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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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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江灵初不再挣扎着让他松开她的手,柳炀卿才停下脚步,面对着她。

“灵初……”柳炀卿心疼地看着对面的女孩,欲言又止。她的眼睛红红的,却没有落下一滴泪水,就那样空洞地悲伤地盯着一个地方。

他开始后悔,很后悔。后悔把她带下山,否则她一定还可以努力快乐地生活下去,不会受到伤害;他也很后悔自己没有看住她,如此残忍的事实却要她从两个互不相干的路人口中听说。

“你是不是很后悔把我带下山,觉得如果不下山我就还可以快乐地不知情地过一辈子。”江灵初的目光焦聚在柳炀卿的身上,仿佛他的思想已经被她全部看穿。

柳炀卿哑口无言。

“这些……你一直都知道是吗?”她的语气冰冷,仿佛凝结了一层冰。

柳炀卿垂头看向地面,轻轻地说:“我也是无意间从师父那里偷听到的,我们不告诉你是真的不想让你受到伤害。”琴瑟裂断般的转折,“你怪我吗?”

“我不怪你,也不怪师父,我怪我自己,我躲在那么安全的地方,却让族人和亲人遭受危难。”江灵初沉默片刻后,一字一句地说道。

柳炀卿将江灵初一把揽入怀中,心痛不已。就是这样,她那么自责那么痛苦,好像自己的心也随着她的痛苦揪在了一起,就算这次她真的逃走了,他也不会责怪她,他只想要陪着她,就是莫名地想一直陪着她。

“不是你的错。”散落在风中的只有只言片语。

“师兄,我想去见见昙嫣。”

“好,我帮你。”

“你不阻止我吗?”

“不了。”

“你不怕我闯祸吗?”

“我不怕,你也别怕,有我在。”

大陆分为四块,西境,南境和北境皆属人间,东境则属魅灵。东境中的鎏唐国一直是其中最强盛的魅灵国。原因则是鎏唐国的王族与神界的南靖蛟龙族有联系。

传说,南靖王淳奉有一个异母的弟弟,名为淳华,为东境的一个魅灵所生,半神半魅,甚是神奇的存在。

在南靖王历经世事已经继承王位时,他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世人对他的印象还只是一个很喜欢跟着哥哥的孩子。

世事无常。

因为一场劫难,南靖蛟龙族成为众矢之的,打那以后,众神再也没有在神界见到过那个叫淳华的少年。时隔几年,东境魅灵国中一个叫做鎏唐的国崛起,年轻的君主能力无限,外界传乎其神,那些见过他的人都说他的模样与南靖郡王异常相似,有人也说他就是那个叫做淳华的南靖郡王。

直至南靖王淳奉之子淳端的出世才使南靖重燃希望。南靖皇子淳端出生的那一日,神界的一树千年凤凰木轰然倒地,神气四溢,众神都道此事必有因果关系。渐渐的,南靖势气大振,东山再起。

之后众神才发现南靖和鎏唐国联系十分密切,鎏唐王上是南靖郡王的猜想逐渐变成了不争之论。蛟龙神族和魅灵联手,不得不让一些神仙忌惮,他们不敢招惹南靖,就去打压魅灵鎏唐国。鎏唐国众魅灵皆不满,就越发的促成和南靖的联系。

东境的另一个魅灵国暮隐族掌管世间水域,南靖和鎏唐对水域的觊觎已人尽皆知,暮隐族便开始遭受越来越大的压力。

鎏金的宫殿,金色的地砖,处处尽显奢华。可遮不住的却是森森寒意。

柳炀卿手捧一个赤色的木盒,走在前面。这便是白菜仙尊让他去办的事,要将这个木盒亲手交给鎏唐王上。江灵初默默地跟在后面,找寻着可以溜进内宫的机会。

行至宫殿门口,柳炀卿转身对江灵初说她不必进入,在外面等他就可以了。还对她使了个眼色,要她注意安全。江灵初笑笑,点头。

待柳炀卿进入后,江灵初悄悄躲到了角落中,快速地摸索着能找到昙嫣的路。

绕过一处亭台水榭,她远远看见了不远处阁楼上鲜红的喜字样,想必那应该就是成亲的新娘子所在处吧。江灵初加快步伐,却忽然发现一袭青衣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这时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江灵初焦急地想着对策。但那人却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一般,径自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江灵初还没来得及高兴,那抹青衣忽然转过身来,满眼疑惑。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你?”他轻启唇齿。

“……”江灵初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攸地出现了似有若无的心痛感。

唇红齿白,明眸皓齿。与柳炀卿浑身散发的仙气不同,对面的少年更是透露着一份桀骜和英气。

他好似忽然反应了过来,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江灵初暗叹一声不好,要被发现了。内心却仍怀着侥幸的心理寻找着合理的借口。

“我……”

