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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之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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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机场,从北京飞来的专机刚刚抵达。一行数十名穿着黑风衣的男子从快速通道迅速出关,这些人如孤狼般沉默,行动中带着军人的风范,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停车场里早已有整整一排黑色SUV在等待着,杨戬为孙局打开第一辆车的门,随后也钻了进去。车队飞速驶出停车场,仿佛紧迫的兽群。

“看看最新情报。”孙局递给杨戬一部平板电脑,很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目标在到达莫斯科后,立刻和这个人取得了联系。”

“什么人?”

“他是什么人并不重要,棘手的是他背后的人。”孙局在屏幕上指着,“注意看他手腕上的文身。”

杨戬早就发现了那个又像图腾、又像舞女的图案,但一个文身就能让孙局如此苦恼,仿佛有些不太寻常。

“这个图案在莫斯科是一个人的标志,那个人叫罗刹。”

“什么人?”

“你的语言还真是贫乏呀……”老头子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关于罗刹这个人的资料我们少之又少,甚至连他的一张照片都不曾掌握。我们只知道,这个人在过去二十五年中一直都是莫斯科的实际掌握者。”

“政府呢?”杨戬露出不解的神色。

“政府?政府也要对他俯首称臣。”孙局冷笑着又拿出一份档案,“看看他做过的是吧。”

那是一份很长的档案,记录着时间,死亡人数。

第一条,1989年1月11日,死亡25人,莫洛托夫帮干部级成员全灭。

第二条,1990年8月29日,死亡30人,海军俱乐部帮干部级成员全灭。

第三条,1990年9月15日,死亡17人骷髅党干部级成员全灭。

……

类似的死亡记录还有很多,尤其是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的十年之内,莫斯科大大小小的黑帮,几乎被全部扫平。

而这些竟然都是一个人干的?!

杨戬放下平板电脑,沉默的思考着,他曾经面对过像上官炼那样的恶棍,可是和这个叫罗刹的人相比,上官炼仿佛只是个一心图财的商人,而罗刹却是个野心勃勃的疯子。

“罗刹可以说是莫斯科的地下皇帝,一个以一己之力统治这座城市二十五年的家伙,不可能是个普通的人类。”孙局扬了扬花白的眉毛,“找到罗刹,就能找到我们的目标。

杨戬又把那份资料看了一遍,牢记了上面的所有内容,尤其是那个青年身上的文身、那个妖娆起舞的女子。

此时的冰夷乘坐汽车穿过莫斯科的市中心,驶向西南方向的麻雀山。

麻雀山是整座城市的制高点,莫斯科河就从山脚下流过。当年拿破仑就曾登上这座山峰俯瞰着这个他一生都未曾征服的城市。

小山背后,有一座沙皇时期风格的庄园,郁郁葱葱的灌木围绕着一栋高大的建筑,那栋建筑有着厚重包铜的木门和尖耸的屋顶,气势十分*。

安德烈把车停在门口,带领冰夷走了进去。

那栋房子很大,也很安静。走廊上挂满了俄罗斯油画,被冰雪覆盖的涅瓦河,在秋风中摇曳的白桦林,炮火中残破的城市……看得出来每个房间都很大,一扇扇木门禁闭着。

冰夷跟在安德烈身后慢慢走着,直到尽头一扇门前停了下来。

“请您进去吧,主人就在里面。”安德烈彬彬有礼的帮冰夷拉开门。

门开了,音乐声传入耳中,那是俄罗斯手风琴独有的悠扬曲调。随着琴声,有人在带孩子们唱歌。

冰夷轻轻走进门去,眼前的房间像是一个宽大的教室,墙上挂满了画风稚嫩的图画。教室正中央,十几个当地的孩子正围在一个女人身边。

那个女人很美,而且有一张东方人的面孔,过腰的长发柔顺如同丝绸。她拉着一把手风琴,口中轻轻唱着,眼中充满温柔。他就像个刚刚从音乐学院毕业的音乐教师,独自住在莫斯科老城区的一群公寓里,每天搭电车到这里来上课,然后搭电车到公寓楼下的杂货店,买上一只刚出炉的黑面包和两盒金枪鱼罐头,一盒给自己,一盒喂给公寓门口的流浪小猫。

虽然是一首俄语歌曲,但是调子冰夷很熟悉,那首歌叫《山楂树》,讲述的是一个姑娘心中的爱情。

歌声轻轻荡漾

在黄昏水面上

暮色中的工厂

在远处闪着光

列车飞快的奔驰

车窗里灯火辉煌

两个青年等我

在山楂树两旁

噢,那茂密的山楂树

白花开满枝头

噢,那可爱的山楂树

你为何那么忧愁

歌声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像是在浓郁的红茶中滴了一滴洁白的牛奶,幽幽化作一圈白晕,转瞬间便消逝了。

冰夷站在那里静静聆听着那首歌,直到那个女人唱完。

走廊里忽然响起了铃声,整栋房子瞬间喧闹起来了,所有之前禁闭的木门汹涌出来无数的孩子,欢笑嬉闹着向外面跑去。这间屋子里的孩子们也站起来和那个唱歌的女人告别,跑去屋外的空地,在经过冰夷的时候还不忘用俄语打招呼。

