之前,分公司在业界风雨多年,披荆斩棘,最终才取得了今日的地位和影响力,每一步成就,都缺不得那些贡献心力的老人,而他们的名号自己也是深有耳闻,其中任孜行好似也是位列其一。名声不是一天而成的,而任孜行这个元老对于分公司能有今日的成就,更是功不可没。

话到这里,董涵渊也大致理解了以任孜行为首的老人们的心情,一个企业也好比一个孩子,从呱呱坠地到蹒跚学步,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都蕴含着老人们的心血与付出,而如今他们的成果却给自己这个入世未深的黄毛丫头轻松捞了便宜,就好像含辛茹苦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最后却认了别人做爹娘,不论如何心里都肯定多多少少会感觉非常不爽,谁也不愿平白无故地为别人做嫁衣。

“你快吃东西吧,吃完了早点睡觉。我昨天一直担心你老爸也没睡好,今天一天眼睛都睁不开,我这会先去睡了。吃完了别忘了洗碗。”董涵渊正自思量,董妈叮嘱两句,起身离开了她的身边。

夜晚越入越深,一轮明月高挂天幕,蓝浩峰靠在自己的屋里捧着手机眉开眼笑。她正在与虞玥聊着天,似乎从坝上那晚的篝火晚会之后,虞玥对待他的感觉就亲近不少,从他最早在聊天时的没话找话,到现在他们俩人彼此的热烈互动,所有发展趋势都显得十分乐观。他仿佛已经看到爱神丘比特正在用那代表爱情的小箭头瞄准着他与虞玥的心脏,就等他那只拉弓的手轻轻松动,属于他俩的浪漫爱情故事就会拉开帷幕。

眼前的种种迹象都叫蓝浩峰兴奋到不行,尤其是在今日的聊天过程中,他们的话题天南地北,古今中西,每一个观点都能得到对方真诚的认同,原来他们彼此的爱好竟有那么多的契合点。蓝浩峰觉得他跟虞玥肯定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只是在这完美的互动过程中,唯一叫他觉得美中不足的,就是他隐隐发觉虞玥谈话间好像总在拐弯抹角地与他打听着一些关于那日篝火晚会中参与人员的信息。

话题终于被落实到了具体的人员身上,虞玥的关注点也明明白白的落在了一个在人群中“最不爱说话,极度深藏不露”的男人。

那小子绝对不负他的名字。——蓝浩峰反应出虞玥好奇的人是谁后,不禁调侃起来。

名字?——虞玥疑惑。

没错,他叫严肃,很配他那张面瘫脸吧?——蓝浩峰解释。

嗯,那要是没估计错的话这个严肃应该是四中出来的吧?——虞玥又问。

哈哈,当然,正是四中流水线里产出来的书呆子。——蓝浩峰玩笑,但说完,他却隐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总觉得好像这番对话中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但他却又不想让属于他与虞玥的专属剧情,被改成一场对严肃的无谓讨论,就自然转换了话题,只是虞玥这时的热情程度却忽然冷了下来,她借口次日需要早起而秒速结束了谈话。

道过晚安后,蓝浩峰情不自禁地感到心里空落落的,他终究意识到了,虞玥与他今夜的对话完全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真相,他意识到虞玥好似对严肃的兴趣比对自己的更甚。但即便真是如此,蓝浩峰也同样觉得无所谓,他不认为感情应该存在什么世俗强加的无谓考虑与牵绊。在感情上,他从不是个容易轻言放弃的人,只有好感算什么,只要虞玥跟严肃没有真的在一块,他都是有机会,而且,爱情面前勇者胜,战局才刚刚开始,鹿死谁家还不一定呢,他不一定就会输给严肃。所以即便感知到了事情真相,蓝浩峰的心情也同样很乐呵,至少他今日已经先于严肃了解了虞玥更多。

思量结束,蓝浩峰壮志满怀地躺下了身子,进入了一日尾章的休眠环节,因为除了感情的战斗之外,还有一场工作的恶斗在等待着他。人生充满竞争,关键在于是否能够以最端正的心态和充足的准备来积极备战,不论成功失败,只要尽心尽力,也就无怨无悔。因为人最大的敌人,永远不在于外界任何因素,它只在于自我的内心,是否有面对所有艰难的决心与信念。

城市总是不眠,灯红酒绿的场所遍地可见,醉生梦死的人们在它们的供给下肆无忌惮地疯狂着。

竺雨站在一个音乐哄吵的夜场地带,在舞池内蛇灵般扭动身躯的人群中,一个男人正忘情地跳着,五彩闪烁的灯光映照在每个处于热烈空间的男女脸上。时间从她到达那刻,已经是近两个小时流逝而去,直到那个忘情跳舞的男人挥汗如雨,感到口渴走出舞池的时候,她才得以受到了对方的关注。

“咦,你怎么来了?”男人穿过人群,走到竺雨跟前,从她手中接过一瓶饮料,而后又用手指轻轻挑了一下她的下巴,说。

“不知道是谁三催四请的把我叫来?!”竺雨嘟着嘴,表现出一脸不乐意道。

“哦,我都忘了。”男人故作失忆地答。

“好啊,那你忘了,我就走了。”竺雨娇嗔,回头要走,男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顺势用力把她整个人拽到跟前,用嘴附在她的耳畔说:“你怎么穿什么都能露出你的半个胸。”

“对啊,我想勾引男人,当然要露`点货了。”竺雨不甘示弱。

“哈哈,既然这样,那今晚是去你那里,还是你跟我走啊?”男人抓住竺雨手臂的手缓缓向下,挑`逗地捏了一下她的臀部,叫她不禁发出一阵娇yin,她狠狠骂道:“姬扬,你这个贱男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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