“她是随我来的乐师。”温柔的声音随风穿入耳畔。正是来自一旁婷婷玉立的女子,她身着华服,头戴凤饰,煞是妖媚。

是昙嫣。

“原来是新王妃身边的人啊,多有冒犯,是我失礼了。”那个少年抱拳作揖,以表歉意。

“无妨。淳端天尊来鎏唐国做客一定要玩的尽兴,我等就不打扰了。”昙嫣说完欠了欠身,冲江灵初示意跟着她走。

一直到进了那处阁楼,昙嫣径自走在前面,未曾说过一句话,江灵初也只默默地跟着,不言不语。

忽然,昙嫣站定,江灵初亦停下脚步。她刚唤了她一声昙嫣,背对着她的身影缓缓开口:“你离开这里吧。”

江灵初坚决地摇摇头,道“不会的,姐姐不会再丢下你,让你承受那么多痛苦了。告诉我,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

“反正都痛苦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剩下的时间是否痛苦了。”昙嫣缓缓转过身来,嘴角淡淡的苦笑让原本姣好的面容忽显悲恸。江灵初看了她的神情,愈发地自责。

“我恨你。”昙嫣忽然冲她邪魅地笑,咬牙切齿地说。

“如果你当初愿意以身铸石,暮隐又怎会到如此绝境。你本就非魅灵族人,父亲顶受众议养育你那么多年,难道你就不可以把牺牲当作对他的报答吗?”她好像是在问江灵初,又好像是在问她自己。

“以身铸石?”

“……”

难道那个梦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我根本就不是暮隐族的魅灵,或者说我根本就不是魅灵?”江灵初觉得心里有些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再也无法修复。

沉默。

昙嫣的双颊有泪珠滚落,继而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瘦弱而绝望的背影。

她好似又回到了暮隐亡了的那一天。

一片废墟。就连空气中都散发着绝望的气息。千军万马就在这样的废墟中发出胜利的呼喊。领头的少年骑在马背上,神情不溢于表,只露出一个冷魅的笑容。

自己躲在角落里看着这群人,愤恨决堤,无声哭泣。

忽然一双锦鞋映入眼帘,顺着它向上看,原来不知何时马上的少年已经走到自己跟前。

她的身子瑟缩着,直直地看着他,好像很害怕却又想表现的无所畏惧。

他却笑着,然后拉起她垂着的右手。她想要伸回手来,却无奈力气太小。他继续笑着,那是她一点都看不懂的笑容。

“恨我吗?恨我就嫁给我,那样就可以慢慢折磨我了。”他开口。

她睁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对面一身戎装的少年。

血腥味弥漫,让人的心几乎要被那种味道熏的晕了过去。天际的云无限翻转,仰面看着大地所发生的事。

难道那个梦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我根本就不是暮隐族的魅灵,或者说我根本就不是魅灵?”江灵初觉得心里有些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再也无法修复。

沉默。

昙嫣的双颊有泪珠滚落,继而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瘦弱而绝望的背影。

她好似又回到了暮隐亡了的那一天。

一片废墟。就连空气中都散发着绝望的气息。千军万马就在这样的废墟中发出胜利的呼喊。领头的少年骑在马背上,神情不溢于表,只露出一个冷魅的笑容。

自己躲在角落里看着这群人,愤恨决堤,无声哭泣。

忽然一双锦鞋映入眼帘,顺着它向上看,原来不知何时马上的少年已经走到自己跟前。

她的身子瑟缩着,直直地看着他,好像很害怕却又想表现的无所畏惧。

他却笑着,然后拉起她垂着的右手。她想要伸回手来,却无奈力气太小。他继续笑着,那是她一点都看不懂的笑容。

“恨我吗?恨我就嫁给我,那样就可以慢慢折磨我了。”他开口。

她睁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对面一身戎装的少年。

血腥味弥漫,让人的心几乎要被那种味道熏的晕了过去。天际的云无限翻转,仰面看着大地所发生的事。

“淳端天尊。”一个娇俏明媚的女子冲淳端跑来,冲他笑道。

淳端冲她温柔地回了个笑容:“许久不见你,你怎还越发的顽皮了呢。”

“说的我好像还是个孩子一样,我明明比你还年长吧……对了,多年未见母亲,她怎么样?”女子撇撇嘴,继而又亲昵地挽住淳端的胳膊,问道。

“姨母很好,倒是天天念叨你什么时候回南靖,你可倒好,在这里待着都不想回去了。”淳端揉了揉她的头发,满脸宠溺。

这个女孩是淳端姨母的女儿,虽比自己早出生几年,却一直不谙世事,单纯可爱,更何况在神界,几年之差根本不足为提,因此在淳端心里,她就好像是他的妹妹一般。

“只有我作为质子留在鎏唐,淳华和淳奉王上才会彼此信任的合作啊。”安聆一脸认真地说。

“你别这么想。”淳端开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安聆,因为她说的的确是事实,世间上怎会有完全信任的合作呢,大概都是需要握住对方的什么把柄。

“对了,你见到新王妃了吗?好漂亮啊,淳华王上真是有福,哈哈。”安聆笑道。

“在说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淳端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磁性的声音闯入,只见一个身着王装的男子朝着这里走来。