瞬间过后,屋子里只剩了冰夷和那个女人,女人放下手风琴,整理了一下连衣裙裙摆,走到冰夷身边,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

“饕餮那家伙说的没错,你是我要找的人。”

冰夷这才发现,她的脖子上有一处暗红色的刀疤,仿佛火烧的痕迹,那形状就像是一个妖娆起舞的女子。

不需要她吩咐,安德烈便自动走到女人的身后,给她披上大衣。那是一件苏联空军的大衣,肩章是少校军衔。大衣上的徽章说明,这件大衣的主人,曾经是一名米格战斗力驾驶员,而且至少击落过至少十五架敌机。

就在她披上大衣的一刻,那个拥有温柔双眸的青年女教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霸气十足的苏联退伍女军官,双眼中闪烁着雷霆般的光芒。

“幸会了河伯大人,你可以叫我罗刹女。”

罗刹,传说中的恶鬼,莫斯科的地下女皇,黑暗丛林的万兽之王。

地下室里,冰夷平静的看着那个仰面躺在扶手椅上的女人。

她刚刚还是个拉着手风琴教孩子们唱歌的女教师,现在却是个披着军大衣,大口吸着拇指大得雪茄、能一口气干掉整杯伏加特的地下女皇。

“很意外么?”罗刹女对冰夷晃了晃手中的雪茄。

“有一些。”冰夷听着楼上孩子们的奔跑声,“不过我想这里不是一座普通的学校。”

“这是一家孤儿院。”罗刹女指了指门外,“专门收留像当年安德烈这样的孩子。”

“安德烈?”

“他父母都在车臣战争中死掉了。这里的孩子也有很多是战争孤儿,或是在贫民窟出生后就被抛弃在街头。苏联倒台之后,经济极速下滑,这个国家的福利制度也是一团糟。”罗刹女盯着冰夷,“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个女人的眼神中有一种压迫感,还很少有人能给冰夷这么强的压迫感!

“因为他们每个人的眼睛里都缺了一些东西。”

“缺了什么?”

“童真。”冰夷平静的说。

“是啊!”罗刹女颓然一笑,“经历过那些残酷的事情,还能有什么童真……看来饕餮这次给我推荐了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你最近见过他?”

“上个月,他来莫斯科喝罗宋汤,我们见了一次。”罗刹女扔掉雪茄头,有点了一支,“这么久没见,那家伙就没这么开心过。”罗刹女为那位当年的同伴感到颇为丢脸,“从我这走了之后又奔法国去了,说是这次要吃遍全世界。”

这很像他的风格,冰夷在心里暗暗点头。

就在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的时候,门外忽然听到有人在争吵。

“安德烈!”罗刹女把穿着长筒皮靴的双脚搭在桌面上,咬着雪茄大喊,“出了什么事?”

门开了,安德烈面色有些紧张的站在门口。他身边还跟着两个俄罗斯男人,从文身来看就是两个常在监狱进出的家伙。

一个年纪稍大,也是一脸紧张,另一个满脸青肿,已经看不清表情了。

“是第五街的瓦西里兄弟,昨天他们赌场里进来个贫民区的孩子去赌博。大瓦西里知道这违反了您的规定,就把当时看守赌场的小瓦西里带来了。”安德烈解释,“我跟他们说您在见客人,可是这家伙非要闯进来道歉。”

罗刹女瞟了一眼鼻青脸肿的小瓦西里,看来那家伙被他亲哥哥揍得不轻。

“规矩我早就立下来了,你去安排吧。”

规矩?什么规矩?冰夷看着那两个紧张的赌场老板感觉事情有些奇妙。

“按惯例,他们要支付那几个孩子未来的教育费用,而且要三天之内滚出莫斯科。”安德烈对冰夷说。

“那几个胡闹的孩子,你也抽空去看一下。”罗刹女对安德烈嘱咐。

“明白。”

“现在可以让他们滚了,不要打扰我!”

罗刹女只是眯了眯眼睛,那两个看上去颇有江湖经验的黑道人物竟然吓得浑身一抖连连道歉着跑掉了。怪不得之前机场那两个骗子见到安德烈的文身也吓得发抖,连赌场的老大都差点吓得尿裤子呢!

安德烈很抱歉的鞠了一躬,这才关上了门。

“这就是你的工作?”冰夷问,“维护这个城市的地下秩序?”

“作为一个前任天兵,这是一份很适合我的工作,不是么?”

“我也认同你说的,而且看来你也做的不错。”冰夷轻轻摇头,“我只是不知道你这样做的理由。”

“我也曾经尝试过完全铲除这个城市的黑帮,可是这样做毫无意义。”罗刹女把酒瓶中最后一点伏加特倒进杯子里,一饮而尽,“就像我之前说的,苏联倒台后,这个国家的经济每况愈下。而贫穷是滋生犯罪的温床,黑帮就像是春天的韭菜,一茬割下去,另一茬又冒出来。而这样的政府又往往和黑帮勾结,腐败不堪。”

“所以后来你选择自己制定规则。”冰夷皱着眉问,“你可以去很多地方,可为什么非得是这里?”

