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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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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作者,其实我真的很想说,在我笔下的董涵渊同学是个足够理智也足够好说话的知性女性,但我同时也相信,作为读者的你如果从头读到了现在,你看到我写出的这个评价一定会会心而笑,不过我还是要说,迄今为止,在她生命中发生的情绪失控事件都只是属于例外,即便近期它的概率比较高……好吧,就当我是在无谓挣扎吧,咱们继续回归故事。

“怎么回事儿!?”星期一一大清早,北京分部的写字楼里就传来董涵渊严厉而又愤怒的问责声。

落眼到CEO办公室,董涵渊正火冒三丈的冲着几个金融信息化项目负责人发脾气:“金融信息化项目中标通知都已经拿到快一个月了,现在连合同都还没有签下来!”

“这个合同的事之前一直都是由商务部李云负责了,可是上个星期他不是被公司开除了么?所以……”所有人被董涵渊突如其来的火气骂得一脸晦气,于是一个人试图出口解释。

“所以什么!没有所以!”董涵渊打断,脾气更胜:“走了一个人整个项目就没人顶了么?!那是不是再走一个全公司就得垮台?!”

“不是,只是之前银行的关系都掌握在他的手上……”

“这不是借口!”董涵渊越来越生气,生气之余又扫视了一下面前的人里好像少了人,于是又接通助理问:“商务部的人呢?”

“董总,我刚才没有联系到令狐总监。”嘉颖回答。

“继续打他电话,直到联系上为止!”董涵渊重重摔下听筒,这时她的办公室门前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等董涵渊的目光落在来人身上,来人已经不急不缓地走进屋内寻了一个位置坐好,说:“今天董总怎么脾气这么大?”说话的声音不温不火,好像什么事儿对于它而言都那么无足轻重——那就是任孜行所独有的讲话语气和发声方式。

董涵渊听着更加心气不顺,当即脑充血到有些肢体麻木的感觉,只是当情绪发展到了如此极端的境地,董涵渊却反而开始冷静下来,她看着任孜行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也渐渐不再觉得怒不可遏,她与任孜行无声地对峙片刻,突然主动起身说:“该开例会了,剩下的事例会上说。”完毕,收拾好随身携带的笔本,领先走出了办公室。

走在后面的人,除了任孜行以外,都面面相觑,觉得董涵渊果真喜怒无常。直到任孜行也悠然站起身来跟出了走廊,所有人才没精打采地随从二位领导的步伐向会议室进发。

地点转到北京分公司多媒体会议室,今天所有人都动作极其迅速,离例会举行时点刚到,大部分高中层领导就已到场。董涵渊冷着脸,一直不说话,等看手机上时钟到达9:00,才端正身子,冲在场所有人说:“今天周例会改个流程吧,先把公司近期的所有项目支出过一遍。”

董涵渊突然如此要求,在座众人都瞬间流露出一种遮掩不急的错愕神情,而且更多的是有些心虚与惶恐,这种表情尤为在财务部、综合管理部与战略拓展部几位总监脸上表现最甚,他们的目光都不自觉地向任孜行身上窃窃聚焦,而任孜行,则仍旧是那一副不急不慌的镇定表情,仿佛一切都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或者与他无关。

天色开始聚集了一些似雾非雾,似云非云的东西,城市的空间被低暗的天空和水泥钢筋耸集的建筑,拥簇地透不过气。

蓝浩峰在银行里上上下下来回的跑,金融信息化项目设备已经安装完毕,因为之前耽误了太多时间,所有进度都赶在了一块,系统功能需求点要最终敲定,网络环境要调通,数据对接形式要改造,最后还有与开发厂商的合同也已经到了需要签署的最后时限,为了能让多件事情能够并驾齐驱,这几天来,蓝浩峰可算是把两条原本就不怎么健硕的腿都给跑细了。不过好在他占有行长和财务总监两级大领导的撑腰支持,除了上次的磕绊之外,再没怎么遇到阻力,按部就班每个环节即便余留时间有限,也都还能凑合跟上进度。不过虽然工作在一定程度上变得顺利了,生活上,蓝浩峰却又遇到了新的“人生”烦恼——从周末开始,他老受严肃的骚扰。

好像是从星期六中午,酒足饭饱懒洋洋宅在家中的蓝浩峰突然被严肃一个电话叫出门,陪他去郊外兜了个风开始。连续大概得有二十多个小时,蓝浩峰都对着严肃那张要死不活的丧气脸,虽然在那期间,严肃只字未提不让蓝浩峰走,但他老人家下意识的各类举动都明明白白的表达出了“要想溜就给你好看”的沉默威胁。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了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上个洗手间,却在一出门碰着严肃顶着他那颗面瘫脸走进来的时刻。

遇见严肃,对于现时现今的蓝浩峰而言,如同遇见瘟神一般避尤不及,只是严肃却在他低头装没注意,想要溜之大吉的时候叫住了他:“浩峰,今天晚上几个高中同学聚会,你一起吧。”

“严肃啊严肃,这段时间我天天只要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你,你能不能放过我啊。”蓝浩峰哭丧着脸。

严肃听蓝浩峰的回应,先是一愣,随后又露出一脸复杂的神情,答应了一声:“哦。”

蓝浩峰见此表现,如释重负,他深切知道严肃是明白了自己近期非常不想跟他混一起的痛苦心情,顺势绕身一走,离开了对方的视线,只是走了两步,他突然又反应过来,回忆起刚刚严肃说了“高中”两个字,猛地一下又撤了回去,冲厕所里面正在进行“要事”的严肃喊了一声:“我去!”

不得不说蓝浩峰这莽莽撞撞的性子有时真的是要命,严肃本来正在小便,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声大叫,愣是吓得停在了一半,对方走之后,又愣是没接上。

但严肃却怎么都不会知道,蓝浩峰突然改变主意晚上愿意陪他一起在外面打发时间的原因,竟是因为,蓝浩峰心里想的一句:你说我当年跟严肃这厮都在同一所高中,怎么我就不认识那么一个漂亮的校花学妹,KAO,老天真TM不公平。

不过幸亏严肃不知道,如果他要真知道了,非把蓝浩峰痛批一顿不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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