“叔叔。”淳端叫道。

“哈,刚说到淳华你有福,娶了这么漂亮的王妃,你就来了。”安聆眉眼弯弯,盈盈笑意。

淳华敛了原本的笑容,只看着安聆。沉默后开口对淳端说:“你我虽有辈分之差,年纪却相差无几,就随安聆叫我淳华吧。”

淳端颔首。

江灵初将见昙嫣的经过一并告诉了柳炀卿。柳炀卿沉默片刻,安慰的话一直留在心里,他知道这个不会哭泣的女孩子根本不需要这些。

“你不用担心我,其实我一早就猜到了。如果我是暮隐族的魅灵,怎会不能控制水灵呢?”江灵初笑了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早就猜到了,却当真的变为事实的时候还是好难过。”

“你有什么打算吗?”柳炀卿问道。

江灵初摇头,说:“就算鎏唐王上是为了掌控水域才迎娶的昙嫣,但她毕竟已经是鎏唐国王妃,必定不会被亏待。更何况她恨我,不想见我……你说,如果当时我坚决地决定以身铸石,保护暮隐,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未等柳炀卿回应,继续说:“可是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我一直以为父亲对我说的那些话就只是个梦。”

“师兄,带我回白鹿山吧,我再也不要下山了,我愿意承受暮隐族所有族人的恨,在那里生活一辈子。”江灵初瘫坐在地,仰头望着柳炀卿。

“真的……决定了吗?”柳炀卿很清楚,这样的逃避这样的承受必然不是足够好的选择。看到江灵初想也不想的点头,疲倦而悲伤的神情溢于言表,竟忽然觉得这也不一定就是一个最坏的选择,起码他能够一直陪着她。

好,我带你回去。

我陪你一起承受这样痛苦。

两日后,江灵初和柳炀卿已经全部收拾妥当,准备返回白鹿山。

推开客栈的门,一股桃花的芬芳飘来,参杂着泥土的潮湿味。刚来到鎏唐国时的江灵初不会想到,如今将要离开这里的心情竟然是如此的悲伤。

那时的江灵初还满怀着能够见到亲人的喜悦。

“走吧。”柳炀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江灵初的思绪被拉回来,她点点头。

夹路桑麻行不尽,始知身是太平人。

马蹄声远远地传来,雨声敲击着地面。

“二位留步,是白鹿山使者吗?”马上的人翻身下马,一副侍卫模样。

“何事?”

“王妃想与白鹿山使者中的一位乐师见一面。”

柳炀卿面露疑色,江灵初的眼睛却像黑夜中的明星,越来越亮。

“师兄,你等等我,我去去就回。”说罢,她就坐上侍卫身后的步撵。

不知为何,柳炀卿此刻很想阻止她,他有一种感觉,她这一去,很多事情就已经无可挽回了。但他不能,也根本阻止不了她,只因为她心中对妹妹怀有的愧疚胜过了千言万语。

千回百转,终归原处。

初春的暖意透进玉窗,江灵初踏进阁楼,却没有看见一个人。继续向里面走,光线暗了一些。红色的床榻闯入视线,床幔散落,榻上似是有一个人蜷缩着,啜泣着,似是哭声又似是梦呓,听不清楚。

“昙嫣……”江灵初双手掀开床幔,看见那个埋膝哭泣的女孩。

不知所措。

昙嫣慢慢抬头,双眼通红,布满血丝。她们互相看着彼此。

昙嫣双手攀上江灵初的双臂,露出的一小截白皙手臂,却泛着淤青,江灵初惊呼一声。

“姐姐,你可以帮我吗。”昙嫣似是不以为意,虽然眼中擒着一抹泪花,声音却并不哽咽。

“帮你什么?”

“帮助我杀了淳华。”冰冷的语气煞是刺骨。

“……”

“你就只当作是为暮隐族报仇了。”见江灵初没有开口,顿了顿,她仿佛才想起什么似的笑道,“我忘了,你不是暮隐族人,罢了,你走吧。”说完她便放开拉住江灵初的手。

接下来是无尽的沉默,似是没有尽头。

“我帮你。”

榻上的女子望着站立在侧的女子。

恍若隔世。

推开阁楼的门,江灵初看见了在门外等她的师兄柳炀卿。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那里等我……”

“我担心你。”柳炀卿浅笑。

“我……不走了,不回白鹿山了。”江灵初垂下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

柳炀卿继续微笑,颔首。“我知道了,没关系,我留在这陪你。”

江灵初猛地抬头,对上他的眸子。

“你不继续修仙了?”

“嗯。”

“你还没有问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没必要。”

“你不去守护你想守护的东西了吗?”

“我一直都在守护她。”

“……”

“是你。”

“……”

“……”

“原来我是个东西啊。”

“……”

江灵初笑容璨然,柳炀卿亦是如此。

江灵初一步一步走向他,站定,踮起脚尖,轻轻吻他的半边脸颊。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白云胜雪,我心已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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