“我想饕餮已经给你讲过我们的故事了吧?”

“是的。”

“那你应该明白,我们都一样,都是没有祖国的天兵。”罗刹女摇着空杯,眼神有些迷离,“其实就是一群弃儿,只能随波逐流。很久以前我流浪到了这里,虽然夏天很短,但很美好,冬天很长,也很残酷,也说不出为什么,我倒是很喜欢这里的天气。”

冬夏的两面和一个女人温柔和霸气的两面,都和传说中的恶魔罗刹的双面恰好吻合。

“我用不同的身份参加过军队,经历过各种战争,甚至还加入过情报机构。我想让这个城市不再堕落,也试图帮助那些像安德烈那样可怜的孩子。但其实我只是个无处可去的女人,我除了做这些事情,又能做什么呢?”罗刹女的笑容在玻璃杯上的反射有些扭曲,“很可怜,是不是?”

冰夷沉默了一会,从怀中掏出一只银亮的酒壶,轻轻扔给她。

“白干啊!”女人脸上充满喜色,“很久没有喝到了!

她快速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在唇边贪婪的抿着,仿佛蜜蜂被花蜜所吸引。

“我几乎已经要忘记这种味道了。”她闭上眼睛,品味着家长美酒的香气,右手很自然的抚摸脖子上的伤疤。

“那个伤疤是当年留下来的?”冰夷问。

“狱雷的余波。”

罗刹女的那双眼睛被那杯白干再度赋予了活力,一下子精神了许多。

“再正一点命就丢喽。”

“图案倒是很特别。”冰夷淡淡的说。

“就像是人类传说中双面恶鬼一样,所以他们才叫罗刹。”女人耸了耸肩,“你知道那个传说么?”

“罗刹,双面恶鬼,一面丑陋凶恶,一面娇美无双,以美色骗得商旅驻足,再以恶面吞噬他们。”

“这群人也真是恶毒啊!”

“我觉得这个说法但是有些贴切。”

“别以为你长的帅我就不会打你。”

罗刹女愉悦地开着玩笑,跟这个男人聊天很有趣。

“那你说说,罗刹是善还是恶?”

“非善非恶,只是个不完整的灵魂。”冰夷冷冷的说。,“就像你们那三个被狱雷击中的天兵一样丢失了自己灵魂的一部分。”

“说的没错。”罗刹女对冰夷的冷静和敏锐十分赞赏,“我们三个早就该死的天兵,虽然逃过了一劫。但每个人都丢掉了自己最珍视的那一部分。”

“饕餮老失去了味觉,那你呢?”

“你认为对于一个女人来讲,什么东西是最珍贵的?”

“这……”冰夷微微一怔。

冰夷理解这个世界上很多问题,但是女人一直都是他无法攻克的一个难题,就像他有些时候很难搞懂周书君的心思一样。

“兄弟!这种事情光靠长得帅是没用的!”罗刹女见自己难住了冰夷,忍不住大笑。

“那对女人来说,什么东西最珍贵?”冰夷眼中冷意森森地问。

“当然是……”罗刹女缓缓绽放出一个笑容,“爱情呀。”

“爱情?”冰夷又是一怔。

是所有的女人都这么想,还是只有她一个女人这样想?如果是所有人的话,那周书君心理最珍视的也是爱情?

“这个你要记住,不论是什么样的女人,美丑贵贱都放在一边,最珍视的永远都是爱情。”

罗刹女对冰夷微笑着,像是看着自己孤儿院里的学生。

“自蓬莱之舟坠毁后,我就再也没有尝到过爱情的滋味。”她神色怅然地说,“别看我现在跟你聊着爱情,可是我已经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我想这就是我灵魂缺失的那一部分,我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那我是要帮你找回爱情……”冰夷眉头锁住了,这个任务似乎超出了医疗的范围。

“我这么多年就靠着那块碎片躲避着天道,现在要把碎片交给你,总得让我觉得值吧?”

冰夷看她拍桌子的架势,心说这个感觉倒是和周书君有几分相似。

“让我重新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那块碎片就是你的了!”罗刹女伸出自己的手掌,“能做到么?!”

冰夷思考了片刻,握住了罗刹女伸出来的手。

“可以试试。”

莫斯科的夏天日照时间很长,冰夷回到酒店里的时候已经接近晚间十点了,可是天竟然还没走黑。楼下草坪上还有三两成群的年轻人在喝着啤酒,享受着从莫斯科河上吹来的凉风。周书君和江城雪正在回来的出租车上,酒店房间里就只有白泽和冰夷两个人。听冰夷讲述完今天的经过,白泽把嘴巴长得老大,啃得只剩半根的俄罗斯红肠掉在地上。

“体会爱情的滋味?这种任务你也接?”

“是有些难度……”冰夷沉吟着,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

“不是我未战先怯啊!说实话,这如果是我的话,保证三天之内就能偷得美人心。”白泽对冰夷连连摇头,“可是你……”

“我怎么了?”冰夷眼中透着寒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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